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律是有聽說過在曆史上,特別是太監這個群體之中,有的人雖然自己不能盡人事,但就喜歡看其他人在自己麵前表演。


    像什麽把自己的對食拿出來供其他人享樂,自己在旁邊看,也不知道是代入還是怎麽著,總之隻要這樣就很開心。


    這種癖好讓薑律一下聯想到了一個特殊的群體——氯貌。


    已知,


    太監從未與挺拔過,而氯貌不看到愛人身後有其他人就無法挺拔。


    太監喜歡在邊上看,氯貌也喜歡在邊上看。


    太監的生活不是常人能接受的,氯貌的生活也不是常人能接受的。


    太監是奴才,氯貌也是奴才。


    綜上所述,薑律便有了驚人的發現,氯貌約等於太監。


    也就是說,太監並非是一個名詞或者說職業,而是一種心理狀態,從始至終,太監都從未消失在曆史中,甚至就在我們身邊!


    於是薑律看向了身邊的薑戒色,一臉認真道:“你個太監!”


    “啊?”薑戒色懵了,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麽。


    “我羞於與你為伍。”薑律繼續輸出:“你讓我感到惡心!”


    薑戒色更聽不懂了。


    而這自然讓他想歪到了其他地方。


    於是感覺受到了侮辱的薑戒色,便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自己被燒焦了的根基,有些哽咽著道:“明明接上就好了,而且我成這樣不也是拜你所賜嗎?你怎麽還罵我是太監呢?”


    “身體的殘缺可以補上,那心理的殘缺呢?”


    “我怎麽就心理殘缺了?!”


    兩人的爭執也是吸引了美婦的注意。


    她記得薑戒色說過,要晚上才會迴來的,所以才會坐在他平時看書時坐的藤椅上,嗅著他的味道做這樣的事。


    她沒想到,這才午後沒多久,薑戒色就迴來了,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一個不留神,竟是沒握穩,將那玉如意給滑了進去,卡得死死的。


    “主上,你聽我解釋。”


    盡管一下子取不出來,急得滿頭大汗,美婦還是緊張地選擇先對薑戒色辯解。


    而薑戒色聽到她的稱唿,便歎了口氣:“說了多少次,別叫我主上,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


    “可是.”


    美婦還想說什麽,但薑律已經上前去了,直接就蹲在了藤椅麵前,認真地查看具體的情況。


    “你你怎的如此無禮!”


    見到薑律如此大膽,美婦又羞又惱,本想說些更重的話,卻想到此人乃是跟薑戒色一同迴來的,又擔心拂了他的麵子,不好多說什麽,隻能慌張地想伸手將掀開的裙擺放下,蓋住雙腿。


    “伱別急。”薑律按住了美婦捏住裙擺的手,阻止她將裙擺放下,嚴肅道:“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必須趕快把東西取出來。”


    “我當然知道要取出來,但是.”美婦感覺都要哭出來了,欲言又止,求助似的看向了薑戒色。


    可後者卻是搖搖頭:“我現在看著這個就想吐,我幫不了你。”


    “沒關係,我來!”薑律站起來,開始思考醫療方案。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薑律卻能察覺得到,其實眼下的情況十分兇險。


    這就像是往嘴裏賽燈泡似的,塞進去簡單,但是燈泡一進去就被卡住拿不出來了。


    同理,玉如意一入體,便被happybean卡住,無法取出來。


    最糟糕的是,燈泡很脆弱,在保護好口腔的情況下可以將其破碎化後一點點取出來,但是玉如意不行,它是實心的,再怎麽破壞也最多隻是斷成幾截,該是怎樣還是怎樣。


    見薑律一副深思狀,薑戒色猶豫再三,張了張嘴:“你”


    薑戒色話都還沒說完,便被薑律抬手打斷:“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你惡心歸惡心,但是人我還是要救的,肩負救贖之名,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在我麵前遭受苦難的。”


    薑戒色一愣:“不是我想問的就是你能怎麽幫她?”


    “我以前見過類似的案例。”


    薑律一本正經道:“病患卡了好幾個高爾夫球,但是因為高爾夫球是球體,球體間存在空隙,有操作的餘地。


    可眼下的情況卻不一樣,這屬於是嚴絲合縫地嵌了進去,完全沒有著力點,這就有點難辦了。”


    或許是聽他說得有理有據,非常專業,美婦不由得生出一絲信服,下意識問道:“那大夫,依你看我這該怎麽辦?”


    “我先試試能不能通過物理手段解決吧。”


    薑律說著,先是準備嚐試將其推出來。


    可剛一用力,美婦便臉色煞白地瘋狂搖頭:“不行!”


    薑律隻得收手,一臉凝重地再度觀察起來,不多時,他震驚地道:“原來不是玉,竟然是聚丙烯酸鈉!”


    “聚丙烯酸鈉?”薑戒色也是一驚:“你瘋了?!”


    他和薑律同出一源,嚴格來說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知曉很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


    聚丙烯酸鈉,是一種高分子吸水樹脂,由丙烯酸分子通過聚合反應形成,遇水就會膨脹。


    水寶寶就是用這種材料混合澱粉製成的。


    這下子就連薑戒色也不由得鄭重起來:“那怎麽辦?”


    “現在有兩個辦法。”薑律給出了治療方案:“第一個是等到她被撐爆,你再來給她療傷。”


    這個說法雖然嚇人,但其實放在這種隨便挑出一個路人都很難殺的修真世界,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還不等薑戒色表態,美婦便瘋狂搖頭:“不,不可以!”


    雖然這並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哪個女人會願意在心愛的人麵前暴露如此難看的一麵呢?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第二個方案了。”


    薑律深吸一口氣:“你先感覺一下,現在到底了嗎?”


    “什麽算到底?”美婦不明所以。


    薑律解釋道:“就是有沒有敲門的感覺?”


    他這麽一說,美婦立時心領神會,點點頭:“正好點到。”


    “好,那麽接下來你深唿吸,隨時準備發力,我會想辦法把門打開,然後擠壓門內的空間,通過氣壓把它衝出來!”


    “這不可能吧?”美婦聽得膽戰心驚:“我我沒生過孩子,肯定不可能打得開的。”


    “我說行就行!”薑律不容置疑地道:“準備!”


    說著,他將手按在了病患之處。


    “開!”


    薑律一邊發動開門之術,手上也一邊開始發力。


    下一刻,聚丙烯酸鈉如意竟然真的出了頭。


    可還不等薑律鬆一口氣,聚丙烯酸鈉如意卻又被吸了進去,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這是怎麽迴事啊?”美婦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糟了。”薑律捏著下巴,有些懊惱地道:“雖然嚴絲合縫,但其實並達不到理想情況下的氣密性,當裏麵的空氣被擠出來之後,反倒成了真空的,內外氣壓不同,便是被大氣壓又擠迴去了!”


    “大夫快想想辦法啊!”


    薑律擺擺手:“別急,我又想到一個!”


    一旁的薑戒色已經無奈地捂住了臉:“你怎麽說話跟放屁一樣.”


    “不,這次是真的想到了。”薑律正色道:“它的吸水性是有極限的,理論上來說,隻要能讓它的吸水量比不上出水量,那麽就能利用水壓把它衝出來。”


    “那那我應該怎麽做?”美婦似懂非懂地詢問。


    薑律看向了薑戒色:“我已經看出來她最愛的人是你了,所以你隻要厚乳中廚她,她肯定受不了。”


    “?”薑戒色和美婦同時沉默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薑戒色表情古怪地道:“她也最愛你呢?”


    “嗯?”薑律疑惑地看向美婦:“你原來這麽隨便嗎?”


    不等美婦說什麽,薑戒色便繼續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百藝?”


    “嗯?”薑律一驚:“怎麽可能?我記得百藝以前頭發很長的啊,現在怎麽成這樣了!不過你這麽一說,形狀是有點像…”


    “你他媽的已經進化到靠這個認人了嗎?!”


    這讓重活一次後已經和薑律點了不同科技樹的薑戒色大驚失色。


    已經從當年的嬌俏少女成為了如今的美婦的百藝尷尬地笑了笑:“掉掉毛期。”


    不過說完,她也意識到了什麽:“你是.”


    “長話短說吧。”薑律解釋道:“我是本體。”


    “嘶難怪擁有能打開我的門的能力”百藝想到了什麽,迫切地問道:“對了,您沒有戒色吧?”


    “沒有。”薑律仰望天空,一臉自豪道:“我輩修行中人,主打一個不忘初心!”


    “那那麽一會兒可不可以”百藝欲言又止。


    薑律微微一笑:“可以,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現在的我,可是比以前更強了。”


    “更更強”百藝喃喃著,腦海裏已經浮現出無盡的暢想。


    霎時間,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肢體接觸,百藝便已經是無濕自通。


    伴隨著一聲炸響,聚丙烯酸鈉如意似乎是從內部受到了一股巨力的衝擊,以堪稱恐怖的速度從彈倉中發射了出來。


    “主上.主上!你感受到我對你的思念了嗎?!”百藝被強大的後座力掀翻,在滿是水漬的地上不安地扭動著,神誌不清地唿喊著。


    還好薑律反應快,一個低頭,聚丙烯酸鈉如意險之又險地擦著薑律的頭皮飛出去,轟擊在對麵的山峰之上,將山體炸出了一個大坑。


    看著那個大坑,耳邊迴蕩著百藝的囈語和嘩嘩的水聲,薑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對薑戒色道:“恭喜,母子平安,你老婆生了個大胖假子。”


    薑戒色默默地盯著薑律,良久,才搖搖頭,歎了口氣:“要給你的東西需要準備一下,你現在這裏等一等吧。”


    說完,他便邁開腳步,朝房子裏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想到了什麽,又轉頭對薑律說:“你陪陪她吧,這些年她一直很想你。”


    “我和你有什麽區別嗎?”


    “我戒色了。”


    “哦,那確實沒辦法了。”


    薑律點點頭,目送薑戒色消失在門口。


    在原地站了片刻,薑律來到了飄飄欲仙的百藝身邊,攙扶起了她。


    百藝幾乎忘記剛剛的事有多尷尬,滿心滿眼隻剩眼前的年輕人。


    她剛剛恢複些力氣,便扶起被衝倒的藤椅,安排薑律坐下,然後將腦袋靠在他的腿上,附耳傾聽。


    “沒錯!就是這麽有力的跳動聲,這麽多年了,終於又聽到了!”百藝激動地嚷嚷著,迫不及待地便往薑律身上撲:“主上,您便是再變一萬個模樣,奴家也認得出你來!”


    貓隨主人,這一點並沒有說錯,薑律靠劈認人,貓貓蟲化形而來的百藝靠牛認人,倒也沒問題。


    “你受苦了。”薑律有些心疼地道:“很難想象你這些年的發x期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


    “在門口一直叫。”


    “好!”薑律拍手叫好:“很符合我對你的印象。”


    “主上,那個”百藝怯怯地眨著眼:“你剛剛說的”


    “啊,那個啊,現在嗎?”


    “嗯”百藝羞赧地點點頭:“那個.就是能不能.”


    “能不能什麽?”


    “就是我想像以前那樣,就是最經典的那個.”


    “那個啊”


    薑律有些為難地道:“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條件有限,哪還有你最喜歡的金砂啊?”


    “沒關係的。”百藝蹭著薑律,撒嬌道:“我現在已經很乖啦,我不挑的,金砂沒有,泥砂也可以啊。”


    這次薑律是真的有些心疼了。


    以前百藝有多嬌氣他是知道的,現在居然被環境改變至此,被時間磨平了棱角,這讓他這個主人如何不感到慚愧?


    想到這裏,他打算好好補償她。


    “走吧。”薑律起身:“今天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


    “主上你真好~”


    須臾後,山下正在勞作的農夫們便看到一個年輕的陌生少年,將一個人型物體倒提著,讓其以手著地插入土中,像是犁地似的在田間肆意馳騁,看上去竟是要比村裏最擅長耕作的農業小能手耕地還要快,還不時傳來銀鈴似的笑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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