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兩人一直在交頭接耳,還時不時看向這邊,紅窗冷冷地問道:“你們在商量什麽呢?”


    “是”


    喬凡尼剛想開口,薑律就捂住他的嘴:“你別說話,嘿!嘬嘬嘬,坐下!馭!”


    “哥們你這一句話訓了三個物種。”盲盒忍不住開口。


    薑律看了看他,迷茫地眨眨眼:“伱是?”


    “我”


    “算了不關心。”


    薑律扭頭看向紅窗:“是這麽迴事,我昨晚趁著你們不在的時候救了快五萬人,順便建了個教,然後這會兒正準備去梵蒂岡把教皇的頭套給他薅了。


    哦對了,這是我哥們兒,喬凡尼·美第奇,他誤會了,把你們當成梵蒂岡的人了,所以對你們態度不太好,我剛剛就是跟他解釋呢。”


    剛說完,見喬凡尼又有張嘴的意思,薑律立馬衝他瞪了瞪眼睛,做了個威脅的表情。


    “你救了五萬人,還建了個教?”


    持劍人的視線有些飄忽,迅速地看了喬凡尼一眼,然後隱晦地問道:“就是.真的救了那種救對吧?”


    薑律有些聽不太懂,什麽叫真的救啊,難道還有假的救?


    可看著沉默不語的隊友們,他突然明白了。


    他們大概是懷疑自己隻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僅僅是讓他們看起來恢複了正常。


    對此,薑律很肯定地迴答:“肯定是真的救啊,不信你們問他。”


    他指了指喬凡尼。


    “嗯,真的救。”喬凡尼配合地點點頭。


    “你們瞧。”


    “薑洛克老師的技法簡直神乎其神。”


    薑律抬手製止:“好了這個可以不用說了。”


    “你建教又是怎麽迴事?”輕影狐疑地問道。


    如果不是喬凡尼在場,她其實更想問救贖之神是不是他編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麽,她跟紅窗都覺得這個名字一聽就不像什麽正經神,會給她們帶來一種不安的感覺。


    薑律張口就來:“和你們分開以後,我在睡夢中見到了救贖之神,她讓我來拯救佛羅倫薩,承諾我事成之後封我當救贖大將軍,我說算了算了,給我整個對標天主教的教會意思意思就行了。”


    “意思意思.”幾人一陣無語。


    而他們顯然也沒有懷疑薑律說的話,隻是在想,難道薑律是誤打誤撞開啟了什麽隱藏劇情?


    可這時喬凡尼感覺到了不對勁。


    說好的朋友呢?怎麽連薑律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


    他們對薑律的了解甚至不如自己,這怕不是什麽表麵朋友吧?


    他這麽想著,也這麽問了:“你們不是薑洛克老師的朋友嗎?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我們離別的時間太久了,他們不知道我的事情也很正常。”


    薑律麵色如常地解釋道:“不過我們的確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本意也隻是想幫助佛羅倫薩擺脫瘟疫的折磨,你仔細迴想一下他們早上跟你談論的事,我猜都是跟瘟疫息息相關的事吧?”


    薑律其實並不知道他們早上談論了什麽。


    可聯係他們先來找喬凡尼這件事,就不難猜到,他們是打算通過搭上喬凡尼這條線來更好地搜集信息,其行動目的肯定是投其所好,那麽自然是懷著幫助佛羅倫薩的想法來的。


    所以他才如此篤定地做出這個判斷。


    果不其然,喬凡尼迴憶了一會兒之後,遲疑地點點頭:“這個.倒是沒錯,隻是我先入為主,導致一些話的意思在我這裏有了歧義。”


    “看吧?”薑律露出微笑。


    此時聽著薑律的話,隊友們的心情都很複雜。


    他們還傻嗬嗬地琢磨著怎麽搭上喬凡尼這個關係呢,人家薑律那邊都已經拯救了佛羅倫薩,成教皇了,現在兩人平起平坐,薑律甚至隱隱還有些淩駕於喬凡尼的意思。


    差距有點大得嚇人了。


    “我明白了。”喬凡尼了然,隨後想到了什麽,有些惱怒地道:“那我豈不是沒打上梵蒂岡的臉?”


    “不急。”薑律安慰道:“過幾天你可以打教皇女兒的屁股。”


    “也是。”喬凡尼點點頭。


    隊友們的表情有些變形。


    什麽逼話這是?


    這時,喬凡尼突然站起身,換上一張笑臉。


    “總之,這是一場誤會,既然你們是薑洛克老師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為早上的失禮在此向你們道歉。”


    “您言重了。”古典樂矜持地笑笑,算是接受了這份道歉。


    可其實,喬凡尼的道歉讓他心裏有些膈應。


    因為這種友好完全是看在薑律的麵子上施舍給他們的,他們從始至終什麽也沒做,這讓一心想讓青湖分會在靈域中表現壓赤山分會一頭的他很不是滋味。


    不過更讓他尷尬的是,這種膈應好像隻是他一個人。


    其他人很自然地跟喬凡尼交談到了一起,甚至已經開始自我介紹,當然,用的也是類似於薑洛克一樣的化名。


    待到交流差不多結束,薑律便提議找幾間空房給他們暫住,喬凡尼自然應允。


    於是薑律才得以有了和隊友們獨處的時間。


    在自己的豪華客房裏,薑律向幾人講述了進入靈域後發生的事,當然隱瞞了很多,隻講了關鍵,不為別的,在原住民麵前他可以瘋瘋癲癲,但是在線下他還是要臉的。


    “這麽說起來”古典樂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喬凡尼也不知道瘟疫到底是從哪來的?”


    “沒錯,一點逼用沒有我隻能說。”


    薑律點點頭,不過瞬間又想到了什麽,改口道:“也不是,還是有點逼用的。”


    至於紅窗和輕影,早就因為薑律勇敢地在人前示愛而選擇了原諒他,此時又得知進入靈域後他的遭遇,根本不敢想象他吃了多少苦,心疼都來不及。


    而他在加冕儀式上的逆天行為,也在她們的腦補中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迫不得已。


    薑律添油加醋避重就輕的描述,讓她們成功相信,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人在戰鬥,所以為了大局,不得不做出一些讓步和犧牲。


    “笨蛋!”輕影濕潤了眼眶:“你就不知道看看任務麵板嗎?還剩多少人不知道嗎?我們等了你一晚上都沒等到,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薑律一愣,打開麵板看了一眼,先是驚喜道:“噢!還可以這樣看啊?”


    然後又問道:“咱們進來的時候幾個人來著?”


    “這你都忘了嗎?”紅窗歎了一口氣:“十個。”


    “哈哈,這四個倒黴蛋剛進來就寄了?”薑律笑道:“他們就是遜啦!”


    “?”持劍人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其中三個是我們分會的驅魔人。”


    “哦”薑律臉上的笑容消失,低下頭默哀:“對不起。”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紅窗岔開了話題:“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前往梵蒂岡對嗎?”


    “沒錯。”薑律正色道:“既然佛羅倫薩找不到答案,就去梵蒂岡找,剛剛我忘了說一件事,梵蒂岡其實也被瘟疫波及了。


    而他們的教皇,第一時間想的是把受到感染的人送到其他地區。


    雖然看似是他們害怕瘟疫的擴散,不過換個角度想,這種行為何嚐不是在加劇其他地區瘟疫的肆虐?


    所以我在想,搞不好他們知道些什麽。”


    因為薑律的行動,他們大大加快了進程,十天的時限現在才過去了一天,佛羅倫薩就已經被拿下了,省去不少的麻煩,所以現在古典樂也不敢輕視這個新人。


    所以他竟是第一個響應薑律的分析的人。


    “嗯,有這個可能。”


    見討論的結果已經差不多了,薑律便張羅著道:“那就先這樣吧,這幾天咱們稍微休整一下,再多調查幾次佛羅倫薩,看有沒有什麽收獲,如果還是什麽也沒發現,咱們就準備進軍梵蒂岡。”


    “等一下。”盲盒終於還是沒忍住心裏的疑惑,問道:“我還是想問一下,你跟輕影紅窗是什麽關係?雖然你們之前就好像很熟絡的樣子,不過應該不至於真是那種關係吧?”


    此言一出,持劍人和古典樂也是豎起耳朵,表麵上毫不在意,但眼睛裏那股想吃瓜的光芒著實有些刺眼。


    “未婚妻麽?”


    薑律擺擺手:“這當然是糊弄喬凡尼的。”


    輕影和紅窗想起了在孤兒院時薑律那番肺腑之言,瞬間默契地明白了他的意圖,平靜地配合他點點頭。


    紅窗還專門提了一句:“未婚妻隻能有一個,從他說我們兩個都是未婚妻的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他隻是在敷衍了。”


    輕影一怔,立即驚疑不定地看了紅窗一眼,好像在說:你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


    她發現自己又輸了小姨一手,但還是不得不咬著牙點點頭:“就是啊。”


    “那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古典樂也忍不住問道。


    “我們是小學同學。”


    薑律一臉真誠:“我進過她們小學。”


    “哦,這樣啊。”持劍人恍然大悟:“青梅竹馬啊。”


    但古典樂還有些懷疑:“真的嗎?”


    “真的真的!”薑律笑眯眯地看著兩女:“你們跟他們說,我是不是進過你們小學?”


    “呃”紅窗眼皮跳了跳。


    雖然腦子不如紅窗快,但輕影顯然更放得開,當即明媚地笑了起來:“他的確進過我們的小學。”


    喬凡尼為了表達歉意,特意為薑律他們準備了一場家庭晚宴。


    出席的沒有外人,除了美第奇家族的人就是薑律他們。


    凱瑟琳作為紅十字會的修女院院長,正作為薑律的代表慰問民眾,四處傳道,所以缺席了晚宴。


    這倒是讓薑律鬆了一口氣。


    萬幸,總算是不用麵對令人尷尬的局麵。


    雖然伊芙倒是在,不過她明麵上的身份是喬凡尼的妻子,輕影和紅窗自然沒有多想。


    總之晚宴很成功,大家相處得十分融洽。


    在此之後,喬凡尼還帶幾人一起泡了澡,輕影和紅窗則是由伊芙帶去了女浴池。


    羅馬人熱愛泡澡的傳統在佛羅倫薩同樣流行,一起泡澡也是他們對貴客的最高禮儀。


    經過幾個小時的相處,幾人也已經建立了不錯的關係。


    盲盒是個樂子人潛力股,這一點從他說話的方式也能窺得一二。


    古典樂,拋開有些驕傲,說得難聽些有點顯眼包之外,人還是不錯的,特別是知道薑律跟輕影紅窗隻是進過小學的青梅竹馬關係而不是什麽曖昧關係之後,對薑律也熱情了不少。


    持劍人更不用多說,薑律麵對這個老實人有時候甚至會有點愧疚。


    從浴室出來,泡得有些頭暈的薑律托著一杯葡萄酒,微醺著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他剛鑽進被子,就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沉默了幾秒,他猛地掀開被子。


    穿著修女服的凱瑟琳不知何時躲進了他的被子,此時雙手正攀在薑律的腿上,用臉輕輕蹭著他。


    察覺到她的下一步行動,薑律大喝道:“住嘴!”


    然而凱瑟琳卻隻是勾起嘴角,媚眼如絲的模樣,仿佛想要把薑律的魂都勾走。


    “我剛剛迴來呢,在外麵跑了一天,衣服和襪子黏糊糊的,你要不要聞一聞呀?”


    說著,她解開了大腿處吊帶的扣環。


    嗒的一聲,將凱瑟琳的大腿勒得緊緊的長筒襪一下子滑到膝蓋處。


    或許也是覺得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有些令人羞恥,凱瑟琳紅著臉小聲嚶嚀:“教皇大人設計的修女服可真是奇怪呢。”


    而薑律的第一反應卻是吐槽:“不是你一個佛羅倫薩人說話怎麽帶一股櫻花味兒啊?”


    然而凱瑟琳沒有迴話,因為她壓根沒聽見薑律在說什麽。


    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眼前。


    甚至她的視線也被擋住了,現在已經壓根看不見薑律的臉了。


    凱瑟琳下意識地伸手捋了捋額間的頭發,然後溫柔地呢喃:“教皇大人,感謝您治愈我,現在就讓我來治愈你吧.”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薑律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一條一人寬的縫隙。


    緊接著,兩道人影迅捷地竄進來,迅速一邊一個鑽進了薑律的被子。


    然後,四人同時愣住。


    “你們是誰?”


    “你是誰?”


    “她是誰?”


    “真是奇妙的緣分呐。”


    群又被封了,看來隻能等我多寫點搞個粉絲值高點的全訂群了(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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