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處處維護二人,他太清楚這位狂妃即將帶給東海國的,是無與倫比的盛世。


    “劉尚書,怎麽?代皇上管理了一段時間的國政,就忘記祖宗家法了嗎?”恭親王搬出了宗廟祠堂上那些神位們,才讓自己的話特別有說服力。


    “下官並不敢忘。”劉尚書道,“規矩畢竟是人定的,祖宗在時,確實沒有後宮嬪妃有足夠的膽識和謀略,所以才立下此規則,防止後宮嬪妃婦人之仁,頭發長見識短。膽識此時並不相同,狂妃殿下深謀遠慮,非一般女子可比!”


    恭親王也許正在等待這句話,此時劉尚書的話更像是火上澆油了一樣。


    “劉尚書這話說的有些勉強了吧?老祖宗高瞻遠矚,雖然不知道後世會有這樣實力強大的皇妃,膽識女人生來便是頭發長見識短的,你可見到有女子能夠上學讀書麽?狂妃也不過就是依仗著生在皇室,才能識文斷字罷了。並算不得什麽本事的。”


    “怎麽僅僅是識文斷字?”劉尚書反駁,“狂妃的膽識和氣魄,是誰也比不了的。”


    “這話說的,劉尚書看起來好像是狂妃的擁鼎者之一啊,真不知這是不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夢呢。”恭親王笑著,用茶杯蓋敲了敲茶杯,然後將溫度已經剛剛好了的茶水緩緩飲盡。


    “你……”劉尚書氣的臉通紅,但是良好的修養讓他知道,無論任何事情都不能逞一時之快,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不知道什麽地方便有皇上的眼線,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這恭親王一看便知道是個草包,打著勤王的名義,從封地千裏迢迢來到皇城,還不知道有什麽打算呢!


    差不多到了將近午飯的時候,等待著的群臣們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煎熬和肚子的咕咕叫了,小銀子就地安排了些簡單的膳食送來。可是這些達官顯貴們,平日裏疏於鍛煉,以至於站了一個上午了,甚至有的官員已經累得坐在了地上,毫不理會自己的形象。


    遠遠看去,還以為這裏有什麽民工招聘會呢,繁重複雜的官服已然成為這裏的累贅,被這些大官兒們坐在了屁股底下。隻有少數的幾個高官才有座位。


    於是,飯食送來的時候,眾多官員們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狼吞虎咽了起來。好多人隻是搶了兩個餑餑,然後簡單就了一些菜就吃了下去。就是這些簡單的吃食,讓這些人覺得好似比自己家中的珍饈佳肴還要好吃一樣。


    此時在養心殿內,兩人掙紮著起chuang了。


    珈藍掙紮,是因為渾身酸痛,尤其是某個地方,就算是塗了藥也隻能稍微緩解一下而已,但是四肢和腰都疼得要死。無論如何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是絕對不能再讓那個虎視眈眈的家夥靠近了。


    有時候加藍都在懷疑,難道是維楓的年紀過大,已經好幾萬歲了的原因嗎?這麽多年憋得都要現在發泄出來?還是他修煉了什麽采陰補陽的技能,怎麽每次都把自己折騰的要死一樣,可是他尼瑪連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還特麽特別的有精神呢!


    維楓掙紮,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起,不想放開手中的柔【和諧】軟和溫潤。以前沒有感受過這種幸福也就算了,現在好像是上癮了一樣,根本就離不開珈藍。無論是目光還是手。


    “行了,快起吧!否則那些該死的言官又要折騰了!”珈藍道。


    “哎……”維楓一臉的鬱悶。


    “他們已經知道我宿在了養心殿中,據說這是違反宮中規定的,怎麽破?”珈藍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沒問題,有為夫在,一起都好解決。”維楓懶洋洋道,“一會兒你就和我一起去見那些閑著沒事兒幹的言官們,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就是chong你,整個東海國在我的心裏都沒有你重要。”


    珈藍麵色微紅,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至於用什麽方法才能在那些言官那裏過關,還真不知道。


    管他呢,反正他說有辦法就是了。珈藍特意打扮的不那麽出挑,盡量素一些,也好讓那些言官們無話可說,不至於說皇上為了後宮嬪妃浪費民脂民膏就好。


    於是,簡單的紫衣長裙,並未搭配著平時所穿的蜀錦,而是十分常見的蘇錦,上麵也沒有大塊的繡花,隻是在邊角處有些別致的花瓣而已。一頭紫色長發披在後麵,沒有任何珠翠裝飾,隻是被沐兒的巧手編出幾個花樣,然後采新鮮的三色堇別在上麵,別致又不失雅靜。


    兩人攜手出了寢殿,來到了養心殿內專門和大臣討論國家大事的地方。這時候群臣已經跪倒在地,在小銀子的通傳之下,大家雖然手忙腳亂,但是還是趕緊整理好衣袍,來到這裏,忐忑跪下。


    直到看見皇上拉著狂妃的手走到殿中,眾臣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樣子,皇上今天時免不了一場口水之戰了。這些言官平日裏就是用來挑刺兒的,雞蛋裏挑骨頭,今天皇上有這麽大的把柄放在手中,他們不會放過皇上的。


    維楓拉著珈藍的手,想要讓她在龍椅上一同坐下。珈藍輕輕搖了搖頭,轉身站到了群臣之中,靠邊的一個位置,也緩緩跪了下來。


    “平身。”維楓暗笑。


    眾臣驚詫不已,後宮嬪妃宿在了養心殿也就算了,皇上居然還好像怕事情鬧得不大一樣,竟然把狂妃殿下也帶到了養心殿中!後宮不得幹政,一介皇妃怎能到朝堂之上呢!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於是某些人的鼻孔裏麵開始噴氣了,就像鬥牛一樣,臉也氣得發紅。


    恭親王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有事啟奏!”


    維楓暗笑:終於還是沉不住氣呀。


    “說。”


    “祖製有雲:後宮不得幹政。宮中規定,所有後宮嬪妃在三更天之前必須由太監護送迴到自己的寢殿,從未有過更改。就算是大行皇帝的皇後——鳳舞天君,一代強者,也從未踏足過養心殿。今日皇上居然容許後宮嬪妃進殿,還留宿至此時,是否有悖於宮規!”


    條條都是大罪啊!而且言辭犀利。維楓微笑著,並沒有太多的表態,但是目光卻多了一絲審視。從珈藍的口中,他才知道這個並未寫進宗譜的遠房叔叔,很少踏足京城。居然在龍坤不在的時候,稱病,必須要好好休養,所以借故到了皇城,然後就賴在這裏不打算走了。


    維楓還沒明白怎麽迴事,但是隱隱嗅出了陰謀的味道,於是便也就對他放任自流。


    時間長了,狐狸未被終究是要露出來的。


    “然後呢?”維楓輕輕喝了一口杯中雨前龍井,香味四溢。


    “然後?”恭親王顯然沒預料到,皇帝會是這樣的反應。“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工具規矩甚嚴,皇上以前一直在國外學習,對此不甚了解。不知者無罪,但是狂妃殿下【和諧】身為後宮女眷,對於宮中法規應當最為清楚,而且狂妃現在身為後宮之首,更應該以身作則!”


    “然後呢?”維楓饒有興趣看著,並沒有接招的意思。


    “然後?”恭親王覺得自己的尖矛已經磨得足夠鋒利了,怎麽現在倒好像是紮在了棉花上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此時,老謀深算的安國公上前一步:“皇上,恭親王說的對,但老臣認為,規矩是規矩,但規矩不外乎人情。狂妃殿下雖然是後宮女眷之首,但是畢竟年輕,就算是公眾規矩也不甚了解,再加上最近一直在修煉之中,更是無暇顧及這些。所以可以從輕處罰。”


    “皇上!”劉尚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安國公看上去好像是來替狂妃說情的,但是卻一句一句都再說狂妃的不好:年輕,不熟悉後宮,沒時間……這些言辭看樣子像是在求情,但是實際山卻是狠狠地又踩了一腳。


    “狂妃殿下不同於其他妃嬪,她是皇上枕邊人,同時又是我東海國的功臣。當年掃平琉球叛黨,狂妃一人之力力挽狂瀾,請問在那個時候,國家陷入危難的情況下,恭親王和安國公又在哪裏!”


    劉尚書說的正義詞嚴,維楓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讚賞之色,隻是朗聲道:“說完了?”


    下麵一片寂靜,不知道皇上心中是想說些什麽,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想幹什麽。所以誰也不敢說話,生怕站錯隊。


    “朕問問眾卿,這養心殿,是用來做什麽的地方?”維楓雲淡風輕,依舊微笑著,讓人很難看出他所想。


    “迴陛下,是陛下與眾位臣工商討國事,共商社稷的地方。”恭親王搶著答道。


    “皇叔說的好!那朕再問問,誰能來這養心殿呢?”維楓眼睛中,意思不易被察覺的微笑。


    “自然是皇上,然後諸位臣子了!”恭親王在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看站在身後不遠處的珈藍,“嬪妃之流,是不允許來這裏的!”


    維楓微微一笑:“那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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