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都不擔心嗎?現在陛下已經下了賜婚的聖旨,這一次咱們該怎麽應對呢?”


    六月初二,袁萊還沒有相出怎樣才可以不用嫁給南宮玥的辦法,她決定去玄機觀,找玄機道長聊聊,這個什麽所謂的金玉良緣是怎麽一迴事。


    同母親“請了假”,說她要去玄機觀還願,袁萊同雲溪一起乘坐馬車,往城外的方向前進。


    出了城門,袁萊在欣喜之餘,不由掀開車簾子,唿吸著新鮮空氣的味道,這皇城之外的空氣和皇城裏的空氣,那完全沒辦法比較,雖然同處一片天,可這城外腳下的土地卻多了一種味道,叫做“快意江湖”。


    有人喜歡晴天,有人喜歡陰天,但是袁萊卻很喜歡下雨天。


    因為下過雨之後,空氣中會有那種冰涼濕潤的清爽。


    下過雨之後,被雨洗滌過後會有舒服清新的空氣。


    喜歡下雨天也是在以前眼睛可以看到的時候了,可現在,除了下雨天,袁萊似乎更加喜歡豔陽天了。


    因為自己看不見,所以更加向往能夠看見,陽光下五彩繽紛的山川美景。


    這次出門,袁萊隻帶了雲溪和一個車夫。


    原本,袁夫人想多派幾個家丁跟著,可袁萊執意不肯,因為自己隻是去還願,並不用大張旗鼓的,袁夫人聽後便也隻得作罷。


    一路上,雲溪便興奮地看著窗外的大片美景,時不時發出兩聲讚歎,並且將她所看到的景象,介紹給袁萊聽,小姐看不見,那她便是小姐的眼睛。


    馬車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走著走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突然從路邊的樹林中,跳出來一群衣衫粗舊肮髒、手提各種武器的大漢,將她們乘坐的馬車團團圍住。


    雲溪看到外麵的劫匪之後,緊抱著袁萊瑟瑟發抖:“小姐,怎麽辦,我們好像遇上劫匪了。”


    袁萊一邊安撫著雲溪的情緒,一邊掀開車簾,想聽清楚外麵的動靜:“別怕,我看看怎麽迴事。”


    車夫喊了一句:“哪裏來的歹人,居然連袁府的馬車也有膽攔?”


    “哈哈哈……!”


    隻看見帶頭的是一個彪形大漢,他的手裏還握一柄連環鋼刀,仰起頭便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大漢蒙著臉,粗狂陰邪的笑聲顯得有些悶。


    他的手臂之上,還有一道極為醜陋的刀疤,看完之後令人感到駭人。


    在袁萊掀開車簾的那一刻,雲溪跟著瞧了一眼,便被那大漢胳膊上的那一塊刀疤,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雲溪趕緊拉迴袁萊探出去的腦袋,然後慌忙放下了車簾,拉著袁萊一直往馬車的尾部退。


    “唰唰唰!”


    是刀出鞘的時候發出的碰撞聲,那碰撞聲陣陣刺耳。


    那刀疤大漢可能是他們這群人的老大吧,他冷冰冰地開口說道:“咱們就是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今兒才會專門等在這兒的。”


    馬車夫和這群人口角相爭了幾句,見這群人就是為著馬車裏的小姐來的,於是馬車夫掀開門簾,馬車簾子唿啦一下被人掀開,原本被冰盆裏的冰塊鎮得沁涼的馬車之內,因著來人的一掀,透進來外麵溫暖甚至略有幾分灼熱的空氣,朝馬車裏喊了一句:“小姐,坐好了!”


    然後馬車夫就想駕車逃跑。


    這個時候,那些圍著馬車的劫匪立刻圍了上來,雲溪那抓住袁萊胳膊的手,被其中一個劫匪用力掰開。


    這個時候,馬車裏已經拉拉扯扯亂成了一團。


    劫匪就是劫匪,不懂得憐香惜玉不是。


    袁萊正想著,她的手臂一痛,就被一個劫匪一把拽著拖出了馬車,然後那個劫匪手一甩,袁萊就被甩上了馬背。


    自己身後嘈雜的聲音越來越遠,袁萊趴在馬背上,隻覺得眼前的一片漆黑。


    隨著馬匹的顛簸在劇烈晃動,袁萊感覺此刻自己的胃裏已經是要排江倒海了,這樣的顛簸真的是太難受了?


    她一路忍不住想要高喊救命,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如果把這群劫匪惹急了,在這荒山野嶺的,可沒自己什麽好果子吃。


    袁萊心裏特別擔心雲溪和車夫的安危,心裏想著,希望他們兩個人,都能平安。


    就在袁萊快忍受不住就要吐出來的時候,馬匹突然停了下來。


    袁萊被人提下馬之後丟在了地上,這一丟可把袁萊摔得不輕,她立刻揉揉自己的背和臀,心中的怒氣不由盛了幾分。


    袁萊摸索著,站了起來,然後拍拍衣服站起來,順便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袁萊聽到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有鳥兒從樹葉從裏驚飛起來的聲音,空氣很涼,略略帶著水汽的濕潤感,空氣中還混雜著泥土的味道。


    經過這一番了解,袁萊現在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身處的位置,是在京郊東南麵河邊的樹林裏,因為整個南涼國隻有這一處靠近河邊的樹林,而且這處樹林平常就是人跡罕至,沒有什麽人走動,要想脫身必須智取。


    其他劫匪跟了上來。


    “喲,看不出來這個小美人膽子還不小啊,被咱們擄了來,還如此鎮定,有意思,真有意思。”


    其中一個公鴨嗓匪徒的語語剛落,四周響起一片哄笑之聲。


    袁萊忍下心中的不悅,想這些劫匪無非是求財,所以她立刻將藏在袖中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拿出來:“各位好漢,各位劫我無非是求財,這是小女子的一片小小的心意,請各位笑納。”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丫頭,看不見,所以這群劫匪聽到袁萊這話之後,立刻撤了臉上的蒙麵巾,麵麵相覷了片刻,忽而再度哄笑做一團。


    方才說話的公鴨嗓子匪徒,立刻上前拽過袁萊手裏的銀票。


    用他那一雙鼠目放出兩道淫邪的光亮來,緊緊盯住袁萊的臉舍不得移開。


    公鴨嗓子瞧了瞧這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邪氣地笑道:“喲嗬,想不到咱們幹這票,還有銀子拿,一百兩雖然少了點兒,有點打發叫花子的意味,不過好歹夠也夠咱們兄弟去喝上幾杯了。”


    他圍著袁萊轉了一圈兒,突然他那雙油膩冰涼的手,毫無預警地撫摸上了袁萊水嫩又白皙的臉頰。


    被他這麽一模,袁萊趕緊閃開,氣惱地瞪圓眼睛用自己的手撥開他的手:“這位大哥,錢我已經給你了,還請你請自重!”


    “哈哈哈……”


    這群劫匪又哄笑起來。


    那公鴨嗓劫匪操著令人厭惡的嘲笑口吻道:“我說,這位小美人雖然眼睛不好,不過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要不然你就從了我們弟兄幾個,隨我們一起上山,給我們弟兄幾個做個壓寨夫人,可好?”


    袁萊氣惱地握緊了手指,隻覺得氣血直往腦門湧上來。


    “我說,小五啊,咱們能別和這娘們廢話了嗎?我這都等不及了,既然這小娘們如此不知好歹,不如我們哥幾個先辦了這倆妞,再送她上路,咱們已經收了別人的錢財,就要替別人辦事,不過在這之前,咱們總得先玩兒個夠本再辦事兒不是。”


    聞言,袁萊的臉色大變,心中不好的預感襲上來。


    袁萊聽到這些匪徒的腳步聲,不自覺地往後退去,剛退了兩步,隻覺得腳底猛地一沉,哢嚓一聲踩斷了一根枯樹枝。


    她被剛才踩斷樹枝的聲音嚇了一跳,還沒有迴過神來,那些匪徒已上前七手八腳想要非禮她。


    袁萊瞬間被這些劫匪撲倒在地。


    “救命啊……!”


    她大聲唿喊著。


    “哼!你們注意點兒,別弄死了,金主有命,咱們還得將這倆妞賣到萬花樓去呢,剩下一半傭金,要用她的賣身契去換的。”


    說話的是那個刀疤大漢,他一邊粗暴的解著自己的上衣,一邊冷冷地警告其他的劫匪道。


    “什麽?萬花樓!”


    到底是誰,和自己如此過不去,還要把我賣去萬花樓,袁萊心中又是一驚,心裏不斷想著,這萬花樓可是京都城最大的青樓,究竟是誰這麽恨她,要毀了她的清白,還要讓她在那種地方受盡折磨!


    袁萊再次唿喊救的時候,就被堵住了嘴巴,她那哀絕的哭喊聲和布料被撕裂的聲音淒慘地迴響在樹林中。


    刀疤大漢沉重的身軀便壓了上來,他身上那股腥臭的汗酸味熏得袁萊頭腦一陣眩暈,她拚命抵抗,拚命掙紮,男人拿開捂住她嘴巴的手,袁萊拚命躲避,誓死也要保住珍貴的初吻。


    因為初瑞雪失憶後了,她現在變成了袁萊,她不記得自己在這古代的初吻已經給了南宮玥。


    “刺啦一聲!”


    袁萊的衣襟被撕裂的尖銳的聲音衝擊著她的頭腦,她的肩膀裸露在外麵,地下的涼氣從肌膚傳到了心髒裏。


    掙紮過後,袁萊發現自己似乎逃脫不了魔掌了,完了,難道自己就這樣完了?


    她絕望地閉上眼,為了自己不被欺淩,袁萊決定咬舌自盡。


    然後她將自己的舌頭放到齒間,咬下去的一瞬間,疼,很疼的感覺湧上心頭。


    袁萊感覺自己的腰間一鬆,衣帶已經被那個刀疤臉拉開了,就在這個時候,她重重的咬了下來,感覺自己的舌頭流血了,因為她的口中也漸漸泛起血液腥甜的味道。


    “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啊!蒼天啊!大地啊,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有英雄出現嗎?我的英雄啊,你在哪裏啊,你怎麽都不來救我啊?”


    現在除了死才能保住自己的名節,袁萊真的真的沒有了任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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