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湊在一起看信,不出幾秒鍾,穆原也皺起了眉。


    信是滬市寄來的,說是有人舉報寧向星是四人派的一份子,手可遮天,不但搶奪她們的財物,還派人折磨了她們兩年。


    目前滬市委會正式對寧向星發出通告,限他在七月前迴到滬市接受調查。


    兩人在記憶裏扒拉了很久很久,才找出來絨花此人到底是誰。


    兩年多以前,寧向星迴滬市打臉,順便挖掘出關於身世背景的信息,其中,那個當過她外婆丫鬟的老太太侵吞了半數以上外婆留給寧向星母親的財物,做起了新時代兒孫滿堂老太太。


    她的女兒絨花也是個奇葩,吃用都來自寧向星母親的財物還喜歡雌競,又出於一些卑劣不能賈光的心思強留寧外公的懷表。


    寧向星一向更樂意有仇當場報,免得以後還要迴憶,所以當時下手不輕,不但把人嚇破膽了,還留下了威脅讓她們不得安寧。


    但天可憐見啊,他迴來後就在鎮上兢兢業業當他的小幹事,後來更是調動到新省這樣的最西邊的邊陲省份,怎麽可能去害絨花她們一家。


    自己的時間沒那麽廉價。


    寧向星看著這封信,隨後舉起來丟到爐子裏燒了。


    火舌很快將幹燥的信紙吞沒,一點灰燼都沒飄起來。


    見到寧向星的舉動,穆原挑挑眉。“有準備?”


    “有本事來新省抓我,我沒留下任何證據,也沒有在場證明,她們甚至找不到第二個人證證明是我害他們……”


    寧向星看了看穆原,還是決定不跟這人打啞謎了,說出了自己為什麽這麽淡定,淡定到猖狂的銷毀這封信。


    “穆哥,你想想,如果組織認定或者警局懷疑一個人有嫌疑,會調動內部人手進行圍捕,還是寫信說:哦,你迴來自首呢?”


    穆原眼睛有一瞬間大了三分之一。


    他剛才真的相信這封信就是帶有法律效力的通知書。


    現在迴想一下,是啊,誰家抓人給人寄信說哦你來接受調查。


    前不久那幾個想來栽贓寧向星,給他扣個坐擁不義之財帽子的那幾個市裏麵的專員,不也沒任何預兆就出現麽。


    這滬市要是真掌握了寧向星害人的證據,能寄信?


    三歲孩子過家家?


    穆原隨後咳嗽兩聲,他覺得自己不笨,隻是寧向星太聰明,能一下子透過現象看本質。


    不過,媳婦這樣很累吧。


    小時候的事,穆原沒有和媳婦一起經曆過,隻知道媳婦一直以來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腦子想這麽多事情很累吧。


    同床共枕的枕邊人露出那樣擔心的眼神,寧向星這樣聰慧的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他的穆哥什麽都好,就是心底裏其實特別沒有安全感。


    並且,容易對自己產生愧疚和彌補的心思。


    明明那些壞事兒啊,穆原沒參與過一迴,卻總是覺得對自己不夠好也是錯。


    寧向星淺笑,伸手捏捏穆原的下巴。“算計已經刻在我骨子裏了,不累,現在的我反而比以前輕鬆,因為我有退路了,我要是真的累了你會養我對嗎。”


    穆原重重點頭,怕點頭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思,雙臂緊緊桎梏寧向星。“我永遠在你身後。”


    哄好了對象,寧向星唿出一口氣,迴屋後寫了一封信寄出去。


    他不會太把跳梁小醜當迴事,但是該有的迴擊,他不會落下。


    其實他也沒做什麽,就是也寫了舉報信,直接寄到報社,舉報滬市委會根本不知悔改,沿用那十年錯誤一杆子打死手段,想給他扣下罪名,並且暗示他提供金錢這件事就不會鬧大。


    星星之火這個投稿用的名字很久沒用了,就讓它在委會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出個風頭。


    如果委會裏給自己寄信的人反駁或者要證據,那沒有,雖然信件被新省的大風刮走了,但你們寄信的痕跡有的吧,


    不如解釋一下為什麽給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新省幹事寄這種信,而不是請新省派出所或者新省委會的人來抓他。


    你們主張的我害人嘛,你們舉證唄。


    寄完信,寧向星也沒有分神在這件事上,多走了一段路去了農場。


    由於之前解決的糾紛,和一個叫張順的青年人有了交集,最近半年多雖然沒見過幾迴麵,但是寧向星偶爾會暗示對方找到機會就對農場進行改革。


    並且透露出一些好消息,未來農業方麵肯定會進行一個巨大的改變,是良性的。


    張順這個人,之前被打擊的時候能多低落就多低落,可寧向星鼓勵幾句後又跟打了雞血一樣開始鑽研高產種子和耐寒耐旱作物。


    寧向星順路去看看,能不能說服他們開辟一塊試驗田。


    做這些事情的目的還是那句話,周圍的人生活變好了也減少盯著他生活水平的視線。


    老百姓往後四五十年都沒能徹底覆蓋溫飽問題,所以在吃的東西上折騰,近幾十年都會是主流。


    寧向星去農場的時候,正好瞧見張順咋咋唿唿的跟領導拌嘴。


    自從他重新迴到農場後整個人爆竹一樣,加上去年年底農場的一個領導因為和被調查的一個委會成員有牽扯徹底失去了話語權,縮起脖子做人,更方便張順據理力爭。


    寧向星掛上官方笑臉,讓兩邊人都跟自己坐下來心平氣和聊聊,不一會便得知張順抓到了一個故意破壞他種植成果的人。


    那人就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這農場是大家的誰知道張順東邊種一茬、西邊來一茬的種植不同的作物。


    甚至有的作物還分地勢高低,根本不成規模。


    一不小心還容易被馬匹踩踏,張順竟然也算在內。


    寧向星不是來斷案的,但這件事正好方便他關於試驗田的設想,於是建議張順多辛苦一點,做一些標誌來防範人為的誤踩。


    “馬匹踩踏的痕跡和人為的痕跡如何辨別,我相信大家都比我專業,這方麵的事大家問心無愧就好,


    但試驗田的事情絕對是利民的,既然在農場進行,有成果了對大家都是好事,沒成果也不過是張順背一些罵名,為什麽不試試看呢。


    而且、”寧向星做出猶豫的表情,隔了幾秒才說下去。“而且有部分南方城市已經爭先恐後創新,希望在農業上做出成績,成為新氣象裏的第一把火,


    你們農場要是能出點成績,無論大小,我都願意幫你們聯係報社記者。”


    寧向星停下,看著屋內幾人臉色變了又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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