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寧向星都在上班路上遇到了白鶯兒。


    一開始她是準備闖入寧向星家的,但被寧向星一句他也是借住,無權讓人隨意出入打發,並且表示自己不在意那次的碰撞,


    “隻怪我身子骨不是很好,不是你的問題。”


    所以白鶯兒就開始送東西,有時候是一個土豆,有時候是一個帶著餘溫的雞蛋,有時候是一個饅頭。


    寧向星從來都是讓她自己吃了。“女同誌身上本來就該多點肉的,你太瘦了,自己先吃飽了再管其他吧。”


    如果是送自己的手工,寧向星也是推拒的,並且給她幾張布票幾張工業券。“我看你鞋子很久了也破了,褲子也磨邊了,還這麽短都能看到腳踝了,這些票你拿去買點布做條新的,可以順便拿點碎布條補一下鞋子。”


    不然這破鞋的味道都要溢出來了,騙子。


    順便讓你花點錢,想騙我、總要有點投資吧。


    太窮酸了,可是連王菊花都比不上的。


    看過她那一套一套的看了幾年,你這點門道,還欠缺點。


    在白鶯兒視角裏,就是一個優秀青年沒有任何目的的送她東西,也不求迴報。


    而且從頭到尾沒有對她露出過冒犯的神色和舉動。


    就算是道貌岸然的人,也會對她露出過驚豔、想占有的眼神,這個人怎麽會真的表裏如一成這個樣子?


    夜幕降臨。


    他們在郊外集合。


    滿臉刻薄相貌的老太太,在她麵前問話都客客氣氣的。“白姑娘啊你說這人什麽時候能拿下啊。”


    “這滿打滿算才兩天,你著什麽急。”以前又不是沒有長達三個月的。


    那一次掙了將近一萬啊,把人家底子掏光了不說還讓人欠一屁股債。


    唯一有點麻煩就是配合的大夫差點被查了,多給了好幾百的安撫費。


    “我已經從他口中得知,他是住在別人家裏的,而且工資福利……都在貼補一些貧苦的人,嘖,頂多能騙個手表迴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了,


    也不知道你們怎麽找的人,一找找了個品德高尚的好幹部,這種人不會撈油水有什麽價值?”白鶯兒沒發現自己口中其實一直在展示寧向星錢少人好。


    老太婆到底有點年紀在身上,都說人老成精,察覺不對後立馬說。“要真是隻有一個手表值錢,身上沒有其他積蓄,搶都能搶了去,


    就那身板,撞一下都能暈倒,搶個東西輕鬆得很。


    雖然那人麵皮是生得不錯,姑娘可不要被迷惑了去,我們本來就是……吃這碗飯的。”


    這話說得有點攻擊性了,好像在責怪白鶯兒到如今還沒個進展是自己先栽進去了。


    白鶯兒冷笑一聲:“少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我們合作也二三十次了,我哪一次空手而歸了?我再探探底,三天內要是沒查出他其他財物,就用那一套英雄救美,薅了手表立刻離開。”


    兩人口中稱是,老太婆心道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


    如果不能,我們也會好好提醒你,你是和我們一樣的爛人,不是生了一個芙蓉麵就真的是高潔的仙子。


    芙蓉麵白鶯兒找了幾個人做了試驗。


    短短兩麵,其中一個男人就想為她離婚。


    另外的不是想直接占便宜,就是有色心沒色膽。


    她的魅力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怕是寧向星。


    難不成,他的喜好,還要更特殊一些?


    於是白鶯兒拿著一根竹鞭對著手裏的外套拍拍打打,‘路過’寧向星的身邊,卻隻看到了寧向星眼裏的厭惡。


    厭惡?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


    “我……”白鶯兒在這樣的眼神麵前竟然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了。


    但騙人騙習慣了,還是讓她立刻做出了迴應。“這衣服落灰了,想說撣一撣拿去曬曬再收起來的,不好意思,沒影響到你吧。”


    寧向星捂了鼻子:“有些臭,不好意思我聞不得這些,先走了。”


    這次竟沒有停下來跟她打招唿說些溫馨的話。


    因為寧向星在不爽,他也該下車了,還沒聯係自己。


    等迴來的,給他好看。


    哪有心思耍騙子。


    看著寧向星拐個彎消失在眼前,白鶯兒隻覺得身上力氣都一起跟著消失了。


    “哼!”她把衣服丟在地上使勁踩了兩腳,都怪這破衣服,他們怎麽找了髒衣服給自己。


    要是寧向星厭煩了她,還怎麽繼續行騙?


    寧向星耍著騙子玩打發時間,穆原已經下了火車。


    相比市裏麵那種看碟下菜的態度,首都這邊真的蠻尊重人的,給足了體麵。


    又或者是於專家的麵子很夠用,來了七八個人接穆原。


    穆原掛著憨厚的微笑,走進人群中。


    簡單的見麵寒暄後,穆原住上了有蹲坑和鋪設下水管道的招待所,穆原上完廁所還蹲在那邊思索髒東西都去哪裏。


    這個水泥加米色的磚很方便,要是條件允許,給媳婦也弄一個。


    還是說一般地方買不到?


    媳婦,哎呀媳婦!


    得先打電話,怎麽盡想著迴去以後得事了,現在、眼前、也很重要!


    趕緊打了電話轉接到了農機站。


    畢竟打給農機站報平安是最合理的說法。


    田主任一聽到我是穆原幾個字,立刻起身說:“我這就去通知寧同誌來接電話,你稍等。”


    穆原挑眉,挺上道啊。


    知道自己不可能特地打電話給你。


    這種有人坐在接收器旁邊聽內容的電話,兩人能說些什麽。


    無非是我已經抵達京城,入住了招待所,明天開始進行交流會,他們還會給我頒獎。


    這邊呢,是關心對方吃的怎麽樣,晚上有沒有機會睡一會,貨運火車舒適度不太行吧。


    也就是沒有座椅沒有臥鋪,畢竟拉貨的嘛,不過他隨便找個地方一坐就行,不礙事。


    但對媳婦可不能這麽說。“我坐的駕駛室後麵,那邊有凳子。”


    兩人實際上想說的纏綿情話,隻能總結為。


    “你好好的學習,我等你迴來。”


    “嗯。”


    穆原讓寧向星先掛電話,他自己的大手捏著話筒,幾乎要發出咯吱的聲音。


    本來想嗬斥穆原鬆手的人,一看那扭曲的表情,默默將嗬斥劃掉,改為溫和提醒。“同誌,那邊電話已經掛了,你可以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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