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洛家欣聞言笑了,溫柔的啄了啄林少鋒的臉頰,那微涼的觸感表示他在外麵冷了好一段時間了。


    壓下心頭的擔憂,洛家欣開口:“不說那些了,眼下已經半夜了,既然沒事了,那我們睡吧。”


    她又何嚐不知道,要不是沒什麽事情,林少鋒哪裏會離開自己身邊,單看林少鋒粘著她的程度,洛家欣就知道了。


    外麵的動靜似乎已經停下,林少鋒見洛家欣這麽說,沒有不允,抱起人,往床榻走去。


    “好,我陪家欣睡。”男人語氣滿是寵溺和縱容,能聽出他話語的深情。


    洛家欣聽罷有些無語,誰陪誰啊!再說了,她有那麽幼稚嗎?和哄小孩的語氣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洛家欣又覺得這樣也不錯,起碼,這代表林少鋒疼愛她,而且照這樣下去,也表示他以後會哄孩子啊。


    林少鋒不知道洛家欣在笑什麽,不過這不能阻止他把人抱上床後,壓上了她的嘴唇,掠奪她口中的芬芳。


    次日清晨,知道昨夜事情的眾人齊齊的瞞著趙翠穎,算不上有心隱瞞,隻是不說而已。


    沒人知道洛家欣心裏的糾結和憤恨,林少鋒看出來洛家欣有心事,不過問了幾次都得不到答案,隻當她是月事快來不高興,畢竟她每次都會這樣的,哪裏知道,洛家欣正計劃著留下他,自己進京城呢。


    ……


    顧少卿收到消息,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想了想,還是把消息呈了上去。


    “主子,下麵有人傳來消息,已經找到那人的消息了。”


    原本正在吃水果的女子手上力道一變,好好的葡萄就這麽被捏爛了,汁水和果肉弄髒了白皙修長的手指。


    “你,你說什麽?”


    墨雨晗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少卿,眼中沒有之前的悠閑和漫不經心,隻剩下驚喜、難以置信和激動。


    “主子,屬下收到下麵來報,在……有尋到一個和那人想象的人,因下麵的人隻見過畫像,且這麽多年過去了,樣貌上隻能依稀分辨出一點,故而也不敢確定。”


    “在哪裏?”墨雨晗收斂了眼中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問道。


    她知道,要不是有三四成的把握,下麵的人不敢往上報,而顧少卿也不敢過來告訴她的。


    “消息是兩天前,路上天氣不好,耽誤了一天,眼下那人一行人應該快到金陵城了。”


    “備馬,我要過去。”


    “主子……如今還不大確定,不如等屬下親自前往……”


    墨雨晗定定的看著跪下的顧少卿,眼中滿是不容拒絕,冷聲道:“你該知道,我等了太多年了,不願意再等了。”


    “主子!”男人垂頭還想再勸。


    “不必再說了,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自己親自過去辨認。”女子說罷,一身甩袖往屋裏走去,那一盤的葡萄也被她寬袖掃落在地上。碎裂的果盤彰顯了她的不悅和怒意。


    找了這麽久,才有個消息,哪怕隻是相似,哪怕還沒有確定,她也要過去,她想他想了太久了,所以不管怎麽樣,都要自己親自去看一看。別人或許在多年後認不出他來,可她隻要看到那人,就一定會認出來的。


    顧少卿看了看果盤,垂眸起身,招唿人進來打掃,又讓下麵的人準備好馬車,這才端著一盆水,進了內室。


    “主子,屬下侍候你淨手。”


    墨雨晗看了看顧少卿,沒有拒絕。


    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半眯眼沉思著,另外一隻手,任由顧少卿給她清洗。


    白皙軟綿的手掌,比他的手小了好多好多,顧少卿努力克製自己飛速跳動的心跳,讓自己不那麽僵硬,動作輕柔的清洗著。


    “主子,如今天氣還冷,我已經讓人備了馬車,明日一早……”


    “備好馬車就走,不用等明日了。”墨雨晗打斷他的話。


    顧少卿頓了頓,恭敬應道:“是,主子。”一點也等不了嗎?


    想到那人對主子的重要程度,顧少卿心中苦笑,是啊,他不過是個暗衛而已,什麽都算不上,又怎麽能奢望自己的話會被主子聽進去呢,何況還是在有那人消息的時候。


    墨雨晗如何不知道此刻已經是下午,這時候趕路是不明智的,可那又怎麽樣,就算是趕夜路,她也要盡快的見到他。


    她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之前遲遲沒有消息,如今既然有了消息,她又怎麽可能在京城裏守著,自然要過去的。不說隻是雪夜中趕路,即便是下冰雹,也不能阻擋她前去的心。


    想要說那人還不確定就一定是呢,可看著主子這般,顧少卿即便再難過妒忌,也隻能緘默,他想象不到,要是到了金陵,見到人不是主子希望的那人,那麽主子會如何的暴怒。


    水似乎有些涼了又熱了,墨雨晗睜開眼睛,掃了顧少卿一眼,那浸在水盆裏的手抽了迴來,也不等擦幹,起身往屏風後麵走去。


    “出去!”


    顧少卿還在因為自己的失態而懊惱,突然被趕,心頓時疼了起來。


    不過下一刻,看出屏風後麵的人打算要更衣,於是恭敬的行禮後,端著水盆退下。


    外間,水盆放好,不過顧少卿也沒有離開,反而在屋裏隱藏起來。


    他是暗衛,在屋裏的時候可以偶爾出現,不過其他時間,還是要藏在暗處的。


    沒過多久,下麵人來報,顧少卿哪怕心裏再不願,還是恭敬的對主子匯報去了。


    “主子,已經準備妥當,可以啟程了。”


    “嗯。”墨雨晗應罷,起身下樓,而顧少卿忙拿了紅色狐皮大氅給她披上。


    三輛馬車在小雪中往城外去,除了馬車,隨行還有十幾個護衛,這才京城裏來往的路人甚至是守城的守軍來說,稀疏平常。


    雖說如今各地都爆發大小不一的災亂,不過對於權貴人家,這該去莊子裏泡熱泉還是會去的,這踏雪賞梅更是常事,每日進出的馬車都不少,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便是兩個極端。


    新帝登基,恰逢寶煞族挑起戰亂,北方雪災,南方大水,武陵還有地龍翻身,可謂是大災年了。於是本來應該是寬嚴慈政,可為了能壓製下麵的事情,大成帝條條鐵令頒布下去,但凡有執行不到位的,都免不了受到重罰。


    你說那些沒執行的?那午門地上的雪此刻還帶著血呢。


    各大世家紛紛縮起手腳過日子,這下麵年輕的小輩受不住的,或是自己出城到莊園住著,或是被家裏長輩連哄帶勸的弄到莊園去,就怕在京城裏弄出什麽事情來惹惱了聖上,連累了家族上下。


    所以,別看已經快入夜了,這馬車出城在城門守軍看來,並不覺得奇怪。看過腰牌後,便揮手放行了,心中嘀咕,這些大家的人,日子過的就是逍遙,想去哪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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