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幾日,就是南宮問天的壽辰了,宴會期間,袁萊覺得大殿之內有些喘不過氣來,於是便讓雲溪扶著,偷偷溜了出去,想要去禦花園散散步。


    就在她們出門不久之後,芊芊郡主便跟了上來,這芊芊郡主,從小就喜歡南宮玥,聽說南宮玥娶親之後,她借著這次皇帝壽宴,一定要好好看看這靖王妃,聽說這靖王妃是個瞎子,所以她並不把這個瞎子靖王妃放在眼裏。


    她那嬌美如花的臉上盡是冰霜,纖纖玉指指向袁萊,嬌柔的聲音中夾著淩厲怒火,劈頭蓋臉,盛氣淩人道:“你,就是袁萊?玥哥哥的王妃?”


    隻是,她兇神惡煞一般的神色沒有嚇到袁萊,她瞧著袁萊巧笑倩兮的笑容,這才想起,這位王妃,眼睛是看不見的。


    雲溪放開扶著袁萊的手向芊芊郡主問安道:“奴婢見過芊芊郡主。”


    芊芊郡主身邊的幾名婢女也異口同聲向袁萊問安道:“奴婢見過王妃娘娘。”


    芊芊郡主冷哼一聲,並未喚雲溪起,袁萊便也未喚芊芊郡主的婢女起,隻微笑著向芊芊郡主頷首:“郡主有禮。”


    袁萊便獨自摸索著,往禦花園旁邊的石桌椅走過去。


    袁萊走到石桌旁坐定,芊芊郡主追過來有些驚訝地問:“不是說你的眼睛看不見嗎?怎麽能找到石桌在什麽地方呢?竟然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你是個瞎子。”


    袁萊並沒有理會“瞎子”二字,她好歹比人家癡長一歲,總不能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太多。


    袁萊淡笑答道:“即使地方再陌生,隻要小心試探著走路,用心去看,總會看到,況且我來過這禦花園,我會憑感覺來記憶事物的所在,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便也能知道什麽東西在什麽位置了。”


    芊芊郡主仔細打量著這個靖王妃,嗯,也算的上是絕代佳人,巧笑嫣然。


    袁萊覺得和這芊芊郡主沒有什麽好談的,立刻站起來對她說:“郡主,方才王爺想聞花香,萊兒便出來宴會,替他采摘了幾朵,現在臣妾該迴去了。”


    說著,施禮,然後還沒等芊芊郡主再說些什麽,袁萊已經拿著采摘的鮮花,迴到雲溪身邊,拉了一把雲溪的手,雲溪秒懂,立刻扶著袁萊往大殿方向走去。


    “囂張什麽!”


    芊芊郡主生氣地嘟囔了一句,然後也跟著迴了大殿。


    “王妃,這是去哪裏了?”


    當袁萊迴來之後,南宮玥開口問道。


    “臣妾出門透了透氣。”


    南宮玥看到袁萊采摘的鮮花,從她手中拿了一朵,替她別再了頭上。


    對麵坐著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妃開口說道:“太子殿下,我看四弟同王妃,甚是恩愛,不似傳聞中那般,是刻意裝出來的。”


    太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也許吧!”


    在南宮問天的壽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咳咳!!嘔!!”南宮玥竟然咳了起來,伴隨著咳嗽聲,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血!是血!”


    坐在南宮玥不遠處的芊芊郡主,被南宮玥吐出的那一口血,嚇得臉色巨變。


    現場一片混亂。


    坐在南宮玥身邊的袁萊,不禁感慨到:“這個我第一次見得什麽芊芊郡主,難道是一輩子沒見過血嗎?再說了,每月來那麽多次大姨媽,所以沒必要叫的那麽誇張吧!”


    聽到南宮玥吐血,坐在身旁的立即上前,在太醫來之前先自行替南宮玥把脈,袁萊扣住了南宮玥的脈搏,發現其脈搏很弱,整個人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這南宮玥這是中毒了,弄不好會有一命嗚唿的趨勢。


    袁萊檢查完之後說:“迴稟陛下,靖王殿下他並非中毒了。”


    太醫過來了,檢查之後,同意了袁萊的說法,靖王殿下不但中了毒,而且中的是蠱毒,是一種被叫做“三生執念”的雌雄生死蠱。”


    “什麽,蠱蟲?”


    德妃娘娘暈了過去。


    “來人,把德妃娘娘送迴瓊華宮,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蠱蟲,分為雌雄兩種,必須雌雄兩隻蠱蟲在一個宿主身上才能存活,如果可以把這雌蠱蟲引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隻要這雌雄蠱蟲分離,經過七七四十九天,這兩隻蠱蟲在分別之後,就會自行在體內死去,那麽王爺和另一承接蠱蟲之人,就都會無恙。”


    “那還不快點把蠱蟲引出來!!!”


    “陛下,要引出蠱蟲,並不難,可是對付蠱蟲也並非容易的事,這個蠱蟲有個習慣,它會在夜裏活動,且這兩隻蠱蟲的宿主之間的距離,必須在一米之內,而且這個蠱蟲還會選擇血液,如果不是她自己喜歡的血液,它是不會被吸引過去的。”


    聽完劉太醫的話,南宮問天看了一眼袁萊:“這……這……”


    袁萊心想,這太醫說得這是什麽狗屁話,你直接說王妃是最合適的人選多直接,何必說什麽必須晚上必須在一起,這是什麽不正經的蠱蟲,真是林子大了,什麽蠱蟲都有,算了讓人家點名,還不如自己自告奮勇,於是袁萊開口說道:“父王,讓兒媳試試吧,願意承受靖王殿下身體內的雌蠱蟲。”


    “你一個小瞎子到底行不行啊,若是你救不了玥哥哥,你趁早說出來!若是……若是玥哥哥有了什麽意外,我定將你挫骨揚灰,讓你生不如死!”


    “郡主且放心,我這條命我可寶貝的很,絕對不會搭在一個男人身上,但是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是我的夫君,所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現在,請郡主安靜一些,如果把我吵暈了,也許我就不能救你的玥哥哥。”


    “你……”


    “芊芊,我相信萊兒。”


    南宮玥聲音不大,但充滿了力量感,氣的芊芊郡主恨恨的看了一眼南宮玥,臉色一白,整個人暈了過去,氣息比剛剛更加微弱了,屋裏的人頓時更慌了。


    “靖王殿下!”


    袁萊心裏喊到:“喂,南宮玥你可別死啊,咱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死了,我可就成寡婦了啊。”


    皇上同意了袁萊的請求之後,太醫立刻讓人把南宮玥抬進了屋裏,袁萊跟了進去。


    袁萊在太醫的吩咐下,在床上躺了下來,袁萊躺在了南宮玥的不遠處,劉太醫用針刺破了南宮玥的手指,讓後用刀在袁萊的胳膊上喝了一刀,把南宮玥的手指,放在袁萊的胳膊上。


    就在這個時候,原來看到南宮玥的胳膊的血管裏,似乎有兩隻小蟲子在流動,然後有一隻蟲子順著血液從南宮玥的手臂,流向他的手腕,又流向了他的手背,之後是手指,然後說著他流血的手指和自己胳膊的接觸之處,那隻小蟲子一下子鑽進了自己的手臂,袁萊瞬間感覺心髒有些疼。


    說時遲那時快,劉太醫趕緊將南宮玥的手指拿開,放進一罐散發著藥味的罐子中,另外一隻小蟲子,似乎聞到了藥味,慢慢又退了迴去。


    南宮玥醒來之後,起身之時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鬆了不少,折磨著他的疼痛也沒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可以替自己解毒,看來是他小看了這個女人了。


    看到袁萊出來,芊芊郡主滿眼的希望,卻在見到袁萊沾著血跡的手臂之時候瞬間破滅,因為她的手臂上全是血,是方才沒來得及及時包紮而留到衣袖之上的。


    芊芊郡主怒火從心底蔓延開來:“來人,給我把這個害死靖王的賤人給我抓起來!”


    芊芊郡主氣急敗壞的指著袁萊,見她胳膊上全是血,便認為南宮玥與袁萊的引蠱蟲計劃失敗了,而南宮玥已經死了。


    芊芊郡主氣急敗壞的指著袁萊,以高高再上的郡主身份開口說道:“來人,給我把這個害死靖王殿下的賤人,給我抓起來!”


    袁萊聽到侍衛們朝他們走過來,後退兩步。


    “住手!”就在侍衛們準備動手時,南宮玥在劉太醫的攙扶下虛弱的從房間裏走出來,“芊芊,不得無禮!”


    看到南宮玥出來,芊芊郡主立刻跑了過來,拉住南宮玥的手:“玥哥哥,你沒事就好,方才真是擔心死芊芊了?”


    “我沒事!”


    南宮玥說著,把手從芊芊郡主手中抽了迴來。


    南宮問天亦發了話,一定要對南宮玥中蠱毒這件事情,一查到底。


    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查出來背後是誰在搞鬼,但是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南宮玥去死。


    不用想,肯定與皇位爭奪有關係。


    先帝在位時,眾皇子不擇手段奪取皇位,在那場南涼國天朝有史以來最驚心動魄的奪嫡大戰之中,皇子朝臣妃嬪宮人被卷入事件中的數不勝數,最終死的死囚的囚流放的流放,手足相殘,父子反目,夫妻成仇,那是何其血腥殘忍的一場悲劇。


    要喂養這“三生執念”的雌雄生死蠱,必須要用到一種叫做硫砂的藥引,但硫砂一物極為難得,乃天寒山之上的一種鰭豚的鰭角所化得來,不說這鰭豚更是極為少見,死後更是沉入冰海深處,極少數會浮上岸邊,而隻有雌性才會生有鰭角,想要化作凝晶,須得經過幾十年甚至百年的風化。


    據說這個“三生執念”的雌雄生死蠱,在二十年前的玲瓏閣,除了擅長鑄劍之外,玲瓏閣閣主夫人是南疆人,擅長毒蠱之術,而且還把這毒蠱之術傳給了她的小兒子陸亦。


    但自玲瓏閣一夜之間被人滅門之後,陸亦也慘死在那次的屠殺之中,到底會是誰,還會這毒蠱之術呢。


    迴到王府之後,白侍衛將查到的情況向南宮玥匯報,當南宮玥聽到“玲瓏閣”的時候,他不斷重複著念叨著玲瓏閣三個字,因為他記得那個神秘的玲瓏閣,若說這世間至毒的毒蠱,就沒有這玲瓏閣沒有的。


    若這蠱毒與皇後有關,那皇後必定是玲瓏閣又脫不開的關係,又或者,自己母妃玲瓏閣有什麽關係,因為上次狩獵之時那把母妃想要的劍,正是出自玲瓏閣。


    這都是不是南宮玥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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