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才緊追上去,跟著救護車一起來到醫院。


    一路上,其他的同事根本就沒有對此產生任何懷疑,更有人覺得,這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跟他們做醫生的無關。


    於是,這件事情也就沒有人再過問。


    ……


    而在那一切發生的時候,全然不知的洛子爵和項意琪在迴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項意琪是心情不太好,洛子爵就看不出表情。


    “為什麽不說話?”最終,還是洛子爵打破了車裏的沉默。


    “韓筱允好可憐!”項意琪一直都在想著韓筱允的事情,就算是一開始所有人都針對她,可是洛子爵沒有啊,反而處處都護著她。


    相比之下,韓筱允現在是連自己的丈夫都對她不聞不問,任由洛母打罵。


    “那是她自找的。”洛子爵冷淡的冒出一句。


    項意琪湊過來:“有沒有什麽辦法幫幫她?”


    “這件事你最好別管。”洛子爵眉頭一簇,不爽的說道。


    “畢竟是個女人啊,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連尊嚴都沒了,叫人怎麽活啊?”項意琪不死心的還在勸著洛子爵。


    “放心,她這種人是不會自殺的。”別人不了解韓筱允,洛子爵最了解,他唯一覺得自己做錯了的地方就是苦戀了她那麽多年都沒有發現她的蛇蠍心腸。


    “幫幫她吧。”項意琪不妥協的說著。


    “閉嘴!”被項意琪說的有些心煩的洛子爵一聲吼了出來。


    項意琪噘著嘴,鼓著腮幫的坐正了身體,目視前方,賭氣的不說話了。


    洛子爵瞥了她一眼後,隻好放柔了聲音:“小意,韓筱允現在是報應,你忘了她以前是怎麽對你的?害你挨了媽多少罵,整天的煽風點火,鬧得雞犬不寧,那時候的你比她現在更慘,也沒見她有多可憐過你。”


    “我大人有大量好吧,我不計前嫌好吧。”說完後,項意琪依舊鼓著腮幫。


    “你可以不計前嫌,但是我不行,誰要是敢欺負我老婆,我絕對加倍還迴去。”說到這裏,洛子爵眼色一冷,渾身都散發出了陣陣寒氣。


    這話,項意琪一百個相信,不然也不會有韓氏倒閉這件事的發生了。


    車內的氣氛驟然變冷,讓項意琪知道洛子爵的決心無人可以改變,她隻好暫時放棄,想著以後有機會通過項氏來幫幫韓家。


    “那個和你一起吃飯的女人跟你究竟是什麽關係?”項意琪又提起了一直縈繞在她腦海裏抹不掉的名字,不弄清楚貝小北是誰,她就有種寢食難安的感覺。


    洛子爵有一種想要扶額苦笑的衝動,女人都是這麽小氣嗎?他卻忘了他這個男人也不亞於女人的小氣。


    “她……”就在洛子爵剛要開口說話時,對麵一輛車猛然打開了遠燈,刺眼的燈光照亮了洛子爵的擋風玻璃,使得洛子爵有了瞬間失明的感覺,憑著多年開車的經驗,他猛的一打方向盤,將自己的車子迅速偏離軌道,而人行道開去。


    兩輛對麵而開的車子,相互交錯時,僅有三公分的距離。要不是洛子爵反應快,兩輛車一定撞上。


    這樣的情況,讓洛子爵和項意琪都後怕不已。


    當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時,兩人都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


    “那開車的人有毛病啊?距離這麽近就開遠燈,他自己找死別害別人啊?”漸漸迴過神來的項意琪轉頭看著遠去的車尾罵道。


    洛子爵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盯著遠去的車尾看著,似乎在想著什麽。


    “子爵,你沒事吧?”在車急速側偏方向時,她還能抓住扶手,作為司機的洛子爵就隻能在震蕩中看運氣了。


    “我沒事。”


    項意琪就著車內的燈,看到了他的膝蓋上被血染紅了一片,她當時就是一愣,眼中出現了一抹驚懼,看著血慢慢滲出,擴大,她的腦海裏又出現了洛子爵胸口上插著匕首,血液汩汩往外冒的樣子。


    這種傷對於洛子爵來說,真不算啥大事,他也沒放在心上。但是當他察覺到項意琪的不對勁以後,為了打破她對血的恐懼,故意大聲喊道:“疼疼疼,快,給我包紮呀。”


    被洛子爵的聲音驚醒了的項意琪,也沒有了多餘的時間去害怕,止血才是最重要的。


    “哦,哦,好啊。”她說著就慌忙到處尋找能捆綁的東西,結果找了一圈,什麽也沒找到。


    靠,這車裏也太幹淨了。


    洛子爵就是個愛幹淨的人,隻要是他坐的車子,車內絕對的一塵不染。


    到處都翻高了都沒找大想要的東西後,項意琪直接就不管不顧的把自己身上穿著的襯衣用牙齒咬開一個口子後,撕下了一條布帶,不由分說的就將洛子爵膝蓋傷的傷口給包了起來。


    看著項意琪專心而小心的為他包著傷口,洛子爵的眼中泛起了濃濃柔情,剛伸手想要輕撫她的黑發時,項意琪抬起了頭。


    洛子爵立馬裝一副很痛苦的模樣,哼哼唧唧的:“啊,好痛啊,隻怕以後走路都不方便了。”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覺得特別的娘炮,就像是在乞討她的可憐似的。


    果然,項意琪上當了,臉色變的很心疼,連忙問著:“這麽疼啊,一定要去醫院了,你坐過來,我開車。”


    這迴,洛子爵沒有在堅持,和項意琪換了座位後,安心的坐在了副駕位上,做著一切就是為了讓她分心而不再有時間迴憶綁架時他受傷的樣子。


    隻是,一路上在項意琪開車的空檔,洛子爵不停的在用手機發著短信,他將剛才想要撞他們的那輛車的車牌,車型都發給了左衍,最後一條短信是:馬上給我查清楚!


    迴了家後,項意琪細心的照顧著洛子爵的洗漱,直到上床了才算停了下來。


    洛子爵總是默默的看著項意琪為他做這做那,在他眼裏,這時候的項意琪最為溫柔。


    而對於項意琪來說,在他身受重傷的時候她沒什麽也沒能為他做,現在,哪怕就隻是一點點的腳傷,她都心甘情願的照顧他。


    兩人的這種不同心情,早就了稍有的和諧。


    待項意琪一上床,洛子爵就將她攬在了懷裏:“小意。”


    項意琪埋首在他的胸前,沒有出聲。


    “為什麽不說話?”


    “你還沒有說那個女人的事。”


    洛子爵這才恍然,弄了半天身邊這個小女人還在計較這件事。


    “你到底說不說啊?”項意琪嘟囔著,每次問他都是推三阻四的,她對他這般護著貝小北的態度很不滿。


    洛子爵張了張嘴,本欲說的,可結果又閉上了嘴,眉頭微微蹙起,他不想再因為貝小北的事,讓兩人再度吵起來。昨晚已經為此而分居了一晚上。


    感覺到洛子爵還在猶豫,項意琪一氣之下就要從他懷裏掙紮著起來,也無意之後中碰到了他的傷口。


    洛子爵立馬做出了一副痛苦的模樣:“疼,疼啊!”


    一聽他喊疼,項意琪所有的不滿頓時就沒有了,準備掀開被子去查看他被包紮著的傷口,被洛子爵一把拉住。


    “討厭!”項意琪嬌嗔的粉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洛子爵也不反駁。


    “睡覺!”項意琪雙臂一裹,將他的手臂死死抱住。


    洛子爵真是苦笑不已,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昨晚的分房而睡,項意琪並沒有睡好,所以,到了現在,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又窩在了熟悉的懷抱裏,她在安心中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感受到身邊的人兒安靜了下來,聽著一陣陣輕柔的唿吸,洛子爵知道她已經睡著了,在不需要再做遮掩時,他那本是溫柔的黑眸中漸漸冷卻,精光閃爍,逐漸透露出一股狠意。


    他的腦海裏不斷閃現著那輛朝他們撞過來的車:“敢挑釁我?下場就是第二個項風!”


    第二天,項意琪毫無疑問的還是被禁足在家。


    隻不過這一次洛子爵對她的禁足不再是為了她與別的男人私會,而是再一次為了她的安全,隻不過項意琪並不知道罷了。


    就在她剛剛吃過早點,準備接受無聊又枯燥的一天時,洛子爵打來了電話。


    “喂!”項意琪無精打采的接通了電話。


    洛子爵一聲輕笑:“怎麽?打蔫了?”


    “你說呢?我現在可是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耶,我能高興嗎?”項意琪發著牢騷。


    電話裏沉默了十幾秒後,傳來了洛子爵的聲音:“今天允許你出去逛逛,隻有2小時。”


    這話聽得一臉猶如被霜打的苦茄子似的的項意琪一個翻身,從沙發上由躺變成了坐,驚喜道:“真的?”


    “嗯!”


    “耶,太好了!”項意琪說著,對著手機就是一個啵打過去。


    “隻有2小時!”


    “好好,我知道了。”項意琪愉快的掛了電話,整個人瞬間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鮮活起來。


    她怎麽也沒想不到,這迴的禁足竟與往日不同,她有了一張逛街的“優惠券”!現在的她用一蹦三尺高來形容她的高興都不為過。


    可是電話那頭的洛子爵,就沒有她這樣的開心了。


    他一臉凝重的放下手機,沉聲說道:“知道怎麽做了?”


    “是,我知道了。”站在總裁辦公桌旁的左衍也同樣是一臉嚴肅的答道。


    “一定要保護好夫人。”


    “是!”


    左衍出了辦公室後,洛子爵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繁華的城市,他緊蹙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周遭的氣溫在不斷下降,寒氣陣陣。


    通過調查,他知道昨晚那輛撞過來的車真正想要害的是項意琪,而並非是他。


    這就讓他警惕了起來,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找出幕後黑手,項意琪就會永遠置身於危險之中。


    這一次不得不又讓項意琪出麵來引出想要謀害她的幕後黑手,他不願意這樣做,但又不得不這樣做,所以,他的內心矛盾而不安。


    “除了項風,還有誰想要殺小意?”洛子爵喃喃自語。


    ……


    在韓筱允被抬進醫院的時候,也引起了小部分人的圍觀,第二天甚至還有記者前來報道這件事情。她畢竟曾經是國內炙手可熱的公眾人物,不少人都是認識她的。


    “曾經的一線演員,如今的豪門貴婦,生活一片狼藉,命在垂危……”


    不得說,這些個吃飽了沒事幹的記者,說起話來真的很誇張。但這一次,他們慣用的誇張手法,不巧的是,竟然不偏不倚戳中了要點。


    實然,韓筱允如今的生活情況就是那般的危險,要是再這樣繼續跟洛陽昔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糾纏不清,遲早都有可能因為意外而喪失寶貴的生命。


    在韓筱允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的意識也漸漸開始恢複,看著她自己躺在手術台上,她極力掙紮地喊道:“放開我,你們要對我做什麽。”


    見韓筱允情緒激動,之前向洛陽昔詢問緣由的年輕醫生,突然開口說道:“韓筱允,你放心,我們都是業界最好的醫生,你的脖子需要做一些矯正手術,別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聽醫生這樣說,韓筱允這才迴想起來,剛才在討好洛陽昔的過程當中,她極盡卑微,卻還是得不到洛陽昔半句好話,反而隻是無盡的淩辱和謾罵。


    她滿目痛苦地長籲一口氣,突然看到麵前這位年輕醫生的臉,她的心裏竟莫名的感到微暖。


    尤其是這位醫生用那雙微暖的手,愛護地托著她的脖頸之時,她的眼中竟莫名的落下了幾滴感動的淚水。


    她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感動,但她卻從這位年輕醫生的胸牌上看到了他的名字。


    “王子爵…”他的名字,竟然叫王子爵,除了跟洛子爵的姓氏不同,他竟然跟洛子爵擁有同樣的名字。


    於是,她口中輕輕唿喚著他的名字:“子爵,你的名字真的叫子爵麽。”


    一邊問,一邊流著眼淚。


    王子爵的確就是那名年輕醫生的名字,他不僅年輕,而且還長著一張比明星更有明星氣質的英俊的麵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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