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的話音剛落,白侍衛立即轉身離開,走出客棧去於大勇家拿賬本去了。


    南宮玥繼續問於大勇:“你還知道些什麽?這些錢款都用在什麽地方了,你知道嗎?”


    於大勇迴答道:“我所知道的隻有這些,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於大勇說完之後,又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說道:“對了,我記得有一日那個戴麵具的人又來了。”


    南宮玥問:“那你知道那個戴麵具的人是誰嗎?”


    “他穿著黑色的衣服,帶著麵具,看不清麵容,但郡守他們看起來,對那人似乎十分的尊敬,他們在房中談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那黑袍人卻不見了,之後我在府中也沒見過那人。”


    “難道那戴麵具的人憑空消失了?”


    袁萊聽完於大勇的話,總覺得哪裏似乎有問題。


    於大勇點了點頭:“似乎是從那之後,牢中不少的死囚就開始莫名失蹤,後來一些犯人也奇怪病死,但柳大人都讓我們不要對外聲張。”


    袁萊思索了一下“哦?要不然這樣吧袁大哥,明日我繼續義診,你帶人來抓我!”


    “什麽!”


    南宮玥很快明白了袁萊的目的,立刻否認了她的建議:“不行,我不同意,太危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覺得他們在做的事,跟這次的瘟疫一事有關,再說了,不是有你在嗎?有你在,我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不行!如果真的想要進入他們的內部,我可以找其他人,這件事情無需你出麵,你不是擅長推測麽?你就留在這裏指揮便是了,況且病人還需要你。”


    南宮玥的態度很堅決。


    “夫君,我覺得他們似乎是在用犯人做藥物試驗,我覺得我去是最合適的,這裏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藥理知識了,況且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化險為夷,你也有你該做的事,他們若是這樣一條龐大的利益鏈,背後還有殺手或者其他什麽組織,就需要你去調兵了,我會顧好自己,你隻需要盡快帶兵過來,我說過了,有你在,我不需要擔心什麽。”


    南宮玥深情的看著袁萊,眉頭深深的皺著:“若我不同意呢?”


    袁萊的表情很嚴肅:“現在我說的不是在征求你是否同意,更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跟你說我的計劃,何況有於大哥,我想不管我遇到什麽事,他會幫我的,對吧。”


    “是是是。”


    於大勇連連點頭,忽然又想起什麽,連忙改口道:“不不不,姑娘,我覺得您還是別冒這個險了,真遇到什麽我也幫不了您啊。”


    “於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瞎子,幫不上什麽忙?”


    “不不不,姑娘你別誤會,我單純的是擔心你的安危。”


    袁萊目光盯著南宮玥:“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的,迴到你麵前來,絕對不會有一點的意外,相信我。”


    袁萊的態度很強硬,讓南宮玥找不到反駁的借口,而且他同袁萊成親這幾個月來,也了解了袁萊的脾氣心性,她想做的事情,攔是攔不住的,於是拉起她的手:“好,我同意你去,不過你給我記住,你怎麽去的就怎麽迴來,不得有一點損傷,別忘了你和我的半年之約快要到了!”


    袁萊點了點頭,心裏想:“還有三個月,我就要自由了,這家夥竟然同意與我和離了,不說要打斷我的腿了嗎?”


    南宮玥示意南宮源將於大勇解開。


    於大勇似乎有些慫了:“此事還是得從長計議,畢竟太過危險,我怕我護不住姑娘啊。”


    袁萊聽出了於大勇的猶豫,立刻迴應道“於大哥,你隻需要將我抓進去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你無需操心,隻要你別出賣我們,一切都好說,否則,我夫君定會讓你嚐一嚐比死更痛苦的滋味,你說是嗎?夫君。”


    這都什麽時候了,袁萊還有心情調侃自己,南宮玥不禁有些擔心她。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於大勇被悄悄放迴去了,白侍衛從於大勇家也找到了賬本,雖然賬冊隻有上半冊,但這一筆筆的賬目也足夠驚心的,南宮玥令南宮源帶著白侍衛,連夜去往就近的軍營調動兵馬去了。


    入夜的時候,南宮玥扶著袁萊坐在床畔,借著床頭燈柱上的燭火,貪戀地望著她的容顏出神。


    袁萊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指,一寸寸拂過她臉上的肌膚,她的麵色變得更加緋紅,映著燭火,似是初綻的芙蓉一般帶出幾許魅惑的光彩。


    南宮玥心頭一動,情不自禁地俯首吻在她的唇角。


    袁萊被南宮玥的舉動驚嚇到,立刻羞紅了臉往後坐了坐。


    雖然他們已經成親三個月了,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圓房,沒有過夫妻之實。


    南宮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情動之下做了什麽,麵色也微微赧然,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呆坐在袁萊的身旁。


    屋裏的氣氛有些尷尬,袁萊局促地坐在床畔,手心裏因為緊張,冒出層層粘膩的汗漬來。


    南宮玥笑著望著袁萊好一會兒,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綴著金色流蘇的古玉塞進袁萊的手中。


    袁萊手中的古玉反射著燭火幽幽的火光,冰清玉潤的色澤裏泛出微微橘色的光暈來。


    美玉如斯,行家一看,便可知這玉佩乃是上等的古玉,價值連城。


    “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是送給你的,你一定要給我完完整整的迴來。”


    “是玉佩嗎?”


    袁萊撫著手中結成同心圓的玉佩,感覺到那玉佩由一大一小兩個圓套在一起,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細細摩挲一迴,似是花枝植物一類。


    南宮玥知道她看不到,淡淡地開口說道:“這上麵刻的是連理枝。”


    袁萊的手一抖,被南宮玥緊緊地握在了手心。


    “我想,這塊玉佩,已經將我所有想對你的話都表達出來了,萊兒,如果說是新月玉佩將你我的緣分連接在了一起,那麽我將這塊玉佩送給你,隻想告訴你,我喜歡上你了,我離不開你了。”


    說完南宮玥把袁萊擁入他的懷中,觸到他溫暖的懷抱,袁萊感覺自己的頭腦熏熏然:“我這是被告白了嗎?我又戀愛了嗎?”


    袁萊來這個世界這麽久了,都忘記愛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受了,隻不過她也習慣了每日醒來,身邊有南宮玥的存在。


    南宮玥閉上眼,輕輕用自己的嘴唇觸碰到袁萊的嘴唇。


    房間裏的燈火燃著曖昧的光,一絲絲的照在他們的臉上,二人之間就這麽輕吻在了一起,似乎有著朦朧的不真實感。


    袁萊沒有拒絕他,南宮玥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親吻著她的嘴唇,把她按壓在了床上。


    袁萊頓時緊張的不得了,雖然自己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也不是沒有過接吻的經驗,可是不知為何,每次單獨麵對南宮玥的時候,說實話她還是會緊張的一塌糊塗,就在這個時候,袁萊緊張的不知道自己手腳該放在哪裏。


    南宮玥起身,袁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什麽動靜,她聽到南宮玥似乎在寬衣,臉更紅了。


    南宮玥看到她這副模樣,笑眯眯的瞅著她,湊上她臉前來,他那溫熱的唿吸噴在了她的臉上:“王妃,莫不是在等我親你嗎?”


    “南宮玥!”


    袁萊被看穿了小心思,坐起來生氣地推開他:“你是不是看我老實,就欺負我!”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玥突然猝不及防抱住她,將她的臉扳過來,這次不似之前那般溫柔,而是用力的吻下來,就那樣將她死死的箍住,那樣緊,似乎要揉進身體裏。


    袁萊感受這來自南宮玥冰冰涼涼的吻,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那滾燙的臉。


    南宮玥的唿吸極其低沉,手勒住她的腰,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肌膚甚至能感受的到對方的心跳。


    一下,兩下,三下……


    燈火照在南宮玥的臉上,他的臉一半是明亮的,另一半隱藏在暗影裏。


    他看著她,突然叫起了她的名字,眼睛裏好似燃起了一場大火,一眨不眨。


    “萊兒……”


    他靜靜的看著她。


    袁萊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是幻聽了,就連頭有些暈暈的,有些手足無措,想說什麽卻又在張開嘴之後,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隻是喘息著小聲應了一句:“恩?”


    “我愛你。”


    這一句我愛你,就像是一顆炸彈從袁萊的腦袋裏炸開。


    此刻的袁萊,感覺到自己的臉不僅僅是發燒那般簡單了,就連自己的身體在也在急速的升溫,平日裏活躍的思維在這個時候似乎像是被添了水的水泥,一下子就凝固了,那不安分的胸腔裏,有一頭慌亂的小鹿在奮力的跳,它就要不受控製地跳出來了。


    南宮玥說完我愛你這三個字,低下頭來親吻她。


    “我……”


    不等袁萊迴應他,他的嘴一下子就吻住袁萊的唇、臉頰、耳垂、脖頸,一點點的蔓延,直到最後吻上了袁萊細細的鎖骨。


    他想讓袁萊知道,自己有多麽愛她,對她有多麽不舍,他多麽不希望袁萊去“虎穴。”


    南宮玥修長的手指輕掃而過,脖頸的帶子就唰的一下子展開了,衣衫下滑之時,袁萊本能的拉住。


    “原來本王的王妃,害羞起來如此好看?”


    南宮玥的話音剛落,袁萊感覺自己的臉好像掉進了火熱的岩漿裏,就連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四下裏寂靜無聲,看著一臉嬌羞的袁萊,南宮玥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別怕。”


    袁萊在還是初瑞雪的時候,雖然逃過戀愛,可她骨子裏確是個老派的人。


    袁萊也許一輩子都不曾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與自己來自不同時代的人吧。


    一直到後來,她都覺得那是一場夢,一場真實的夢。


    可是,他對她的愛,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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