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上次居然為了他父親給她跪下去求她,所以說,那個人對他而言應該是很重要的存在吧!如果不是真的觸及到了底線,他大概也不會下此狠心。明天開庭該說什麽呢?那個人雖然罪有應得,雖然alice也死了,可她卻不想因為自己再次讓顧霄受傷,公公意圖強奸兒媳,這本身就是醜聞。何不就讓他的其他罪行負責,不提這個了。可想起alice的死,和顧霄受的傷,她又覺得心有不甘。


    怎麽辦?她不知不覺走到了醫院的長椅旁,坐下了。


    “簫寶貝兒你怎麽了?”


    李文武的聲音。他在這兒嗎?林簫輕輕抬起頭,果然看到李文武就坐在她旁邊。


    “文武?你怎麽來醫院了?家人生病了?”


    “沒有,我是來找你的。簫簫,為什麽?我知道你結婚了,我最近也盡量控製自己不來找你,可我們就連朋友也不能做了嗎?”


    林簫聽著李文武的控訴,有些詫異,“文武,你說什麽啊?你是我弟弟啊,怎麽會連朋友都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是嗎?弟弟,罷了,弟弟就弟弟吧!簫寶貝兒,我這兩天給你發的信息你一條都沒迴,我還以為……還以為,你連朋友都不願意和我做了。”李文武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一張俊臉凍得通紅,他從早上等到現在,總算,她下來了。


    “你發了消息?我沒看到啊!”說完這句,林簫不禁想起這兩天顧霄鬼鬼祟祟拿著她手機的樣子,咬了咬牙。等她迴去再收拾他!


    “文武,我是真的沒看到,不然我不會不迴你的。無論我是結婚了,還是離婚了,還是去了哪裏,你永遠都是我心裏最重要的親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不過,你到底在外麵等了多久啊?今天很冷啊!你是不是傻?這次1是不是又是偷跑出來的?”說著林簫不禁心疼的摸了下李文武的臉,指尖冰涼一片,忙覆蓋上另一隻手,給他取暖,卻一個不妨被李文武抱進了懷裏。


    林簫開始掙紮,李文武卻不放手,半響,才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可是文武,我結婚了。”


    “結婚了?我知道。不過你不是說我是你弟弟嗎?弟弟抱抱姐姐,沒什麽問題吧?”


    林簫沉默了,如果他單純把她當成姐姐,自然是沒什麽問題,關鍵是,他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讓我抱一會兒,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簫寶貝兒,我要出國了。”


    話音落下,林簫掙紮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出國?什麽時候?怎麽這麽突然?”


    “不突然,你也知道,我爸媽盼著好久了,以前他們是希望我能遠離你,現在總叨咕他們年紀大了,家裏隻有我一個,需要我成長起來,繼承家業。”


    “也是哈!那你呢?怎麽想的?”林簫看著李文武的眼睛問道。


    “我?我還有的選擇麽?”留在這裏看著你和顧霄雙宿雙飛,相親相愛,那比殺了他還痛苦,而離開,或許時間能衝淡一切吧!


    林簫看到他眼裏的落寞和心傷,突然不敢問了,問什麽呢?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聲,她雖然心裏不舍……


    “那,你還迴來嗎?”半響,她幽幽地問道。


    “或許會,或許不會,不過,等下次迴來的時候,我就當舅舅了吧?”


    “哦!那你大概什麽時候走?我想去送送你,可以嗎?”以李家的勢力,如果不是李文武點頭,她自己怕是連他的身都進不了,到底,是她太差,跟所有人差距都太大。


    “當然可以,你想見我,或者以後過得不好,想來找我,我隨時歡迎。好了,別說了,再讓我抱會兒。”說著李文武將懷抱又收得緊了些,他多想吻下去,可是他不能,這個他愛了九年的姑娘,從此以後就要在另一個男人懷裏幸福的生活了。想到這裏他的情緒再難自抑,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


    當那點冰涼流入她的脖頸,她整個人都抖了下。他竟然是在哭嗎?這個驕傲的少年,竟然在哭。


    片刻後,李文武緩緩放開了林簫,唇角再次揚起陽光的微笑,“一定要來送我哦,姐!”說著還用慣性的動作揉了揉她的長發。


    林簫隻重重的點了點頭,努力抑製住淚水,就站在原地,看著李文武離開。等到他的影子都不見了,才信步往迴走去。


    顧霄在室內已經等了很久了,他也想了很久,終於知道她為什麽生氣,要不索性就告訴她吧,反正,他的計劃也是要改的。


    於是等林簫進來,他就直接迎了上去,“簫簫,我向組織承認錯誤來了。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氣,我不該瞞著你,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我保證事無巨細,一一告知。”


    “不用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也該有你的秘密。我累了,想先休息了。”說著真的鞋子和外套就躺下了。


    顧霄看著林簫神色寡淡的樣子,心裏也是微微一沉,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走到了床邊蹲道:“不是,簫簫,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真的很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覺,行嗎?”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不過,簫簫,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還有你說的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秘密,其他人可以有,但我對你不該有,我隻是怕你受傷。其實你生氣也是對的,咱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本就該毫無保留的。”


    說完這句,林簫依舊沒有迴應,顧霄隻兀自默默的歎了口氣,又給她掖了掖被角,才走到桌邊去辦公了。


    這一周多,他積壓的郵件已經要把信箱壓爆了,等他處理完一小部分郵件時,夜已經深了。迴過頭看著林簫熟睡的側顏,他心裏又是一暖。然後緩緩合上電腦,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躺了上去,然後關燈,抱著她睡了。


    次日一早,兩人便早早醒來了,一番簡單的洗漱後,顧霄和林簫等人在醫生的陪護下進了法庭。


    這已經是這幾個月以來林簫第二次法庭了,上一次她也是原告,這一次依舊要站在原告席上,對象卻不同了,這次的對象是顧霄的父親。


    在眾人就坐以後,書記員開始宣讀法庭紀律。


    “請大家肅靜,現在宣布法庭紀律:


    1、以下人員不得參加旁聽:(1)不滿十八周歲的未成年人;(2)精神病人和醉酒的人;(3)被剝奪政治權利,正在監外服刑的人和被監視居住、取保候審的人;(4)攜帶武器、兇器和其他危險品的人……


    ……”


    在書記員宣讀的空檔,林簫則仔細打量了下法庭的人員,發現藍洪並不在場後鬆了口氣,在看向顧霄時,顧霄的眼神卻一直盯著別處,順著目光望去,他看得卻是他的父親,顧源。


    到底,還是有些感情的吧?她想。


    而等她看到顧源時,卻發現他一直在笑,她看不懂那笑容代表著什麽,卻很是刺眼。直覺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聲,讓她心裏很是慌亂,她不由得再次看向顧霄,卻發現他不知何時轉過了目光,在盯著她看,見她看過來,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隻是笑得有些勉強。


    “請公訴人林簫、訴訟代理人阮明、被告辯護人顧源入庭。”


    林簫聽到被告辯護人顧源有些詫異,他是自辨?


    就在她驚訝之際,書記員再次宣讀:“全體起立,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而後林簫看到幾個年紀大的老伯伯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再次訝異了幾分,那個女人那麽年輕,而且她竟然坐在審判長的席位上,也就是說,她就是這次的審判長嘍!


    周圍響起了竊竊私語聲,“是黃夏?居然是黃夏!”


    “黃夏是誰?”


    “她你都不知道,x市法院裏的風雲人物啊,16歲考上政法學院直接本碩連讀,21歲碩士畢業直接攻讀博士,26歲博士畢業就直接進了x市法院,鐵麵無私,嫉惡如仇,尤其在女性方麵,發表了不少相關論文,在學術的研究上比那些年紀大的建樹還深。現在工作三年了,據說馬上就被調任了,現在人已經到省院報道了,也不知道誰這麽大能耐,又把她請了迴來。”


    “你說,會不會是顧總?為了媳婦衝冠一怒!不過另一個人是顧總的老子啊,所以這事兒也說不準。”


    “嗯,本來這也是個奇案了,也許是黃夏自己要來的呢!”


    ……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還在繼續,林簫卻往中間看了一眼,隻見那女人一身正氣,又有高學曆,又是高顏值,她又看了一眼顧霄,不經意間發現他的眼裏流漏出的欣賞,這種眼神,對她從未有過。


    “肅靜!”女法官高捶一下法槌,全場刹時靜了下來,“傳其他被告人入庭。”


    林簫看到除了顧源外的一行人,足足有二十幾個她沒見過的麵孔,其中也包括那天將顧霄刺傷的那個人。


    接下來了開庭基本詢問的環節,其實就是確認了下基本信息,林簫顧源等人皆對答如流。在非林簫迴答問題的時候,她卻一直在觀察顧霄和那個女人的動靜,因為她發現自打那個女人上來以後他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連她的注視都沒有察覺。


    她幾不可聞地皺了下眉頭,卻在黃夏問到她的時候迅速收斂好情緒,可心裏到底無法平靜,因為她發現就是在她迴答問題的時候,顧霄也沒看過她一眼,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那個叫黃夏的女人身上。她承認她比她優秀多了,無論是學曆還是能力,就連氣質也是一流,大概唯一能媲美的就是容貌了,可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愛的是她嗎?


    難道那個黃夏是她以前的戀人?不過他不是和她說以前沒談過戀愛麽?難道是暗戀?是不是現在心裏還有她的位置呢?想到這裏,她的心更沉了。


    很快,了法庭調查環節,她的思緒也成功被拉了迴來。


    “現在開始法庭調查,請公訴人宣讀起訴書。”


    話落,很快就有人站了起來,“x市人民檢察院起訴書,x檢刑訴第112號,被告人顧源,男,1959年5月26日生,漢族,遼寧省b市人,大專文化,原顧泰集團代理董事,住x市綠野街道。被告人梁田,男,1985年9月12日生,漢族……


    被告人顧源因罪、走私販毒罪、私藏槍支彈藥等罪**市檢察院起訴,現案和走私販毒案件已由x市公安局偵查終結,於2016年10月16日移送本院審查起訴,現經審查查明:


    2016年10月6日晚上10點,被告人夥同一幹人犯去影子曼妙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劫持熟睡的被害人林簫,並下入大量致使被害人昏迷,被害人蘇醒後激烈反抗致使被告人受傷昏迷,其他從犯見色起意,意圖對被害人實施行為,原為從犯後成為被害人的alice女士幡然醒悟,幫助被害人林簫女士逃跑,反被被告人梁田和其弟弟梁生挾持,後被被害人林簫機智所救,兩人協同逃脫,最後alice女士不治身亡,而被害人林簫則被獲救,但被告人梁田不甘心致使被害人顧霄先生重傷。


    隨後林簫女士和顧霄先生**市警方解救,而警方從該作案倉庫搜出大量槍支彈藥、管製刀具和毒品,後又從顧霄先生的助理手中獲得被告人顧源等人的走私交易視頻及音頻資料,經查證,現已將脅從案犯以及對方的販毒團夥一網打盡。


    證明上述事實的主要證據有:證人陳光、管風、音頻資料、視頻資料、鑒定書、被害人陳述、被告人供述等。本案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足以認定。


    本院認為,被告人顧源因罪應判處有期徒刑8年、私藏槍支彈藥罪應判處有期徒刑8年,走私販毒罪致人死亡應判處死刑,應合並執行為死刑。


    ……”


    後麵在宣讀些什麽林簫已經沒心思去聽了,隻看見顧源突然站起來發瘋,帶著手銬穿著囚服張牙舞爪。


    “顧霄,我告訴你,你不得好死,證據和人都是你帶來的是吧?老子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小崽子,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麽大!我不就想碰一下那個臭丫頭麽?你居然就要弄死你老子,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畜生!你等著,你會遭報應的,你和那個丫頭一定沒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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