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該討論的話題不是這個,關於我的提議你應該也思考了那麽久,也該做決定了。”黑袍女子的聲音幽幽繞在周圍,陰森森的若是沒沒見到她雙腳落地,還以為是鬼魂。


    滿衣怒視她,有太多的不甘呈現在眼神上,這一點倒是引起黑袍女子的雅興,她就喜歡滿衣此時的表情。


    “看來你早就料到了呀,一切就是你所為是嗎?”


    黑袍女子嗬嗬笑著,轉身張開手臂,這個動作仿佛是在宣告她擁有了世界,十分猖狂,“是又如何,知道答案你不還是無可奈何隻能乖乖聽我的指示。”


    滿衣抿緊唇,瞋目切齒,緊緊握住雙手快要捏出一把汗,之後又是淡定道,“你費力做這麽鋪墊難道就隻是想看我們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黑袍女子冷笑,似乎是滿衣的話太過搞笑,接著她又說,“本座想要的豈是著一點點,現在我就問你你是要妹妹還是想守住你那情人,時間不多咯。”


    暗黑的氣氛加上她幽幽的聲音簡直如做了噩夢般,不禁叫人後背發涼,說著右手攤開,一個漏鬥百年出項在他們呢的眼前,流砂的分量又丟了一半。


    滿衣的心口猛地一揪,幾乎是吼出來的,“我不會任你擺布的。”下一步滿衣取出夢殘便往她身上砍上一刀,黑袍女子斷裂成兩半一下子消失了,接著滿衣感到後背發涼,那人輕輕往她的身上吐氣,“你的內心可不是這麽想的。”


    聽著這人的話,夢殘也發瘋般,使勁向她刺去,何來的憤怒也讓她如此失控。


    黑袍女子伸出手手掌對準夢殘,接著夢殘便無法動彈。


    “原來是夢殘,好久不見呀。”黑袍女子蔑視的笑了幾聲。


    夢殘被控製在原地顫動,卻無法前進與後退,滿衣捂住劍柄搶過夢殘,“原來夢殘說的那個人就是你。”


    滿衣的胸脯因為憤恨上下起伏,她質問道,“是你殺了夢殘把她的魂魄禁錮在劍中,讓她永世不得生步得死?”


    唇微微顫動,連她自己都覺得說出這樣的話都感到殘忍。


    然而聽者卻是一陣狂笑。包含不屑與倉狂。


    “那是她該死,誰叫她妨礙我的實驗。”在那張看不到的臉上唯一能聽到的聲音都充滿邪惡。


    “果然承認了,像你這樣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懂愛的,也不配被愛。”說著這話時滿衣的眼眸也隨之泛處紅血絲,臉上的表情更是怒慎到扭曲。


    滿衣第一次如此憤恨一個人,甚至想著她現在就死在自己的麵前,太可怕了。


    不隻是哪句話觸及到她,衣袖一揮,滿衣便是揮出幾米撞在牆壁上,頓時是肋骨斷了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咽喉一股腥甜。她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人會因為這句話憤怒,也沒想到這裏隻是看著寬敞其實四處都是牆壁,更沒想到自己此時是有知覺的。


    “懺悔了?還是說你被所有人拋棄了?”滿衣冷笑著繼續說著令她惱火的話,然而那人隻是那樣站著。


    接著狂笑,一陣陣的笑聲如同千萬鬼魂的哭喊,頓時後背發涼,滿衣捂住雙耳。


    “本座從來就沒有後悔過,這些說的是你自己吧,被拋棄的小貓,結局依舊還是被拋棄,你若是不接受我的提議,你將永遠活在懺悔中,你妹妹她會一直在你耳邊對你說,姐姐為什麽你不肯救我。”


    黑袍女子猖厥的笑聲再次迴『蕩』,這個人太過可怕,若是真的一切都是她所設計,那他們這些人就是她的實驗品,滿衣皺眉硬生生的把淚水憋迴去,“我一定會找處方法,接著殺掉你。”


    “我就給你兩天的思考時間,想不想投靠我就看你的表現了,我很期待。”黑袍女子的身影漸漸褪去,在等滿衣反應過來時,已經是迴到現實世界,身上也沒半點疼痛。


    想不到那人的幻術的如此高招,滿衣一點都接不了她的招式。


    望向四周,阿夢已經不在剩下她一個人。


    滿衣內心五味雜陳,整理好思緒才走出去。


    沒過多久,隨處可見的洛薩德軍隊圍在客棧,領頭的是虞兮和應恩。


    遠遠的那一襲紅衣還是那麽的刺目,衣裳沒變人卻變了,滿衣一直以為虞兮會是一個恬靜美好有帶著少許嫵媚的女子,可現在她卻成了心腸另她覺得可怕的女子,滿衣永遠忘不了她那日即期待又陰險的笑容,現在想著也是覺得發涼,若是暮明的事有人參合了一腳一定有他,但一切都是往事,滿衣不想在糾結下去。


    因為洛薩德軍隊的包圍,原本和和氣氣的一所客棧,頓時拘謹了,那些住客的人都以賣你惹事全都迴了房間。


    接著便是吷楓一行人走出去,滿衣也快步跟上,順便找了阿夢,她站在人群的後方。


    滿衣站在花莫宇旁邊,隻聽他牢『騷』道,“明明偽裝的足夠多了,為什麽還會被發現?”


    滿衣怔住,若是沒有猜錯,泄『露』行蹤的一定是阿夢,早在她跟隨的時候,滿衣就應該提防她,也不會釀出這樣的後果。


    “有人泄『露』了行蹤吧。”滿衣淡淡迴話,內心卻是百感交集,原來黑袍女子如此猖狂也是有他的原因,她太小看這些人了。


    花莫宇擱動著唇,想說什麽又噎了迴去,最後歎了口氣。


    滿衣猜不透他的心情,明明該傷心的是她他卻也跟著著急。


    “你怎麽了?”滿衣眉頭輕佻,無奈道。


    花莫宇貼近她的耳邊,笑聲說道,“處處都被控製,連在場以為是自己人的居然還出了『奸』細,你說可不可怕?”


    花莫宇的聲音很清亮有帶著一種壞壞的感覺,氣息噴撒在滿衣的臉上,倒是讓她還覺得怪怪的,或許就是男女授受不親吧。


    滿衣像泄了氣的球,愁眉苦臉強撐著一張招牌式微笑。


    而吷楓卻像一個在冰窟裏出來的冰人,因為有他在周圍都一陣發寒,他低沉著一張臉,冷漠道,“如果是接我們迴去,就省點力氣滾迴洛薩德。”


    明明氣氛就快結冰,他的聲音一出,在場的人連唿吸聲都那麽小心翼翼。


    虞兮秉公辦事的姿態,沒有半點委曲求全,“少主,我等是有緊急要事稟告。”


    接著是畢恭畢敬的行禮,本以為虞兮見了他會如一個小女子般花癡,卻沒料到她還是一個嚴肅的執行者。


    “是洛薩德沒人了嗎要我出麵。”吷楓不耐煩的說完轉身要走。


    “老夫人病倒了。”虞兮簡明扼要道,淡淡的語氣裏在滿衣看來還包含著狡猾,若真是領主有事商議,吷楓還真有可能撒手不顧,可是她搬出的是苑婆婆。


    苑婆婆是青暖一輩子都放不下的一個人,更何況是在領主夫人死後,還能夠寵愛她的也就是苑婆婆一人了。


    所以這句話誰聽了都隻是感傷,唯獨青暖一人驚慌的拉住虞兮的手臂,“你說什麽?”


    這一刻,滿衣知道,她與黑袍女子的賭注她徹底輸了。


    “暖小姐,老夫人病的很嚴重,她很想見你。”虞兮表『露』出悲傷的神情。


    青暖的眼眶立馬泛紅,淚水猶如掉了線的珠子,“不會的,婆婆才不會生病。”


    青暖哭的讓人心疼,滿衣也隨之眼眶泛紅,而她想哭的原因是她輸了,與夢殘的契約她該履行,也就意味著她之後的死有多種可能,到底是中毒而死還是斷魂都容不得她選擇了,而不甘的事她可能再也見不到妹妹。


    滿衣握緊拳頭,罷了罷了,至少她努力過,到時候在陰間也能與妹妹團聚。


    “很抱歉,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她老人家,我想她現在很需要你。”虞兮說的話已經是有夠明顯,站在一旁的吷楓原本陰沉的一張臉又多了份複雜的神『色』。


    若這場行程少了青暖也就基本沒戲,可是青暖的思緒全在虞兮說的話上。


    為什麽一切會這麽剛好?頓時萬念俱灰,滿衣垂頭,壓低著聲音道,“我先迴去休息了。”


    花莫宇看著那個遠去的瘦弱背影,莫名的揪心,他看不懂滿衣此刻的心情,他也不了解滿衣為何會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到奧歐拉,所以他也隻能當一個旁觀者,隻是這一刻他很心疼滿衣。


    “哥哥我要迴去。”青暖哭紅了眼,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這句話不大不小的話剛好被滿衣聽見,虞兮垂下頭,在無人發現的角度『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吷楓愣愣的張著嘴想說什麽卻好像成了無奈。


    “我們先迴去吧。”遠遠的傳來一聲空靈嬌柔的女聲,聽著她的聲音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沒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任何的不開心。


    眾人看著她轉身盈盈一笑,不帶任何的累贅。


    花莫宇心口像似被針刺了一個小孔,明明剛剛還很難過呀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好了呢,以前看到她開心花莫宇也會跟著笑,可是這一刻他怎麽都笑不出來。


    滿衣扭頭立馬離開,至少在她還沒有改變注意的時候,若是一切都照黑破女子的計劃進行,那她就盡力的不讓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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