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已經有了目標……


    “別忙了,你說,爺是現在去皇宮呢,還是晚上再去比較好?”


    顧難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一個胳膊不能動,簡單的事情不知道麻煩了多少倍。


    九歌懶懶的靠在門口曬著太陽。


    “現在去比較好,畢竟您是皇上的親人。”


    “話是這麽說,就是怕,早去一會兒啊,就把一些人的命嚇得短了一截兒。”


    “呃……”這句話好像很對。


    “爺走啦,你忙著。”


    “要去皇宮了嗎?”


    “當然~不是了!”


    九歌聽著顧難的聲音帶著失落,迴頭望了他一眼,“一會兒自己去皇宮,現在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自己去?”


    “有問題?不會你也找不到路吧?”


    “在帝都長大,怎麽會找不到路。隻是……”不能等等嗎,什麽事情這麽重要?


    “好吧,你要是不願意自己去,可以去找裴行鳶。”他應該會死賴著跟上她吧。


    九歌側著臉望著他,該不會是不樂意搭理裴小二吧,怎麽不說話了?也是,院兒裏的公子們一個個的都與他是敵對的,就算裴行鳶例外,也不會能和他相處得來。


    雪無影?更不行了,最後打起來,不知道傷的是誰,他們的事情,她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但是,別打架就好。


    “王爺。”


    九歌轉過身,挑挑眉『毛』,還有事情?


    “王爺,除了我,還有誰跟您去皇宮?”


    “有誰?爺想想,裴行鳶,安幼可,夜瑾,還有……剩下的想去就去。”太多的人好像不好,可是他們的親人也算的上是有資格參加壽宴的人,平時不願意迴家,不能迴家的人,能去偷偷的看看親人。


    哎,她也想讓自己不管這些閑事兒,可是,不是誰都向小輕兒一樣,能夠自在的對待家人,也能夠得到不少於曾經的愛。


    她能理解沈太醫對於她的控訴,隻是,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就不想去理解了。


    安幼可,又是誰?聽起來就像是個女子的名字。


    九歌看著顧難臉『色』騰地就變得難看了,還以為他的傷口又疼了起來,“怎麽,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顧難側眸望向他,眼底的神『色』晦澀不明,這算什麽,怎麽又來了一個女孩兒,騙騙他還聽都沒有聽說過,在什麽時候他們認識的?


    是很久以前,在他還沒有那麽注意他時?還是在……昨天?


    這麽久了,好像就昨天沒有見到他,一想到這裏,心裏就疼一下。


    “不會吧,特別疼?”九歌咬了一下唇瓣,糾結了,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啊,就算是他的傷好了,那要受多長時間的罪,最重要的是,她的武功,難保下一次不會出什麽差錯,這次隻是傷了胳膊,那下次呢?


    “沒事兒。”


    九歌不知道怎麽辦了,突然間,她眯起了眸子,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伸手。”


    顧難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慢慢的攤開左手的手掌,手心上痕跡又淡了一些,隻剩下了很淺很淺的粉『色』,不仔細看都已經無法看出來。


    伸手的瞬間,顧難好像明白了什麽,他很想立刻把手縮迴去,可是九歌動作比他快,拉住了他的手指,開始打量他手心裏的痕跡。


    “你的手……”九歌眯了下眼睛,他好像一隻瞞著她什麽事情,這感覺真是,不爽!


    她想起了顧難手上的傷,在浮雲佛齋的時候,他的傷口又一次的裂開,算算時間,還要好久才能好,可是,在給他包紮胳膊上傷口的時候,揭開手上的紗布,卻發現手上的傷口沒有了,隻剩下粉嫩的痕跡,變成一條條的印記留在手心。


    這特麽的又騙她!


    顧難試著把手指收迴,卻發現這是徒勞,索『性』就這麽讓他拉著。


    九歌的手指溫度微微低於體溫,相比之下,顧難的手指溫度稍微高一些,溫度的差異,更能感覺得到對方。


    他不是不想說是雪無影給的『藥』,而是,就怕萬一他問一句,那什麽時候好的?好了為什麽還要繼續纏著紗布?這算是欺騙,怎麽能夠告訴他!


    “什麽時候好的?”


    果然,真的是這句話!


    “很久之前了……”


    “有你活得久嗎?”


    “沒……”


    “說實話。”


    “在浮雲佛齋的時候就好了。”


    “你能說個具體的時間嗎?”她也知道在浮雲佛齋的時候,他的手心就好了,可是,浮雲大師好像沒有單獨的見過他。


    “……”


    “不說算了。”


    正當顧難要鬆口氣時,九歌又來了一句話,瞬間讓他覺得還是剛才的問題比較好。


    “什麽『藥』?”


    “……雪無影給的!”他該說嗎,他不該說!可是,望著僅僅距離自己一掌遠處王爺的眼睛,他還沒來的急想該怎麽說謊,就不由自主的招了。


    話說出來,心情好受的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就隻有告狀!


    就因為他想著用手受傷,想要讓王爺多關心他一下,然後憋屈到現在!雪無影越來越神經,在不告狀坑死他,說不定哪天被坑死的就是他自己。


    九歌深深地無語,她實在是想不到,為什麽顧難遮遮掩掩的就是不告訴她『藥』是雪無影給的!難道說是怕她去獎勵雪無影?


    眼睛盯著顧難,他是有可能為了這件事情這麽做。


    不對,她現在應該糾結的不是這些吧,雪無影為什麽會給顧難送『藥』?


    “爺對這件事情,表示深深地無語!”九歌放開顧難的手指,感覺的自己手上的溫度好像升高了一些。


    無語?什麽意思?顧難不是很理解她的話,但是他懂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就是他沒事兒了!他騙他的事情就這麽簡單的過去了!難道真的就這麽簡單?


    那就好辦了!


    “王爺,你不知道,其實,我隻是不想你去教訓他!”


    九歌目瞪口呆,什麽情況?她為什麽去教訓雪無影?


    “你在逗我?”


    “王爺,他害了我,要不是我堅強,早就沒命了!”


    她絕對是是腦子抽了才相信顧難會說真話,特麽的簡直都要崩潰,一句話,他能說出個花兒來,簡直不能忍!


    但是,她的無語並沒有什麽卵用,現在這種情況,她不能忍也得忍,萬一來個驚嚇,傷口又出了『毛』病,還不得賴她一輩子?


    “爺很不明白的一件事情,問問你。”


    “啊?”顧難撇撇嘴,九歌這不按常理出牌啊,她不是應該問為什麽嗎?


    “為什麽雪無影變得很不正常?”


    “王爺也這麽覺得嗎?”


    “簡直是……沒法說。”不是她現在不願意看見雪無影,而是每次看見他對著她笑,驚豔過後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太不真實了,美的不真實,冷的不真實,就連現在,笑的都不太真實。


    “昨天,就是撒了他送的『藥』粉,傷口才開始發癢的。”現在不告狀,更待何時?


    “昨天?”


    “嗯嗯,就是他說那『藥』會止疼的,結果,根本就不是,傷口上像是有萬千的小螞蟻再爬,一口口的咬著傷口。”


    九歌瞥了一眼撒著嬌,說話的顧難,心放鬆了一些,他這樣,是很不正常的,卻在這個時候,又會是最正常的。


    “所以,你就開始不要命的往傷口上撒涼水?”想起這個來,她就來氣,還有一些後怕,萬一傷口感染,這裏的醫學條件又不是那麽的好,很有可能睡了一覺後,就再也看不到他。


    “沒有撒涼水,隻是……”顧難聲音慢慢的變小,後來直接是嘀咕聲了,“輕輕地用紗布沾著水擦了擦,誰知道……”


    “誰知道最後慘兮兮的昏『迷』不醒,傷口感染,發起高燒!”


    顧難眨眨眼睛,這是在關心他?嗯,這就是在關心他!突然間,心情大好。


    “不單單隻怪我。”罪魁禍首今天早上還威脅他來著,怎麽能放過。


    “那,手心上的傷口也是他治好的,為什麽這次……”光明正大的折騰人,怪不得,這麽多年,沒有吃過顧難虧的人就隻有他一個,還以為是顧難不敢招惹他,原來,他才是最能起事兒的人。


    “就是他!那個手心的傷口直疼到了心髒,他就是要害我!”顧難理直氣壯地開始胡說。


    ……能別扯到這件事情上嗎?竟說瞎話,但是,九歌凝眸,這真的沒有一絲的真實嗎?


    但是就算是一絲的真實,也很是讓人蛋疼,這人怎麽可以『性』格變得這麽驚悚呢!


    “不知道。”鬼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閑!


    顧難低頭凝視著自己的手心,如淩遲般的疼痛,他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全身的神經都用來抵抗疼痛,卻在一瞬間都敗下陣來,雖然說是真的是他讓他的手恢複,可是,不能原諒就是不能原諒。


    還是那句話,他又沒求著誰去幫他。


    “……”好吧,九歌扶額,他們的想法,她真的不能理解,要知道現在猜別人的想法都猜得一頭霧水,以前就應該去學學心理學,雖然不一定學得下去!


    “雪無影,他是不是……”顧難指指自己的腦袋,這次真的不是陷害,也沒有胡說,他說真心話,也許雪無影真的是有什麽『毛』病也說不定。


    想想以前那像是看死人的眼神,再想到雪無影可能是精神失常,顧難從心裏打了個顫,活著的他不怕,死了的他不怕,就怕這種半死不活,像是死的又偏偏是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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