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衣很感激花莫宇說的這些話,隻是她太害怕連累這些人。


    滿衣在房間被等候,花莫宇很快便叫來阿夢。


    就在阿夢見到滿衣時她很是驚訝,她以為患病的滿衣應該不會在迴來,見到滿衣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花莫宇退出去,留給他們空間單獨相處。


    “我快告訴我芙姬在哪?”滿衣抓住阿夢的手激動的問,這樣的舉動就好像擔心她逃走一樣。


    阿夢垂下頭,無奈道:“我現在也是一個逃命的人,再不是她的手下。我相信即使你不找她他們也會主動來找你的。”


    “發生什麽事了?”滿衣詢問她,她也算為夢殘的事尋一個理由,還有最近發生的那些事。


    阿夢把那天發生的事告訴滿衣,滿衣證了,她沒想到夢殘的傷居然是芙姬所造成。當阿夢聽到夢殘如今沒事時她也鬆了口氣,以為自己該去見姐姐了。


    “你與她交情甚久他這麽下的了手呢?”滿衣不可置信的問她,她一直以為一個人即使再無情也應該有屬於她有的柔情,卻沒有想到芙姬這個人真這麽可怕。


    “我與姐姐一樣都受過詛咒,有些話我說不出口,也沒辦法轉達,抱歉了。”阿夢皺眉,抱歉道。


    “像當時一樣,隻要讓我闖入洞『穴』就行,你肯定知道洞『穴』的所在地對不對?”滿衣說道。


    滿衣幾乎是祈求她。


    可是阿夢依舊還難為情的神『色』。


    滿衣失望的攤開手,“究竟是什麽詛咒,你就一點都不願說嗎?”


    突然她對阿夢充滿絕望,滿衣有一種感覺阿夢不是不能說而是不願說。


    “哎~”阿夢長歎一口氣,緩緩道來,“我不想被人們定義為千古罪人,但我想我是該贖罪的,可是我還想見姐姐一麵,所以我不能魂飛魄散,你知道嗎滿衣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真相你們會受不了,我...”


    阿夢無奈的看著滿衣,又是歎了口氣。


    “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我和夢殘有過約定,若是我找不到妹妹,她見不到你,那我們倆都將魂飛魄散,我不懂你們所謂的咒法,但我也能清楚其中的可怕之處。”


    滿衣頓了頓壓低聲音說:“若是我在不找到芙姬,她就將掌控妹妹的靈力從壓迫這個世界,你也願意看到嗎?”


    阿夢愣了一下,睜大雙眼,無助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隻是甘願屈服罷了。”


    明明是一次談話,突然間就好像要吵架一般。


    滿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轉而對她說,“我不『逼』你。”


    滿衣頓了頓,,想到一個辦法,“接下來我問的話你需要點頭或者搖頭,不用你迴答我的問題,行嗎?”


    阿夢想了許久,做後選擇相信她,若是有什麽她不願答的話閉嘴就好,這樣也不會觸及到詛咒。


    “青暖是不是我的妹妹?”滿衣抓住她的神情,等待阿夢的迴答。


    阿夢蒙了一下,想說什麽話語卻卡在喉嚨,她點頭後又搖頭,連她自己都不那麽確定。


    “芙姬就在洛薩德對嗎?”


    阿夢點頭。


    “芙姬是不是偽裝了?”


    阿夢又是點頭。


    “謝謝!”滿衣向她道謝。


    雙唇顫抖著,阿夢久久說不出話,轉而無聲的哭泣。


    她錯了...早在她指使青暖做的一切事情的時候她就錯了,她用自己的一己私利把青暖帶入仇恨醜惡的深淵,這一切姐姐也一定看在眼裏吧,她一定會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失望。


    阿夢早就知道,青暖不應該接觸這些罪惡,那個預言其實一直都是真的,青暖現在接受到的一切可怕的東西,總有一天會被轉換出來,就是那個覺醒的時候。


    阿夢以為自己會死,那就攪『亂』世界好了,可是滿衣的舉動在證明希望,她該這麽做才好?


    “對不起…”阿夢低喃這這句小聲的話。


    滿衣被她哭泣的模樣嚇到,也許是自己咄咄『逼』人為難到她,十分抱歉,麵對阿夢哭的這般傷心,滿衣意識沒有辦法安撫。


    “是我太咄咄『逼』人,對不起。”滿衣向他道歉。


    阿夢拚命的搖頭,腦子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錯的是她,是她的自私...


    滿衣安撫她好久,阿夢哭累了,紅腫的一雙眼認真的看著滿衣,“我帶你去。”


    滿衣感激的不停感謝她,時間隻剩下六天了,她必須加快自己的腳步。


    青暖的狀況越來越差,寧子見她多半都是在睡覺,有時候醒來還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寧子一點都沒有聽懂。


    青暖一天裏大半時間都是睡覺,鹿白來找過她,寧子都是請他迴去,青暖一睡便是很難再叫醒。


    青暖想過被迫自己不要睡,可是身體不聽她使喚。


    那個少女在接近她,那個夢境越來越清晰,她好像快和她融為一體,可就在自己想要抓住她時,那個少女又遠離她了。


    在一片白『色』的花園,那個孩子她越飛越高,任憑青暖追逐她的腳步,最終消失在那座山。


    大片的花海她的眼裏隻剩下一大片花海,這裏究竟是哪裏,這幾天一直是那個夢,仿佛是想告訴自己什麽,青暖很想問她,可是什麽話都問不出。


    在夢中驚醒時,汗流浹背,青暖喘著粗氣,望向窗外天還未亮,睡意已沒,青暖坐起身到了杯水喝。


    腦海裏又在迴想那個夢,想著想著越發覺得那個地方熟悉。


    “白『色』的花園...”青暖自言自語,驀然想到什麽,白海的畫麵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白海就是一大片花海呀!”青暖吃驚的捂住嘴,難道那裏有什麽東西存在。


    當她把一切連在一起時,青暖想到了那日洞『穴』的一幕,她觸『摸』到的滿天星還有那道光線通通是她做過的夢。


    越是這樣想,青暖就越害怕,最終她連手中的那杯水都沒有喝下。


    滿衣通過阿夢的幻術闖入那個墓『穴』,剛闖入便被某個東西壓製在牆上,身體猶如散架了般疼痛不已,滿衣吃力的睜開眼對上那雙眼睛。


    “那個賤人還敢叫你過來?”黑袍女子氣憤的呃住滿衣的喉嚨。


    滿衣很清楚的透過麵具看到那雙眼睛,發覺那雙眼睛很熟悉,“你...你不是芙姬?”


    話語脫口而出,滿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問,就覺得眼前的這幅麵孔很熟悉黑袍女子往後退了幾步。


    “那你說我是誰?”黑袍女子一陣狂笑,好像再說滿衣的話很可笑。


    “我一定見過你,”那雙眼睛對滿衣來說太過熟悉,熟悉的好像一個噩夢般存在。


    加上這一陣狂笑聲,一個畫麵,那人舉著劍刺向她的心髒時也是這種眼神,她永遠都不會忘了。


    “原來是你!”滿衣的眼神充滿恨意,若不是那群巫術師的出現滿夭國也不會破滅,她將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是她破壞了這一切。


    但是不對這雙眼睛她不隻是曾經見過,還有一次…


    可麵對這種情形,滿衣不能必須淡定下來,她的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轉而滿意冷聲道:“我這次找你,是要與你做一個交易,若是你不答應我們就同歸於盡好了。”


    芙姬洗耳恭聽。


    “我知道你利用我是想複活你的心上人,而且隻有我可以做到,我要做的交易就是你喚醒我的妹妹,我把續命之法給他。”滿衣如此淡定,芙姬明顯是不同意滿衣的說法。


    她抓住滿衣的領子,滿衣被迫與她對視。


    “誰告訴你這一切的?”她的神情就好像在說滿衣侵犯她的秘密。


    滿衣感覺唿吸難受,想說話卻擠出了淚水,她的樣子看來是想殺死她。


    滿衣冷笑,“是誰不重要,至少我現在知道這一切就是事實?這是當年你們攻打滿夭國的報複,不是嗎?”黑袍女子徹底被滿衣的話激怒,一掌擊在滿衣的身上,幾十滿衣不停地告訴自己疼痛是幻覺,可她還是吃痛的悶哼。


    “本座不準你在提起這一切。”接著又是一掌,滿衣直接吐了一口鮮血。


    這一切的幻術都由芙姬掌控,就連她的疼痛特要被她掌握,滿衣頓時疼的接近昏厥。


    “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你永遠都找不到我,永遠都,你的心上人將永久沉睡,大不了我帶著青暖一起死,反正我的續命之法給過她…”


    滿衣虛弱的笑著。


    不知為何黑袍女子居然冷靜的看待滿衣,她有退出幾步遠。


    “有什麽事是本座辦不到的?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威脅到本座嗎?癡心妄想。”黑袍女子衣袖一揮一陣風吹向滿衣。


    待滿衣還想說什麽時,睜開眼卻是房間。


    阿夢吃驚的問她,“滿衣你沒事吧,怎麽都吐血了?”


    滿衣看向自己的衣領全是血跡斑斑,原來是阿夢被嚇到便把幻術結束。


    “我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便招你迴來了。”


    “明明隻是魂魄為何她還能打到我的肉身?”滿衣不解道。


    “因為你離她太近,自然她肯定也猜到你在洛薩德,隻要找到你的肉體,沒有她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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