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顆一顆擠了出來,沒有了的手,就是沒有用的玩具罷了。


    聽見動靜的張海豹直直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洛子爵拆的全過程,他驚訝的看著洛子爵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今天約你來不是為了見血,我說了,我要求你們立刻停止那些毫無意義的舉動,把你們的時間和精力留給那個真正傷害你兒子的人。”


    馮天羽見危機化解,又重新恢複到了之前不正經的樣子,對著一臉吃驚又不解的張海豹道,“這話的意思是說,張爺啊你們一直都報複錯了對象了,那天毆打張一凡的人根本就不會他。”


    “不是他,那是誰?”


    張海豹糊塗了,自己做了那麽多事情都是白瞎?還得罪了這個城市最一流的勢力?


    “我已經派手下去調那天希爾頓酒店的監控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張爺就會明白了。”


    說曹操曹操到,馮天羽的手下帶著監控錄像帶來的十分及時。


    錄像帶被投影到了包廂的牆壁上,那是地下車庫一個比較隱蔽的攝像頭,位置大概可以隱約的看見張一凡停車的位置,時間被倒迴哪一個晚上。


    大屏幕上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家夥,走路似乎有些顛簸,在張一凡停車後一個小時開始蹲守在車前蓋哪裏。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張一凡迴來取車,那人卻突然開始用一塊什麽東西朝著張一凡額的頭上砸了過去,張一凡倒地不起,而那人還嫌不夠又補了好幾下,次次都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而後張一凡徹底沒有了掙紮和動作。


    畫麵截止到這裏就沒有再繼續,整件事情的經過被明明白白的擺到了台麵上。


    讓張海豹吃驚的是張一凡居然是被另外一個不相幹的人給毆打的,而讓洛子爵和馮天羽驚訝的是,居然又是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再次出現竟然是為了要打死張一凡,還是說想要陷害洛子爵,但如果是想要陷害又怎麽留下這樣關鍵性的證據?


    洛子爵同馮天羽兩人對視了一眼,雙方的眼神裏都默契的閃過一絲複雜,但是他們也更加的默契的沒有說話。


    “張爺,相信來龍去脈你已經清楚了,你家公子的事情真的跟我這位朋友沒有任何的關係。”


    好歹也算是道上縱橫了很久的人了,這件事辦的如此糊塗真是丟了自己的臉麵。


    “既然我說的張先生你不信,現在證據也已經有了,要是張先生依舊寧頑不靈,想要找我洛氏的麻煩,洛氏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洛子爵擲地有聲,要不是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他根本就不需要走今天這一遭,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隻看這張海豹究竟是不是一個蠢到沒邊的人了。


    “這兩天對洛氏造成的損失我很抱歉。”張海豹低下了一直高高昂起的頭顱,自己是一時激動,居然就輕信了那兩個小子的鬼話,弄出來這麽一出烏龍事件。


    “抱歉就夠了?”


    都說叔可忍嬸不可忍,洛子爵財大氣粗無所謂那些不值一提的損失,他馮天羽可不是這種人。


    做什麽事情都要有原因和原則,造成了這麽多損失,可不是一聲道歉就能了結那麽輕鬆簡單的事情。


    張海豹也還算是個通透的人,他直視馮天羽迴答道,“造成該了多少損失我都會盡數償還,隻是天羽兄弟,我能不能給拜托你一件事?事成之後的好處斷然是不會少了你的。”


    “有什麽事情盡管說。”


    馮天羽其實已經猜到了。


    “那個跛子,我在道上混了這麽久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號人物,天羽兄弟你門寬路廣,可否幫我查查,我兒子不能無緣無故就叫他打成了一個植物人,這口氣我吞不下去!”


    洛子爵在一邊坐著沒出聲,他和馮天羽聯手也查不到的人物,張海豹有怎麽可能聽說過。


    偏偏馮天羽做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用手摩挲自己的下巴,嘖嘖了兩聲道,“不滿張爺說,別說張爺你沒有聽說過,就是我也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可真真是不好辦呐。”


    不好辦就拒絕,既然說把不好辦說了出來,那麽就說明還是可以辦的。


    洛子爵端起了桌子上沒人動過的水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嗯,蘇打水,不正宗,難喝。


    “又什麽要求天羽兄弟你直說,隻要是我能給的起的我張海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沒想到這個張海豹還是一個愛兒子的好父親,可惜了,教出來的兒子可不怎麽樣。


    “張爺嚴重了,怎麽說你都是我的前輩,有好些事情我不太清楚的,希望以後張爺有時間能給我講講,還有就是,這個人來曆不明,想要徹底查清楚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


    “放心放心,隻要能找到,我完全可以等。”


    張海豹激動的站了起來。洛子爵不動聲色的挪了挪位置,人家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馮天羽的旁邊,抓起了馮天羽的手完完全全的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可實際上,馮天羽本來就要抓人的,最多抓到了通知一下,不過卻平白無故賺到了一個人情。洛子爵麵上沒顯出些什麽,心裏卻打著算盤,要不找馮天羽分上一杯羹?


    馮天羽突然就覺得背脊有些陰冷,下意識的隔著張海豹看了洛子爵一眼,隻看見洛子爵眼帶精光的看著自己,一看就知道沒打什麽好主意。


    這麽一件事情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不過黑衣人的再次現身卻給洛子爵和馮天羽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他們如此嚴防死守,黑衣人卻依舊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他們的身邊行兇做惡,如今隻能加派人手,必須快一些揪出黑衣人的廬山真麵目。


    ……


    翌日


    入秋的天氣漸漸冷了下來,早晨起來如果光著腳踩在房間的地板上,就會有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直的竄進人的心裏,叫人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從前韓筱允是不會在乎這種感覺的因為她總是在忙碌,不是演戲就是在去演戲的路上,不是在宴席就是在準備宴席的化妝店裏,像每一個豪門夫人一樣忙碌著。


    她坐在化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脫離了華麗的妝容之後,眼袋,疲勞甚至眼角已經開始有了皺紋,她已經快要三十歲了,好多事情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去浪費了。


    身後的白色鵝絨床墊上,一件黑色的西裝平平的擺在那裏,是上一次子爵去希爾頓酒店的時候親手披在她肩膀上的。


    她想,這麽貼身的東西應該找個合適的時機去送還呢。


    ……


    一早來到劇組的項意琪平白打了一個噴嚏,她想個小鬆鼠一樣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將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緊了一些,已經入秋了,天氣還真是漸漸涼了下來。


    今天按照劇組的原定計劃是要項意琪跟韓筱允以及韓振一起紮戲的,故事情節大概就是自己因為絕症絕望的躲在了無人的地方,被飾演男主角的徐振找到送進了醫院。


    而女主韓筱允則是白優優的負責醫生,男女主角因為女二白優優的病情相識相知最後產生感情,而今天就是要拍兩個人初次見麵的戲。


    所以項意琪本人作為一個病秧子,隻需要安安靜靜的在哪裏柔弱絕望就好。不用來迴奔走找位置找鏡頭,也利於自己休養。


    “小意姐,那個我有句話想要問你一下。”


    劇組人來人往,噪音也就不小,小元是個文靜的姑娘,說話的聲音也很小,正在看劇本的項意琪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小元看項意琪沒有反應,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就這樣被無形的化解了一般,她隻是推推自己臉上的黑框眼鏡小聲道,“其實也沒有什麽。”


    也許她們隻是以訛傳訛吧。


    “對了小元,我昨天看你老是咳嗽,給你帶了一點止咳糖漿,我拿給你。”


    項意琪將自己的包包拿了出來,昨天多虧了小元這個臨時助理,自己才能夠脫離徐振的打擾,也多虧她攙著自己,自己受傷的腳踝才沒有太多的負擔。


    止咳糖漿也是拜托劉媽買的,一早放進自己的包包裏,差點忘記送給她。


    看著項意琪手裏的止咳糖漿,小元心裏狠狠的觸動了一下,自從自己來到這個城市打拚,自己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別人的關心,前提還是接觸不到三天,在別人口中並不好的一個人。


    “愣著幹什麽,你對這種類型的東西過敏嗎?”


    項意琪此時此刻這才感覺自己會不會有些唐突,也不知道別人是否需要就將東西擅自拿了過來。坐在折疊椅上,舉著的手放下也不是,舉著也不是。


    小元看見項意琪尷尬的表情,這才把自己從自己的腦海中扯迴了現實,結結巴巴的從項意琪手中接過了止咳糖漿,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有點意外,沒想到你會送這個給我。”


    她其實已經給咳嗽快有一個星期左右了,因為工作的關係也沒能有時間去醫院看看,就一直放任自流了。


    還想要說點什麽,老遠的副導演開始拿著喇叭喊人集合。


    “全體劇組人員注意,即將開始進入拍攝環節!”


    “誒,要開始了,咱們過去吧。”項意琪從折疊椅上起了身,穿著也沒什麽特殊的,因為是虛弱的狀態,化妝也很快就解決了。


    這次的場景是在醫院,劇組提前好幾天就開始跟醫院打過招唿了,此時此刻他們要拍攝的科室是沒有一個外人的。


    鏡頭再一次拉近給了項意琪一個臉部額特寫,導演一看見就沒忍住吼了出來,“白優優,白優優注意一下麵部表情聽見沒有,誰說你昏迷就不用演戲了嗎?”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絕望痛苦又哀傷的,她給人家整成了一臉解脫算是怎麽迴事兒?


    大家聽見導演的話一下子就笑開了,項意琪的臉都羞紅了,她做了一個深唿吸,漸漸的調整著好自己的心情。


    這一次,項意琪在劇組的拍戲又是好幾天,待的時間久了,多少在感受到裏麵的工作人員對自己好像沒有那麽多的善意,就比如今天她的道具服裝就沒有到位。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還有不到半小時就要到她上場,妝容也已經準備好了,但服裝卻遲遲沒有人送來。


    小元也是著急的團團轉,手機裏麵的聯係人一個個都問遍了,結果服裝組的這個推個那個,但是沒有一個知道小意姐的服裝在哪裏的。


    “小意姐,還是沒有問到你的服裝到哪裏了。”


    小元巴掌大的臉上充滿了歉意,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失職才導致了這個失誤的發生。


    “現在離開拍的時候還早,道具組離的也不遠,你陪著我過去瞧瞧吧。”


    她主動攬住了小元緊緊攥著的手,像是給了她安慰一般的輕輕的拍了幾下。


    錄音棚裏麵人來人往,比較雜亂,小元還是比較擔心她的腳,思考了一下道,“小意姐還是我去吧,你的腳傷不方便,萬一有導演有什麽事情找你也不方便。”


    項意琪隔著人群朝著導演那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新換了藥的腳踝,還是選擇放棄。


    “那隻能麻煩你了小元,我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小元利索的拿著手機就過去了,項意琪也是不太理解,她也算是劇組的女二號了,怎麽道具組這麽不用心的嗎?


    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麽原因,項意琪隻好拿來劇本坐在自己的小折疊椅上看,潔白的a4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她做的標注。


    不遠處的徐振交叉雙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轉頭就看見這麽一幕,都說男人最帥的時候是他們認真的時候,看著項意琪的模樣,想來這句話放在女人身上也是沒有錯的嘛。


    項意琪有一種被注視的不適感,然而等到她抬起頭來環顧四周,那種惱人的不舒適感卻又神奇的消失了。


    再一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到開拍的時候,自己卻還是沒有換上服裝,手機上也是沒有半點消息。項意琪隻好自己主動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元。


    電話很快被接通。


    “小意姐,不好意思啊,服裝我正在拿,我會盡快送到你手上的。”


    小元那邊很是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項意琪聽見事情已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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