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陳姨娘平常的經驗,兩個人一番魚水之歡後,通常這會兒的初山是最好說話的,於是準備好的說辭立刻就要上演了。


    那昏沉陰暗的燈光下,陳姨娘臉帶嬌羞,萬分柔情,伏在初山的胸口處張開小嘴婉約地說道:“山郎,今日是鳳姐兒大喜的日子,妾身也是十分高興,一是看到風姐兒結了這門好親,二是為了咱們的呈兒,山郎,你是沒有看到啊,今日可是有不少太太夫人,可都是誇說咱們的呈兒大方得體溫婉知性,招人喜歡呢;隻是…哎…”


    陳姨娘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幽幽歎了一口氣,還連帶著拖出一長串長長的憂傷。


    一番雲雨之後,初山有些困倦了,這個時候很想睡去了,不過聽到陳姨娘歎氣,不免心生疑問的問道:“既然甜甜如此高興,又為何歎氣?”。


    “老爺,不是甜甜想歎氣,委實是今日看到鳳姐兒出嫁,想著咱們的呈兒,也已經及笄了,要是將來也有鳳姐兒這般福氣就好了,雖說如今府裏,剩下的兩位姑娘都是一樣的,可就怕將來說親時,人家嫌她不是大夫人養的……”


    陳姨娘一臉憂鬱,聲音也是越說越低。


    她說的這話,自然不是全無道理,初山想起自己當初去墨家求親時的情景,也不得不歎氣道:“是啊,自古嫡庶有別,不過甜甜你放心,咱們初府有我在,定是不會委屈咱們的呈兒。”


    陳姨娘伏在初山的胸膛上,聲音更加柔和:“有山郎在,我定然不會擔心,山郎待我們娘兒仨如何,甜甜最是清楚,但是山郎,這官宦王侯人家的女客間來往你又如何能插手?”


    “那甜甜你覺得,應該如何是好?”


    “山郎,以後如果大夫人能夠帶著雪兒和呈兒多多出去見見世麵,這樣呈兒也不至於,叫我這個卑微的生母拖累了,埋沒在內府不得人知道。”


    初山沉思片刻,想到最近初瑞雪被流言蜚語所中傷,也是時候應該替她尋找婆家了,開口說道:“甜甜說的有理,待迴頭我找太太說,以後和女客們往來,讓她帶上呈兒和雪兒,她們姐妹二人品性好,咱們初府定能多結兩門好親。”


    聽到此處,陳姨娘放心心來,立刻神色嬌媚,靠在初山的懷裏,嬌唿道:“山郎你真好,真真是我的好山郎!”


    初山此刻已經困得不行了,恨不得閉上眼睛就睡著。


    這陳姨娘說完之後,忽又難過起來,眉目輕蹙:“聽說外頭瞧熱鬧的丫鬟說,我們鳳姐兒的嫁妝,足有一百六十八抬,還有田地莊子和許多陪房人口,真好,就是不知咱們的呈兒……”


    初山本有些迷糊,方道:“甜甜放心,幾個女兒我自是一樣待著,鳳姐兒的嫁妝,許多都是太太拿自己的陪嫁添妝的。”


    聽到此處,陳姨娘嬌嗔道:“山郎,太太既嫁過來了,她的陪嫁自也是初家的,幾個哥兒姐兒都叫太太一聲母親,她怎麽也不能太偏了呀!”


    初山心頭一涼,腦子開始清醒起來,慢悠悠的道:“偏不偏的另說,隻那沒出息的男人才整日價惦記女人的嫁妝,大夫人的嫁妝我是一個子兒也不會動的,統統留給瑞龍好了,反正也是初家的子孫。”


    陳姨娘聽到此處,不禁急了,一骨碌從被窩裏坐起來,道:“那祥哥兒和呈兒呢?難不成山郎不管他們了?難不成為了我這個姨娘,還得累他們將來受苦?”


    “甜甜,照你這麽說,你沒有豐厚的陪嫁,難不成是我的過錯?”


    陳姨娘瞬間被噎住了,想她隻不過是一個戲子,哪裏有那麽多嫁妝。


    “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初山雖然相信自己與陳姨娘是真感情,但是他的自知之明倒也沒丟,不至於因為同陳姨娘睡了一覺,就被迷了心智,況且上次初瑞雪說的話,他一直記在心裏,初氏一族,要想繼續強大,這該有的規矩,是不能破壞的,如果自己再不睡,這陳姨娘定會說個沒完沒了,於是初山揮了揮手,背過身去:“好了,好了,我困了,我要先睡了。”


    陳姨娘不依不饒,輕輕搖晃了一下他的身子,見初山沒有翻身過來的意思,陳姨娘便伏在他的身上,柔聲細語地說道:“老爺,老爺,那以後我們娘三你難道就不管了嗎?”


    初山轉過身,聲音冷下來:“想我當初,就是怕你們母子受欺負,從祖產中偷偷撥出一塊來給你們傍身,這本已不合規矩,但為著你我還是做了,不說別的,你就瞧瞧咱們周圍,你的地位是不是比其他府裏一般妾室體麵許多,難道還不知足?”


    聽到初山這般說自己,陳姨娘聽的幾乎憋過氣去,看到初山這般,自己也不好在繼續糾纏下去,隻能徐徐圖之,做好長久的打算。


    最近朝中傳出消息,說是西楚國的使節即將來南涼,這可是這麽多年來,西楚國第一次派使臣入南涼國,許是知道了南涼國與蕃國和親的緣故,這蕃國的雲裳公主還未來南涼,西楚國就搶先一步前來,前來南涼國也想與南涼國建立友好關係。


    這西楚國在蕃國的東麵,如果哪一天南涼想要和蕃國開戰,這西楚可就要首當其衝,如果南涼和蕃國,想要攻打西楚國,這西楚國可就要兩麵受敵,所以西楚國也派出不得不派出使臣前來,傳達友好信號。


    前些年,各國一直相安無事,西楚國國王膝下隻有一女,所以也從未想過來南涼拉關係。


    進來蕃國已經迎娶南陽公主,西楚國國王便命令敏敏公主,親自帶領使團前來,加強睦鄰友好。


    南宮問天便命令朝廷鄭重接待。


    聽說這西楚使團,是由敏敏公主親自率領,朱太後特意向內學堂傳旨,要求蘇依依臨時選出四位優秀的女學生作為接待女官,共同參與這次使團來訪的接待工作。


    這一消息宣布後,甲班的女生躍躍欲試,不過初瑞雪和簡女傅帶的乙班的女生,卻絲毫提不起興趣,報名的人數更是寥寥無幾,少的可憐。


    初瑞雪不解地詢問她們不報名的原因,馮程程指了指正在跟隨蘇依依學習各種儀態的甲班女生說:“初女傅,難道您不知道咱們的太後娘娘,向來就喜歡甲班的這些淑女,況且蘇女傅是咱們內學堂的首領,那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對於這種能夠出風頭的事情,也從來都是她們的專屬,你在看看咱們班這一個個的,哪裏能比得上她們,既然明知比不過,何苦要去湊熱鬧?”


    初瑞雪聽馮程程這樣說,不禁吃了一驚,她立刻喊住想要離開的乙班女生:“咱們乙班的女生,你們給我聽好了,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會這樣認為,但是我初瑞雪的字典裏,可沒有認輸這兩個字,比都還沒比就認輸,也不是我的風格,你們如果沒有害怕,就等於向她們甲班承認,咱們一時不如甲班,就永遠不如甲班。”


    聽到初瑞雪的這一番話,激起了馮程程等人的好勝心,但仍有女生表示信心不足。


    這個時候,李采薇站了出來,開口說道:“我雖然才來乙班不久,我知道也許咱們乙班的學生焚香、彈琴都比不過甲班,但這次的選女官的目的是接待西楚國的公主,而不是服侍太後娘娘,這西楚和蕃國連年征戰,我聽說這西楚公主並不是柔弱的女子,未必就真的欣賞那種標準淑女。”


    聽完李采薇的話,初瑞雪立刻表示讚同:“對,采薇說得一點不假,我們是去做女官,接待西楚公主的,又不是去湊夠太後娘娘的,所以大家也不一定會輸,常言道,但問耕耘,不問收獲,就算輸了又有什麽關係,因為大家努力過了啊!”


    聽完初瑞雪的這一番話,乙班學生們眼前一亮,決定參加這次的選拔。


    簡女傅信心滿滿,同初瑞雪一同在商量後,二人為甲班同學製定了一整套的“女官選拔作戰計劃”。


    為此,初瑞雪還給這個計劃起了個名字——a計劃。


    不過初瑞雪製定的這個培訓計劃,可是十分與眾不同的。


    製定計劃完成之後,初瑞雪和簡女傅便開始作起了準備和培訓。


    她們二人每天都會對拿出一部分時間,在加上課餘的時間,對乙班女生各個方麵進行培訓,還根據女學子不同的情況,進行培優輔差。


    先整體選拔,最後從這些女學子選出四人,重點培訓。


    根據這次選拔女官的情況,重點培養了李采薇和馮程程二人,為她二人專門定製了一套培訓方案。


    女官甄選會開始了,報名的女生都一一在朱太後麵前表演才藝。


    為了這次比賽,甲班也進行了培訓,培訓的課程是琴藝,焚香等,選拔大會上,甲班的女生果然表演了琴藝、焚香、繡工等。


    但是輪到乙班時,李采薇和馮程程,有模有樣地表演了一段舞劍,馮程程彈琴伴奏,李采薇舞劍,李采薇矯健的身姿讓圍觀的那些個宮女們瞠目結舌,也讓朱太後眼前頓時覺得耳目一新。


    而另外兩名乙班的學生,則表演了精彩紛呈的變戲法。


    朱太後看的十分高興,這乙班的表演,把朱太後逗樂了。


    表演結束後,蘇依依激烈地批評初瑞雪,說她們班的表演有失體統,上不了台麵。


    但是初瑞雪卻不這麽認為,她向鄧太後陳情道,接待外賓的女官其實不用去跳舞彈琴,而是讓西楚國感受到南涼國的威懾力,讓她們看一看,即使是南涼國的女子,也都是巾幗英雄,也能遇舞刀弄劍,保家衛國,而且還要讓她們感受到,我們南涼不怕事,也是真的有誠意想與西楚睦鄰友好。


    初瑞雪的這一席話,瞬間打動了朱太後,她當即宣布乙班的這四個女學生全部入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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