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林珠珠正在與青茜一起收集梅花,打算親手做梅花酥給皇上吃,便見到衛誌海手裏捧著衣服走了進來。“皇上正等著娘娘呢,娘娘趕緊更衣準備吧!”


    林珠珠一見常服就明白了,皇上要帶自己出去玩啦!不過,為什麽是件男裝?林珠珠疑惑的換上衣服,頭上梳了個男子的發髻。其實是景裕帝吸取了上次上元節出宮的教訓,將林珠珠打扮成男子,免得又受到他人的覬覦,心裏不高興。


    林珠珠打扮好後,就隨著衛誌海去了別苑門口。門口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林珠珠上了馬車,皇上正在閉目養神。


    “皇上是去辦事,還是專門帶我出去玩?”林珠珠一臉期盼的望著皇上。


    “朕先去辦事,再帶你去玩,可好?”慕容澈溫柔的迴道。


    林珠珠點點頭,心裏盼望著皇上趕緊把事辦完。自己都憋壞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玩久點。


    馬車停在了一戶宅院門口,此時大門緊閉。衛誌海去敲了門,說學生黃四爺拜訪。裏麵的仆人見衛誌海氣勢逼人,不像普通人家的奴仆,便趕緊去通傳。很快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快步跑了出來,“皇上駕臨寒舍,老臣未能遠迎,還望皇上恕罪!”


    “朕微服私訪,不知者無罪,太傅不必多禮!”


    那男子將皇上迎了進去,又恭敬的跪下,“老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澈嘴裏雖沒說什麽,心裏卻對他的恭敬滿意不已,向林珠珠介紹道:“這是朕的老師。”


    林珠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溫昭儀的父親,蒼太傅。


    突然此時跑進一個可愛的少女,隻有十歲左右,“爹爹,我迴來啦!”


    “你還知道迴來!”蒼太傅寵溺的責備道。


    那少女吐吐舌頭,顯得俏皮靈動,氣質與林珠珠頗有幾分相似。那少女進了屋才發現有旁人,趕緊做淑女狀,結果發現是皇上,高興地跑到皇上麵前,“皇帝哥哥,你是來看嬋兒的麽?嬋兒好高興哦!”之後便如喜鵲一般嘰嘰喳喳的,“皇帝哥哥,你好長時間沒來看嬋兒了,嬋兒長高了呢……”


    “好了,嬋兒還不趕緊退下,在皇上麵前還敢這麽放肆!”蒼太傅生怕皇上生氣,責罰女兒,趕緊打斷女兒的話。


    蒼昭儀的嫡妹,蒼府二小姐蒼薇嬋這才不情願的退到後麵。


    “無妨,二小姐活潑可愛,倒是讓朕也羨慕太傅有女!”慕容澈前幾年常來蒼府,對活潑可愛的蒼薇嬋如妹妹一般,倒也不覺得蒼薇嬋厭煩。


    蒼太傅這才放下心來,之後皇上便與蒼太傅去了書房議事,而林珠珠則被蒼夫人與蒼薇嬋招待。


    “哥哥,你是誰?叫什麽名字?我叫嬋兒!”蒼薇嬋好奇的看著林珠珠。


    林珠珠剛才還以為這個蒼薇嬋與溫昭儀一樣是個心機深沉之人,故意在皇上麵前討好賣乖。結果聽了她的心聲才發現她的確就是個單純可愛、純潔無暇之人,並沒有假裝,這倒讓林珠珠大吃一驚。姐姐心機如此重,妹妹卻毫無心機,就算蒼薇嬋年紀小也說不通啊,畢竟古代人都早熟呢,再過幾年蒼薇嬋可就要嫁人了呢。見了蒼夫人,林珠珠就明白了,蒼薇嬋性子雖不像蒼夫人溫柔,卻與她一樣單純,且是蒼夫人教導。那很簡單了,溫昭儀自然是像蒼太傅,且由蒼太傅教導了。


    “我叫竹兒。”林珠珠笑著道,用了諧音。


    “竹哥哥,你是皇帝哥哥的侍衛麽?”蒼薇嬋歪著頭,天真道,“嬋兒喜歡你呢,你等嬋兒長大好不好?長大了,嬋兒就可以嫁給你了!”


    林珠珠頭一次被女子表白,噎住了,自己的男子扮相這麽成功?


    “嬋兒,不可胡鬧,這是竹兒夫人!”蒼夫人再單純也有幾十年的經曆,知道這是女子,而且是皇妃。


    “原來不是哥哥,是姐姐啊!”蒼薇嬋失望的低下頭,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好看的哥哥,竟然是姐姐。


    林珠珠覺得很好笑,故意逗她,假裝傷心道:“難道嬋兒隻喜歡哥哥,不喜歡姐姐?”


    “嬋兒喜歡竹兒姐姐的!”蒼薇嬋趕忙道,生怕林珠珠傷心。


    林珠珠撲哧一聲笑了,“嬋兒好可愛!”對著蒼夫人誇道:“夫人好福氣,有這麽可愛靈動的女兒,真讓人羨慕!”林珠珠看見這樣可愛好玩的蒼薇嬋,突然也想快點生個女兒了。


    “娘娘過獎了,嬋兒哪裏當得起娘娘這樣的稱讚!”蒼夫人誠惶誠恐。雖然也有個女兒在宮裏當娘娘,但蒼夫人本性淳樸善良無欲,從未指望溫昭儀能給自己帶來什麽好處,也沒有仗著溫昭儀在宮裏的地位做什麽。蒼夫人雖不知道林珠珠是個什麽身份,但憑著單純人的直覺,知道這一定是個皇妃,且是皇上心中重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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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蒼府,慕容澈已知曉剛才發生的事情,“看來珠兒打扮成男子也如此不讓朕放心!”


    “皇上笑話我!還不是皇上讓我打扮成這樣的,要是女子裝束,哪還會被人告白!要是旁人知道了,還不知怎麽編排我呢!”


    “好好,是朕的錯,不該讓你打扮成男子!”


    林珠珠見皇上退讓,也不再不依不饒,知道適可而止,“那好吧,我就原諒澈哥哥了!咱們趕緊去逛逛吧,再不逛,天都快黑了!”這麽好的時光怎麽能浪費在口舌上!


    林珠珠看見前麵的攤子上有賣女子首飾,上前選了個蝴蝶釵,高興的拉著皇上的衣衫,拿給他看,“澈哥哥,好看麽?”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聲音,“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林珠珠轉頭一看,看見對麵的老人家鄙視的看著自己,林珠珠又轉過頭看見賣女子首飾的攤主也一臉輕蔑的看著自己。林珠珠雖覺得他們誤會自己,情有可原,但也不想就這麽被人輕視。見皇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便放下蝴蝶釵,更加親密的拉著皇上,撒嬌道:“澈哥哥,這裏的首飾都不好看,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說完就拉著皇上往前走,讓周圍注視的人目瞪口呆。


    “眼神不好,難怪東西賣不出去!”衛誌海在兩位主子往前走去時,高傲蔑視的對著攤主道。


    攤主這才在提醒下,發覺那不是男寵,而是位姑娘家,再迴想起兩人高貴華麗的衣著,悔得腸子都青了,都是自己不長眼,竟失了一筆大錢財。


    林珠珠拉著皇上去布莊買了件京城流行的衣服,換上了女子裝束,才繼續逛。慕容澈經過剛才的事情,也就順著珠兒讓她換下了男裝。隻不過換上女子裝束後,珠兒頭上卻沒有任何頭飾,顯得太過寒酸,慕容澈自是不會委屈珠兒,就帶著珠兒去了京城裏最大的琉璃閣。


    雖然林珠珠並沒有戴頭飾,讓人覺得寒酸,不過兩人衣著華貴,且氣質高貴,一看就是達官貴人,琉璃閣的掌櫃趕忙上前迎接。


    “掌櫃的,將你們這最好的首飾都拿出來!”衛誌海大聲道。


    掌櫃的立即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裏麵放著一支精致的步搖,“這是翡翠蓮花步搖,又名步步生蓮。是我們琉璃閣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製作而成,晶瑩輝耀,玲瓏有致,而且是咱們大魏朝獨一無二的。女子戴上後,不僅腳上步步生蓮,這步搖也會隨著走路擺動而步步生蓮,栩栩如生!”


    林珠珠一眼就看中了,雖然皇上賞賜的首飾也都精美貴重無比,但宮外的首飾也不錯。林珠珠剛接過步搖,外麵突然傳來喧嘩聲,便進來一位婦人與幾個丫鬟仆婦。那婦人打扮得如暴發戶一般,頭上堆滿了金首飾,手上更是戴了好幾個金鐲子,整個人像一個閃閃發光的聖誕樹。林珠珠一看就樂了,偷偷捂著嘴。


    掌櫃一看見那婦人眼裏閃過一絲鄙視,很快便笑臉相迎,“郭夫人,快請進!今日想買什麽首飾?琉璃閣又出了幾款新品!要不先拿給您瞧瞧?”


    “還不快去,咱們夫人可是要給咱們夫人的女兒,宮中大皇子的生母,郭娘娘買的,你耽誤的起麽?”郭李氏身邊的大丫鬟高昂著頭盛氣淩人道。


    林珠珠聽到那丫鬟的話,再次笑噴了,郭良媛竟有個如此拖後腿的母親,還在皇上麵前大放厥詞,稱郭良媛為郭娘娘,真是活膩了。


    郭李氏也高昂著頭,生怕別人認不出自己是郭良媛的母親。忽然注意到林珠珠兩人,實在是林珠珠與景裕帝氣質過於高貴,讓人不注意都不行。就這麽一瞥,眼睛一亮,“我要她手上的首飾!”郭李氏也一眼就瞧中翡翠蓮花步搖。


    “這步搖是這位小姐先看中的,這……”掌櫃也有些為難。這郭夫人雖是商戶夫人,在京城這個天子腳下,連個屁都不算,但耐不住她有個爭氣的女兒,雖位份低,但是卻生了皇長子,這郭夫人一下子身份大漲,成為了皇子的外祖母,等閑不能怠慢。但旁邊這兩位客人雖看不出身份,但氣質高貴,像是世家子弟與小姐,掌櫃也覺得得罪不起,因而有些左右為難。


    郭李氏身邊的大丫鬟見夫人看中了,哪還管是不是林珠珠先看中的,直接上去奪了過來。打的林珠珠措手不及,自從成為寵妃後,第一次有人當著皇上的麵,從自己手裏搶東西,林珠珠愣住了。


    倒是衛誌海很快反應過來,勃然大怒,“大膽奴婢,放肆!”


    “我瞧你這奴才才放肆,也不瞧瞧我們夫人是什麽人,你得罪的起麽?”


    “這大魏朝還沒有我們主子得罪不起的人!”衛誌海氣炸了,自從成為皇上身邊的第一得意人,第一次有人竟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那你聽好了,咱們夫人可是宮中郭良媛郭娘娘的母親,是大皇子的外祖母,也是當今太後娘娘的親妹妹,皇上的親姨母,咱們郭府那是皇親國戚!”那丫鬟說了一大串,之後蔑視著林珠珠等人,“你們這群從窮鄉僻壤來的鄉下人,怎麽會了解京城人眾所周知的事情!還不趕快向我們夫人磕頭賠禮認錯,我們夫人向來寬厚,是不屑與你們這群鄉下人計較的!”那丫鬟仗著郭家的勢,仗著郭李氏的喜愛,肆意踐踏她人,可是這次踢到了鐵板。


    衛誌海從郭李氏進門時的對話就知道郭李氏是誰了,之後一直在觀察景裕帝的臉色,發現皇上的臉越來越黑,就知道皇上心中的怒氣。衛誌海早就明白郭良媛在皇上心中基本沒什麽分量,要不是有大皇子,恐怕早就忘了這麽個人。這群人竟在皇上麵前這樣放肆,真是活膩了。衛誌海揣測了下皇上的心思,據實道:“宮中的郭良媛隻不過是從六品嬪妃,稱不得娘娘,隻有從四品以上的妃嬪才有資格稱為娘娘,比如深受皇上寵愛的珍昭儀娘娘!”


    那郭李氏本來在丫鬟的奉承中得意洋洋,覺得人人都該羨慕自己生了個好女兒,都該忌憚自己。哪知不知從哪個窮鄉僻壤來的富戶,郭李氏還算比那丫鬟有點眼力,知道鄉下人可沒有這麽氣派,不過眼力不深,不覺得林珠珠等人有郭府富貴。不過這富戶消息這麽不靈通,還在本夫人麵前貶低女兒,郭李氏當場就氣炸了,破口大罵:“珍昭儀算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女兒可是皇長子的生母,以後可是要當太後的人!那珍昭儀沒有兒子,以後還不是要在我女兒手中過活,我女兒想把她怎麽樣,就怎麽樣!”


    林珠珠之前被人搶了步搖並沒有生氣,畢竟這步搖又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在宮裏什麽珍貴的首飾沒有,自己也就圖個新鮮。現在聽了這話心裏也沒有憤怒,林珠珠早就通過讀心術知道郭李氏心中所想,知道她是個蠢貨,郭似玉的性子與其很是相似,自己又何必與這麽個人計較。不過自己也不能這麽白白被人欺負了,林珠珠眼睛一轉,有了主意,用力一掐自己,好痛!眼眶立即紅了,有了淚珠,林珠珠用帕子遮著臉就向外跑去。


    那郭李氏見林珠珠跑了,哈哈大笑,之後狠狠朝林珠珠跑走的方向吐了一口水,“我呸!什麽東西,就這麽跑了,還沒給本夫人磕頭賠禮認錯呢!”


    “夫人,她這是怕了您呢!這不就跑了麽?”那丫鬟小心翼翼的扶著郭李氏解釋道。


    郭李氏卻忽然發現自己被狼盯住了一樣,狠狠得打了個冷顫,迴過神來才發現是那跑走女子身邊的男子盯著自己,惡狠狠道:“看什麽看,她跑了,你就替她賠禮道歉吧!”


    慕容澈在珠兒跑出去時沒反應過來,後來見郭李氏如此放肆,冷冷瞧了她一眼,就快步追了出去。衛誌海也沒興趣與侮辱皇上與珍昭儀的人糾纏了,反正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也隨著皇上追了出去。


    林珠珠本就沒有多傷心,主要是做做樣子,想博取皇上的憐惜,加深皇上對自己的愛護,也讓皇上了解自己處境危險。因而林珠珠跑出琉璃閣後,並沒有繼續往前跑,隻慢慢走著,等著皇上追出來。


    果真沒過多久,皇上就追了出來。林珠珠用餘光瞥見,趕緊繼續往前快步走,還用帕子拭著眼角,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慕容澈一追出來,四周望去,就看到前方的珠兒,著急的迅速追趕上去,一把摟住她往邊上的小巷裏去。慕容澈見她臉上都是淚珠,眼睛更是紅紅的,心中大慟,用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撫慰,“別哭了,哭的朕的心都痛了!”


    “澈哥哥……”林珠珠依偎在皇上懷裏,輕聲抽泣著,“澈哥哥,我以後會不會如那夫人所說,生不出孩子,你又厭棄我了,我隻能被人狠狠的欺負……我一想到,就覺得好慘……”


    “不會的,朕不會讓你以後被人欺負的,你也不會生不出孩子,我們這麽努力,很快就會有小皇子的。別聽那潑婦胡說!”慕容澈一想到郭李氏的大放厥詞,臉色就黑的很,“那放心,這次朕絕不會輕易放過侮辱你與朕的人!”


    林珠珠沒有再哭訴了,反正達到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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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宮碧荷走了進來,“娘娘,府裏傳來消息,皇上帶著一位男子去了太傅府,那男子是夫人與二小姐招待的,聽說二小姐很喜歡那位男子。”


    “男子?”溫昭儀挑挑眉,似笑非笑,“恐怕是女子吧?”溫昭儀可不認為父親會讓內宅的母親與妹妹招待一位男子,即便他出生高貴。


    “女子?難道皇上這次出宮看中了一位民間女子?想帶進宮來,又因為她出生太低,想讓老爺認她為義女?”碧荷腦洞大開。


    “你想的太多了,皇上現在對珍昭儀興趣正濃,怎麽會忽然看上民間女子。而且你別忘了,皇上隻帶了珍昭儀去了皇家別苑。”溫昭儀對碧荷的話嗤之以鼻。“不過本宮到期望有你說的這位民間女子,奪走皇上寵愛。總比珍昭儀一直獨霸皇上要好!”


    碧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溫昭儀,繼續報告:“府裏還傳來消息說……說……”碧荷的身子害怕的縮了縮。


    溫昭儀不耐煩了,“吞吞吐吐的做什麽,有消息就說!難道本宮還會吃了你不成!”


    碧荷一咬牙,“……說,皇上待二小姐很是親厚,還誇讚了二小姐,二小姐也一直圍繞著皇上轉!老爺似乎也樂見其成。”


    “樂見其成?恐怕不見得吧!當初本宮嫁給皇上成為側妃,父親就不讚同,但是無奈是先帝賜婚,不能拒絕,父親隻能支持本宮,並將家族資源都給了本宮。雖然本宮以前想要妹妹入宮幫襯,且替本宮生下皇子,但都是本宮自己的意願,父親不見得會同意。而且父親疼愛妹妹甚於本宮,父親又怎麽舍得讓單純的妹妹入宮呢!”溫昭儀感慨萬千,“之前你勸導本宮,不要指望妹妹,本宮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放棄的。隻不過如今恐怕妹妹還是要入宮!”


    “娘娘……”碧荷著急的喊道。


    “麗常在如此不爭氣,本宮花了力氣抬舉她,皇上瞧都不瞧她一眼。這麽久了,皇上一次都沒有讓她侍寢,眼看著大皇子都三個月大了,甄良媛也沒幾個月就臨盆了,麗常在還是這樣,本宮不得不放棄這麽個無用之人。”


    “可是也不一定要二小姐啊!”


    “嬋兒不一定是最好的人選,但一定是最適合的。本宮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終於想明白了,就算本宮抬舉她人,但是皇上不喜歡不配合,還是無用。隻有抬舉皇上喜愛之人,本宮才能得償所願,借腹生子!嬋兒在珍昭儀麵前還能得到皇上的誇讚,可見是得皇上喜愛的,本宮就耐心的等上三年,也靜靜心,本宮這段日子浮躁了!”溫昭儀說著打算。


    “這以後的路長著呢,不必急於一時!”溫昭儀近日幫著甄皇後料理宮務,猛然發現自己的野心被甄皇後瞧出了端倪,甄皇後提前有了防備。溫昭儀覺得自己還是太著急了,差點壞了大事,覺得暫時蟄伏起來比較好,一來降低甄皇後的警戒心,二來如今高位妃嬪中,甄皇後與陳淑妃有孩子傍身,珍昭儀有皇上依靠,就自己沒有依仗,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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