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意琪很是認真的說道,早在她中毒無法動彈的時候,看著洛子爵每天為她奔波,勞累,草心,那時候她就暗自下了決心,等毒解了以後,她要好好報答他。


    ……


    洛陽昔迴到家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裏,看著這個房間裏的一切,所有的記憶都湧上了他的大腦,他突然特別的痛恨自己,為什麽要做傷害韓筱允的事情?


    她的出、軌,是他逼的。而他卻全部怪在了她的頭上,以此來發泄他隱藏已久了的情緒。


    洛陽昔搖動著輪椅,將這個房間裏的一切全部都看了一遍,也都摸了一遍,最後他怔怔的看著垃圾桶裏一條還沒有完全清理掉的,韓筱允那換下來帶血的紗布,經過了這麽多天,紗布上的血早已經變成了黑色。


    他的手指緊緊捏著,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手掌裏,他卻絲毫不覺得痛。反倒是那紗布上的黑色血跡,讓他的心如針紮一般,疼的不見血。


    “啊……”突然,洛陽昔大吼一聲,一揮手,將床頭櫃上的台燈打落在地。


    “嘩!”的一聲,精致的玻璃他台燈發出了清脆的碎響。


    台燈的破碎就像一個導火索似的,引發了洛陽昔身體裏的那股由內疚而凝結的暴戾,他像發了瘋似的,把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狠狠的摔在地上:枕頭、被子、櫃子、花瓶、電視……


    所有能摔的,他全部都摔了。


    一陣陣巨響引起了房間外洛母的吃驚,她急忙來到房門外,不停的拍打著房門:“陽昔,陽昔,你在幹什麽?快開門……”


    洛陽昔沒有迴答,隻是一味的又摔又砸。


    房間外的洛母聽的心驚膽戰,對著傭人大喊:“鑰匙,趕緊找鑰匙!”


    自上次一別,羅峻飛已經好些日子都沒有見到葉晨了。


    對於葉晨,他也從來不會想念。


    即便是這樣一個主動跟他告白的女生,也同樣不會在他的心裏激蕩起絲毫的漣漪,可想而知,他對葉晨是完全沒有一絲半點的感覺。


    然而,在那個烏雲密布的早晨,羅峻飛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傘,大雨傾盆而下的時候,葉晨竟然那麽神奇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葉晨的手裏打著一把小花傘,看起來清新脫俗,跟原來的模樣有著很大的改變,同時還透著幾分知性的女人味。


    看到葉晨的時候,羅峻飛愣了愣神。


    葉晨很快速地跑到他的麵前,一邊小心地給他撐傘,一邊甜笑著問道:“怎麽樣,還是我好吧,雨中送傘,這是多浪漫的事情呀,你可要記住今天我為你做的這些事情,以後啊,都是我們可以用來迴憶的美事呢。”


    “嗬…”羅峻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即便如此,他對葉晨似乎還是沒有那種想法。


    但猛然間發現,這把小花傘其實很小,僅僅隻適合小女生單獨撐著。


    而現在,羅峻飛的身上沒有再被雨水打濕,側目看去,原來葉晨整個人都被淋在了雨中。


    雖然葉晨整個人被雨水打濕,但她臉上的笑容卻是充滿了幸福。


    某一刻,羅峻飛的腳步遲鈍下來了,甚至是怔怔地站在那裏,良久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葉晨見他停下腳步,仰首看著他那張仍然濕漉漉的臉,頭發上的幾滴雨水正在往下淌,便是忍不住伸手,用袖子幫著羅峻飛擦去臉上的雨水,同時還有袖子去吸羅峻飛發間的水漬。


    不得不說,這樣癡情的女生,對於羅峻飛來說,天下間已經很難再遇見第二個了。


    “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對我這麽好。”羅峻飛雖然還是沒有對葉晨產生男女之情,但這些微妙的舉動,終究還是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因為我喜歡你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葉晨的眼中滿是天真,似乎為羅峻飛作出任何一種付出,她的心裏都會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


    “值得嗎?”羅峻飛眉頭緊蹙,眼睛裏也不禁閃現出點點的淚花。


    “當然值得了。”看到羅峻飛眼中的感動,葉晨的眼睛裏竟也莫名的濕了。


    突然,葉晨丟掉了手中的雨傘,一把將羅峻飛擁入懷中。


    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羅峻飛更是有種猝不及防之感。


    他身體的防線已經被葉晨輕易攻破,同時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葉晨的一片小天地。


    雖然那個位置還很小,但不代表以後那個位置不會逐漸的被擴大。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裏突然飛過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那人的音容笑貌,是那般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就像是早就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揮之不去。


    這個人的名字,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她就是項意琪,那個讓他魂牽夢縈,又不敢公然告白的女人。


    想到這一點,他突然也開始很佩服眼前的葉晨。


    葉晨是那樣的勇敢,在麵對一個對她毫無興趣的男人麵前,依然是這般的堅定執著。


    “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我還是沒辦法跟你在一起。”終於,羅峻飛還是推開了葉晨,並大步地從葉晨的身邊走開了去。


    葉晨想要追上去,但好幾次的躊躇都讓她停在了原地。


    她的小花傘已經被雨水淹沒。她的整個人已經被雨水澆頭。


    頭發散亂在那張原本姣好的麵頰之上,顯得倍加的淒慘。


    突然,路邊上一個開著寶馬的年輕男子,一臉壞笑將車停在了葉晨的旁邊,揮手喊道:“小姑娘,是失戀了吧,上車,哥帶你出去找點樂子。”


    “找你麻痹!”葉晨狠狠瞪了那寶馬哥一眼,眼中的不屑也是很能激怒一個沒有風度的男人。


    果然,那寶馬哥怒了,不顧大雨就從車上衝了下來,直接衝到葉晨的麵前,隻聞“啪”的一聲,竟是當街扇了葉晨一個結實的耳光。


    “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滾開!”葉晨畢竟是個弱女子,被寶馬哥扇了個耳光以後,嘴角溢出絲絲的鮮血,捂著臉也不敢反抗,隻是狠狠推了一把寶馬哥,便是想避開鋒芒就此離開。


    然而,那寶馬哥可沒有要放過葉晨的意思,一把抓住葉晨的小胳膊,大聲道:“你這小妞還真是有點意思,要是你幾天不從了哥,哥就讓你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


    雨幕越來越大,張晨大聲喊著羅峻飛的名字,可是羅峻飛決然而去的背影越來越遠,很快就淹沒在了厚重的雨幕當中。


    很顯然,羅峻飛沒有聽到她的唿救聲。


    她被寶馬哥帶到了附近比較偏僻的一座荒野別墅裏麵,別墅裏透著幾分陰森之氣,四周看不到別的人家,似乎就隻有這一座別墅而已。


    寶馬男拉拉扯扯的把葉晨從車上拉下去。


    “嘭!”


    一個重重的關門聲,提醒著他們已經進入了這間荒野別墅。


    別墅裏沒有其他人,而且整座別墅裏到處都掛滿了油畫,那些油畫都是畫的女性。


    看樣子,這個寶馬哥很可能是一個畫家麽?


    葉晨看著這裏的格局有些詭異,而且到處都透著**之氣,雙手捂著暴露在外的肩膀,滿目恐懼地說道:“大哥,你就放了我吧,隻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錢?”寶馬哥嗬嗬一笑:“你看我差錢嗎,我要的不是錢,隻要你讓我畫你就行。”


    “這…不太好吧。”葉晨雖然是一個思想開放的女生,但在這座荒野別墅裏麵,葉晨顯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放心吧,我對你沒什麽興趣,隻是單純的畫一次而已。”寶馬哥說完,又自我介紹道:“我的藝名叫道奇山,如果你有關注過畫家的話,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才對。”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葉晨一臉懇求道:“我從來不關注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請你放過我吧,你可以向我提別的要求,可以嗎?”


    道奇山看著真的感覺到害怕的葉晨,也不迴答,直接轉向另一個房間。迴來時,隔著和葉晨不遠不近的距離直接拋了條毛巾,毛巾直接蓋住葉晨的頭。接著又走近,將裝有熱水的水杯放下,頭也不迴的上樓。


    好不容易從飛來的毛巾裏掙脫的葉晨,錯愕地看著道奇山的背影:“哎,你…”


    這是什麽意思先給一顆糖嗎?


    眼看自己腳下已積成一攤水,葉晨也不繼續理會那個陌生男子,用毛巾盡可能地擦拭幹自己身上的雨水。


    “啊啾。”這間房子四周都是樹,雖然是夏天,但現在大晚上的,淋了那麽久的雨,還是有些涼意,葉晨禁不住地打起噴嚏。


    要想想辦法才行。


    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不怕。


    一身仍濕噠噠的葉晨,捧著溫熱的水杯開始走進這個房子的內部。這是一條走廊,兩邊掛上的不單單是客廳裏那一種類型的女性油畫。這裏是色彩分明的抽象油畫,沒有明顯的人物,隻是色調混合的集合。


    葉晨此時忘記體內的寒意,隻是作為一名參觀者,一副一副地欣賞。漸漸地隨著欣賞畫數增加,走廊也已走到盡頭,葉晨也減少了剛到這裏的恐懼,似乎越進入,越好奇。


    走廊的盡頭有幾個通往不同房間的門,許多門口都已禁閉,葉晨選擇了一扇掩門。帶著少許緊張和激動的葉晨就像個窺探者,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的進入。


    先映入眼的是溫暖色係的米黃燈照亮著房間,依照越入內光色越深的變化,葉晨漸漸對這房間有了好感,慢慢進入。


    突然進入葉晨的眼裏的是四周的白布,以及在白布麵前,暗黃色光灑下肩上的道奇山正手持畫筆專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作畫。


    定住的葉晨被此畫麵吸引,並不自覺地將目光都集中在道奇山的身上。


    反倒是感覺到熾熱眼神的道奇山出聲:“你要站在這裏看多久?”


    為自己定神有些懊惱的葉晨不認賬否認:“誰在看你?不要臉。”


    依舊沒有迴頭,道奇山還是氣死人的語氣:“我有說你在看我嗎?”


    “你你…”理虧的葉晨變得結巴。


    “進來找我是決定給我作畫?”放下了畫筆,道奇山站起來轉身看向狼狽不堪的葉晨。


    “沒有。”感覺道奇山一副痞子樣子地掃視著自己的全身,葉晨收緊毛巾,立即否認。


    “那你可以出去了。”道奇山將手插進口袋裏,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這什麽人!拽得跟二百五似的。


    極度不喜歡別人那麽拽地跟自己說話,葉晨再也沒有心平氣和說話的**,直截了當地迴答著自己的目的:“我是來讓你送我迴去的!”


    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道奇山譏笑;“送你?不可能,要走有門自己走。”


    “什麽?明明是你自己拉我上車,帶我來這裏的。”全程感覺自己都是虧的那個人,葉晨眼睛瞪大。


    “你可以拒絕。”道奇山將手環住自己的手臂,向葉晨走近。


    “我拒絕了。”翻了下白眼,葉晨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道奇山。


    “噢,有嗎”就像沒事人一樣,道奇山挑了眉,直接湊近葉晨的臉,吐氣迴答。


    “你!”氣壞的葉晨,揚起手就想打下去。


    道奇山猛的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向打:“來呀,打下來。”


    “你讓我打我就打,那我不是很沒麵子?哼!”葉晨一卯勁的將道奇山的手甩開。


    “算了,你去白布後麵等著吧。”無語的道奇山說完,又想離開。


    “什麽?白布!我才不要給你畫,你快送我迴去!”雖然暗黃色的燈光看似溫暖迷人,但白布是恐怖電影裏暴風雨來臨前奏的象征。它使葉晨的不安,更何況是在第一次見麵就莫名其妙地要求的男人麵前,使葉晨更加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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