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辰曦開出什麽要求,我就是什麽要求,明天就是第五日,到時候西陵錦會帶著不死蠱來交換你,我就要不死蠱。”


    雲賞沉默,雖然不死蠱在南十羽手中會更加糟糕,但隻要他不傷害西陵錦,其他的倒還不算是最壞的結果。


    “放心,我對於一些沒有必要的傷害不感興趣,既然我出手自然會選擇最有利的事情,西陵錦的命,我不感興趣。”


    雲賞覺得,南十羽雖然陰險,但是說什麽做什麽,隻是沒人猜得到他的目的而已,他說了暫時不會傷害西陵錦,那就先想想之後怎麽辦。


    “為了讓郡主能夠睡個好覺,我們今天不會在這裏過夜,但也為了讓我睡個好覺,郡主需要帶上這個。”


    南十羽拿出了一塊純金的鎖鏈:“這叫做捆仙索,其實就是比一般繩索要結實一些,越掙紮越緊,放心,不會難受,隻要郡主能夠聽話,一切都會按照我答應你的發展。”


    雲賞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住這裏就好,不要被你綁著。”


    “住這裏?郡主確定?”


    “確定。”


    “這裏就一間屋子,郡主這樣重要的人,自然是我來親自陪著郡主,但這長夜漫漫,郡主沒有嚐過的味道,我可是嚐過,所以,今晚會是三個人,郡主確定要看我和別人歡愛?”


    雲賞聽完就頭疼,南十羽是絕對做的出在她麵前上演“實戰”的,但她不想再看一次,隻能答應被捆著帶走。


    “郡主真聽話,到了房間,你吃東西有人喂,想睡覺也有人服侍,明天一早,我們還要一起去見西陵世子的,所以,在下可不想讓世子以為,我對你不好。”


    南十羽說完便帶著雲賞離開了土屋。


    *******


    月光灑進房間的時候,辰曦已經睡著,晴雨不知道房間裏還有沒有幻術,所以慢慢的挪動身體,想要離開,因為她還是害怕麵對醒了以後的辰曦。


    誰知晴雨剛一動,辰曦便握住她的手腕:“去哪?”


    晴雨不敢說話,隻好背對著辰曦。


    “肚子餓了還是想喝水?”辰曦有些疲憊的起身,但話語還是溫柔的。


    “少爺。”晴雨下床跪在地上。


    辰曦一聽聲音,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晴雨!”


    晴雨低頭,不敢看他。


    “來人,點燈!”


    下人進房把燈點著,辰曦披了件睡袍看著地上跪著的晴雨,當看到床上的情景,以及晴雨身上的痕跡後,辰曦整個人散發這厚重的殺氣。


    “啪”晴雨被扇了一耳光,而這一巴掌帶著內力,讓她有一陣眩暈,但依舊低著頭。


    “晴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爬到我的床上來!說,人呢!”辰曦一腳踢在了晴雨的肩膀,晴雨飛了出去,摔趴在地上。


    “南,南十羽帶走了小雲,又給房間下了,下了幻術。”晴雨忍著內傷艱難的爬起跪在了遠處。


    “哼!”辰曦冷哼一聲,起身走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揚起她的臉看著自己。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對我,真是個沒用的女人,小雲被南十羽從忘憂閣帶走,你竟然毫發無損,而且還想著讓他用幻術迷|惑我,你就是這樣對我忠心的!”


    “啪”又是一耳光。


    “來人,吩咐所有人,給我把小雲找迴來!”辰曦憤怒的揮手,轉身看著地上的晴雨繼續說,“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會放你生不如死!”


    晴雨低頭,額頭抵著地麵,淚水也滴落在地上,晴雨捏緊雙手,心中發狠,“小雲,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靈玉城內,尉遲修傑一直陪著西陵錦。


    “人都安排好了,明天不管怎樣都會把郡主帶迴來,你不要擔心。”尉遲修傑拍了拍西陵錦的肩膀,這幾天他們一直都在找人打聽消息,卻是一無所獲,而西陵錦則變得越來越憔悴。


    “她如果出事了,我也不活了,記得讓我們埋在一起。”西陵錦從來沒有這麽絕望過,無論誰勸都沒有用,他總是擔心雲賞已經出了意外,而且將雲賞的遭遇歸咎到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小錦,你現在要振作起來,郡主邊隻有你了,裕清現在被南傲芙糾纏著,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而坤也不知道在哪裏,如果你再這麽消沉,郡主才會有危險。”


    阿奴推開門進入,遞給西陵錦一個木盒。


    “這是不死蠱,少主帶好,至於郡主,她應該沒事。”阿奴也勸說道。


    “雲賞是活著,可是她也許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他們肯定會給雲賞用刑,而且他們竟然侮辱了雲賞!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西陵錦的眼睛布滿血絲,整個人也都出於半瘋狀態。


    “小錦,你別這樣。”


    “少主!”


    尉遲修傑和阿奴對視了一下,給西陵錦塞了一顆藥丸在嘴裏,慢慢的西陵錦就睡了過去。


    “來人,明天除了山頂周圍埋伏好人之外,幾個上山的路口也都埋伏好,帶上東西,如遇意外就,燒山!”


    “是。”


    *****


    南十羽把她帶到一間別院,隨後就離開了,雲賞的心裏變得平靜,看來南十羽出去了。


    捆仙索雖然看著很結實,實際上比較柔軟,上麵是金絲,手腳都被捆上,但卻可以簡單的行動,南十羽找來的下人也都是比較美貌的少女,話不多,一直低著頭跟著雲賞。


    被舒服的伺候洗澡吃飯後,雲賞忽然有種坐吃等死的感覺。


    遣走了下人,屋內的紅燭被罩上厚重的紗罩,房間內的光線變得昏暗。


    “花顏···”雲賞在迴想著南十羽的話,這個人,到底是誰?是南十羽的人嗎?為什麽毫無印象。


    雲賞翻了個身,仰躺著看著床上的紫藤花紗幔,迴想自己過去的十六年生活,自從爹爹去世之後,這一年幾乎是過的跌宕起伏,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當初在清風寨覺得自己很牛,而現在,雲賞覺得自己更厲害,這身邊的人,隨隨便便的就是能把人搞死,當初她頂多是把馬賊打一頓,什麽爾虞我詐,和現在相比,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人心難測,雲賞想起,好像有人說過,很多話,像是臨終遺言一樣的交代她,但卻又不是爹爹,想來想去,還是記得這個人,隻是記得曾經說,人心不能強求。


    裕清和南傲芙有了孩子,雖然南十羽很卑鄙,肯定用了很多的手段,但如果裕清真的可以堅定自己的內心,也許不會背叛的這麽徹底。雲賞有點看不懂了,或者,自己從來都沒有看懂過裕清。


    當雲賞進入夢鄉的時候,卻不知道還有很多人,因為明天而沒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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