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蓁意味深長地看了唐三小姐一眼,這姑娘基本上算是真相了。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許二小姐招招手,站在好身後的丫鬟上前來摘了一個荷包給她,許二小姐打開了掏出一張銀票來拍在桌上。


    她這也是相信淩蓁的判斷,覺得如果不是看出來了那發冠有問題的話,淩蓁不會貿然就提什麽有沒有露出字的問題。


    你想啊,這用銀票來做發冠,就算別人不知道那就是銀票,自己也還要特別宣揚出去呢,否則怎麽知道這發冠“貴重”啊?但是你又不能逢人就主動上前說你這發冠是用銀票折的,不得故意露出銀票上的字來引起別人的關注和發問?


    以華明月的張揚,更是不可能故意把字藏起來啊!


    所以發冠不可能沒有問題。


    許二小姐對華明月不滿很久了,決定今天非要抓住機會狠狠把後者的臉皮撕下來扔地上踩幾腳不可!


    人家阿汐家裏也有錢,依她看來比這華明月家還有錢,但是倆人從小玩到大,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於其他人,阿汐就從來不會表露出有錢怎樣沒錢怎樣之類的話,對誰都不卑不亢的。


    這個華明月,話裏話外不是銀子就是金子,好似不說到錢就不會說話一樣,那態度,好像誰家都不及她家有錢。經過這一次之外,她就看看她下次還有沒有臉再把錢掛在嘴上。


    “怎麽試?怎麽試?”許二小姐肯出銀票,其他人自然是積極響應。


    這了是因為眾人都了解華明月的性格,看她那不直接杠的態度,就覺得裏麵一定有貓膩了。


    可以一舉把華明月的氣焰打壓下去,那肯定要抓住機會啊!


    華明月看到眾人七嘴八舌地提建議,有說用茶水不夠直接的不如直接用清水,又或是用染了色的水什麽的,她臉上熱辣辣的,腦子裏轟隆隆的,哇一聲哭著跑了。


    正討論得熱火朝天的眾人:“……”


    正主都跑了,不能當麵打臉,許二小姐就覺得沒必要犧牲自己的銀票,當即就收了起來:“下次有機會再試好了。”


    一邊跟淩蓁和唐三小姐嘟嘟囔囔,“也不知道這個華明月家裏是怎麽想的,看他們家女眷的意思是眼裏隻看得到錢,但是偏偏他們家又看中了陳家的兒子,那明顯是衝著日後可能考取功名去的吧?


    “那要說對於官家有敬懼之心,為什麽又在宴會上胡說八道各種賣蠢?”


    許二小姐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這不難理解,華鴻祥和黎氏肯定是覺得桂城裏麵的官不夠大唄,人家也不是凡事都不計較的,像是知府夫人這樣的官夫人,黎氏就不敢得罪。她們母女倆所得罪的,都是那些就算有些權勢,但是手伸不到桂城的。


    讓人家覺得惡心,但是又不值當為此而特意托人情整治他們,隻一個個地在心裏冷笑著,等著看這家人日後的下場。


    下不下場的,反正到了正月十九那日,黎氏夫妻倆還是高高興興地送華明月出嫁了。


    就算淩蓁她們沒有特意去打聽,都有消息傳到她們的耳中,華夫人跟前的岑婆子學給她聽:“黎氏恨不得把嫁妝單子貼得全城都是,跟她交好的那幾家夫人傳出話來,說是陪嫁了一座離娘家隻隔了五家的宅子……


    “雖然麵積肯定沒有娘家的宅子那麽大,但是也分了三進,陳家一家子提前搬了進去,喜事就是在那裏辦的。除了宅子之外還有三家鋪子,德城郊外的一個莊子,銀票五千兩……”


    “咦,沒有那頂用二十萬兩銀票折成的發冠麽?”淩蓁插嘴問了句。


    “嫁妝單子上應該沒有,否則那些夫人應該擺在第一個來說了。”華明月戴著那玩意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桂城了,岑婆子也是知道這個典故的,聞言笑吟吟地道。


    “那可能是華明月自己的體己吧。”淩蓁也笑。


    “那可是二十萬兩呢,既然無法拆開來承兌現銀了,那肯定得當成傳家寶給一代一代傳下去了呀。”淩蓁是這樣對許二小姐她們說的。


    女眷們去參加宴會都是有圈子的,像華夫人她們這些是當家夫人圈的,華明月已經成親了,如今混的就是小媳婦圈了,淩蓁幾個則是千金小姐圈,跟華明月就不在一起了。


    不過就算華明月就混千金圈了,但是江湖依然有她的傳說,千金圈這邊還常常拿她作為話題。


    譬如聽黎氏先前說得好像華明月那夫婿馬上就能當狀元一樣,但是連今年的府試都沒有通過,連個童生的名號都還沒有獲得。


    當然,黎氏對於女婿還是充滿信心的,因為先前的縣試也是考了第二次才過了的,這一次的府試過不了,那下次的肯定能通過的。


    陳母就是這樣跟黎氏說的。好事多磨嘛!


    如今華鴻祥那家子和陳母那家子的事情在淩蓁他們家看來都隻是偶爾的八卦而已,他們連關注都不會關注,因為他們有了新的並且是很重要的關注點。


    因為薛九讓人給淩蓁送信了,信中提議淩蓁一家搬到京城去。


    為什麽?


    因為薛九果然是當今的九皇子,當今太子嫡親的弟弟,淩蓁救了薛九的事被太子知道了,出於她的救命之恩也好,出於對她這樣一個神醫的籠絡也好,反正太子那一係是安排了人暗中關注著淩蓁和華家了。


    因為從薛九和杜景的口中得知淩蓁並不熱衷於結交他們,所以這些人都是暗中行事,並不會現身於淩蓁的眼前,淩蓁整日裏都是宅在家裏,因此一直沒有發現這些人。


    不僅沒有發現太子係派來的人,也沒有發現薛九的信中所提及的那些暗中謀劃著將她帶走的人。


    據薛九所說,那夥人為了挾製她,本來是想將華家的其他人一定綁走的,但是因為華家一家都宅,而且家裏養著的護院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沒法闖進華府裏擄走一大家子人,因此才退而求其次,想先把淩蓁擄來了再說。


    反而他們想要的也隻是淩蓁的醫術。


    淩蓁本來以為這一股勢力應該就是先前讓薛九中毒的那一股勢力,誰知道居然不是。


    暗中盯上了淩蓁的那一股勢力,據說是北地的。


    不是他們所在的大周的北地,是大周的北地以北,是北戎國的人。


    淩蓁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的人,收到薛九的信之後,她特意約了許二小姐在桂城裏逛了逛,果然發現真的有兩股人跟著她,這才迴來跟華老爺他們說起搬京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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