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藍藍的天空下綿綿的白雪,停在你臉上,早已沉醉在你暖暖的手掌,緊握住我不放,偷偷的聞著你,帶孩子氣的男人香...


    滿衣的記憶依然沒有恢複,她還是像似在聽別人的故事那樣聽著吷楓講那些事,她總是一副懵懂的模樣,這一點讓吷楓也是很苦惱。吷楓帶著滿衣迴到宮殿,迎接滿衣還有眾多人在,滿衣有些怕生的躲在吷楓的身後,什麽時候她也這麽膽小了一點都不像滿衣。


    而在她對誰都害怕的時候唯獨可愛的小寶寶讓滿衣放開自己內心的不安,她上前逗笑小寶寶。滿天卻委屈的偷偷抹眼淚,她的姐姐明明是最愛她的才是,怎麽把她給忘了還這麽疼愛小寶寶,滿天想吃醋又想到自己已是個大人這樣不成體統,又默默打消念頭。姐姐喜歡那就給姐姐喜歡,隻要姐姐迴來了就好。


    世間好快,猝不及防的春天過去,夏天的到來,整個滿夭國都是熱騰騰的,吷楓早就決定帶著滿衣出去遊玩,吷楓是是滿衣第一個見到的人,自然而然她最信任的人便是吷楓,吷楓說什麽話更是什麽話。


    桐修然見滿衣迴到滿夭國,卻不再與滿衣再說一句話,高傲的像一座冰山,就連滿天都覺得驚訝,桐修然明明那麽的喜歡姐姐,怎麽說不愛就不愛了。


    後來桐修然離開滿夭國了,他走的太突然,誰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去的哪裏,一個消息都沒有留下,這的確是桐修然的作風。他走後好些時日才有人想起這麽一個人。


    滿衣迴想起好像在前幾天才這樣這個銀發少年,他送給自己一朵滿天星,然後還對她說,“於滿衣,我祝福你,希望你一直這麽幸福下去。”


    滿衣懵懵懂懂的接過他的花對他說了句謝謝,她自然是不懂桐修然的心情,滿衣見他紅紅的眼圈想問什麽時他就消失了,滿衣想著或許他過幾日便會迴到滿夭國,卻沒想到這是桐修然對她的告白,也是他最後的道別。但是滿衣的記憶裏已經找不到這個人...


    吷楓收拾好行李,與大夥衝衝道別,便帶著滿衣離開滿夭國,這是滿衣第一次去一個比邊界還要遠的地方,下麵的世界對她來說是一種憧憬也是一種期待,還有的是緊張,她聽吷楓說過那個地方也曾經是她的故鄉。


    滿衣像個孩子依賴在吷楓的懷裏,她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吷楓抱著她不放開,對於一個失去了所有記憶的人的確很難找到安全感,所以這樣的一個擁抱便是滿衣最依賴的。


    滿衣和吷楓一同迴到羅薩德,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改變很多,偶爾夜晚下雪的天氣也在沒有出現過,之前滿衣聽吷楓說的她沒有看見也是有些失望,本以為來到羅薩德還可以在某個夜晚出來堆雪人,隻在羅薩德住了幾日滿衣便想著離開了,就算是小寶寶陪著她滿衣都不願意。


    沒了記憶滿衣的性格也便了,青暖都留不住滿衣,匆匆忙忙吷楓又帶著滿衣離開,把羅薩德的政務都丟給了鹿白一個忙活,花莫宇又不在,也是讓他一人怕了。


    吷楓牽起滿衣的手帶她走上城牆上方,唯獨這一塊是沒有改修過的,還是如從前一樣,“滿丫頭,這座城牆上是我第一次向你告白的地方。”


    “為什麽城牆之上?”滿衣疑惑道。


    “那是一場戰爭,羅薩德淪陷,我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一起生一起死,你答應了。”說到這裏吷楓的視線有些模糊,迴想起曾經的一切,他與滿衣一起經曆的一切,突然覺得世間好快,好像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吷楓,那個時候的我一定很愛你吧。”滿衣抱住吷楓問道。


    炎炎夏日的夜晚居然和深秋一樣冷,滿衣有些哆嗦。


    “夏末了,那一年我見到你時也是差不多這個世間。”吷楓摟住她,這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動作,吷楓想吻她的額頭,卻還是退縮,因為這個失去記憶的滿衣可能沒有喜歡自己。


    “你帶我去我們第一次見到的地方好不好?”滿衣提議道,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為什麽喜歡聽自己的那些故事,去曾經有過自己的迴憶的地方,可是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吷楓自然願意,他們一起在城牆上看了日出,便騎著馬離開羅薩德,吷楓說起和滿衣第一次見日出,那是在維拉島的某一天,其實那個時候吷楓便對滿衣有了不一樣的情感,也是到今日吷楓才明白。


    在這期間,他們去了浣城,到了維拉島,乘坐船隻,遇到花莫宇,他一人在海上流浪,當他見到滿衣時欣喜的一把攬住她,“好久不見,小滿。”


    滿衣像平時一樣隻會歪著頭懵懂的問,“你是誰?”


    聽了吷楓說才知道,原來滿衣失憶了,暫時誰都想不起來。花莫宇有些難過,也問了一些關於滿天的事情。


    滿衣看懂了花莫宇眼裏的難過與思念,可是他沒有說出口,這樣的神色與歎息幾乎與滿天相似,滿衣問過他,為什麽在意還不願意找迴她呢?如果有一天她不要你了那便是真的再也找不迴來。


    但是花莫宇隻是搖搖頭,送他們一程,又劃船離開,滿衣望著船隻遠去的背影,對吷楓說道,“都是倔強的人兒。”


    吷楓抱住她,“時間會幫助他們的。”


    他們在維拉島待過一段時日,慢慢的也迎來了秋天,落葉紛紛,一片又一片的金黃色,滿衣和吷楓在草坪上玩耍,他們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可惜滿衣的記憶沒有恢複。


    當滿衣聽說羅薩德在冬末有一個隆重的節日時,又吵著想迴去羅薩德,因為曾經的滿衣也在羅薩德放過燈花。從維拉島再到塞淵,滿衣見到那些明明不熟悉的人都在與她畢恭畢敬的行禮,這是滿衣不願意看到的場麵,所以衝衝就離開了,他們走在小路上,看到兩座墳墓,寫著慕雪慕明,吷楓告訴她,他們是滿衣的師兄師妹,在戰爭上犧牲了,當然那些不好的迴憶吷楓是不願意告訴滿衣的,滿衣感到惋惜。離開塞淵後他們還去了白海,去了曾經的天燭國度,滿衣見到那位老婆婆見到阿夢,他們和滿衣訴說著曾經的種種,滿衣也見了夢殘劍,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擁有過這麽美的一把劍,隻可惜她的劍魂已經逝去。


    白海的滿天星是沒有色彩的,滿衣很不喜歡,沒有待多久,便又離開了。去天燭國又遇見靈南和他心愛的姑娘,吷楓也才知道這少年不辭而別居然是為了自己的心愛之人,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吷楓。


    滿衣看著眼前這位女子,她的臉上的傷疤也是美到極致,她那一身粉色紗裙在她身上襯托處色彩,滿衣忍不住垮了一句,“郎才女貌,祝福你們一直幸福下去。”


    靈南和彼岸會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他們的簡單幸福讓滿衣也是頗為羨慕,不過她也不覺得自己的幸福差在哪,眼前的男子願意陪著她四處流浪不管政務,所以以後她也會願意失去這些平淡陪著他一起守護更為需要的人。


    迴到羅薩德已是冬季,滿天的雪花,有小孩子在門口堆雪人,還有在自己製作燈花的,青暖告訴滿衣,前年的的燈籠也是滿衣自己親手做的時候滿衣有興致在自己做一次。


    她和青暖在亭子的閣樓,兩個人細心的做著燈籠,一旁的小寶寶已經會奶聲的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剩下的幾張凳子似乎在坐著其他人,滿衣望著剩餘兩張凳子發呆,她突然問青暖,“是不是一起做燈籠的不隻是我們兩個人?”


    青暖驚訝道,“姐姐,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還有當時大家一定玩的很開心吧,還有嬉鬧聲。”滿衣笑笑,因為此時隻有他們略顯寂寞些。


    燈花節到來,滿衣對羅薩德已經有夠熟悉,她也可以一人在街上行走,青暖為滿衣打扮一番,換上她喜歡的紫色衣裙,簡單的佩戴一支滿天星花樣的簪子,今日青暖和鹿白一家三口也幸福的在家準備出門,滿衣看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不願打擾,也便早早的出門去找吷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街道,一樣的街燈,一樣的景色,滿衣提著兩個燈籠在尋找吷楓的身影,終於在人群中發現對方。


    吷楓的笑容映入滿衣的腦海裏,那一刻好像記憶重疊,滿衣好像看到了些什麽。而後跑過去抱住吷楓在他身上蹭。


    “你也在找我嗎?”滿衣問他。


    話語剛落煙花聲在空中響起,便有一大波人湧來,人擠人,滿衣聽不見吷楓在說什麽隻知道他的唇一張一合。


    滿衣和吷楓無路可逃,在人群中被擠壓,一個踉蹌滿衣摔出去,那一刻她也離開了吷楓的懷抱,天突然黑了,下一秒又是一個溫暖的懷抱,把她護在懷裏,“這一次我牽住你了。”


    是吷楓。


    滿衣欣喜的望著他,突然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放燈花最重要的便是在燈籠上寫下自己的願望,讓燈籠隨著流水隨波逐流...


    滿衣在燈籠上寫下幾個字,“一輩子與你廝守。”


    她迴想起那一年也是這句話。


    而吷楓寫道,“滿衣幸福便是我幸福。”


    與那一年一模一樣,滿衣看著吷楓的側顏,緩了神,待吷楓看她時,煙花再次綻放。


    滿衣對他說,“我愛你,我的少主。”


    吷楓疑惑的皺下眉頭聽不清滿衣的話,他剛想靠近滿衣問她方才的說的是什麽話時,滿衣伸手抱住吷楓踮起腳尖,觸碰他的唇。


    他們相擁在著美麗的煙火之下。


    冬日,滿世界開出了滿天星,無數的滿天星在空中灑落,屋頂上、地麵上、海上全是。


    花莫宇抬頭,他伸手握住一朵朵的滿天星,望著那個遠方,滿天灑落滿夭國所有的滿天星,她在尋找花莫宇。


    白海的花不再無色彩,像似撒了顏色。


    滿衣迴到滿夭國時告訴滿天,“他一直都愛你。”


    這是滿衣給她的答案,她也明白自己的內心想法。


    滿天飛身而下,她馬上就會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了。


    一座桃花島,一身白衣一身粉衣,一個小姑娘跟在銀發少年身後,悠哉遊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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