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算是聖地,而眾所周知,但凡是叫聖地的,別管它到底有沒有含金量,但肯定門坎是很高的。


    沒有個合理的身份,還真不大好進。


    這就好比異世界的清華北大,以路人遊客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在外圍逛一逛,參觀參觀,但是你說要讓校長出來作陪,敬個酒什麽的,就比較異想天開了。


    所以要想找到西王母,光是去肯定是差一點的,人家日理萬機,憑什麽見你?


    可是要跟人家的弟子說“啊,我其實是你們很多年前的大師兄,西王母唯一弟子,頭號仗勢欺人狐假虎威,我現在要見我的師父加情人,麻煩通報一下,跟她說她的大狼狗迴來了”那肯定也是沒有道理的。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如果能在這種官方的正式行動中取得成就,代表執法局前往進修,那不說西王母,二把手三把手總是能見到的吧?


    而隻要能見到他們,搞定西王母也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到那時再細說金瑤的事,以比較和平的方式解決,圓滿完成這次靈域的攻略,順便來一場主神之間久別重逢的盛宴,也不失為一件雅事。


    “這一次.我真的是普通人,我不會再假裝對你的卑微!”


    想到這裏,薑律已經開始準備慶祝了。


    直到執法官小張的聲音將他拉迴現實:“你真的答應嗎?”


    “當然,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成為一個賭石高手嗎?”


    “為什麽?”


    “我從小就是異象傍身。”


    薑律歎了一口氣,煞有介事地道:


    “一出生,我的臍帶就纏出了一個賭字,接生婆精通命理之術,一看就知道,我是天生的賭徒,一輩子都與賭字結緣。


    果不其然,我兩歲那年就贏得了我生涯的第一場博弈,靠著終於會說話,我從欣喜若狂的父母手裏贏得了一顆糖。”


    “不是你這是跟誰博弈呢.”執法官小張皺起眉頭。


    “跟我自己,我一歲的時候打賭如果我三歲再說話,我的父母一定會給我難以想象的珍貴寶物,隻是我沒想到居然隻是一顆糖。”


    “啊你不是說是兩歲贏的嗎?自相矛盾了吧?”執法官小張滿臉狐疑。


    “不,我打賭的時候確實是三歲,但是我兩歲不說話的時候父母已經要把我丟掉了,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執法官小張一頭問號。


    “五歲,五歲我就贏得了第一桶金,我打賭鄰居不在家,成功從他家裏獲得了我的戰利品。”


    “啊可是你這完全是盜竊吧”執法官小張想去摸腰間的手銬,但還是忍住了。


    “可也有失手的時候,第二次就被鄰居當場抓獲了。”


    “不是你偷兩次啊?”執法官小張的手已經握在了手銬上。


    “所以我就明白了,永遠不要將籌碼壓在同一個結果上,所以我開始了賭石生涯,因為每一顆石頭都是不一樣的。”


    “沒有任何關係的兩件事為什麽你轉場這麽自然”執法官小張感覺大腦有點癢。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你的提議!”


    “你也沒有毫不猶豫啊,這不是我承諾了你想要的東西嗎.”


    “因為我這次要用我的人生來賭,去賭我的前程,成功,我不僅可以築基,還能去進修,輸了,無非就是暴露了身份,被你說的神秘組織殺掉!”


    說到這裏,薑律頓了頓,露出自信的笑:


    “但我不會輸,因為我的人生隻有贏,我為贏天帝,當鎮壓世間一切敵!”


    “.”執法官小張愣了愣,掏出自己的手機,似乎在確認著什麽,片刻過後,問道:“這不是遮天的台詞嗎?”


    薑律聞言也是一愣,隨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就知道辰東不簡單。”


    “好了,總之,你答應了是吧?”執法官小張放下手機,做著最後的確認。


    “沒錯。”薑律點頭:“將目標給我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為民除害了!”


    “不著急,先跟我來登記吧。”


    說罷,執法官小張打開了密室房門,側身站在門邊,坐了一個請的動作,與之前帶薑律過來時的態度堪稱天壤之別。


    果然,有實力的人,在哪都能得到尊敬。


    很快,薑律便跟著執法官小張,在執法局內部秘密完成了注冊,成為了一名南江城執法局密探,接頭人有且隻有執法官小張。


    執法官小張將薑律的檔案封存,因為是密探,所以並沒有公開的身份證明,在完成這個任務之前,薑律的身份也不會得到承認。


    做完這一切,執法官小張鄭重地伸出手:“歡迎加入我們,005號探員。”


    薑律握住了對方的手,也是嚴肅地點點頭:“我想叫007。”


    “抱歉,但是,我們的代號是順著往下排的,你之後的之後才是007。”


    “那就是說我前麵還有四個人?”薑律問道:“他們在哪,會給我提供什麽幫助嗎?”


    “他們都死了。”執法官小張歎息道。


    “死了?”薑律愣住了,他方才說的賭輸了無非是死隻是圖一樂,誰能想到真的有這麽大風險,於是突然有些動搖:“四個都死了?”


    “是啊,不然你以為那四個要求怎麽來的?”


    執法官小張平靜道:


    “第一個死於不會賭石,在參加內部聚會時露出了馬腳,第二個死於太過單純,被女人騙了,以為遇到了真愛,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去,第三個死於修為太高,被嚴查出了紕漏,第四個死於身份不幹淨,他們給他交社保的時候發現了執法局也給他交過。”


    “感情這不是你們嚴謹縝密的考量,而是試出來的錯題本是吧?!”


    “總之,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在下次選人的時候加上第五條要求。”


    薑律深吸一口氣:“我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對嗎?”


    “是的,逃兵可是自古以來可都是會受到十分嚴苛的懲罰的。”執法官小張沉重道。


    “我明白了。”薑律有些悲壯地道:“那讓我在前往如此窮兇極惡的犯罪組織之前,最後再提一個要求吧。”


    “你說。”


    “能不能讓我的同伴.”


    “好好照顧你的同伴是吧?沒問題,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好好把他們保護起來的。”


    執法官小張將“保護”兩字咬得特別重,其中自然蘊含了不太好拿到台麵上來說的潛台詞。


    ——不要背叛執法局,否則你的朋友們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對方不這麽說還好,一這麽說薑律就怒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誰要你們好好保護了?憑什麽我要在外麵拚死拚活,他們就能被好好保護啊?”


    薑律咬牙切齒:


    “我是想說,千萬不要讓他們比我先更享上福,能不能讓他們去看守所勞改,你不要加戲好不好?”


    “呃”執法官小張滿臉尷尬:“你是這麽想的嗎?”


    “是的,總之千萬不要讓他們好過,現在,給我一個地址,過幾天我就還你一個真相!”


    與此同時,會議室內。


    始終通過執法局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觀察著薑律一舉一動的專項組成員們議論紛紛。


    “能信任他麽?”


    “能力沒有問題,可是畢竟沒有軟肋在我們手裏,不排除會被策反的可能啊。”


    “而且他是有汙點在身上的,一歲心思就如此縝密,更是在五歲就學會了盜竊,這實在太可怕了。”


    “還有,明明是他的同伴,就因為說了他幾句實話,他就如此報複,此人沒有聖人心腸,即便是給他天道築基怕也是難修得正果的。”


    “但我們暫時別無選擇了啊,已經死了四個密探,何不劍走偏鋒,搏上一搏。”


    說著,大家逐漸一齊看向了組長。


    見大家各抒己見,看法不一,那沉穩的雙鬢斑白的老人也是略顯無奈,長歎一聲:“為了保險起見,原005號,現006號密探的選拔還是暫時不要擱置吧。”


    “那他那三個同伴呢?真的送到看守所去嗎?”


    組長想了想:“那還是不至於的,就讓他們繼續待在執法局吧,不過待遇不可太好也不要太差,就當作普通犯人就好了,另外,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這薑.”


    “薑姆邦德。”


    “嗯這名字實在有些拗口,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薑姆邦德在做這個工作。”


    “明白。”


    從執法局的後門來到一條陌生的街道,薑律蹲在路邊重新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這麽說的話,他們三個應該就不會被當作我的把柄了吧.”


    他其實聽懂了執法官小張的潛台詞,所以他隻能這麽迴應。


    他不想金瑤他們被用來當作威脅自己的武器,也不想讓他們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畢竟,他也沒把握堅持住底線,始終維持自己密探的人設。


    他隻是想送金瑤,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拚命。


    假如,他是說假如,遇到了不得不麵臨的抉擇,當一個雙重臥底也不是不能考慮的選擇。


    “不過如果能順利,自然是最好的。”


    薑律安慰著自己:


    “換個角度想,死了四個密探,難怪許諾我的獎勵會這麽豐厚,也就是說隻要能辦成,那這個成績的含金量可能比我想象得還要高。”


    這就意味著,自己通行證更硬了。


    揉了揉自己的臉,薑律讓自己更精神了些,隨後拿上執法官小張給他的,最近執法局正在盯的一個嫌疑最大的白天偽裝成茶館的地下賭場的地址,薑律動了身。


    這個過程花了薑律一些時間。


    因為路過了一家一看“一顆金丹化元嬰”這個店名就不簡單的按摩店,他抱著“這麽猖狂一定也是被那個神秘組織操控了,黃賭毒一下沾了倆這還得了?我不能視而不見”這樣的正義感進去一探究竟。


    得到“清湯寡水素菜葷價”這樣的結論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臨近傍晚了。


    執法官小張給他用來打點的初始資金也已經所剩無幾了也就算了,更糟糕的是,現在這個時間點,不止要去踩點的地下賭場開始上狠活,審查變嚴格,不這麽容易混進去了。


    “可惡,真是出師不利。”


    迴頭看了一眼“一顆金丹化元嬰”,薑律不禁自怨自艾道:


    “都怪這家按摩店,什麽吊人取的名字,迷惑性這麽大,難道正義的英雄就活該受到這種阻撓嗎?”


    歎了口氣,薑律不由得開始考慮要不要明天再去踩點。


    按照執法官小張給的情報,現在人家該正式做生意了,自己沒有在白天踩點,在沒有接觸到內部人員之前想要混進去怕不是簡單的事情。


    也就在這時,“一顆金丹化元嬰”中,兩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並肩走出。


    “薛兄,這可真是個好地方啊,我以前怎麽從未知曉如此如夢似幻的仙境啊。”


    “那是當然,王兄,我的品味從來不會出錯的。”


    “我是沒有想到,原來不似青樓那些的服務,也能如此攝人心魄,這次真是大開眼界了。”


    “哈哈,我就說了,那青樓隻是俗,一點兒也不雅,這就雅多了不是?好了,白天的活動我已經安排完了,晚上的可就到你的了。”


    “好好好,薛兄放心,定不讓你失望,接下來啊,我們去逸軒閣,那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一個好去處,說不定啊,白天我們花的這些個錢,幾個時辰就贏迴來咯。”


    門檻上做著的薑律一聽,耳朵便豎了起來。


    逸軒閣,不就是自己要去的那個茶樓嗎?


    這麽巧?


    說不定.


    他迴頭看向兩個麵相猥瑣的中年男人,頓時覺得他們有些親切起來。


    “還真是瓢鄉見瓢鄉,兩眼淚汪汪啊”


    想到這裏,薑律故意大笑:“哈哈哈,此等凡品,竟讓爾等流連忘返,真是可笑啊,隻能說是山豬沒吃過細糠了。”


    聞言,那二人眉眼一蹙,怒視著薑律:“你是何人?”


    “好說,在下人稱探花十三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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