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方才這芊芊郡主話中之意是說她是個瞎子,看不到,不過今日是皇後壽誕,袁萊可不想在這種場合再跟芊芊郡主吵起來,就讓著她這一次吧。


    南宮玥生怕芊芊郡主惹袁萊不高興,看到袁萊沒有發作,立刻從盤中拿了一顆葡萄,遞到她的嘴裏,算是對她的一種獎勵吧。


    看到南宮玥喂食袁萊葡萄,芊芊郡主怒火中燒,跑出了大殿,結果正巧就跑到了禦膳房這邊來,正生氣呢,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這是靖王妃給靖王殿下準備的人參酒,記住了,王妃娘娘特意囑咐過,不能直接煮,要隔水加熱,拿個東西盛些水,等水滾了,關火之後才能將酒壺放進去燙,等水溫了拿出來就好了。”


    “是!”


    那宮人立即應了一聲,端著酒壺便到一旁開始煮水。


    靖王妃給靖王殿下準備的酒?


    芊芊郡主抓到一個重點,也就是說,這酒水是給南宮玥的。


    想起剛剛宮宴上,他們二人秀恩愛的一幕,芊芊郡主心裏頓時憤恨不平,憑什麽這個小瞎子可以嫁給自己最喜歡的人,而她就不可以?


    那個賤人憑什麽能坐在那個位子上,她也配啊,那個位子本來就應該是她的,這旁人的羨慕,也該是她的。


    自己等了那麽多年多年,竟然等來玥哥哥娶了瞎子做媳婦的消息。


    想到這裏,芊芊郡主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來一顆白色的藥丸捏在手裏,從暗處走了出來,悄悄走到了那小宮女身邊,裝作是搭話的樣子:“這是什麽酒啊,好香啊。”


    那小宮女抬頭看到芊芊郡主,立刻恭敬起身行禮:“迴稟郡主,這是靖王妃特意為靖王殿下所製的藥酒。”


    “我說呢,怎麽大老遠就聞到有一股藥香味,讓我一看是什麽藥酒?”


    “諾!”


    芊芊郡主一手打開了酒壺的蓋子,酒香立即就隨著蒸汽出來了,她俯下身子裝作去聞味道的樣子,還故作隨意的扇了扇白氣,順手將那顆藥丸丟進了酒壺中,才蓋上蓋子。


    “這藥酒一聞便是好酒,你快去拿給靖王殿下吧,被讓靖王殿下等急了。”


    目的達到芊芊郡主立即起身打算迴去了,然後她隻要等著藥效發作,在適當的時候出現便是了。


    隻要她也成了靖王殿下的女人,嫁入靖王府中,難道還怕日後沒辦法將那個小瞎子踩在腳底下麽?


    這如意算盤打的是挺好的,可玉茹千算萬算的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而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沒親眼看著司北玄喝下那壺酒。


    芊芊郡主沒有在迴到那宮宴之上,而是按照自己逾期的想法,去做其他的準備,若藥效發作,靖王殿下肯定不願在宮宴之上露出醜態,必定是要趕緊離開。


    靖王殿下肯定會去之前德妃娘娘住的宮殿,隻要她在門口守株待兔,不怕等不到機會。


    隻要過了今夜,她便會成為南宮玥的女人。


    隻是芊芊郡主似乎忘記了,這袁萊也是個精通藥理的大夫,也忘記了就算靖王殿下真的中了藥,也會拉著名正言順的靖王妃去解決,而不是獨自一個人去解決。


    皇後娘娘的壽宴之事上,來道賀的不僅有內臣還有外賓,與之交好的各國都派來了使者前來祝賀,一個接著一個的,送的禮物也大都是些金銀玉器,說著是什麽絕世珍寶,鎮國之寶什麽的,但也不過是一些金銀玉器之類的。


    太子南宮俊現在是滿心的煩悶,他雖然已經娶了太子妃,但是無非是因為當時覺得她與芊芊郡主長相有幾分相似,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從小就喜歡芊芊郡主,可是芊芊郡主從小喜歡的人,隻有南宮玥一個人。


    看到芊芊郡主纏著南宮玥,那樣的畫麵雖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每次依舊是心煩意亂的,他真的很不解那個南宮玥倒是哪裏好,整天一副死人樣,又冷又硬的,整日都臭著一張臉不知道誰欠了他似的,憑什麽所有好處都要他占了去?憑什麽所有女人都要圍著他轉,自己可是南涼國的太子,將來的儲君,照理說,那些女人都應該圍著自己轉才是。


    南宮俊越想越心煩,重重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樹上,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股異樣的酒香傳來,南宮玥順著味道看見過去,就看到一個小宮女,正端著一壺酒往前走,於是他立即上前攔住送酒的小宮女問:“這是送去宮宴上的酒麽?”


    那宮女迴應道:“迴稟太子殿下,這是靖王妃娘娘特意囑咐給靖王殿下溫好的酒。”


    南宮玥眉頭一皺,又是他,想了想,忽然伸手拿過那壺酒:“這酒本太子要了,你便迴去再溫一壺便是。”


    宮女看到太子想要截取靖王的酒,趕緊跪下來:“太子殿下恕罪,這是靖王妃娘娘拿給奴婢去溫熱的,隻有這一壺。”


    南宮俊的眸子眯了眯,南宮玥的東西,他都要搶過來:“費什麽話,這酒沒有了,那你便去溫一壺別的,隻是一壺酒,相信靖王應該不會這麽小氣的,你便再去要一壺來便是了。”


    “可是……”


    那小宮女快急哭了,南宮俊卻不打算再說什麽,提著酒壺便離開了。


    那小宮女頓了頓,看到南宮俊離開了,也趕緊起身迴宮宴上去,她小跑到了大殿,在袁萊的耳邊輕聲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袁萊眉頭一皺,這明擺著就是尋釁啊。


    小宮女前腳進殿剛剛匯報完,南宮俊後腳跟著進了門。


    南宮俊大搖大擺的坐迴到自己位子上,滿上一杯酒,溫熱的酒水帶著獨特的藥香侵入口鼻。


    聞到藥酒的香氣,袁萊知道是南宮俊迴來了,就要上去和南宮俊掐架,還好被南宮玥及時拉住:“罷了,罷了,隻不過是一壺酒而已,別在這種地方失了身份,況且他是太子殿下,他想喝就給他喝吧。”


    袁萊氣急道:“他是太子殿下又能怎麽樣,一樣很過分,就連一壺酒都要搶,我總共就帶了這一壺藥酒,是給你清理蠱毒的,他喝了也沒有用啊!”


    南宮玥放下了酒杯,勸說道:“隨他去吧,沒了我便不喝就是了,為了一壺酒跟太子殿下,在這種場合鬧起來不值得。”


    有些事情就是現世報,不用你抱複,它自己就會來的很快。


    太子妃勸說著南宮俊少喝一些酒,南宮俊正鬱悶呢,哪裏肯聽,一壺酒下肚,他倒是一點醉意都沒有,反而覺得內裏暖暖的十分舒服,也不得不感歎一句這靖王妃,雖然是個瞎子,不過她還真會做酒水。


    誰知沒過多久,南宮俊就感覺他體內有一股熱氣向體外滲出,並且那股熱氣一直在不斷的放大,就連自己的氣息都已經有些紊亂了。


    在這宮宴之上,南宮俊感覺女子氣息不斷竄入鼻息,讓他有些意亂情迷,他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袁萊,卻見袁萊還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異樣,他心裏不自覺懷疑到難不成是這酒原本就有這樣的功效麽?南宮玥之前因中毒體虛不治,現在好不容易治好了,身體難不成有什麽隱疾所以需要這藥酒來調節,結果這藥酒還誤讓他這個正常人喝了?


    方才有人向太子妃稟報,說是南宮玉灝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玩了,太子妃便急匆匆外出去尋找南宮玉灝。


    南宮俊的意識在一點點的被吞噬,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直接起身跌跌撞撞的就衝出了宮宴,打算先迴自己宮中的寢殿那冷靜一會兒,等著藥效過去了再說。


    南宮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結果走到半路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渾身欲熱難耐,唿出的氣息也沉重而炙熱,不能在這裏情動,南宮俊知道一旦被宮人發現了他的不雅舉動,他這個太子,明日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南宮俊停下來,四周看了看,旁邊就是德妃娘娘之前住過的,也是南宮玥離宮之前居住的寢殿。


    如今南宮玥很少住在宮裏,這地方也空出來了,南宮俊估計今日南宮玥不會留宿宮中,也自然不會有人發現,所幸就直接衝進了殿內。


    結果南宮俊一進殿內,就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那是女子身上的香氣。


    南宮俊一下子就控製不住了,他不知道這裏怎麽會有女人,窗外已經是日暮黃昏,屋內昏暗的隻能看的清人影,南宮俊以為是哪個宮女,便直接抱了上去,因為他想著不過是個宮女,哪怕明日蘇醒之後給個侍妾身份也罷。


    等候多時的芊芊郡主,哪裏知道來人不是南宮玥,隻是憑借眼前之人的影子就認為是她要等的人。


    等身後那人抱了上來,芊芊郡主還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轉身反手抱住了來人的脖子,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被認出來就功虧一開了,軟軟的嚶嚀一聲,便癱軟在了對方懷裏。


    雖然他們雙方都認錯了人,卻是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糾纏著便進了裏屋的床上。


    這裏發生的一切外麵的人都毫不知情。


    宮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日落西沉,天色濺暗了。


    無聊了一天的袁萊在宮宴上喝醉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南宮玥抱上了馬車,其他也準備迴去的小姐夫人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羨慕,若是自己夫君或未來夫君能像靖王殿下這般疼惜自己該多好啊。


    而且看他們二人的相處模式,也似乎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說他們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的。


    上了馬車之後的南宮玥也沒放下袁萊,而且將袁萊抱在自己的懷裏,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睡得更舒服一些,頭頂剛好抵在他下巴上,能聞到袁萊發絲間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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