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既然把喜賞畏刑稱為人欲,而又使用刑賞手段,人們將會說聖人實際上是以人欲來誘導百姓,有這個道理嗎?因為普天之下大智大慧的少,凡人多,所以聖人的刑賞,其實是在為中等以下的人設置的。佛家的因果論,也是在為中等以下的人說法。佛家儒家的宗旨雖然不同,但在教人為善這一點上,意思完全一致。先生用董仲舒的謀利計功觀點來批駁佛家的因果理論,是要連聖人的刑賞主張一同批駁嗎?先生隻見僧人誘人布施錢財,說這就是行善,可以得福;不布施,就是不行善,看到愚民持齋燒香,說這是行善,可以得福;不這樣做就是不行善,必定有罪。由此就誤以為佛家的因果理論,完全是欺惑民眾的。你並沒有了解到佛家所說的善惡與儒家沒有區別;佛家所說的善惡報應也與儒家沒有差異。”


    林生意不謂然,尚欲更申己意。俯仰之頃,天已將曙。客起欲去,固挽留之。忽挺然不動,乃廟中一泥塑判官。


    鬼吏說:“是本人自己定、自己變,鬼神沒有這個權力。”這人問:“報應怎麽有的靈驗有的不靈驗?”鬼吏說:“人間以一生論善或惡,禍福也以一生來論定。在地府論善或惡,則兼顧前生,論禍或福,則兼顧後生,所以有時就像是報應有差誤。”


    四川毛振翧公擔任河間府同知時,說他的家鄉有個人傍晚在山間趕路,到一座廢棄的祠廟避雨,發現已經先有一個人坐在屋簷下麵。仔細一看,竟然是他已經去世的叔父,嚇得想要躲避。他的叔父急忙止住他說:“因為有事情告訴你,所以在這裏等你。不會害你,你不要怕。我死了之後,你的叔母不討你祖母的歡心,經常無緣無故地挨打。你的叔母雖然順從忍受不說什麽,但是心裏懷著怨恨,在沒有人的地方偷偷地咒罵。我在陰曹地府做差役,看到土地神行文通報多次了。要請你傳話,勸她悔改。如果不知道悔悟,恐怕死後不免要墮入地獄。”說完就消失了。鄉人迴來告訴他的叔母,她雖然一口咬定說沒有,但是驚慌得變了臉色,好像無地自容。可知鬼的話不是亂說的。


    毛公又說:有人夜間趕路,遇到一個裏長模樣的人,押著一個身戴鎖鏈的囚徒,坐在樹下休息。這個人累了,也就坐在他們旁邊休息一會兒。囚徒悲泣不止,裏長還用鞭子抽他。這人心中不忍,便從旁勸說裏長。裏長說:“這人最是兇狠狡猾,一生中被他耍弄傾軋的人,不下幾百。冥司判他七世做豬,我這是押著他去轉生。你何必憐憫他!”這個人嚇得戰栗著急忙起身,兩個鬼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毛公又言:有人夜行,遇一人,狀似裏胥,鎖縶一囚,坐樹下。因並坐暫息。囚啜泣不止,裏胥鞭之。此人意不忍,從旁勸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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