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撥開人群,看見的是一張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新麵孔,於是便開口問道:“請問你是?”


    對於胡越的問題,這人先是不卑不亢的向他敬了一個禮,隨後才介紹道:“你好!我叫陳風,以前是紹慶派出所的,今天剛調到這裏來。”


    胡越愣了愣,自己這裏並不差人啊!調到這裏來幹嘛?而且因為某些原因,隻要一有人聽到自己將要被調到他的手下,基本都是會求爺爺告奶奶的想方設法的離開自己,結果居然還有人往自己這裏撞,這倒是有幾分稀奇!


    胡越伸了伸手,笑著說道:“胡越,三隊隊長。”


    陳風又立馬伸出手去和胡越握了握,“隊長,以後多仰仗你的照顧了。”


    胡越揮了揮手,然後示意大家坐下說,畢竟站著不想那麽迴事,反正這裏麵的都是自己的隊員,大家都已經熟絡了,對於一些小的規矩還是可以能免則免的。


    “別仰仗我的照顧,大家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應該仰仗人民的照顧,對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你好像很有想法,說出來給看看,我們現在對這個案情基本處於兩眼一抓瞎的狀態。”


    “畢竟我是初來乍到,萬一有什麽說的不好的,大家見諒一下啊!”陳風自謙,大家也就開始了起哄,畢竟通過之前的相處,大家基本都已經了解了陳風的為人,直爽、灑脫,待人親切自然,就如早餐其實就是他帶的,因為作為也是在公安機關幹了十來年的人,基本上不吃早飯其實已經成為常態,所以他來的時候也就對著隊員表買了一些。


    最後還是隊長發話,大家才沒有再起哄了。


    “好了,陳風,你說吧!”


    看年齡陳風應該比他小幾歲,不過這個年紀能當上副隊長也是很不錯的了。


    “那好,那我就開始說了。首先,我們調查的大致方向其實是沒錯的,但是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酒店的的工作人員,我之前聽你們的推測,也是比較認同的,但是你們一直在糾結著嫌疑人是如何避開監控完成這一切事情的,可是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嗎?這難道就不是工作人員所為?要知道也隻有清潔工才可以用鑰匙很輕鬆的打開那個那個儲物室。”


    李嘉這時補充道:“陳哥,我們在酒店的時候已經調查過,那個清潔工沒有問題,是酒店的長期清潔工,我們這還有他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她怎麽都不會是兇手啊!”


    “她不會是?可是不代表別人不會是啊!你敢保證她說的話全部都是實話?又或者說嫌疑人通過什麽東西恐嚇威脅她,導致她不敢將她知道的告訴你們。”


    陳風這麽一說,李嘉汗水都快要流出來了,這不怪他粗心,而是他確實沒想到這麽多,當時也隻是例行公事的記錄了一下而已,主要也是因為酒店的經理誤導了他,給他講了她的事情,告訴他她是絕對沒問題的,畢竟別人已經在這工作那麽十來年了,不可能有問題!


    胡越麵色並無波動,隻是說道:“李嘉,你現在再去調查,記住一定要調查清楚。”


    雖然表麵上隊長並無生氣,但是大家已經共事了好幾年,對隊長的脾性自然知道,而隊長現在的這個樣子,其實就是有點生氣了。


    於是連忙答應一聲,便離開了辦公室。


    等李嘉走後,胡越看了一眼陳風,“你繼續說吧!看看我們還有那些地方有所不足,現在說出來我們立刻改正。”


    “其餘倒真的沒什麽大問題了,尋找許初墨這個判斷是正確的,因為許初墨是見到江洋的最後一個人,按道理說他確實知道不少關於江洋的信息,對於我們偵破案件有很大的幫助。”


    “還有受害人那邊,我看你們的信息記錄裏麵好像沒有受害人自述,這是怎麽迴事?”


    說到這兒,胡越自己都有些尷尬,而和他一起尷尬的當然還有當時和他一起去的小李。


    想起當時兩人基本算是被轟出來得景象,兩人就覺得麵紅耳赤,隻是誰都是父母,自己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憤怒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胡越看了看小李,決定還是自己來說,於是輕咳一聲:“受害人那邊我們去過了,隻是由於那女孩精神受到了一定的刺激,在加上她父母的保護,所以我們打算等幾天她稍微好一些之後再去做口供。”


    “口供最好還是早點做吧!那邊應該也是一個突破口,因為按照你們之前所說的,監控中的兩個受害人並不是一個人我覺得是不成立的,她當時穿的是裙子,所以你們才有這個推測,但是我發現哪怕之後的那個受害人,除了看上去高了一些外,但是骨架似乎還是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這就是周朵朵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小周驚唿道。


    “自導自演這個暫且還沒有定論,得看之後她的口供,但是我認為這兩人其實就是一個人,至於為何她這麽奇怪,但是有些說不通想不明白。”


    聽見陳風也隻是猜測後,幾人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小周。


    他今年才二十四歲,剛從大學畢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最見不得恃強淩弱的事情,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他隻以為是簡單的強奸案件,可是後來一波三起,甚至都已經推測出來這是周朵朵自演的一出戲了,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那麽可愛、純潔的女孩,怎麽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這實在是有些顛覆他的認知與三觀。


    “不過,在我看了兩人的資料後,我倒是有個另外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幾人一聽,都來了興趣,更加大膽的想法?從陳風來到這裏的兩個小時,已經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喜了,現在還有更大膽的想法?


    “有就說出來吧!我們都想知道。”


    聽了陳風的這些觀點,胡越還真覺得這個副隊長來的好,來的太好了,以後終於不用自己一個人扣腦殼了。


    “我覺得這其實不是一起簡單的案件,因為他們的資料中可以看出,其中一個江大海的兒子,一個樸正風董事的女兒,可以說身份都是十分的顯要了。而之前,樸家和江家在南大區鬥法基本是整個南大區乃至整個烏江市都知曉的事情,本來江大海聯合一些勢力,逼迫樸正風節節敗退,可是之後樸正風說服了他的嶽父,也就是沈家的老家主,局勢才有所好轉,江家也就此開始節節敗退,但是樸家也不是僅僅相逼,而是到了一個可以接受極限。”


    “樸正風蠶食著江大海的勢力,但是這蠶食隻是輕微,江大海可以接受,當然也是沒有想到辦法不接受,所以就形成了一個平衡,樸正風進,江大海退。這個平衡是雙方默認的,也是在兩人鑽研了幾十年的商道後培養出來的默契。”


    “也正是有了這股默契,兩家都沒有了過激的反應,可是你們知道的,正有爭鬥才會有利益,那麽如何讓這兩個家族在爭鬥起來呢?”


    陳風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眾人皆是張大了嘴巴,好半響才恢複了過來。


    他們自認為破案是能手,可是這烏江市的局勢還真的不是他們琢磨的透的,尤其是現在經過陳風這麽一說,大家幾乎一致的認為這是有人在暗香操作這件事情了。


    不過吳波還有一個疑問:“既然是有人在暗箱操作這件事情,那為什麽不直接動樸正風的孩子呢?而是利用樸正風的董事,要知道動了樸正風的孩子,不是效果更加嗎?”


    陳風搖了搖頭,“你不懂!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樸正風的性格在烏江市但凡多待了幾年的人都知道,當年就和自己的老丈人鬧了一次,整整二十幾年沒有和老丈人家有過任何的來往,直到今年春天的時候據說老人家生病了,這才帶著全家人前往,也正是這次兩家的關係才和睦了許多。”


    “所以說要是真動了樸浩或是樸然,我覺得整個南大區都別想安寧了,要知道那個時候不是樸正風一個人發瘋了,還有一個沈家跟著發瘋啊!”


    “那個人也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轉而尋找其他的地方入手,正好周興明那裏有個女孩,於是就開始謀劃了這一切,這樣樸正風會生氣,甚至會以為這是江大海密謀的,目的就是為了分化他和周興明的關係,這樣一來,之後樸家和江家的關係會再次惡劣,估計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兩家的爭鬥會愈發嚴重了。”


    陳風能知道這些,其實也是通過樸浩知道的,本來因為之前自己還在紹慶派出所的時候幫助過他,留下了一些好印象,之後聯係也就多了起來,而他也就多了解了一些關於樸家的事情。


    在加上上次樸浩叫他幫他調查那個精神病人是服用了何種精神病藥的時候,他走訪了不少的地方,也就多了解了一些東西。


    陳風講完自己的推測後,眾人都是兩眼崇拜的看著他,哪怕是胡越也都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說道:“我三隊真的是來了一個人才啊!”


    陳風這個時候也憨厚的笑了笑,“不是人才,隻是我在來之前做了許多的功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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