淩蓁這樣大張旗鼓地把半院子的下人都趕了走,那管事懵逼了一陣之後隻有去找當家主母拿主意。


    淩蓁的身份是世子夫人,在侯府裏,後院的事男主子不管,女主子在地位上淩蓁往上就是侯夫人了,於是已經坐著馬車慢悠悠地迴程的侯夫人就半道上就遇到了管事所派出的小廝。


    半個院子的下人串通起來使壞謀害主子,對於侯夫人這個當家人來說可是莫大的指控!


    侯夫人一行趕迴了城裏,還沒進府就已經吩咐了身邊的管事嬤嬤去找了人牙子,侯夫人迴到府裏自己的院子後就已經有人帶了一眾待選的丫頭和婆子過來了。


    侯夫人本來想先篩選一番的,但是想了想之後招招手讓管事過來:“把人帶到玉清院去,讓世子夫人自己挑選服侍的人。”


    “世子夫人被那些使壞的下人嚇到了,她說我們院子暫時不需要進人了。”


    侍畫把著院門口不讓人進,侍書在旁邊解釋道,“世子夫人剛生產完,目前還在康複中,精力沒有那麽充沛,不想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隻要沒有閑雜人等進出,我們院子裏的人夠用了。”


    “況且管事此事做得實在是有失考量,玉清院裏一個在坐月子,還有一個新生兒,你這樣直接把這些外人帶進院子裏,就不怕萬一帶來了什麽不好的東西衝撞了主子?”侍書打量了幾眼某一兩個衣衫襤褸的人,看向管事的眼神裏充滿了質疑。


    管事心裏一個咯噔。


    其實以往若是由她安排買進下人的話,必定是會在篩選了一輪之後才把人給帶到主子的麵前的。當然,那些衣著有問題的,第一輪就會被她篩出去了。


    但是這一迴是侯夫人直接過問,當時隻打量了一眼就讓她把人帶過來了。難不成侯夫人了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


    管事實在是不敢深想。


    反正眼下的現狀就是人被擋迴來了,她也沒有辦法,隻好又帶著人迴去給侯夫人複命。


    說到玉清院的丫鬟說這些人進院子會衝撞到主子的時候,管事有留意侯夫人的表情,見對方臉上平平靜靜的,她也就當作自己隻是原話複述、沒有領會到這些話背後意思。


    侯夫人本來就想給那邊一個教訓,否則也不會私底下放任下人猜度著她的用意而授意玉清院裏的人怠慢淩蓁,趁著這個機會讓她落下病根,日後就算出了什麽問題也有個因由。


    玉清院的門被守得密不透風,侯夫人就索性隨淩蓁去。反正她人也派了,是淩蓁不收。


    而大廚房裏對於玉清院的怠慢因為玉清院的人在淩蓁的約束下沒有大鬧,侯夫人就樂得裝作不知情,每次送過來的飯菜越來越冷,還因為天氣越來越涼了而越來越理直氣壯了。


    送來的食物也越來越簡單,理由是天氣涼了,果蔬的種類也在變少。


    侍畫她們哪裏受得了這種氣?恨不得馬上衝到大廚房去,把采買迴來的食材拎出來大家理論理論。


    淩蓁溫言細語地讓她們稍安勿躁:“既然府裏的采買這麽無能,我們就自己想辦法得了,院子裏不是有空地裏,我們自己種一些菜蔬唄。”


    司墨都聽呆了:“院子裏哪有空地?”而且自己種菜?就算在北地環境那麽艱苦,她們也沒淪落到要自己給自己種菜吃的田地。


    “那些花花草草的又不能吃,種它何用?”淩蓁的手臂一劃,囊括了整個院子,“把這些都拔掉,全部都種上菜蔬,每樣種一小畦,你們喜歡吃什麽?給我種點小白菜和胡蘿卜,其餘的品種你們自己決定。”


    見淩蓁不是說笑,司墨她們也琢磨開了。她們拳打腳踢、舞刀弄槍都不在話下,但是種菜還是頭一遭。反正眼下守著院子也是閑著,種種菜也算是一個消遣,那就種吧!


    淩蓁還想著把這個當成了侯府苛待兒媳的證據呢,所以暫時並不想讓侯府的人知道院子裏種菜了,因此也沒有讓人光明正大地去買種子,而是找司墨她們打聽好了府裏什麽地方會有菜蔬的種子,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親自出馬,帶著司筆神不知鬼不覺地每樣都拿了一小半迴來。


    不僅如此,她們還弄迴來了一頭奶羊。


    因為淩蓁覺得那個奶娘也並不可靠。


    自從府裏不給小廚房送菜之後,畢竟宸哥兒還是侯夫人的親孫子,沒讓人苛待,所以給那奶娘另外安排開了小灶,但是飯食都不是送到玉清院的,而是讓奶娘到大廚房那個院子的堂屋去用飯。


    飯食不在玉清院的眼皮子底下,很容易會被人做手腳。


    要是宸哥兒吃了有問題的奶才發現,那就說什麽都晚了。


    淩蓁曾拿話試探過這個奶娘,發現她忠厚是忠厚,但是太過於老實了,離了玉清院之後容易被人從她的身上下手。


    淩蓁動了點手腳,讓那奶娘供應不上宸哥兒吃,然後借著“好好的突然沒了奶,肯定是身體上出了什麽問題”的理由,不能讓好繼續喂宸哥兒了。


    好在宸哥兒有林岍的基因,身體十分健康,改吃羊奶也適應良好。


    種子弄來了,很快一院子的花草都給拔了,那些被拔掉的花草也沒有浪費,都放在了一旁晾曬。幹了的花草易燃,正好可以用來引火燒灶炒菜。


    而司墨她們這些丫鬟也在嘀咕中從一開始的手腳生疏到後來從撒種到收菜都十分嫻熟。


    淩蓁捧著本《律法全典》研究得十分仔細,慢慢地司墨她們也發現了些端倪,見淩蓁總是翻來覆去地重點研究某一章的內容,心裏對於她的打算也有了些猜測。


    四肢發達讓她們行事增添了底氣,喜歡以武服人也不代表著她們不擅長於思考,發現了淩蓁的打算之後,丫鬟們也知道了這段時間以來淩蓁那些看似憋屈的行事背後所暗含的意義和後招。


    憤憤不平少了,再聽淩蓁的指令行事時就多了心照不宣。


    有時候還會主動去思考著怎樣做更有利於主子達成心願。


    在司墨她們這些丫鬟看來,林岍在戰場上不輸於男人,所以對於婚姻並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樣縮手縮腳,姑爺對不起主子,主子拋棄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淩蓁最近一直在研究著如何和離,怎麽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孩子帶走的問題。宸哥兒她是肯定不會留下在侯府的,但是要達到這個目的肯定要提前埋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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