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萊看到這些犯人端起了藥,也趕緊將眼前的藥捧起來,要不然很可能被他們發現,自己剛剛把藥丸吐掉了。


    一個黑衣人走到了袁萊的麵前盯了半天,袁萊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於是她趕緊端起碗,也裝模作樣的吞咽了一口,看到別的犯人是怎麽做的,她也照葫蘆畫瓢將藥碗放了下來。


    在她麵前巡視的黑衣人轉身之後,袁萊立刻把藥吐到了袖子上,心裏不斷感慨自己今天選擇穿深顏色的衣服,實在是太明智了。


    喝了藥之後,沒過多長時間,有兩個人突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有一個黑衣人上前,試探了一下那兩個人的鼻息:“又死了兩個,趕緊去稟報盟主。”


    “諾!”


    “把剩下這些帶迴去,明日在過來接著進行實驗!”


    “諾!”


    黑衣人將剩下的人從基地裏又帶了出來。


    袁萊覺得必須趁機給南宮玥報信,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向南宮玥報告,要不然他們的實驗一天不成功,肯定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畢竟犯人也是人,犯人的命也是命。


    出了院子,袁萊撒腿就跑,那幫黑獄卒一見袁萊跑了,頓時大驚失色,趕緊讓人追了上去。


    袁萊一邊跑一邊從懷中掏出了銀針,衝著幾個靠近的獄卒就一通亂紮,她也不管事紮的什麽穴位了,總之她覺得這肯定有用。


    亂紮了一通之後,袁萊發現銀針用完了,怎麽辦?


    當然是撒開腿,使勁跑。


    跑了一會,袁萊發現自己怎麽跑也跑不動,這才發現一條鎖鏈在已經把自己把自己捆綁住,剛才隻顧著跑,那鏈子打在身上的疼都沒有注意。


    停下來才覺得疼的袁萊痛唿了一聲,就在這一刻,隻見有一隻箭射了過來,直接插進了袁萊的左肩,笨重的鎖鏈將她死死纏住,怎麽逃脫也逃脫不了,此刻肩上火辣辣的疼已經蔓延全身,血跡順著指尖往下滴落。


    袁萊心中一驚:“壞了,壞了,跑不掉了!先發信號!”


    輸人不能輸陣,袁萊立刻鎮定下來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禍害一方百姓?”


    “不知死活。”


    來的正是向自己射箭的黑衣人,他身穿黑袍,鐵麵具覆蓋了麵部,看不到他的臉,他一揮手,頓時有一個黑衣人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


    袁萊明白這黑衣人接下來要做什麽,於是將嘴緊緊的抿著,卻被那黑衣人一下子捏開,將藥灌了進去。


    藥進入胃部的一瞬間,袁萊感覺自己內髒像是被火燒灼一樣,她能感知自己好像在迅速脫水,血液流逝的更快了,頭像炸裂一樣。


    “這是,這是加了玉觀音的硫砂凝晶!”


    那鐵麵人聽到袁萊這話,瞬間一驚:“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知曉這些?”


    然而袁萊已經迴答不了什麽了,一口血噴了出來,她的意識漸漸散去,一下子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另一邊南宮玥則快馬加鞭帶著兵馬趕了迴來,他沒讓兵馬進城,而是讓南宮源帶著軍隊,暫且留在城外等候調遣,根據袁萊給自己發射的信號,南宮玥知道袁萊發信號的位置在郡守府,於是便直接去了郡守府要人。


    進了郡守府之後,南宮玥擔心袁萊的安危,因為她們事前曾經約定過,到了有危險的時候,一定要拉響信號,所以這次來了之後,南宮玥也沒再藏著掖著,直接挑明了身份,而且證據已經充足,他足以將這幫貪官汙吏抓起來。


    那柳郡守一見南宮玥,也是趕緊賠笑著將人迎入府中:“不知靖王殿下大駕光臨郡守府,所謂何事啊?”


    南宮玥冷聲道:“本王陪靖王妃出遊途經此地,見到處瘟疫蔓延,靖王妃本乃醫師出身,她不忍看城中百姓受苦,於是支了一個義診攤自願留下診治病患,本王那日出城采辦藥材去了,不成想迴來卻得知,本王的王妃被你府中捕快拿去,本官這次來是來跟你要人的!”


    這柳郡守聽完就哆嗦了一下,堂堂靖王妃被他們抓了?這還得了,於是立刻開口說道:“是是是,是下官督查不力,管教不嚴,一定嚴懲,還快去放人。”


    聽到此處,站在柳郡守身旁的師爺卻是臉色一變,立刻湊到郡守耳旁輕聲說了兩句,那郡守聽完臉色也是一變,直接癱倒在地:“什……什麽!”


    見這郡守的樣子,南宮玥頓時感到情況不妙,他的心也跟著慌亂了起來,立刻向前抓著他的衣服問:“快說,到底怎麽迴事?”


    “靖王殿下恕罪,這幾日……的……的確……抓……抓了個義診的女人……隻不過……隻不過……。”


    “快說,隻不過什麽?”


    “靖王殿下,那個……那個女人昨日夜裏,……試圖越獄,已……已經被……被亂箭射死。”


    柳郡守終於顫顫巍巍的把話都說完了。


    “你說什麽!”


    這一刻南宮玥渾身殺氣外漏,用力一拍桌子,眼前的桌子已然四分五裂,他的腦海裏不斷重複袁萊被‘亂箭射死’的畫麵,他的萊兒,前日還活蹦亂跳,今日今日就死了?


    柳郡守被嚇的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哆嗦,然後磕頭謝罪:“靖王殿下恕罪,靖王殿下息怒,是下官不查,並不知道那女人就是靖王啊。”


    南宮玥隻感覺天塌了下來,頭暈目眩且險些暈死過去,白侍衛見趕緊將他扶住。


    南宮玥緊緊握著拳頭,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狗官大卸八塊,五馬分屍以解他心頭之恨,他怒吼道:“屍體呢?來兒的屍體呢?”


    “是……是……是。”


    柳郡守趕緊讓人去將屍體抬了過來。


    南宮玥覺得,有可能死去的不是袁萊,但是當他看到袁萊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早已沒了氣息的時候,他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麽捏住一樣的疼。


    白侍衛從來沒有見過南宮玥如此,從不曾流淚的他,這一刻莫名的眼前竟然模糊起來。


    南宮玥踉蹌兩下,走到袁萊的屍體旁,小心翼翼將她抱起:“萊兒,我來了,萊兒,我迴來了,你不是說會等我的嗎?你不是說會好好的嗎?你怎麽說話如此不算話啊!你就這樣走了,你讓本王怎麽辦?”


    “靖王殿下……”


    白侍衛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想上前安慰一下南宮玥。


    南宮玥將袁萊抱了起來。


    他就像失了魂一樣,抱著袁萊就往外走去,剛走出了郡守府大門的南宮玥,隻覺得胸口一陣血湧。


    “噗——!”


    南宮玥一口血噴了出來,跟在後麵難過的白侍衛,趕緊上前扶他,他跟著南宮玥這麽久,從未見過原本冷情冷性的南宮玥,原來也是個癡情種。


    “白侍衛!”


    南宮玥忽然喊了一聲,白侍衛立即上前。


    “雲南郡郡守柳林蕭,謀害靖王妃,罪不容誅,判,滿門抄斬,凡是與此案的相關人員,一個都不許放過。”


    “靖王殿下!咱們還是將人押送迴京都,由皇上定奪吧。”


    “立即執行!”


    南宮玥哪裏還聽的進去白侍衛的話,怒喝一聲立即執行之後,立刻緊了緊手臂,看著懷中失去已然失去唿吸的人,他的心裏,哪裏還能容許那幫罪魁禍首繼續活著。


    “諾!”


    白侍衛應了一聲,不過待南宮玥走後,他立刻飛鴿傳書把這邊的情況報告給了南宮源,希望南宮源對這件事做最後的決定。


    南宮玥將袁萊抱迴了客棧,留在客棧的雲溪,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直接就傻了。


    雲溪呆愣的看著在懷裏,滿身鮮血一動不動的袁萊,傻愣愣地慢慢挪動腳步:“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南宮玥沒有理會她,直接抱著袁萊哭喪著臉就迴了房間,雲溪好半天才迴過神來。


    白侍衛正巧這個時候迴來了,雲溪立刻衝向前問:“白侍衛,我家小姐這是怎麽了,你告訴我,我家小姐到底是怎麽了?”


    白侍衛迴答道:“郡守府的人說,昨夜靖王妃意圖逃走,被發現之後,亂箭射死。”


    “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定是謀害!”


    雲溪緊緊攥著拳頭,說完話就要轉身要往外走。


    白侍衛知道雲溪想要去幹什麽,立刻把人攔下來:“雲溪,你冷靜點,現在迴去就是自投羅網,對方一定是做好了準備的。”


    “你別攔著我,一定是那郡守搞的鬼,我要去殺了他,替小姐報仇!”


    雲溪掙紮著怒吼道。


    白侍衛見攔不住雲溪,隻好伸手打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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