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洛的劍稍稍被抬起的那一瞬間,那個女的立刻出手,丟出了一個類似銅鑼一樣圓餅狀的法器,堪堪擋住陳洛的那一招。這一招以損耗一個珍貴法寶的代價卸了大部分的力。同時鐵劍接觸銅鑼的瞬間發出巨大的聲響,“kuang”的一聲,法器畢竟是法器,周圍修為不足的的人被震的眼冒金星,耳膜刺痛。也正是這個契機,使得李曉迅速脫身,那長劍的力道雖然被強製卸走了,但是那黑焰才是真正傷人的魔力。好在陳洛和李曉都是神魂強大的人,否則如此大的衝擊力在距離自己這麽近的地方發生,按普通修士來講,已經重傷了。


    這是一場難纏的爭鬥,短暫的時間後,賽場上最先緩過來的是雷龍,他以驚人的體修流派的打法,為自己加持上一身鎧甲,瞬間自己的體能增強十倍,毫無疑問,他的對手,是那個腱子肉。突破了他,李曉的神魂魔法的施展將會存在更大的阻力。腱子肉就像是李曉的輔助,而雷龍,是陳洛一方的戰士。他們兩個人很快打的難解難分,由於雷龍精巧的拖住了腱子肉男,李曉的神魂攻擊略顯雞肋,需要注意自己的肉身安全的他竟然與黎昕的神魂打的不相上下。黎昕能夠放開和他打,是因為她相信自己的隊友一定會保護自己,但是李曉不能,顯然團隊裏麵的爭鬥還是很明顯的,一旦自己落敗,落井下石的有的是,哪怕是自己的隊員也是對自己的位置虎視眈眈。到了關鍵的時刻,真正能夠來救自己的人真的不好說。作為馭物流派的陳洛一挑二對方的兩個馭物流派,還可以分神出來幫忙一下黎昕,給隊長李曉造成一些困擾。而葉城和黃宜讓則主要對付那個法器流派的女的,她實在是不好對付,一個接一個的法器眼都不眨就往外丟,其法器的珍貴程度連一樣奢侈的王巧玉都暗自咋舌。這法器是不要錢嗎。好在法器雖花樣繁多,功能齊全,但是葉城和黃宜讓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個在精神上給法器女壓製,使她的精神受到壓迫,反應變慢,對法器的控製變得遲鈍。另外一個調用雷係元素,看見一個劈一個。劈裏啪啦,好不熱鬧。


    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陳洛他們還是占優勢的,隻要按照這個評率打下去,也算是自己這樣壓著對方打了。隻要撐到對方消耗不下去,這一局就贏了,但是事情的轉機出現了。


    黎昕畢竟是天分有餘,但是經不住這麽消耗,正當戰場上的隊員打的酣暢淋漓之際,一陣來自神魂的劇痛貫穿了整個場上的北鬥學院學生,是黎昕的布防出現了縫隙,僅僅是一點點縫隙,讓所有的隊員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就像拿牙簽戳了指尖,一瞬即過。卻讓人膽寒,這,就是神魂的力量嗎。眾人皆懵,唯有陳洛,剛剛那一擊就好似輕風拂過。在眾人分身的一瞬間,那法器女祭出了一個神器,昆侖鼎。作用是可以將人困在一方天地中5秒鍾,對於魔法界的人來說,5秒,足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沒想到邊疆八城富裕至此,僅僅是一個學生的聯賽,竟然能夠祭出這樣的寶貝。法器女畢竟隻是一個學生,祭出這個神器耗盡了自己身體內的所有靈力,現在相當於一個虛弱的普通人,沒有任何作用,但是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雙腳發軟,已經無力支撐,她順勢坐下,艱難的撐起自己,在賽場的角落觀察戰事,不管結局如何,上麵安排給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北鬥學院的學生對於法器的研究不斷深入,畢竟站在賽場上的幾個學生都不是法器流派的,唯有場下的王巧玉,緊蹙著自己的峨眉。她深知這個法器的厲害之處,也為自己的隊友發自內心的擔憂。此刻的她真的想通了,在這個魔法世界,沒有公平,強者,就是公平。她很想上去幫忙,但是現在也隻能看著場上的人奮勇力博。


    陳洛等人幻化出遁甲,支撐著昆侖鼎,還在施法人能力有限,沒有施展出昆侖鼎最大的作用,否則他們根本無力抵抗。


    那邊的李陽又開始了神魂攻擊,黎昕急忙迎戰,這次,她要竭盡全力為自己的戰友爭取時間,哪怕耗盡所有的靈力。黃宜讓也在旁邊幫忙,幹擾李曉的意識。陳洛已經在醞釀他的大招,如果施法人的能力有限,那麽就存在掀翻這座鼎的可能。此時的昆侖鼎虛化成一個巨大的鼎,懸在北鬥學院的上空緩緩旋轉著。


    “合力攻擊南邊那個腳,把他掀翻”陳洛喊道。在黎昕苦苦支撐的那一段時間裏,她的戰友們沒有讓她失望。雷龍幻化成三米高的巨人,將南邊那隻鼎的腳抗在肩上,葉城主要攻擊鼎造成的結界,陳洛也在使勁,他在控製這座鼎,向北傾斜。這一切從開始到結束隻有10秒,卻無比漫長。


    鼎真的被掀翻了,壓向對方。


    不到三個月,青木峰內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食材都齊全了。門生外出采買的時間越來越少,大家都很感謝這個新蹦出來的白長老。尤其是在照顧白長老的陳洛,木泉。他倆在這三個月內重了不少,陳洛直接從120竄到了160,一米八的他從瘦小竄到了壯實。木泉是個女孩子,雖然已經極力控製,但是還是重了15斤,這讓她鬱悶不已。她和陳洛進山多年,早已辟穀,那經得起這麽吃啊,好在肉大多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好景不長,宗主忙完了手裏的雜事給青木峰的長老排了課。原本隻是想給白長老一點點適應的時間,沒想到自己忙起來竟然忘了這件事,一晃都過去三個月了。也不知道他過得習不習慣。


    但是當他禦劍到了青木峰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這是什麽情況。這陳洛木泉仿佛變了個人,或者說長開了,好像還竄了個子。這魚塘和滿山跑的雞鴨鵝,還有拱樹的野豬,還有兔子,梅花鹿?這青木峰荒僻多年,哪來的這麽多東西,難道之前都冬眠了?


    當然不是,是陳洛木泉兩人一筐一筐的禦劍從山下運上來的。


    看著眼前這兩個曾經清秀的弟子正蹲在扒拉泥。臉上沾著灰,衣服皺皺巴巴,那一雙本該拿劍的手如今被泥巴裹挾,他心中不忍走上前去問候。“辛苦你們了,你們精神還好吧,迴頭我讓你們師父給你們看看,配點藥,會好起來的”


    “宗主,這叫花雞快好了,一會你嚐嚐?”木泉驚喜的看著宗主道,沒想到宗主會過來。


    還想著會不會是白長老邀請過來的,這一陣子已經有好幾個長老聞著味來了。


    “宗主,你等一等,我去叫白長老出來”陳洛騰的站起來,吸了吸鼻涕,似乎是被煙熏到了。


    說罷一溜煙進去叫人了。


    竟然連禮數都忘了嗎?迴想起之前陳洛的朝朝暮暮,那個恪守禮數,板板正正的乖孩子似乎像這個背影一樣一去不複返了。


    “宗主來了,嚐嚐我這叫花雞”白溯雪喜滋滋的走出來,他已經問答叫花雞出爐的味道了。


    南宮雲闕正想好好給這兩個孩子要個道理說法,被木泉打了岔。


    “叫花雞好了!宗主你快嚐嚐”


    一句不吃被叫花雞打開的那一瞬間梗在了喉嚨,該怎樣形容這個味道呢?芬香撲鼻,荷葉的清香,雞肉的肉香,香料的酥麻,每分每秒刺激著他的味蕾。辟穀多年,已經忘了美食是什麽了。


    等到再迴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和陳洛一人一個雞腿,白溯雪和木泉一人一個雞翅膀。四人一起坐在地上,圍著一隻雞。


    “艾瑪,真香”


    一隻雞罷


    “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下課程的事情,我已經排了課表,你看下,沒有問題就這麽實施下去吧”南宮雲闕擦了擦嘴角道,一揮手,課表在半空中呈現。


    每月有8天休息,上5天課休息2天,可以調整,但是要提前打招唿。每天上課的時間定在午餐後的一個時辰。這個時間學生要過來吃飯,剛好在這上完課再走,免得難跑。


    白溯雪自然沒有意義。隻是這防禦之術,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總不能誤人子弟不是。


    在這三個月中他私下和天天討論了很久,終究是得了一個結論,便是契約之術。即培養靈寵及結契之術。關於術法的內容,二郎神在乾坤袋內放了一挑子秘籍,隻是白溯雪眼裏隻有吃的看不見其他的罷了。乾坤袋內的寶貝還多的很,由天天管著,再合適不過了。


    最為貼心的是袋子裏還有兩麻袋的孜然。人生得以須盡歡呐~


    授課第一天,是陳洛木泉的同門,他們見到白長老身邊那兩個人時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看他們兩個那圓潤且紅光滿麵的臉,陳洛的轉變更為明顯,覺得他更加挺拔帥氣了。而木泉的變化則有些隱晦,乍一看沒什麽變化,隻是這姿態,這起伏,風姿綽約,賞心悅目,耳目一新呐。那嫩的掐出水的肌膚在陽光下仿佛是透明的,唇不染而紅,見她嬌俏的伸出一隻柔荑,朗聲對大家道:“大家安靜,請大家拿出紙筆,寫上自己最常用,最喜愛的三件法器”


    這聲音飄然入耳,酥酥麻麻。明明大家都聽得清楚,聲音卻不算大,這傳聲術的底子竟然這麽足了嗎。


    今日的課程很簡單,用半個時辰的時間讓大家寫上自己常用的三件法器,再用半個時辰的時間讓大家分組,各自派人去買雞,然後抓雞,然後烤雞。大家分著吃完了,今天的課也就結束了。


    看看這一個個的,麵黃肌瘦,臉色泛青的孩子,辟什麽穀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肉才能長得高,長得好。看著身邊兩個煥然一新的孩子,白溯雪滿意的點點頭。木泉看到白長老渾身上下打量自己還露出滿意的笑容。忽的臉蛋一紅,又俏生生的跺了跺腳。跑進門去了。


    “這是怎麽了?”白溯雪一頭霧水。


    倒是陳洛像是知道了什麽似的,低著頭什麽都不肯說,那臉紅的跟燒紅的碳一樣。


    他也看到了白長老盯著他上下打量的表情,這山中也有仙人,有著這樣那樣的癖好。


    但是他相信白長老不是那樣的人。


    魚塘前,陳洛和木泉正坐在一起釣魚,這閑暇的時光總愛聊點八卦。


    “師姐,聽說,非值長老最近新收了一清秀弟子做內室弟子,這非值長老的秘聞由來已久,隻怕並非無稽之談啊”陳洛率先開口。


    “這,這非值長老也來過我們這吃過燒雞,但從麵相上看,倒還和藹可親,怕是有心人無中生有吧。追其溯源,那最開始傳謠的弟子已不知去向,現如今口口相傳多是以訛傳訛,師弟還是做好自己不要輕信的好,免得誤了自己修行”木泉斟酌一番開口安慰道。她知道陳洛的困擾。最近白長老總是沒來由的上上下下盯著他們看,像是什麽珍饈美味般,看的自己心裏起毛。


    “師姐,你其實也害怕對不對,這門派中水深的緊,有些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啊,而且這女弟子與各仙人長老之間的秘聞也不是沒有。師姐還是小心防備才是”陳洛這話一出,


    木泉的臉騰的通紅。這簡直是駭人聽聞,在這偌大一個宗門,還是得小心處世才好。


    又想到白長老那嫻熟的撒孜然的手法,種種令人讚歎的菜品,自己日益豐腴的身材,臉更紅了。


    陳洛見著白裏透紅的師姐,忍不住心頭顫動,朝夕相處間,兩人建立起了默契。隻是這驟然間腦子空白一片的感覺,前所未有。


    木泉撩一下垂落的發絲,對陳洛道,我去看看白長老,便起身走了。


    看著木泉遠去的背影,心頭空落落的。


    “白長老!”此時的白溯雪正備著課呢,在想如何才能夠引出靈寵,白天天正在他的靈識裏瘋狂補課。倏忽被木泉這一聲打斷。


    白溯雪退出靈識看著木泉問道“怎麽了?”


    而這一切在木泉眼裏,則是剛剛醒來。從講課開始,她發現白長老總是時不時的陷入昏睡。今天原本是想告假,看到又睡過去的白長老又忍不住擔心。


    “白長老,我看您最近嗜睡的很,是講課累到了嗎,是否需要我去我師父那要幾幅養神的方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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