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是唿倫貝爾大草原,水草豐茂、牲畜肥壯、秋高氣爽的黃金旅遊季節。


    離草原越來越近了,趙初夏透過車窗,終於看到了心心向往的大草原。


    那裏的天,似乎比別處的更可愛,打車車窗,就能聞到,那裏空氣是那樣清鮮,天空是那樣明朗,就連失戀了的初瑞雪,也總想高歌一曲,來表達此刻她見到草原的心情。


    是啊,大草原,我來了。


    下了車以後,站在大草原上的初瑞雪,迫不及待的對著天空大聲喊了一句:“草原,我來了。”


    是啊,這一碧千裏的大草原,確實是個療傷的好場所。


    當你見過了,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那麽你的內心,就會被洗成一片空白,自由而寧靜,因為它撫平了心底的焦躁,煩悶和不安。


    初瑞雪躺在這無垠的大草原上,她第一次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這一蹦一跳沉穩而有規律的律動,多好聽啊,在溫柔的微風中,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感受著平穩的唿吸,這一唿一吸的聲音多好聽啊,一遍一遍的……


    她突然就哭了。


    她想到了曾經她和胡文傑的種種過往。


    然後她又突然笑了。


    像個傻子一樣的傻傻的笑了。


    然後初瑞雪,決定也體驗體驗,在這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策馬奔騰是怎樣一番體驗。


    教騎馬的師傅,是個年輕的內蒙古族小夥子,他對眼前這些想要騎馬的遊客,進行了集體授課:“遊客您好,在這裏,我首先要告訴你,騎馬有著一定的危險性,如果您喜歡騎馬,首先應孩明白,騎馬會有怎樣的危險,說白了也就是摸清楚你夥伴的脾氣是啥樣的,馬是動物,也有生命,它也有其喜怒哀樂和脾氣,如果喜愛騎馬的你,隻顧著自己開心,而忽略了你這夥伴的個性,那我勸告您還是不要騎馬了,因為後果不堪設想……”


    然後還教給這些遊客們,很多騎馬的專業知識。


    第一次騎馬的初瑞雪,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在聽完小夥子的授課之後,初瑞雪分到了自己的馬。


    那是一匹渾身雪白色的公馬,它那長長的鬃毛披散著,樣子十分討人喜歡,也很威武雄壯。


    一開始有專門的師傅牽著那匹馬,在這大草原上先來迴轉圈的溜幾圈。


    後來初瑞雪感覺熟悉了起來,便決定自己單獨試試。


    “小白,我能叫你小白嗎?”


    那馬好像聽懂了她的話似的,點了點頭。


    “那小白,咱們跑幾圈怎麽樣。”


    說著初瑞雪用手拍了拍馬的屁股。


    “駕——”


    那隻馬便跑了起來,跑起來的時候,它的四隻蹄子像不沾地似的,奔馳起來,跑起來的那隻馬,渾身帶著得意與驕傲的勁頭,不管前麵有多少馬,它也要風一樣卷過去,把其他馬兒遠遠的甩在身後。


    “是啊,我就像這隻馬,越跑越遠,我想我離你的世界,也像這般距離,我想再也遇不到你了,就像黃土和藍天的相遇,也隻會是在夢裏,我想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就像秋天的枯葉從樹上落下來,下一次長出的葉子,再也不是去年的葉子了。


    從此你的世界,再也與我無關。


    從此,你的世界不再有我,我的世界再也與你無關。


    “駕——”


    初瑞雪邊想邊加快了拍打馬屁股的節奏,那馬接受到信號以後,跑的更歡了。


    初瑞雪騎在馬上,忍不住的對著天空大聲喊叫了一聲“啊……”


    當她對著天空喊叫的時候,突然發現,草原的天空之上,出現了“三個太陽”齊現天空的“幻日”景象,而且光線中還帶著彩虹光帶,好震撼啊!


    這馬是越跑越遠,初瑞雪隻顧著欣賞這天空之上的幻日景象,當她再次望去前方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好像有一輛豪華越野車向這邊開了過來。


    初瑞雪的心裏,一下子著急起來,這一著急不要緊,她又使勁拍打了一下馬的屁股,此刻她應該做的是拉馬的韁繩,而不是拍打馬的屁股。


    這馬接受了錯誤的信號以後,撒開腿,跑的速度更快了。


    馬越跑越快,初瑞雪的心也越來越慌。


    初瑞雪再次想起拉馬的韁繩的時候,那馬來了一個“急刹車,”沒有坐穩的初瑞雪一下子從馬背上重重地摔下來。


    當場摔得昏迷不醒。


    在這如水的夜色下,有一個正躺在地上睡覺的女孩,月光下,露出一張清冷的麵龐。


    膚色如雪,兩枚彎彎的眉毛,有著長長的微微上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麵,一張小巧的淡紅色的櫻桃小嘴,好一張俊俏的臉龐。


    她翻了一下身子,然後微微睜開了一下眼睛,然後又再次閉上了,就在剛才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她那一雙像湖水一樣清澈的眼睛,隻要你多看上兩眼,我敢保證,你一定就會被吸引得移不開視線。


    “小姐,你喝水嗎?”


    聽到小姐兩個字,初瑞雪嚇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她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世界。


    自己正置身於一片樹林裏,月光皎潔如水,透過樹葉灑下來斑斑點點,照在眼前的女孩臉上。


    然後她就看到,眼前一個身穿碧綠色羅裙,梳著一個雙環髻,耳旁還垂著一對小耳環,眉清目秀,眼睛炯炯有神,透露出著一絲機靈的大概有十七八歲模樣小丫頭,正跪在自己的身邊。


    初瑞雪用手抱著自己的頭,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疼。


    “怎麽了,小姐,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小姐,什麽小姐?”


    “小姐,你怎麽了,你不要嚇唬小蝶啊,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那丫頭看著正抱著頭的初瑞雪,語氣中透露著著急和不安。


    “不對,不對,我今天明明是在大草原上騎馬來的,後來,後來我從馬上摔下來,然後就不知道後來的事情了。”


    初瑞雪敲了敲自己腦袋,她感覺頭疼的要命。


    “啊,頭怎麽這麽疼,頭痛欲裂的感覺,還真不好受啊!”


    “達叔,達叔,你快來看看,小姐說她腦袋疼,還一直胡言亂語。”


    隻見不遠處,跑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他穿著一身素色長袍,頭發高高盤起,上麵插著一隻木質簪子,急切地跑上前來問到:“小姐,你怎麽了?”


    “什麽小姐,我是初瑞雪,這是哪裏啊,我的頭好疼啊!”


    “瑞雪小姐,你怎麽了,頭哪裏疼?”


    “整個頭都疼?”


    “小姐,可能是連夜趕路,勞累所致,我用銀針幫你施針過穴,相信定能緩解您的疼痛。”


    說著他便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金針,還沒等初瑞雪反應過來,那長長的銀針,早已經紮在了初瑞雪的頭皮上。


    沒多大一會功夫,初瑞雪果然感覺頭不在疼了。


    “咦,頭真的不疼了,大叔,您這是什麽醫術,怎麽這麽厲害,您這輕輕一紮,我這腦袋,立刻就不疼了。”


    “小姐您忘了嗎?我祖輩行醫,最擅長的就是這這金針過穴之術。”


    “大叔,你搞錯了吧,我不認識你啊!哪裏知道你會什麽醫術。”


    “小姐,你怎麽會不認識我呢,我可是李達啊!你剛剛不是還一直稱唿我為達叔嗎?怎麽突然間,就說不認得老奴了呢?”


    “我剛剛是叫您大叔,不是達叔。”


    三個人麵麵相覷。


    小蝶和達叔,認為是初瑞雪在和他們開玩笑。


    “小姐,你莫要在和我們開玩笑了,這種玩笑可一點不好笑。”


    看著眼前這女孩一本正經的樣子,初瑞雪突然感到情況不妙,她開口問到:“我是誰?”


    “你是二小姐啊!”


    “我叫什麽名字?”


    “怎可直唿小姐名諱,直唿小姐名諱,實乃大不敬。”


    “什麽大不敬,沒事,你直接說就行。”


    “小姐姓初,名喚瑞雪。”


    “啊,什麽,她也叫初瑞雪,和我同姓同名,那今年是哪一年。”


    “南涼明曆三年。”


    “南涼明曆三年,又是哪一年?”


    “南涼明曆三年,就是南涼明曆三年啊!”


    “這是哪裏?”


    “南涼國啊!”


    “曆史上,好像也沒有南涼國吧!難道我是穿越了嗎?這也太倒黴了吧!人家騎馬,我也騎馬,我怎麽就穿越了呢?這也太不靠譜了吧,老天爺啊,我要迴家,你讓我迴去吧,我向您保證,我絕對不會再和媽媽拌嘴了,她讓我去相親,我也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的,趕緊讓我穿越迴去吧,我不想在這鳥不拉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初瑞雪在心裏默默祈禱著。


    “小姐,你到底怎麽了,別嚇唬老奴和小蝶啊!小蝶,你今天都給小姐吃什麽了,是不是把小姐腦子吃壞了?”


    “不可能啊,達叔,就算吃了壞的東西,也應該是拉肚子,也不應該是壞了腦子啊。”


    “小蝶,給我來一點水吧,今日吃的有著鹹了,適才有著口渴,這才醒了。”


    身邊喚作小蝶的侍女,趕緊給她拿了水。


    “小姐,你可嚇死奴婢了,以後莫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喝完水以後,初瑞雪絕望的又躺在了地上的毯子上。


    “小姐,小姐您沒事了吧!”


    “沒事了,你也睡會吧!”


    那小蝶給她蓋了蓋被子。


    躺在地上的初瑞雪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怎麽就穿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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