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荻花洲——


    魈:“所以,兩位天君大人就來魈這邊…休息嗎?”


    魈拿著和璞鳶,先看了眼在他旁邊正在對賬工作的玄清,又看看正在幫他掃魔物的玄月,怎麽看也不像來休息的…


    玄清:“難得摩拉克斯來這邊辦事,你又在這邊,正好休息一下。”


    來荻花洲找魈其實是玄清的主意,因為昨天看到甘雨後,他就擔心魈又要逼迫自己了。所以,一大早來了魈這邊。可不就逮到了一個晚上沒睡,光顧著處理魔物的一隻夜叉了…


    玄月:“這邊大部分都處理完了,隻是,旅者他們去了也太久了吧。凝光要找他們聊很多事嗎?”


    玄清合上了賬本道:“你覺得昨晚說書人的那段話有什麽破綻嗎。”


    玄月搖搖頭:“我當時看你表情不屑,就知道有問題了,但又不知道在哪裏。”


    玄清:“甘雨為何會如此巧的在說書人說完話後出現在那裏,要請他和派蒙前往「群玉閣」。明明早上還在講帝君的故事,一般說書就是按照時間段,慢慢講完全程,那麽今天晚上也該是帝君的下一段。”


    玄月:“所以,昨晚的那場說書,其實是凝光布的局。目的就是引起旅者和派蒙的興趣。”


    玄清讚賞的點點頭:“沒錯,甘雨粗心沒有告訴旅者暗號,那麽他們估計就要冒一番險,找其他方法登上群玉閣。昨晚,說書中有一大段提到了凝光的白板,恐怕她還需要旅者和派蒙幫她調查什麽事。”


    魈已經一臉呆愣,他什麽都沒聽懂。


    玄月:“對了,魈,留雲他們那邊和七星談判過了嗎?”


    魈點了點頭道:“嗯,談判過了,不過…最後留雲和七星好像吵起來了,我…聽不懂他們在吵什麽……”


    玄清:“不愧是留雲…”


    玄月:“哈哈,魈,沒事的。不過既然要等那麽長時間,不如…我們試一試野餐吧!”


    “?野餐…是什麽?”魈一臉迷茫


    玄清寵溺的一笑,然後起身,把一隻手伸向魈:“走吧,我知道附近有個地方可以野餐,帶我的眷屬去試試。放心,這一迴空間裏我備了好幾盤杏仁豆腐。”


    魈看著手,有些猶豫…但那隻手已經牽住了他。


    玄月:“阿清呀…你說錯了,是我們的眷屬。走吧魈…我告訴你,野餐還可以吃好多別的東西!這還是我當年在稻妻知道的!”


    而空這邊——


    凝光:“恭候多時了,絕雲間歸來之人。”


    派蒙:“呀,是凝光!初次見麵,我們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凝光:“給我的?真是多謝。我請二位來,反倒讓二位費心了。”


    派蒙:“不費心,不費心,嘿嘿~”


    空看著如此恢宏的建築,發自內心的誇讚道:“「群玉閣」很漂亮。”


    “哈哈,很高興你也喜歡它。這座宮殿浮空的位置,高於一切山脈,從這裏能清楚地看見璃月港的全貌。”對於這座天上的宮殿,凝光很是自豪:“從學做生意的年紀起,我就開始為它積攢建造資金了。成為「天權」以後,我更是邀請頂級工匠,不斷擴建···起初,它隻有房間大小,如今已能遮蔽璃月上空真正的銀月了。”


    凝光:“我相信終有一日···它的影子會籠罩七國。


    (這個女人,有很大的野心…)空如是想到,更不敢掉以輕心了。


    “有資格登上「群玉閣」的外客不多,但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與我有書信往來,對你讚賞有加。所以,從你到璃月的第一天起,我就開始散出眼線···”凝光自信,且毫不保留的向外來的旅者展示自己的信息,因為她有這個底氣。


    派蒙:什麽?!


    凝光:“終於在你們前往望舒客棧時,大致掌握了你們的動向。”


    派蒙:“難道菲爾戈黛特老板,是你們的人?!”


    凝光:“不是的。整座望舒客棧裏,全都是我們的人。”


    派蒙抱著腦袋,感覺頭都要炸了。這下她也倍感壓力,這位「天權」的勢力看來比他們預料的還強大不少。


    空:“不久前,還遇到了「玉衡星」···”


    “在歸終機旁見了一麵,對麽?”凝光毫不意外的說道,但這把派蒙給整迷糊了:“你該不會一直在天上偷看吧?”


    凝光:“哈哈···這麽遠的距離,偷看有些難吧。…憑借[耳目」即可。我對你們很感興趣,關注也是理所應當。”


    “刻晴說,七星不會暗害帝君。”空直接點出了重點,清月曾告訴過他,他可以找七星聊聊,那麽他也要看看,這位七星能給出怎麽樣的解釋。


    “嗯,你與仙人往來頗多,對我們不信任,也是理所當然。這次請你來,就是想要解開一些誤會。”凝光眼神示意空跟上她來到樓閣底座的邊緣:“你應該聽說過「魔神戰爭」吧?”


    空:“不太清楚···”


    凝光隻是微微一笑:“世上曾有諸多魔神,也曾有曠日持久的戰爭,直到兩千年前方才終結。期間生靈塗炭,流血無數。最終,提瓦特大陸上隻剩下七位勝利者。他們在敗者的殘骸上建立國度與城邦,開始了七神的時代。”說完,凝光用手指向了一旁的海麵,那裏是「孤雲閣」的位置說道:“看見「孤雲閣」了嗎?那並不是天然的地貌,而是戰爭期間,帝君投下的巨大岩槍。在岩槍之下,鎮壓著帝君當年的手下敗將:未能取得七神之位的昔日魔神。”


    凝光:“不僅魔神會死,即使是「塵世七執政」,兩千年來亦有更迭。帝君的逝去是璃月無法想象的災難,但提瓦特的七神體係··不會崩潰。下一位岩神遲早會出現,但我們又怎會遺忘帝君?到那時,璃月人與仙神的關係,必定會與過往不同。即使在新的時代,「璃月七星」也是帝君的舊日子民。”


    “向帝君舉刀的罪名…你認為,我們擔得起嗎?”這是來自凝光迴答


    (和清月說的一樣…)空心裏有了答案,繼續詢問道:“可是,你們為什麽要藏起「仙祖法蛻」?”


    凝光:“嗬嗬···那天在玉京台,事出突然,我也毫無防備。你當時在現場,應該都看見了。”


    空和派蒙點了點頭,確實他們當初都被嚇了一跳。


    “七星的敵人,早已潛伏在璃月港內。若不采取行動,就會落於下風。藏起仙祖法蛻是必要之舉,借此,我才能轉明為暗,以靜製動。”凝光也不避諱這空,直接說出了她的目的,也就小派蒙還蒙在鼓裏


    空:“看來是「他」了。”


    派蒙:“你們打啥啞謎…”


    凝光一眼就看出了這位旅者心裏清楚:“正確的答案。”


    派蒙:????


    凝光見派蒙這個樣子不由的一笑,但也沒說什麽,而是邀請道:“哈…外麵景致雖好,但高空的風還是略大了些。二位,殿內已經做好了待客的準備,請隨我進來。”


    派蒙還在糾結:(什麽答案?是誰呀?)


    但很快她就被群玉閣內部設施給吸引了:“嗚哇——!好、好大的客廳啊!從來沒見過這麽豪華的房間…”


    凝光:“二位隨意,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也可以。”


    派蒙(星星眼):“真的可以嗎?!”


    凝光:“我請你們來,自然是把你們當成朋友。朋友來玩,當然是開心第一。”


    一塊貼著資料的白板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空:“那是…”


    “哎?這就是「傳說中的那麵牆」嗎?”派蒙好奇的道


    凝光:“哦?你們的消息很靈通嘛。”


    派蒙:“因為連說書先生都在說·…好多人都在求購牆上的紙張,可有名了!”


    凝光:“因為那麵牆上記錄著璃月的秘密。商人對秘密,總是充滿熱情。但旅行者,璃月的商業秘密對你來說並無意義,你很特別,你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吧?”


    凝光:“如果可能,我想獲取你的信任。但假如要你在我和刻晴當中,選擇一個更值得信任的人···”


    空:“我會選擇刻晴。”


    空毫不猶豫,他認為一個國度隻靠神明的力量恐怕無法再向前一步,就像隔壁的蒙德,哪怕溫迪從來不管事,蒙德的戰力也不可小覷。


    凝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原本覺得,過剛易折。以她那樣的性格當上七星,有些事還需要我在背後打點。但在她說出「仙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如果連璃月七星都不敢正視這一點,那璃月的未來要怎麽辦」這句話以後···”


    凝光:“我心中的一些疑慮,倒是被打消了不少。不錯,我不否認帝君的逝去看似對七星有利。但為了璃月,我也不能被「七星篡位」的流言束縛住應有的行動。”


    空:“果然,這些流言的背後,也有愚人眾的身影?”


    凝光:“嗯.··看來你從剛才開始,就已經完全明白我要說什麽了。我下令封鎖消息、藏匿仙體,一來是為暫時穩定局麵,二來也是為了避免…在蒙德發生過的那種事。”


    凝光:“愚人眾借帝君之死,已經有了太多超出外交底線的暗中行動。我身為對璃月負責的[天權」,對抗時也顧不得姿態優雅了。批準「送仙典儀」的籌辦,也隻是為七星全麵接管璃月,爭取一些緩衝時間··”


    派蒙:“唔·…果然和清月他們說的一樣,七星提供了儀式場地,隻是因為可以利用我們達成自己的目的呢。”


    空這是還有一個疑問:“聽你這話,你們和眾仙人已經談判過了吧?那麽那位天君呢?沒有蘇醒嗎?”


    凝光搖了搖頭:“很遺憾,這次事件幾乎是所有仙人都來了,但從他們口中並沒有打探到天君的情報。但從那位留雲借風真君的隻言片語中我能知道的是天君現在很虛弱,而他們不希望這件事打擾到他老人家。”


    派蒙:“這樣啊…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可以說嗎?”


    凝光還挺喜歡這小家夥的,溫柔的說道:“但說無妨。”


    派蒙:“聽說,送了見麵禮的客人,都能得到一些好處··那我們有份嗎?”


    空一聽就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派蒙,你就不能說些別的嗎!”


    凝光:“哈哈哈··…沒關係,我很喜歡直白的人。最近這段時間,麻煩你們的事情也算是不少。這樣吧,作為賠禮,你可以從我這裏任選一件喜歡的東西帶走。”


    派蒙:“好!就等著這句了——我早就想好了!我想要的是——那麵牆上的紙片!”


    空:???


    這下可把他整不會了。


    派蒙:“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不明白嗎?這麵牆上的紙,哪怕隻有指甲蓋大小,也能賣出天價!要是·…要是沒有撕碎的一整張…唔!我都不敢想象它值多少摩拉!”


    空:(這個迴答很派蒙……)


    在凝光點頭同意之下,派蒙直接就挑中了白板正中央的那張。一眼就看到了「愚人眾」這樣明顯的字樣……


    用玄清的話就是:(毫不意外的又中了敵人的布局之中……)


    空已經知道了這是凝光布局的一環了,但也正合他意,他想看看「愚人眾」在背地裏又有怎麽樣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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