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一種能將任何傷害轉移的特殊道具?”


    聽完薑律的解釋,鬼麵狐非常驚訝,因為在進入這個靈域的時候,他們的所有屬性技能甚至道具都被限製了,神話以下的東西壓根就沒辦法帶進來。


    這就意味著這個特殊道具的品質至少是神話。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並不意外,畢竟那可是能將神明的攻擊化解的道具,光憑這一點,神話的品質就不為過。


    隻是,薑寶什麽時候這麽富了?


    不對,應該說強大。


    從莫名其妙的詭異火焰,到現在的神話道具,明明按照現實世界的時間來說,從【無限監牢】分別到現在才幾天的時間,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提升?


    “是啊,不然我估計是兇多吉少了。”薑律心有餘悸地道。


    這模樣倒並不是他裝出來的,剛才的情況的確算得上是千鈞一發了。


    要不是翻背包發現了這壓箱底的小醜麵具,薑律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麽個東西。


    隻能說好人有好報,經常結善緣的人,終歸運氣是不會太差的。


    【十日地獄】雖然隻是限製級a級靈域,但它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重炮並沒有像鬼麵狐那樣想這麽多,隻是覺得薑律安全了就是好事,所以輕鬆而好奇地問道:“不過那隻手轉移到哪去了呢?”


    薑律不假思索:“這我就不知道了。”


    “應該不會反饋到其他地方吧?”鬼麵狐緊張地道:“比如現實世界什麽的。”


    “啊這倒不會。”薑律連忙安撫鬼麵狐:“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確定的。”


    “是嗎,那就好。”鬼麵狐緩緩點頭,流露出些許歉意:“可能是我有點敏感了,我就是擔心這種存在要是影響到現實,恐怕是比靈域降臨還要糟糕的事,現在那邊已經根本經不起折騰了。”


    “放心吧,絕對不會的。”薑律表示理解,再度打包票,鬼麵狐也才終於放下心來。


    重炮想了想:“可是這樣的存在,不管轉移到哪裏恐怕都是災難啊,希望轉移的目標周圍沒有無辜的人吧。”


    薑律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不大自然。


    真是不好意思啊,還就是轉移到人身上的.他默默想著。


    他對路西法並不了解,眼界也還沒有重新迴到以前的水準,看不出那隻大手是個什麽水平。


    不過他估摸著,路西法作為地獄之主,想來應該也次不到哪去,就算是主神的全力一擊應該都能承受的才對。


    嗯.至少有準備的時候應該沒問題。


    想到這裏,薑律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幅:正在往嘴裏塞燈泡的路西法遭受了轉移傷害的突然襲擊,喉嚨被緊緊扼住,意外之餘又因為燈泡取不出來,然後因為內外氣壓不同導致燈泡碎在了氣管裏,最後七竅流血而死的畫麵。


    嗯.沒有準備的話,好像就說不定了


    於是薑律悄悄立下誓言——


    如果你不幸歇逼了,也算是為我而死,那等我東山再起之後,就會接手你的地獄,以免落入壞人之手,也當是我報答你的替死之恩了。


    正當薑律沉浸於自己的偉大和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高尚品格之中,被自己感動到無法自拔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鬼麵狐已經叫了他好幾聲了。


    “薑寶,薑寶!”


    直到重炮晃了晃他的肩膀,薑律才迴過神來。


    “啊?怎麽了?你說什麽了嗎?”


    雖然無奈,但鬼麵狐還是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有沒有發現好像有哪裏不對啊?”


    “什麽?”


    “攻略的進度對不上。”鬼麵狐調出麵板,不解地道:“解除詛咒的進度顯示還沒有到達百分之百,但阿爾斯特的人不是都已經在下麵了嗎?”


    “對啊,雖然提示能脫離了,但這樣攻略的評價估計也就是個及格的程度吧,是不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重炮後知後覺。


    “唔”薑律想了想:“有可能是還有很多村莊或者部落的人還沒有解除詛咒吧?”


    “那這可怎麽辦?”重炮有些頭疼地問道:“我們還得跑遍這麽多地方嗎?現在在打仗,恐怕想要找齊全部的人會有點難啊。”


    “這倒是不用,其實我剛剛改變主意了。”


    薑律看向因為突生變故而沒來得及燒死之後扔到王宮下方的康奇厄伯,斟酌著道:


    “仔細想想,感覺他死太早了好像還是不太行,至少在詛咒徹底消失之前,他都得活著才行。


    我的想法是留他一條命,就以現在的狀態讓他活著,這樣不管是還暫時未能解除詛咒的外地人,還是未來可能出生後仍會受到詛咒的孩子,都能有一個保障。”


    “嗯這的確是比較明智的做法,如果能定下一個既定的章程,應該就能算是完全攻略了。”鬼麵狐認可地點點頭,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好像哪裏有點奇怪。


    還得是重炮心直口快:“雖然是做好事,不過這個過程怎麽說呢,他現在的樣子有些過於驚悚了。”


    瞧著康奇厄伯那副淒慘的,活死人似的模樣,即便是重炮都覺得害怕。


    至少在他經曆過的大大小小的無數次交火裏,被手雷炸過一次的人都不一定能比現在的康奇厄伯看起來更像一團馬賽克。


    對此,薑律的迴答是:“科學就是需要犧牲的。”


    聽到他們的話,鬼麵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一直覺得的不和諧,是因為自己這邊看起來更像是反派嗎?


    不過無所謂了,能攻略靈域才是王道。


    “所以你打算把這個狀態的康奇厄伯交給誰呢?換句話說,誰能接任國王的位置呢?”


    鬼麵狐又問:


    “我覺得必須確保這個人不會不忍心把他當成血瓶而救他,給他翻身的機會,也必須得確保這個人跟他沒有太大仇恨,以免直接把他殺死。”


    “庫丘林?”薑律征詢著鬼麵狐的意見。


    但鬼麵狐幾乎沒怎麽考慮便搖了搖頭:“不行,他絕對不會忍心的,而且我更擔心的是,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血也能用來解除詛咒,搞不好會因為顧及過去和康奇厄伯的情誼,代替他犧牲自己,他絕對做得出來。”


    “也有道理。”


    於是薑律開始重新思考這件事。


    不過在認真考慮著如何安排康奇厄伯的歸屬的過程中,薑律竟是逐漸煩躁起來。


    因為他認識的人不多,而且沒有一個合適的,但要想重新找到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其難度並不一定會比找到所有仍出於詛咒之中的人簡單。


    但就在薑律皺著眉頭,努力琢磨著該用什麽方式去找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來當新的國王的時候,一道如同珠穆朗瑪峰上吹過的淩冽的風那般刺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這道宇宙之聲隻能說是振聾發聵,發人深省,讓薑律如聽仙樂耳暫明!


    他頓悟了。


    “臥槽!有道理啊!”


    “什麽有道理?”鬼麵狐和重炮都不明所以地看著突然眉頭舒展的薑律。


    “前麵忘了中間忘了後麵忘了。”薑律嚴肅地照抄宇宙之聲的作業道:“但是伱們憑什麽假定國王一定是男人?”


    “啊?”兩人奇怪地對視一眼:“我們沒這麽說過啊.”


    剛剛還自信無比的薑律瞳孔地震:“啊什麽?原來假定國王性別的膚淺之人,竟然隻有我嗎?!”


    黛克泰爾的莊園。


    對外界信息的接收有延遲的女仆不停地催促著她一起逃走。


    “主人,快些隨我離開吧,城內到處都是大火,雖然我們這裏暫時還沒有危險,但燒到這裏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坐在躺椅上,看著窗外發呆的黛克泰爾卻隻是輕輕搖搖頭:“不了,我就不走了,這或許就是上天降下的懲罰,我現在唯一的念想也已經被康奇厄伯撚滅了,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我能在這場懲罰中得到解脫。”


    “可是.”


    女仆還想說些什麽,但卻被黛克泰爾打斷:“你自己走吧,我的首飾,我的財寶,你都可以帶走,它們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但卻可以幫到你許多,就當是這些年來你兢兢業業的迴報吧。”


    “不。”女仆聞言,堅決地搖搖頭:“我絕對不.”


    她話都還沒說完,便又是梅開二度被打斷。


    隻不過這次打斷她的並非是已經心如死灰的黛克泰爾,而是薑律。


    輕車熟路地推開門,薑律興衝衝地問黛克泰爾道:


    “阿黛,你要王位不要?”


    聽到熟悉的聲音,黛克泰爾茫然地轉過頭,便是見到自己剛剛話語中的唯一的念想,就這麽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她的視線頓時模糊起來,眼眶還熱熱的,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


    忽略了薑律一進門說的話,黛克泰爾癡癡地喃喃道:


    “你還活著?”


    她本以為薑律會死在戰場上,因為她最是清楚,康奇厄伯決定了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違逆。


    因此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薑律偷偷當逃兵了?


    這次潛逃迴來,是要趁亂帶自己私奔?


    她這麽想,也這麽問了。


    於是薑律搖搖頭:“沒當逃兵啦,而且也不是想和你私奔,隻是想來問你一下要不要王位這樣子。”


    “王位?”黛克泰爾顯然不能理解薑律的意思。


    或許是以為康奇厄伯帶來的恐懼讓這個可憐的男孩兒失心瘋了,她心疼地起身抱住了薑律:“好吧,好吧,如果這會讓你安心些的話,那我就聽你的好了。”


    薑律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頓時放下心來:“太好了,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女仆雖然早就知道了兩人的關係,但見到黛克泰爾如此大膽的舉動,還是有些被嚇到,連忙提醒道:“主人.還請注意一下您的舉止。”


    “沒關係的,沒關係。”黛克泰爾輕輕道:“天罰很快就會蔓延過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什麽天罰?”薑律眨眨眼。


    “就是.”女仆正要解釋,但卻帽子戲法,再一次被打斷。


    而這次打斷她的,又是一個新的聲音。


    那是痛苦的嗚咽聲。


    順著聲音找過去,女仆在門口發現了一個被燒得麵目全非,神誌不清的人。


    那駭人的模樣,讓從未見過這般景象的女仆被嚇得差點暈倒過去。


    好在薑律及時扶住了她。


    他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跟阿黛說話了,竟然把他給忘了。”


    “他是.”跟出來的黛克泰爾皺著眉頭躲在薑律身後,不知為何,這已經看不出人形的家夥帶給她了一種莫名的厭惡感。


    薑律稍作猶豫,有些擔心如果一下子將所有真相告訴黛克泰爾,她會承受不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盡可能說得簡潔一些,省略掉一些細節,以免讓對方陷入痛苦。


    於是他讓女仆迴避,然後湊近了黛克泰爾的耳朵,小聲道:


    “這是康奇厄伯,他和你生孩子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他是個酮。”


    聞言,黛克泰爾一愣,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眼睛就已經翻起了白眼。


    薑律托住了倒下的黛克泰爾,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惡,都這麽委婉了還是不行嗎?”


    不知過了多久,黛克泰爾終於悠悠醒來。


    一睜眼,她便看到了一直守著她的薑律。


    看到他在梳妝台前趴著的背影,她有些感動,輕輕喚了一聲。


    “薑格.”


    薑律聞聲虎軀一震:“你醒了?”


    “嗯”


    “你等一下,我先給你變個魔術。”薑律沒有迴頭。


    “什麽魔術?”


    黛克泰爾好奇地從床上坐起,然後親眼看到薑律從梳妝台底下把女仆變出來了。


    “哦!你竟然還會這一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黛克泰爾驚喜地稱讚道。


    薑律微微一笑,對女仆道:“你先去忙吧,我還有事跟黛克泰爾說。”


    女仆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然後捂著嘴走了。


    等到女仆離開,黛克泰爾才嚴肅起來,問道:“你剛剛說的,關於康奇厄伯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


    見黛克泰爾似乎緩過來了許多,也有了心理準備,薑律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並希望她能接手王位,擔下控製康奇厄伯的責任。


    “原來是這麽迴事嗎.”


    黛克泰爾的表情很複雜:


    “可是我擔心我會控製不住想要殺了他。”


    “別擔心,這點我早就有所預料,所以我準備一個絕佳的,供你複仇的場景。”


    薑律將走廊上的康奇厄伯拖進來,丟到牆角,然後對迷茫的黛克泰爾擠眉弄眼:


    “他不是嫉妒心很強嗎?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是說”


    “對!”


    黛克泰爾沉默了,不停地做著深唿吸。


    薑律有些尷尬地問道:“對你來說還是太難了嗎?”


    “不。”黛克泰爾搖頭:“這對他來說的確是比死還要難受的報複,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不能接受,隻是我恨,我恨他現在沒有足夠的理智,瞧他這行屍走肉的模樣,根本就不能最大程度承受他應有的痛苦!”


    “別急,這點我也有所預料。”


    薑律鬆了一口氣,笑道:“我再給你變個魔術吧。”


    說著,他來到半昏迷的康奇厄伯麵前,一邊從物品欄裏取出一個小瓶子,一邊念起咒語。


    “簡簡單單治愈個人頭.”


    “先拿出老薑家的古法陳釀(吸口水)”


    “倒入涼涼的聖水(刺啦刺啦)”


    “再來點用過的大補丸(加入穿成串的十全大補丸)(攪拌)”


    “靈魂之汁.澆給”


    隨著聖水的灌溉,康奇厄伯的視線逐漸清晰,意識也逐漸清明起來。


    可是還來不及高興,他便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感受不到脖子以下的身體了。


    驚恐之餘,他顫聲問道:“你不是魯格,你到底是誰?!”


    薑律後退兩步,坐到床上,一隻手抱起媚眼如絲的黛克泰爾,另一隻手豎起大拇指:“國服曹操,請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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