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二師兄你不應該啊,你這樣的人還有需要做到這一步都拿不下的富婆?”


    薑律上下打量著夯烈。


    雖說因為縱欲過度,食色書院中養出來的書生溫潤已經被磨得充滿了風塵氣,精神氣在瀟灑之下已經有了些許萎靡,但畢竟也是書院二師兄,外貌這塊兒是沒得挑的。


    再看最後一場比拚中他作的畫,才氣也是讓大部分書生畫師難以望其項背。


    這種條件,還需要討富婆歡心,而且任務還是來參加供奉選拔?


    沒道理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


    夯烈難得有可以發揮師兄威嚴的時候,一下子來了勁兒,準備開始向薑律分析富婆心理:


    “伱先迴答師兄,何為富婆?”


    “就是闊太唄,或者說身份地位極其崇高的女性。”


    想了想,薑律補充道:“有靠家人丈夫,也有靠自己的,相較之下後者性格會比較強硬,柔軟的內心會有許多保護,比較難以相處。”


    “哎喲不錯哦,看來你是有基礎的,那這樣跟你解釋起來也就不會這麽費勁兒了。”


    夯烈欣賞地點點頭:“我就從你說的這個角度開始講解吧。


    你提到的那種靠家人或者丈夫的那種富婆,其實並沒有什麽好說的,既然是靠別人成為的富婆,往往性格乖戾,行事跋扈,最關鍵的是實權一般都不會在這種人手上,所以沒有什麽花力氣巴結的。


    我這裏主要講的還是靠自己的富婆。


    這種富婆就代表了權力本身,所以如果能成功拿下,無異於一步登天。


    但是你要明確一個認知,那就是既然我們需要巴結富婆,是不是說明富婆本身的身份地位比我們高?”


    “是啊。”薑律點點頭。


    “對啊,既然身份地位比我們高,那人家憑什麽要給自己找罪受?”


    “找罪受?這一點我不明白。”薑律不解。


    “你剛剛不是問,我這種條件,何必還要做到這種程度嗎,這就是答案。”


    夯烈解釋道:


    “如今的世界雖然比之千百年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歸根到底,還是一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


    再好的皮囊,再好的才藝,對於上位者來說,也不過隻是消遣的手段。


    如果沒有核心競爭力,玩膩了丟掉便是。


    所以想要富婆屈尊來遷就你,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們要的是能夠提供情緒價值的寵人,而不是給她們添堵的反骨。


    如果是一隻會咬人的貓,那麽就算它生得再好看,我相信正常人都會選擇扔掉它的吧?”


    薑律若有所思:“我好像明白了。”


    “至於我說的核心競爭力,就是我們這些追求富婆的人必須掌握的最關鍵的能力了。”


    夯烈麵露厲色:


    “要想不被取代,那麽就必須要有不能被取代的理由!”


    “好幾把熱血啊!”


    “你師兄我呢,不是跟你吹,出來混了一年,在龍舞閣也算是響當當的草莽了,要說.”


    “等等,什麽是草莽?”


    “對應花魁,你也可以當作鴨王。”


    “好好好。”薑律心說還不如直接叫鴨王呢:“師兄你繼續。”


    “要說以我鴨王的實力,再加上書院真傳弟子的底蘊,整個雲州城,我拿不下來的富婆可以說屈指可數。


    這些人無一不是冠絕一方的女尊仙子,不誇張地說,隻要能隨便拿下一個,從輩分上來說,迴去以後我們師尊都得叫我一聲道友。”


    “哄堂大孝了師兄。”


    “我說這麽多,就是想告訴你:富婆,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如果你真的喜歡富婆,那就把這一切當做是榮耀,而不是炫耀!”


    夯烈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富婆.再追十年也不會膩!”


    薑律一下子怔住了,脫口而出:“什麽全殖高手?”


    “那麽,你現在還想去和富婆打交道麽?”夯烈問道。


    “去啊怎麽不去?”薑律油鹽不進:“我現在感覺更得去了,我必須培養一下我為人提供情緒價值的能力,這樣才能更好地讓大師姐開心。”


    “誒你要這麽說的話.”夯烈深思熟慮一番:“好像你還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啊,唔.那你就隨我來吧。”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夯烈上班的地方。


    全雲州乃至全九州北方最大的鴨店——龍舞閣。


    閣樓外是飛簷反宇、畫閣朱樓,好不氣派,閣樓內是人聲鼎沸,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充斥著淫靡的氣息。


    坊間有傳言,說龍舞閣的初代閣主乃是從西域而來的大成修士,修為通天,一手九天龍域,神通無敵。


    但這都不是最關鍵的。


    要說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得是他每次發功時,巨龍都會狂舞,於是每個龍舞閣的成員,也都會在入閣之時被要求學習初代閣主的這門標誌性神通的閹割版。


    閹割版的威能完全是一坨,但完美保留了巨龍狂舞的特性。


    於是龍舞閣因此得名。


    “那這特麽不就是大鳥轉轉酒吧?”薑律忍不住道。


    “哦?師弟你這麽描述,倒也算形象。”


    夯烈思索著點點頭,然後邁步走向龍舞閣大門:


    “總之,先隨師兄進來吧。”


    看得出來,夯烈在龍舞閣地位的確崇高,那兩邊門童見夯烈迴來,當即便是鞠躬作揖:“歡迎夯草莽歸來。”


    “免禮。”夯烈微笑著伸手向上虛托,同時看向薑律。


    好像在說:


    看,這就是你師兄在雲州這塊兒的影響力。


    兩個門童起身,好奇地打量著薑律。


    那眼神讓薑律有些不太自在。


    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夯草莽不知從何處招攬來的新人,所以目光中稍稍帶了些審視的意味。


    可就在夯烈打算先帶薑律四處轉轉的時候,一個陰柔風騷的中年男人便是扭著屁股小跑過來。


    原來這是龍舞閣的爸爸桑,他聽聞夯烈返迴之後,第一時間就著急地趕來,將夯烈拽向一邊,小聲耳語起來。


    簡單交代幾句,爸爸桑才滿麵愁容地道:“她看起來心情差得很啊,你可得想辦法好好哄一哄才是。”


    夯烈苦笑:“我能怎麽哄,我都沒拿到冠軍,便是想哄也無從下手啊,她這樣的人,你還指望我能靠金銀財寶或是出賣色相穩住嗎?”


    “哎喲,半個時辰前她就坐進天字一號房了,你要是早點迴來,興許還來得及,現在啊,平時她最喜歡的小曲兒都不樂意聽了,你說說,造孽咯.”爸爸桑哭喪著臉,用尖銳的嗓音訴著苦。


    “怎麽了?”薑律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誒?”爸爸桑這才注意到了他,眯著眼睛,伸手拍了拍薑律的胸脯:“這倒是個好苗子啊。”


    “你別鬧。”夯烈護住薑律,拍開了爸爸桑的手:“這是我原來師門的師弟,來雲州探親,看看我,你可別又打他主意。”


    爸爸桑癟了癟嘴,翻了個白眼:“死相~我還能吃了他不成啊?”


    薑律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心想夯烈能在這種工作環境混得風生水起,果然不愧是全殖高手。


    “那你這個師弟.”爸爸桑眼珠一轉:“他做不做兼職呀?”


    “這個一會兒再說。”夯烈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現在重中之重是穩住那位。”


    提起這個,爸爸桑也是突然沒了什麽興致,急切地推諉道:“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說罷,他轉身便要離去,想起什麽,又扭頭對薑律拋了個媒眼:“我們這裏仙門弟子可吃緊得很,閣主也給補貼,待遇豐厚,有需要記得聯係我哦。”


    雖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是畢竟源頭一樣,發展到後麵就像是修真大道,殊途同歸。


    爸爸桑的這番描述,若是把仙門換成大學,無異於“純情男大,激情坐台”。


    看來不管在什麽地方什麽時代,成功人士都喜歡包這種調調的。


    一邊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在這裏出台,或者說勤工儉學,薑律一邊問夯烈:“到底怎麽了?”


    “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給我任務的富婆啊。”


    夯烈歎了口氣:


    “她的消息渠道快得有些恐怖了,半個時辰前我們才剛剛坐進雲會長的書房,她就已經得知我沒有拿到魁首之位的消息,跑過來興師問罪了。


    她本來就難搞,還被我無意中晾了半個時辰,這次恐怕得掉層皮了。”


    “這麽嚴重?”薑律咋舌:“是我直接不伺候了。”


    “你看你,師兄剛剛才給你的教誨,又忘了不是?”


    夯烈搖搖頭:


    “她可是我的大主顧,也是我想攀上的高枝,我不伺候她,那我缺的人脈資源這塊兒誰給我補啊?”


    薑律想了想,自信滿滿地道:“那不行你帶我去,師弟給你擺平。”


    “你?”


    “怎麽瞧不起人呢?”薑律怒了:“你拿不到魁首不就是拜我所賜麽?”


    “我謝謝你。”夯烈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先答應下來,帶著薑律上樓前往富婆所在的包房。


    薑律其實對白手起家的富婆是有刻板印象的。


    在他看來,這種富婆就應該是那種肥頭大耳,戴著金鏈子大鐲子,端著一碗大補湯,一邊扇著你的巴掌,一邊威逼利誘“給我喝!”的形象。


    卻不曾想,夯烈推開門後,映入薑律眼簾的,卻是一名斜倚在窗口,端著酒杯,無精打采而麵帶憂鬱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眉眼滄桑,滿頭華發,卻又有著一副二八少女閉月羞花容貌的婀娜婦人。


    “韓夫人,我迴來了。”夯烈陪著笑,端起酒壺便上前打算提她添酒。


    可對方卻手指微動,將酒杯的杯口蹩朝一邊,避開了酒壺的壺口。


    她頭也不迴,眼簾輕垂,清冷的側顏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淡淡地道:“乖巧有餘,但能力不足。”


    “呃”夯烈當即麵露尷尬之色。


    “我等了你快一個時辰。”她又接著道。


    “對不起。”夯烈冒著冷汗,低頭迴道:“我不知道您迴過來,我是之前”


    “無妨,不用解釋。”


    夯烈鬆了一口氣:“那就謝”


    “反正以後你我再無瓜葛了。”


    韓夫人起身,將酒杯隨手放在窗台上,轉身欲走,從始至終沒有多看夯烈一眼。


    後者這才明白,韓夫人這是要把他給踹了,當然不會再關心他是因為什麽事情迴來晚了。


    夯烈臉色一變,挽留道:“韓夫人,請留步。”


    “還有何事?”


    他原本是不打算讓薑律摻和進來的,但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眼看就不可挽迴了,他也隻好一咬牙,死馬當活馬醫了。


    “雖然我沒有奪魁,但是我把魁首給您帶來了!”


    韓夫人扭頭,用餘光瞥了他一眼。


    “你是說門口這人?”


    “嗯對,這是我師弟。”夯烈卑微地笑著:“師弟,快進來吧。”


    因為夯烈讓他先別進來,所以薑律一直躲在門口偷窺,得知對方早就發現了自己,索性大大方方地露了麵。


    “我不叫這人,我叫薑誌摩。”


    可韓夫人顯然不懂他的爛梗,也沒有了解的興趣:“我不關心你叫什麽。”


    薑律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可是我倒是很關心你叫什麽呢。”


    可話剛出口,他就感覺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對方好像是叫韓夫人來著


    夯烈過來扯了一把他的袖子,低聲斥責:“你覺得你很幽默?”


    韓夫人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她如數家珍似的道:“你第一輪,先是翹起了一塊玄鐵,隨後又磨平了雲影商會的法器,第二輪則是讓傀儡有了靈智,第三輪畫工技壓雲煙樓的碧霜,最後奪魁,對麽?”


    “嗯”薑律有些驚訝。


    看起來對方的消息渠道果然恐怖,這麽短的時間內就什麽都知道了,恐怕那邊比賽剛剛結束,這邊就有人告訴她了。


    “有些東西,但不多。”


    韓夫人高高在上地對薑律說道:


    “這樣吧,我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如果你能展現出遠遠超過你在選拔中的水準,那我就收迴丟掉你師兄的話吧。”


    “唔”


    薑律看看韓夫人,又看看滿臉希冀的夯烈,終於無奈地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麽我就給你上點絕活吧。”


    “絕活?”


    “東北名吃之”薑律目光堅定:“鐵根燉大鵝!!”


    明天上硬章!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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