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事過去這麽久了,若是南宮俊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死無對證,無從查起,就是南宮俊沒有死,就憑著他對自己的喜歡,隻要她死咬著不承認,便沒有人能拿她怎麽樣。


    太子府裏的這些人,個個都低著頭,耳朵卻聽得仔細,誰也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麽一出呢。


    特別是那些女眷,看來這芊芊郡主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誘惑靖王殿下不成便轉而誘惑太子。


    南宮問天開口說道:“此事過去已久,現在追究也無濟於事,最要緊的還是醫治太子要緊。”


    “皇上,現在還有什麽法子,可以救咱們的俊兒?”


    皇後聽到南宮問天的話,頓時就跟抓住希望一樣,立即湊上前去問道。


    對這些太醫們來說,這可是個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但是誰又能將太子殿下治好呢,在場這幾人,可都是太醫院裏資曆深厚的太醫。


    這幾個太醫麵麵相覷,起身走到皇上皇後麵前再次跪下。


    “啟稟皇上皇後,六皇子所中之毒當真罕見,若說這世間還有人可醫,便隻有一人了。”


    太醫院院首祝君雲開口說道。


    “此人是誰?在什麽地方?朕這邊讓人去請。”


    皇上立即說道。


    院首迴道:“便是靖王妃袁萊。”


    太子府裏的那些女眷,在聽完祝君雲的話之後,立刻麵麵相覷,太子妃心裏不免有諸多疑問:“一個瞎子,能有什麽本事,將太子殿下治好。”


    提到這裏,皇上皇後才想起來,是啊,還有袁萊,雖然說這個袁萊是個瞎子,而且她的醫術也很古怪,前所未聞,但卻是妙手迴春,上一次皇上生病的時候,就是袁萊給治好的,怎麽把這丫頭給忘記了。


    皇後立即喊道:“對,對,怎麽把靖王妃給忘了,去,還不快去請靖王妃來太子府。”


    而聽到靖王妃這三個字,伏在地上的芊芊郡主頓時渾身一緊:“為什麽偏偏是她?那個女人如果看到她如今這副樣子,一定會看不起自己,現如今這個局麵,難道當真要依靠她來救自己麽?老天爺啊,芊芊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芊芊郡主雙手緊緊抓著地麵,指甲因為用力滲出了血跡,如今竟然到了要依靠自己的情敵來幫助自己的境地。


    皇上派人來請的時候,袁萊正在同南宮玥收拾要去江南用到的東西。


    既然是皇上的吩咐,袁萊也不敢怠慢,立刻跟著來人去了太子府。


    南宮玥放心不下袁萊,也跟著一起去了太子府,況且他也想知道究竟到底是怎麽迴事。


    到了太子府,由於前些日子袁萊的腳受傷了,南宮玥怕她走路不方便便將她橫抱起來。


    隻見今日的袁萊,穿了一身最新款式的鵝黃色宮裝,發髻又被雲溪的那一雙巧手高高盤成堆雲髻。


    她頭發上的金銀珠翠雖然很少,卻點綴得恰到好處,襯出她高貴典雅的氣韻,雙臂間纏繞的淺紫色批紗上織著細碎的星星,長長地拖曳於地麵,隨著南宮玥沉緩而有節奏的腳步,閃爍如天闕銀河。


    袁萊兩頰緋紅,雙手環抱著南宮玥的脖頸,一張櫻唇微微嘟著,眉眼之間略有慍惱地皺在一起,美眸不滿地看著他溢滿笑意的臉。


    “我都說了,我的腳好了,你還非要抱著我。”


    “抱著你,走得快!”


    袁萊覺得南宮玥進入大殿之後會立刻放自己下來,可是她卻沒想到他走進大殿之後先轉了一圈,最後,用這種引人注目的方式,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她前來給太子診治。


    任袁萊如何掙紮反抗都無濟於事,最後也隻得放棄了抗爭,乖乖由著他。


    南宮玥進來大殿之後才發現事情比他想的要嚴重得多,南宮俊躺在床上已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就連氣息也越來越微弱了。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袁萊也沒空聽了,南宮玥立刻將她放下來,然後扶著她趕緊走到床邊,先給南宮俊把了把脈,又扒拉了眼球,開口問南宮玥:“王爺,太子殿下的眼球上麵的紅血絲,是不是一些青色的痕跡。”


    南宮玥迴答道:“正如王妃所料。”


    袁萊點了點頭,隨即又扒開了南宮俊的衣服,她剛剛想要扒開南宮俊的衣服,就被南宮玥抓住了手。


    南宮玥怒喝道:“袁萊,你在做什麽!非禮勿視你沒聽說過麽?大白天的,你一個有夫之婦,就上手就扒一個男子衣服成何體統。”


    “人命當頭哪還管得了別的,再說王爺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到。”


    袁萊甩開了了南宮玥的手,伸手在南宮俊的胸口摸了摸,大體什麽原因導致南宮俊昏迷不醒,袁萊大體有了推斷。


    袁萊問道:“太子殿下,出事前吃過什麽?”


    林側妃立即站出來迴答道:“太醫查出是九寒湯,配合‘攝魂香’發揮了作用。”


    果然沒錯,攝魂香攝魂香,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就跟嗑偉哥過量之後又飲用寒性的藥一樣,心髒肯定受不了的,不過‘攝魂香’跟偉哥到底還是有些區別的,袁萊開口說道:“藥呢?給我看看。”


    立即有人端來了還沒用完的湯,也有人從芊芊房中香爐中搜出了不少攝魂香。


    袁萊令雲溪拿過來,一一聞了聞,判斷出了大概的藥性,隨即開口道,我來說,王爺你來寫藥房:“杜丹兩錢,黃竹一錢,亞麻三錢,……”


    袁萊一邊說,南宮玥一邊寫,就在二人相互配合的過程之中,南宮玥竟然覺得這場景極其熟悉,就像他們二人,曾經一起這樣相互配合過似的,而且南宮玥的腦袋也有些疼,那些記憶碎片在腦海中,又浮現出來。


    南宮玥寫完,交給太子府裏的下人。


    “抓迴來趕緊熬煮成湯汁,要濃濃的,給他灌下去。”


    一邊說著,袁萊又讓南宮玥幫著取出了銀針,摸索著穴位,然後紮在了南宮俊身上的幾個穴位。


    在一旁的皇後娘娘她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就算袁萊說得頭頭是道的,但她依然是不放心的。


    等丫鬟們端著熬好的藥走過來的時候,皇後娘娘看到那一碗黑漆漆的帶著苦腥味的藥,就知道這藥肯定是難以下咽。


    不過事到如今,咽下去咽不下的也無所謂了,因為南宮俊昏迷不醒,隻能強灌。


    南宮玥將南宮俊扶起,皇後娘娘端著藥一,口一口的給他灌進去。


    不過,喂進南宮俊嘴裏的藥,沒喂進去幾口,南宮俊忽然側身全部嘔了出來。


    “不行,這藥太過難以入口,可還有別的辦法?”


    皇後心疼自己兒子,抬頭問袁萊。


    袁萊知道,南宮俊現在昏迷著,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強灌,把藥灌下去才能發揮藥性。


    袁萊接過了藥碗:“皇後娘娘,能不能請您迴避一下。”


    “本宮為何還要迴避?”


    “萊兒知道,皇後娘娘心疼太子殿下,可是不給太子殿下灌藥,藥灌不進去他就不能好。”


    “皇後,你還是迴避一下吧!”


    皇後娘娘走出寢殿之後,袁萊一下子爬上了床,騎在了南宮俊的身上,她接過南宮玥遞過來的碗,用手捏住南宮俊的下顎,在南宮玥的幫助下,讓南宮俊微微抬起頭,張開嘴之後捏住他的鼻子,直接給灌了一大口。


    南宮俊俯身又要吐,袁萊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強迫他咽了下去。


    隨即讓南宮俊再次仰頭,捏住鼻子,敲開嘴,又灌了一次。


    這樣來來迴迴灌了四次,這才終於把藥全都灌了進去。


    隻要每次南宮俊想吐的時候,袁萊都緊緊的捂住他的口鼻,這些藥就這樣給硬憋迴去。


    寢殿內的這一眾人,看到靖王妃這波操作都呆了。


    她們誰都沒想到,這靖王妃看上去端莊大方的,行事竟然如此潑辣不羈,雷厲風行,行事做事全然不像一個瞎子。


    皇上看得目瞪口呆的正發愣,太子妃反應過來,趕緊拿過桌上一杯水喂給南宮俊漱口。


    藥灌下去了之後,沒多長時間,南宮俊的臉色開始漸漸紅潤起來。


    祝太醫過來一把脈,發現南宮俊的脈象也開始強健起來。


    皇後娘娘聽到之後,這才舒了口氣,放輕鬆了許多。


    袁萊知道,南宮俊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之後,又說著方子,讓南宮玥記下:“紅珍珠粉三錢,白葵一錢,三寸子兩錢,半夏一錢……用明前的黃酒熬煮半炷香時間,每日三頓飯後半小時後,讓太子殿下喝下,喝三天便可無礙了。”


    見南宮俊已經沒有什麽大礙,蔣雪兒便跪了下來:“太子殿下現在已無大礙了,父皇,母後,是不是該好好審一審,這謀害太子殿下的兇手了,請父皇母後為殿下做主,懲處真兇。”


    皇後冷哼一聲:“是該好好查一查,芊芊,還不趕緊交代,你到底是如何謀害太子殿下,你使用攝魂香魅惑俊兒可是事實,此事你無從抵賴,你可知道,我們南涼後宮妃嬪妾侍,不可隨意使用媚藥穢亂宮闈,如有違者乃大罪,斷斷不可輕縱,又是因此害俊兒中毒,乃是誅九族的大罪。”


    皇後娘娘說著,隨即轉頭麵向皇上:“請皇上為俊兒,主持公道。”


    話題再次轉移到了芊芊郡主的身上,芊芊郡主臉色一變說道:“不……不是我,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皇上臉色十分難看,隨即作出宣判:“太子側妃芊芊,濫用媚藥迷惑太子,更下毒謀害太子,證據確鑿,無從抵賴,論罪處以極刑。”


    “父皇……父皇饒命啊,兒媳冤枉啊,兒媳從未想過謀害殿下,請父皇明察!”


    芊芊郡主聽到,皇上要對自己處以極刑,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芊芊見求皇上皇後無果,轉頭瞥了眼一旁的袁萊和南宮玥,頓時跪著爬過去:“靖王殿下,靖王妃救救我。”


    南宮玥見狀,立刻將袁萊拉至身後。


    不過,袁萊是個心軟之人,想那芊芊也挺可憐的,於是立刻在雲溪的攙扶下,跪到南宮問天麵前:“父皇,這本是太子殿下的家事,兒媳本不該插手,但是兒媳覺得芊芊郡主最大之過,也不過是用迷香魅惑太子殿下,此罪罰過便是,但是那九寒湯乃是大傷女子陰體的食物,相必芊芊郡主也不會自己拿來自己服用,隻怕其中是有人要暗害芊芊郡主,卻無意間害了太子殿下,但這湯從何而來,又經過幾人手,已無從查起,兒媳想求父皇一個恩典,既然太子殿下已無無大礙,不如待太子殿下蘇醒之後,將芊芊郡主交由他來處置,父皇覺得兒媳的建議如何?”


    皇上歎了口氣說道:“如此,也好,那便等太子殿下清醒之後,交由他來審理好了。”


    皇後娘娘越想越不甘心,這芊芊郡主既然已經嫁給了太子,還心懷不軌,必須使用迷香才能同太子圓房,太子如此喜歡她,她竟然這樣對他,皇後娘娘又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於是皇後娘娘開口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側妃芊芊雖不是故意謀害太子殿下,但使用迷香魅惑太子卻是真,如此行為斷不可輕縱,給本宮拖出去,杖刑八十,以儆效尤。”


    皇後娘娘的話音剛落,芊芊頓時渾身一抖,八十杖之後自己肯定會皮開肉綻,不知道自己能否熬過去啊,不過如今這些人,害她至此的那些人,如今她受的這些罪,她都會一一記清楚,等日後,必定十倍百倍的奉還迴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她所受的委屈,她一定會十倍百倍的還給她們。


    “就在院子裏打,讓這府上的人都看好了,以後誰敢再擁著淫穢之物,絕不輕縱。”


    兩個下人,將芊芊郡主拖了出去,摁在了刑凳上。


    讓芊芊郡主驚詫的是,這兩人竟然褪去了她下身的裏褲,她的下身頓時沒有了一點遮擋。


    從來沒有挨過打的芊芊郡主,又羞又驚又怕的,板子夾雜著風聲砸了下來,隻一下便讓芊芊險些昏過去。


    然後緊接著又是第二下,芊芊郡主慘叫了一聲,兩隻沾血的手扣著刑凳,不斷哀嚎,不過十板便已經見血了。


    當芊芊郡主昏死過去的時候,下人又舀起了一瓢水,一下子將她潑醒,又接著打了起來,院子裏再次傳來她的慘叫聲,芊芊郡主不斷扭著身軀掙紮著。


    離開太子府的袁萊,聽到芊芊郡主的慘叫聲,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看了一眼南宮玥,忍不住又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南宮玥看到袁萊的反應,偷偷笑了笑,然後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王妃,莫不是怕了,不過王妃放心,以後如果遇到需要打板子的事情,用不著旁人動手,我可以親自動手。”


    “誰說我怕了,我隻是覺得八十板子下去,估計芊芊郡主半條命都得沒了。”


    “對芊芊,你也已經是仁盡義至了,我們迴去吧。”


    南宮玥拉著袁萊的手離開了太子府。


    南宮玥離開的時候,看都不看芊芊郡主一眼,看著南宮玥同袁萊這甜甜蜜蜜離開,芊芊郡主心裏的憤恨不平頓時更盛:“憑什麽,憑什麽她就要遭受著一切,明明這一切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人生,卻讓一個瞎子得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卻在這裏受刑,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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