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幾人並沒有看清薑律的臉。


    隻是看到他的衣服和此前押解他們進來的執法官一樣,便下意識以為他真的是執法官。


    “不是說交待了就沒事嗎?也沒說要判死刑啊”


    表演者下意識質疑起來。


    但當他看清薑律的臉時,腦子一下就“嗡”了一下。


    “你怎麽”


    鐮刀平靜的表情下也是閃過一絲驚喜:“原來你沒事啊?”


    金瑤上下打量著薑律,眼神中的冰冷頃刻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柔和。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搞來的製服,但是穿著製服的男人,果然有種別樣的魅力啊她不禁暗自思忖著。


    至於黃秀娥,早就受不了監管室這裏壓抑的環境了,一見到薑律,便從金瑤的腿上一躍而下,然後從鐵柵欄裏鑽了出來,蹲在薑律腳邊嚶嚶嚶地叫了起來。


    薑律俯下身子,伸出手按在它的腦袋上使出無情鐵手狠狠揉了幾下,吐槽道:


    “你說你明明能出來還老老實實被關在裏麵,是不是多少有些傻了?”


    而東王公,此時也不再記恨薑律讓紅姨住酒店,讓自己被關起來的事情了。


    因為他明白了薑律的用意。


    姐夫一定是想讓我再次看到姐姐年輕時的樣子,所以才特意這麽安排的,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當他這麽想著的時候,卻聽見薑律突然來了句:“你們怎麽被關在這裏啊?”


    “誒?”東王公的神色瞬間一凝。


    什麽原來你不知道他們在這裏嗎?


    “什麽叫我們怎麽被關在這裏?說起來你之前去哪了啊?還有你身上的衣服又是怎麽迴事?”


    表演者想到了什麽,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不會是越獄了,殺了獄警偷的衣服吧?”


    “想什麽呢?”


    薑律沒好氣地道:“我已經成了,現在是一名光榮的執法官了,現在是來光明正大放你們出去的好吧?”


    “執法官?”鐮刀麵露不解。


    薑律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於是,他眉飛色舞,添油加醋地將自己如何靠著實力取得了執法局的信任,又是如何在十分兇險的環境中完美的完成了任務,最終得到了現在這個新身份,以及各種迴報的經過。


    “賭場的頭目”


    鐮刀和表演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了另一個監室裏的東王公。


    仔細想想,附和描述,剛剛被關進來的,好像隻有這個家夥了吧?


    可是讓兩人奇怪的是,這個被薑律親手關進來的頭目,此時正津津有味地聽著薑律那評書似的傳奇經曆,時不時還要叫好兩句,說什麽“後來呢?”“不愧是你”之類的話。


    “不能是他吧?”


    “我也覺得不像.”


    薑律此時也說到了尾聲:“總之,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外麵的路我已經全部鋪好了,築基的頂級材料明天白天就會送到我指定的地方,現在我先帶你們出去住一晚,等到明天這個時候,等上麵的申請批下來了,我們就可以動身前往昆侖山了。”


    “好!”幾人長舒一口氣。


    本以為被關起來屬於是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誰知道獨苗在外麵一個人就把所有事都擺平了。


    此時鐮刀他們看薑律的眼神都有一種劉關張三兄弟看諸葛亮的感覺。


    說完,薑律便掏出剛剛從外麵要來的鑰匙,給三人打開了監室的鐵門。


    幾人被關了太久,鐮刀和表演者的腿都因為長時間坐著有些發麻了,不過金瑤的狀態還很不錯,作為四人組中唯一一個情況等同於重新開始修煉的重生者,她的修為最高,這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麽。


    “走吧。”


    薑律招唿了一聲,便轉身朝外麵走去。


    不過這就讓已經走到了鐵門邊上的東王公有些尷尬了。


    “啊我呢?”


    薑律迴過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你是嫌疑人啊,你不會以為你也能跟我一塊兒出去吧?”


    東王公一愣:“但是.”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在了金瑤的身上,欲言又止。


    見此,不清楚真相的金瑤眯了眯眼睛,嫌惡地退至薑律身後。


    薑律對這種情況也很無奈,可現在還不是和盤托出的時候,便也隻能言語暗示東王公道:“但是什麽但是?就算你在外麵有多高的地位,但是在這裏,你就是階下囚。


    我問過了,這可是用能讓元嬰大修都修為失效的特殊材料建造的監牢,困住你還不是輕輕鬆鬆?


    警告你,別動歪心思,而且就算你再怎麽恨我也沒用,我們明天晚上就要出發了,就會離開南江城,你想報複我也找不到我的。”


    說完,薑律帶著三人一貓貓蟲離開了監管室。


    看著大門緊閉的東王公這才如夢初醒。


    “啊對啊,我想出去好像確實不用誰來專門釋放,我有一萬種方法直接走出去來著”


    他聽懂了薑律的暗示。


    意思就是讓他現在這裏等著,好好配合不要惹事兒,等到他們出發離開南江城以後,他就可以逃出去找薑律會合了。


    想明白這一點,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再多看金瑤兩眼,但他也隻能先耐著性子,老老實實蹲在這裏了。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他這麽安慰著自己。


    “你別說,這酒店環境還真不錯,和我們那邊差不多嘛。”


    剛走進自己的房間,表演者便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大床上。


    長時間被關在那壓抑的環境中,再加上自從進入這個靈域就一直風餐露宿,讓這種久違的舒適在這一刻都成為了一種頂級的享受。


    那潔白的大床,有著能讓他整個人都陷進去的柔軟,簡直不要太爽。


    坐在另一張床床沿的鐮刀無奈道:“先洗個澡吧,我們現在都這麽邋遢,把床給蹭髒了一會兒你還怎麽睡?”


    “別急,我先躺會兒再說,你先洗吧。”表演者對鐮刀揮揮手,滿是敷衍。


    “唿”鐮刀搖搖頭,出了一口氣,便是起身前往了浴室。


    表演者將雙手枕在後腦,翹著二郎腿,愜意地看著天花板,然後突然道:“不過薑寶居然不和我們住一塊麽?”


    “這也沒辦法,這酒店又沒有三人間。”正在熟悉設施的鐮刀隨口道。


    “你說.他不會跟金瑤一起住吧?”


    “應該不會。”鐮刀思索著道:“我記得金瑤那間是單間,也隻能住一個人,他好像自己單獨開了間房的。”


    “嗯總感覺很可疑啊。”


    表演者聳聳肩:“算了,就算有什麽也都是他應得的。”


    “呃是嗎,哈哈。”鐮刀應付地笑了笑。


    正經的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表演者一些張口就來的玩笑。


    雖然這比起薑律的一些言行來更容易讓他接受得多。


    但他們這次確實誤會了薑律。


    他真的沒有和金瑤住在一個房間。


    因為他現在正在寵幸旗袍紅姨。


    雖然比起和西王母同出一源的金瑤來,作為東王公為數眾多的侍從之一的紅姨隻能算是甜品比之大餐。


    但是她也有著一個金瑤比不上的優勢。


    那就是弱勢人妻感。


    何為弱勢人妻感?簡單來說,就是雖然是年上的成熟大姐姐,體態豐腴,溫潤多汁,但是性格上,又十分的柔弱,感覺是很容易被欺負的類型,遷就更多於強勢,外貌和性格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比較典型的例子,如:《ウィクトリアメイトマリアの奉仕(維多利亞女仆瑪麗亞的奉仕)》、《妻に黙って即売會に行くんじゃなかった(我實在不該私下瞞著妻子參加同人展)》等。


    而這跟西王母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類型,西王母就屬於是特別強勢,舉手投足間充滿著女王一般的上位者氣息,表裏如一,能俯視就絕對不會仰視的那種類型。


    除開蓋世山上的那一次,就過去的經曆來說,薑律不是躺著而是站著的次數可以說屈指可數。


    諸如“請用你的xx來xx我”這樣的話更是完全沒有說過,哪怕是氣氛烘托到位了,她也最多說一句“呈上來”。


    所以在這種對比之下,薑律當然會對不同的口味更感興趣一些。


    並且按照計劃,等到動身前往昆侖山以後,紅姨就可以自己迴到東王公的道場方諸山去了,並不會和他們同行。


    那麽先後順序就一目了然了。


    既然以後有的是時間陪金瑤,自然就不急於現在一時了。


    於是多方麵的因素就促成了薑律沒有選擇跟金瑤住在一起,而是先來到了安頓紅姨的房間。


    “哎呀,你不用緊張。”迴到了紅姨的大床房的薑律第一時間便坐在床邊,安慰起了她:“小東的情況不嚴重,雖然沒有跟我一塊兒迴來,但是不會有什麽事的。”


    聽到薑律的安撫,此前幾個小時一直在房間裏擔憂著天塌了的紅姨頓時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她從小就在方諸山修煉,這次是因為東王公受元始天尊的指使,來人間辦事兒,需要帶些人出來,這才被選中出來。


    在此之前她對外界的事毫無概念,隻知道東王公在仙界都是大人物。


    正因如此,在看到東王公似乎對薑律極為重視,私下裏一副服服帖帖的樣子,她下意識就覺得薑律應當是比東王公更加厲害的神仙。


    所以現在東王公不在,她也就自然而然地以薑律為尊,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那麽尊主他和您究竟是要做什麽啊?執法局我聽說隻是人間的執法部門,應當管不了尊主才對吧?”


    “沒什麽大事啦,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薑律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她的臉上並沒有絲毫不悅,比東王公更加尊貴的神仙對她做出這樣親昵的舉動,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會生氣呢?


    隻是她還是覺得好奇:“可是您不是從這麽多人裏選中了我嗎?這就意味著一定有什麽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吧?”


    薑律搖搖頭:“這其實也並不是有意為之啦,隻是你的那些同門們太過熱情,我覺得不帶走一兩個人他們不會罷休,思來想去,也就是一開始就接待我的你比較讓我有親切感,就帶你一起來了。”


    “這樣嗎。”紅姨竊喜著笑了出來:“那我實在是太幸運了,一開始就接待了您。”


    “本來按理來說你現在迴去也沒有關係的,但是為了不讓你那些同門自作主張,做出一些讓我和你的尊主困擾的事,你還是暫時留在我身邊吧。”


    薑律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不會讓你為難的話。”


    “不為難,當然不為難。”紅姨急忙辯解,生怕薑律以為自己不想留在這裏。


    “這樣啊,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呢。”薑律攬住了紅姨的肩膀,溫柔地誇讚道。


    這讓紅姨受寵若驚,雙手緊張地按在自己的膝蓋上,身子繃得十分僵硬。


    “放鬆些。”薑律長出一口氣:“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麽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這兩天你就先住在這裏,等到小東出來以後,你就可以迴去了。”


    “誒?”紅姨猛地抬起頭:“你不在這裏睡嗎?”


    薑律笑著擺擺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那你睡哪裏?”紅姨有些失望地問道:“來的時候尊主不是隻開了一間房嗎?他現在不在,您身上又沒有錢.”


    “啊我去公園的長椅上或者橋洞下麵對付一宿就好了,不用在意。”薑律欲擒故縱。


    果然,聽到他這麽說,紅姨立馬便是心疼而又欣喜地道:“啊我還以為您有其他住的地方呢,既然沒有,那就在這裏也沒關係的。”


    “可是.”


    “沒關係的,這裏地方很大,就算您不和我睡一張床,也有沙發,有浴缸,還有桌子上也可以鋪一張床鋪的呀。”紅姨指著房間的各處說道。


    薑律摩挲著下巴,看著她指的那幾處地方,默默點頭:“嗯沙發浴缸桌子上.”


    便在他觀察地形的時候,紅姨仿佛終於做出了什麽決定。


    “嗯!好!就這樣!”


    “什麽?”薑律疑惑地看向她。


    紅姨抬頭,輕輕掃了薑律的臉一眼,然後立馬羞赧地低下頭,停頓片刻,緩緩地解開衣領的紐扣。


    “雖雖然您說我不用特意幫什麽忙但.但是我還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紅姨臉上的緋紅一直連到了耳根,微微側著頭,看向腳下的地毯,結結巴巴地道:


    “您在賭場的時候,不是用我增加了手氣,成功開出了尊主都看上的稀世珍寶了嗎?那我想.就算我什麽也做不到,但是幫您增加一些運氣這樣的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衣領拉開一條口子,正好能伸進一隻手。


    薑律眨了眨眼:“你是說,你想要像在賭場的時候一樣,幫我添一些手氣嗎?”


    “嗯”紅姨聲如蚊蚋。


    可想而知,提出這個建議她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你大概會很失望,覺得自己沒用的對嗎?”薑律問道。


    “嗯”紅姨點點頭:“所以,請.請不要顧及我的感受,隨意地使用我吧。”


    “你原來是這麽想的嗎”薑律歎了口氣:“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啊”


    說著,他十分不情願,無奈地坐了迴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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