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說話重了些的洛子爵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貝小北,他今天是真沒心情陪她,也沒心情哄她,最後,一轉身朝觀察室走去。


    看著洛子爵離去的背影,貝小北精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濃濃的忌恨,最後一跺腳,一甩長發,偷偷的跟了上去。


    她一直都隻是聽說過項意琪這號人物,也一直都沒將項意琪放在眼裏,因為她對洛子爵很有信心。直到今天,洛子爵為了項意琪而開始吼她,她才有了一絲警惕,也才有了想要看看項意琪就是怎樣的一個人物的想法。


    貝小北尾隨著洛子爵一路跟到了觀察室,見洛子爵進去後,她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邊往裏看去。


    守在病房外的兩名保鏢見過自家老板與這個女人經常在一起,所以見到貝小北靠近,他們什麽也沒說。


    從貝小北的角度望去,躺在床上的項意琪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平靜,一頭黑亮的長發均勻的披散在兩側,細膩瓷白的皮膚在燈光下散發著朦朧的光澤,如柳的細眉,如扇般卷翹的睫毛,娟秀的鼻梁,略失紅潤的美唇,這樣的五官拚湊出來的就是一個有著脫塵氣質的女神。


    而此時此刻安安靜靜躺在那裏的項意琪,還真就十足十的一副睡美人的模樣。


    看到這裏,貝小北原本就充滿了嫉妒的臉上因為暗自的咬牙切齒而有些變形。她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容貌算是上上乘了,在她的朋友圈裏那可都是絕無僅有的佼佼者。沒想到還有比她更甚的,偏偏還就是這個項意琪。


    從她迴國沒多久就聽說洛子爵已婚的消息,她也曾在報紙上見過項意琪被趕出項家和項氏的新聞,所以在她心目中對項意琪一直都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輕視。


    除了身世,貝小北一直都很驕傲。這個項意琪除了有一個好身世外,其他一無所有,也更是個沒腦子的女人。


    一個猶如喪家之犬的女人再優秀那也始終隻是個蠢女人,真要聰明的話也不會落得被人掃地出門的地步。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知道了洛子爵已婚後,貝小北並不氣餒,還是一如既往的要纏著洛子爵的原因,因為她要奪迴,也很有信心能奪迴屬於她的東西——洛子爵!


    可是現在,在見到了項意琪以後,她的信心大受打擊,她引以為傲的長相也略輸一籌,沒有豪門家世的她有一種被打迴原形的感覺。


    貝小北不想再看下去了,越看,知道的越多,她就越不敢麵對現實,於是隻好轉身拖著沉重的腳步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迴到病房後,貝小北極其沮喪的坐在床沿邊發呆。


    “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


    在這醫院裏從來都是醫生和護士直接推門進來,能夠這樣有禮貌敲門的隻有一個人。


    對於敲門聲沒有反應的貝小北依舊在想著自己的心思。


    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大褂,長相一般的年輕醫生走了進來:“北北,你怎麽了?”


    被說話聲打擾了的貝小北不耐煩的一皺眉頭:“心情不好。”


    年輕醫生很是自然的坐在了貝小北的身邊,剛要伸手去撫摸她的長發時,被她一側身給躲了過去。


    “肖鳴,別動手動腳的,被人看見多不好。”貝小北的語氣裏滿是嫌棄。


    感覺到貝小北的心情真不好的肖鳴笑了起來:“想不想去喝酒?我馬上就要下班了。”


    這要是在外人聽來一定覺得很奇怪,作為一名醫生,卻對一個患有腦瘤的病人建議去喝酒,真是有點匪夷所思。


    “好,現在就去,我心裏煩的很。”貝小北說走就走,立馬就進了衛生間去換衣服。


    肖鳴看著被關上的衛生間的門,一抹陰笑掛在了嘴邊。


    幾分鍾後,貝小北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此時的貝小北頭戴鴨舌帽,一頭長發被盤進了帽子裏,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唇上抹著紅如血的口紅,嘴裏嚼著口香糖,身上是一件吊帶露肩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緊繃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鞋跟高達十厘米以上的高跟涼鞋。


    這樣的貝小北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楚楚可憐又極為文靜的淑女氣質,有的是一種豪放女的氣魄。


    “這樣的才是真正的你!”肖鳴滿意的看著這樣的貝小北。


    貝小北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斜睨著肖鳴,媚笑道:“穿著白大褂的你也不是真實的你,裝什麽偽君子,趕緊換衣服去,我的酒癮犯了。”


    肖鳴對著貝小北隔空打了個啵,雙眼色眯眯的在她胸前來迴打轉:“是,我的大小姐!”


    而貝小北也不介意,反而隔空送給了肖鳴一個飛吻。


    這種相互**的場景如果被洛子爵看到,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而在觀察室裏的洛子爵此刻正安靜的陪在項意琪的身邊,他伸手輕撫上了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比正常人的體溫要低很多。


    “小意,你一定要等我找到解藥知道嗎?我會救你的,一定要相信我。”洛子爵輕聲說著。


    直到這時,洛子爵的內心深處有了一絲害怕。一個月,如果事情不順利或是沒有找到綠茵的解藥,他不敢想後果。


    難道要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個他深愛著的女人死去嗎?


    不,他做不到!


    在這無人之際,他忍不住的落下了熱眼。從來沒有害怕過,也從來不認輸的他,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到了柔情似水的脆弱之地。


    在洛子爵無聲落淚的同時,身體昏死,神智清醒的項意琪則是另一番心情。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她以為可以安靜的睡會覺了的時候,洛子爵又開始了跟她說話。說的還是那麽煽情,那麽堅貞的話語。


    如果她可以翻白眼的話,現在一定是翻著白眼的看著他,然後問他:“你這樣的話對多少女人說過?又有多少女人為之著迷?”


    項意琪在心裏大喊:老天啊,放過我吧,我願意讓出落實總裁夫人的位置,誰愛要誰要,誰愛爭誰爭,我已經不感興趣了。


    洛子爵手機的突然響起,打破了觀察室裏的安靜,洛子爵抬手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接通了電話。


    “總裁,馮先生已經聯係上了,正在來洛氏的路上。”電話那頭傳來了左衍的聲音。


    “嗯,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後,洛子爵在臨走時彎腰吻了吻項意琪冰涼的額頭:“小意,等著我!”


    聽到洛子爵匆匆離去的腳步聲,項意琪想的是終於可以安靜睡覺了。


    洛子爵走出病房後,對一直守候在病房門外的兩名保鏢說道:“都在這裏,一步都不能離開,除了醫生和護士,誰也不許進。”


    “是,老板!”兩名保鏢同時答道。


    ……


    夜,並沒有讓這座城市停止喧鬧,反而在一些地方越發顯得囂張肆意。


    不斷閃爍著霓虹燈光芒的地方就像是盛裝打扮的女人,對著過往的路人不斷拋著媚眼,搖著手帕,吸引他們的注意。


    一身盡顯凹凸有致身材的打扮和同樣一身嘻哈鉚釘裝的肖鳴站在菲爾酒吧外,兩人都對眼前流光溢彩的霓虹燈露出了癡迷的眼神。


    隻不過一個是對酒癡迷,一個是對這個地方的迴憶癡迷。


    “北北,我們就是在這家酒吧相遇的,還記得嗎?”肖鳴問道。


    從那年與洛子爵分手之後,她就迷上了酒的味道,曾今因為得了酗酒症,而差點死在酒瓶子上。


    那晚就是因為在這家酒吧喝酒過度,出現了休克,被在場的肖鳴當場救活,兩人就此有了來往。


    貝小北似乎不想記起以往的過去,打了個響指:“走,我都聞到了酒香了。”


    “我們可是要說好了,依照我規定的量來喝。”肖鳴了解喜歡喝酒的貝小北,就是那種一見到酒就不會撒手的性格,所以他提前打了預防針。


    “知道了,不然要你陪著我來幹嘛?”貝小北再也按耐不住早已冒出頭了的酒癮,朝酒吧裏走去。


    她和他有過協商,他作為醫生,允許她喝酒,但要適量。她同意了。也就有了每次她喝酒,他都會陪著的情況出現。


    肖鳴看著走進酒吧裏的貝小北的背影,他的嘴角再次掛起了那抹陰笑,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但是,她必須是屬於他的。


    ……


    當洛子爵匆匆趕到洛氏大樓大門口時,馮天羽也才剛剛趕到。兩人在樓下就碰了麵。


    “洛子爵,你到底是有事什麽事啊?我剛下飛機晚飯都還來得及吃,你就把我叫過來……”馮天羽一臉的疲憊。


    遇上同樣也是一臉疲憊的洛子爵,真算是患兄難弟了。誰能想到這兩個巨頭,也有餓肚子的時候。


    “小意出事了。”


    洛子爵簡單的一句話,頓時讓這個黑白兩道都通吃的狠角色臉色一僵:“我妹妹出什麽事了?你可別嚇我。”


    兩人進了電梯,洛子爵簡要的將項意琪中毒的事情說了一遍。


    “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借著你的人脈,幫我找出綠茵的解藥在哪裏。”洛子爵說著自己的目的。


    聽完後,馮天羽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調侃之意,全是凝重的神色:“查出是誰敢打我妹妹的主意了嗎?”


    洛子爵搖搖頭,要是能查出是誰在門麵使壞,他在就下手了。


    兩人出了電梯就直奔總裁辦公室。


    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飯菜香,也由此引起了兩人的饑腸轆轆,他們都差不多一天沒吃東西了。


    “左衍,謝謝!”洛子爵放下手裏的公事包,在擺了飯菜的茶幾邊坐下就吃,現在他需要體力,絕對不能垮。


    “總裁,這是我應該做的。”左衍謙虛道。


    他畢竟是跟了洛子爵多年的秘書,在這一天天的忙碌下,洛子爵經常是三餐吃的不定時,今天為了項意琪的事,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飯。所以,他自作主張的在辦公室裏準備了兩人份的晚餐。


    馮天羽也一樣,坐下就開吃,後麵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們處理。


    “最近你身邊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出現?”馮天羽邊吃邊問道。


    從洛子爵在電梯裏所說的事來看,馮天羽判斷出給項意琪下毒的絕對是黑道上的人,隻要是跟黑道有關的,就是他的菜。


    洛子爵畢竟是白道出身,所從事的都是商業上的事,不懂黑道的門路。這種黑道上的事,也隻有他最熟悉。


    洛子爵想了想後,搖搖頭,他每天就是進出各大集團,所談的也都是各種生意,最近又為政府招標的案子忙著,根本沒有注意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


    “有,被馮先生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一旁的左衍突然說道。


    洛子爵和馮天羽一起看向了左衍。


    “總裁,你還記得前幾天下雨,你正好從梁氏集團出來,有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跑過來撞掉了你手裏的公事包……”


    隨著左衍的說起,洛子爵想了起來:“那隻是個偶然事件,有什麽可疑的?”


    “當時我也沒在意,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剛才馮先生一問,我就猛然想起,那個女人沒有帶傘,但是跑到我們麵前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是幹的。”左衍說道。


    “你是說那女人故意在等我出現?”洛子爵也反應了過來。


    “對,如果是無意的,那就應該是從淋著雨外麵跑過我們的麵前,身上就應該是濕的。可如果是故意等著我們,見我們出來了再來跑過我們的麵前,那麽衣服就應該是幹的。”


    被左衍這樣一分析,不光洛子爵明白了,就連馮天羽都明白了,兩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洛子爵經常提著的那個公事包。


    左衍急忙將公事包拿過來,遞給了洛子爵。


    洛子爵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馮天羽一把給搶了過去,在一陣到處翻看的後,最終在公事包下麵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小紐扣。


    三人頓時明白了,這就是那個撞他的女人動的手腳,先將他的公事包撞掉,再撿起來還給洛子爵,在還的時候,就將這個監視器裝在了公事包上。


    難怪他們會知道項意琪在什麽地方,因為保鏢在隨時隨地的像洛子爵匯報情況,那麽項意琪的一舉一動對方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左衍剛要開口,就被馮天羽做出了禁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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