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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直就在這裏啊!孤城,你怎麽了?”軒轅秀這下真的擔心了,她們進林後就發現了這條天然的山道,一路順著山道勘查,沒過多久就看見葉孤城突然呆站著不走了,喊了半天也沒有反應,這不,剛有點反應,說話就語無倫次了。


    “這不可能!我們明明深入林中,根本沒有這條山路,還遭遇蚊蟲群襲擊,你們難道都忘記了嗎?”葉孤城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記憶明明那麽清晰,根本不可能是白日做夢,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軒轅族戰士確實無法理解,山路明明就擺在眼前,他們也不曾深入林中,更沒有碰到葉孤城口中的蚊蟲群,為什麽天命者會這麽說?


    “你們難道都忘記了?我們還一起看到那些人臉的古樹,這些,難道你們都忘記了?”葉孤城很想盡可能勾起大家的記憶,證明自身記憶上沒有出現差錯,可惜,他注定失敗,至少,他已經從護衛們見鬼般神情和軒轅秀擔心的眼神看到答案!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葉孤城因為恐懼,心開始發寒發抖,究竟哪個場景是真?哪個場景是假?


    你該往西去!


    冷不丁,葉孤城的腦海中迴蕩起神秘老者的話。


    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大家快來,軒轅離君他們這這裏。”驟起的驚唿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隻見,之前入林的十多名斥候正集體暈倒在路旁樹林裏。


    這是一場虛驚,迷霧森林並沒有敵人,而且山路好走,是一條天然通道,至於常年環繞的霧氣,應該是地理位置所致,隻有遠觀才會覺得朦朧,入林後,這些霧氣壓根就看不到,林中一切動靜清晰可見。


    這是軒轅卓越對迷霧森林的評價,當然,對於昏迷的十多名斥候,他理解為不慎吸入某種瘴氣導致,對此,他讓族人以衣物裹鼻,避免再次出現意外。


    葉孤城雖然策馬隨軍前進,卻無心欣賞沿路風景,他的心還一直沉浸在記憶裏,他不能接受軒轅卓越的說詞,這不是幻覺,他可以非常肯定!


    可是,找不到任何支撐他想法的證據,他也曾不顧反對錯開山路深入林中,可就是沒有找到所謂的人臉古樹!


    “孤城,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一直悶悶不樂?”軒轅秀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格外關注葉孤城的一舉一動,隻知道,看到對方一路沉默寡言,她也開心不起來,壓抑的難受!


    葉孤城迴過神,歉意一笑,強行打起精神,轉移注意力道:“我隻是在想,我家可愛的秀兒,有多久沒有吃到烤魚了!”


    說起烤魚,軒轅秀不由暗自咽了下口水,擔憂神情一掃而光,滿是期待的說:“孤城,我們還能吃到烤魚嗎?”


    “相信我,秀兒!我一定會讓你吃盡全天下最美味的烤魚。”這是葉孤城的承諾,也是他唯一想做的事,他要為了心愛的女人,打造一個亂世中的太平盛世,而後,一起慢慢變老。


    軒轅秀笑了,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歡喜,嘴角的弧度如月牙般完美,蕩漾著甜蜜,這不是人間的微笑,這是來自天使的笑容,仿佛一瞬間,整片天空都亮了!


    葉孤城似乎開始理解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此刻,如果讓他九天摘月,估計也會照辦!


    行軍的路程還在繼續,幸運的是,擋在軒轅族戰士麵前的,隻有風餐露宿,闕月族的雄厚補給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剩下的,隻有怒風峽穀的終極之戰。


    “報!”一名斥候快速衝進大帳內,雙膝跪地俯首道:“啟稟首領,怒風原出現土蠻部落軍團。”


    “什麽?”伽離聞言一驚,推開懷中調情的女子,急問道:“來了多少人馬?”


    “迴稟首領,約摸十來萬。”


    “十來萬?怎麽可能?”難怪伽離不信,按人數計算,豈不是傾巢而出,土蠻部落怎能可能蠢到全軍出動來攻擊怒風峽穀?就算打下來,這塊地四麵受敵,又有何意義?


    “迴稟首領,已從抓到的斥候再三確認,不會有錯。”


    “把斥候帶上來。”


    “已經被我砍了。”一名健碩的壯漢剛好帶著數名隨從由帳外走入,滿不在乎的說:“區區南蠻,也值得這般緊張,正好拿他們給崽子們練練手。”


    聞言,伽離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揮手示意傳令兵退下。


    反倒是帳內在座的數名將領麵露不悅,其中一名冷聲道:“我們黑山族的事何時輪到聖火教管了?”


    聞言,壯漢尚未有所表示,隨從卻已拔刀相向,在座黑山族將領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拔刀,氣氛一度僵硬。


    奇怪的是,伽離竟冷眼觀看,沒有做錯任何有效的阻止行為。


    “怎麽?難不成黑山族不需要我們聖火教幫忙?”壯漢冷笑一聲,抱胸傲視道:“如是這樣,我就帶著兒郎迴教,南蠻你們自個兒應付去,至於攻打拜月教的事,我族也不再參與。”


    “槲櫟首領切莫動怒,先嚐嚐土蠻部落女子風味。”伽離將一旁女子推上前,示意眾將領收起兵刃。“難得我們兩族聯盟,豈能因為如此小事傷了交情,他們來的正好,我們剛好借機一舉殲滅南蠻。”


    壯漢倒也懂得見好就收,一把摟住女子,示意隨從收刀,調笑著女子走向屬於自己的位置。


    怒風峽穀以南,怒風原。


    張濤聽完下屬的匯報,臉色陰沉的可怕,環視眾人一圈後,沉聲道:“諸位,說說你們的想法。”


    “眼下,形勢不容樂觀,黑山族原本就有三萬主力精銳,如今加上槲櫟軍帶領的三萬聖火教騎兵,敵軍兵力已達六萬之眾,我軍不過十來萬,即便打贏也是損失慘重,怕是無力堅守防禦奇石林。”說話的是土蠻部落正規軍第一軍團長,張家直隸親屬,張昊。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一路隱蔽進軍,沿途附屬部落也拔除幹淨,他們一隻信鴿都飛不出去,怎麽聖火教還是得知消息派兵前來呢?”另一名張家將領似乎想不通其中緣由。


    “我看未必是聖火教提前得知消息,否則不會隻派這點兵馬前來,應該是巧合,我們剛好時運不濟,碰上北蠻兩族在密謀些什麽。”張昊倒也大致沒有猜錯。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眼下,我們還是趕緊想好對策,如不能戰,隻能退。”說話的是一名偏老的土蠻族將領,位居正規軍第二團長,耶律齊。


    “退?”張月醴神情一冷,沒好氣的反駁道:“我族跋山涉水,曆盡一個多月的艱辛,到此處難道是為了退兵?”


    “不退兵,我族拿什麽去戰?難不成你真想將我族精銳在此打光?”耶律齊頓時不悅。


    “怎麽就不能戰?我族擁有最精銳的惡修羅軍團,況且主力族兵也有數萬,加上葉孤城的軒轅族戰士。。。。。。”


    “恕我直言。”耶律齊冷冷打斷張月醴的話,略帶譏諷的迴應道:“軒轅族戰士僅有萬餘人,單兵作戰或許比較強大,但是在大規模戰場,人數,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況且,他們已經超過約定時期兩日了,如今能不能到達,還是個未知數,我認為,不該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難不成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張月醴實在是聽不下去,如不是對方身份特殊,隻怕早已拔刀相向,當即,冷聲反擊道:“未戰先怯,我族恥辱,就你這樣,也配當軍團長。”


    “放肆!”一名土蠻族族老率先發難,橫眉怒視道:“即便你父,也不敢如此說話,你一女子,又是軍中副將,竟敢以下犯上,難不成你忘記你們張家有今時今日地位,是何族功勞?”


    這句話,張濤異常反感,他承認當初是因為土蠻族的原因才能立族於北荒之地,可時過境遷,如今是張家在庇佑這些土蠻族人,可這群人還時時刻刻將當年功勞掛在口中,動不動就倚老賣老,實在令人厭煩,如不是大戰在即不宜生亂,隻怕會當場發飆。


    張月醴何許人也,脾氣本就暴躁,更是直性子,最見不得軟弱無能之人喧賓奪主,當即,豁然立起,鳳眉一豎,嬌斥道:“你才放肆,父帥既已成為土蠻部落的領袖,自是一族,你張口閉口直稱我們張家,難不成想叛族?”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即便是耶律裹身為土蠻族族老,也承受不住,不由顫抖的指著張月醴,卻蹦不出一個字。


    “夠了!”張濤眼看場麵失控,及時阻止兩族中人繼續交鋒,揉搓著發疼的額頭道:“我讓你們在賬中商議軍情,不是聽你們吵架,還嫌不夠亂嗎?”


    “我就一句話,如事不可為,我族應當及時退兵,避免重大損傷,隻有保存實力,才能立於不敗之地。”耶律裹代表土蠻族人說出自己的觀點。


    “我也隻有一句話,必須一戰,隻有戰勝,我族才能進軍奇石林,擁有城池,我族才能真正立於不敗之地。”張月醴也代表大多數張家直隸親屬說出觀點。


    張天賜看到姐姐落座,偷偷豎起大拇指表示稱讚。他早就受夠土蠻族人目中無人的模樣,隻是還沒有勇氣敢正麵反擊。


    “如果領袖一意孤行,堅持鋌而走險,我族隻能退出。”耶律齊敢這樣說倒也不是沒有依據,畢竟正規軍中還有三萬餘人隸屬土蠻族,如真分兵,隻怕張家毫無勝算,按他想來,張家必不敢分兵,最終結果就是退兵。


    這是**裸的威脅,張濤頓時目露寒芒,隻是不便發作。


    張昊一把抓住張月醴的手,搖頭示意不要意氣用事,緩緩沉聲道:“耶律團長,我明白你的顧慮,隻是,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太多退路,如退兵,敵軍必追殺,屆時,即便迴到原來領地,隻怕兵力寥寥無幾,聖火教和黑山族是不會輕易放掉口中的肥肉。”


    “你們看看,我當初就說過不該輕易勞師動眾舉族搬遷,你們偏偏不聽,現在可好,接下來怎麽辦?”想到即將出現的可怕後果,另一名土蠻族族老不由痛心疾首。


    這哪是商議軍機大事,分明就是一場鬧劇!


    張濤聽著兩派將領議論紛紛,各種爭執吵鬧,額頭越來越疼,正想發飆,一名傳令兵急匆匆走進賬內。


    “啟稟團長,葉公子帶領軒轅族戰士到了。”


    聞言,張濤頓時麵露喜色,急匆匆往外走。“快!隨我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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