吷楓認真的折好那封信放入櫃中,有取出一本書,垂著頭,“沒你事可以出去了。”


    這話一出,花莫宇就賴著不走了,他懶洋洋的走向吷楓,玩世不恭的坐在吷楓看書的桌子上。


    “我有事。”花莫宇手拍在他正要翻頁的紙上。


    吷楓終於抬頭,吷楓的脾氣很好,並不會因為他這樣的目中無人而去數落他,但他依舊是領者,有時候對屬下太過放縱受罪的就會是自己。


    然而這個好脾氣的男子也像個冰塊臉,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花莫宇燦燦的拿開手,正緊的說,“你最近究竟在搞什麽名堂?弄得神秘兮兮還不讓我見小滿,是擔心我比你帥氣就搶走她了?”


    花莫宇正經不過三秒,立刻打迴原形,吷楓再次垂下頭並且很無奈的搖頭。


    “我隻能告訴你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


    又是秘密?花莫宇饒有興致的又問,“什麽重大的秘密,還不讓我知道?”


    “你要是有這麽多時間,還不去『操』練軍隊?”吷楓淡淡的說,麵對吷楓的不迴答,花莫宇隻好挑挑眉當自己沒問過。


    花莫宇像個矯情的女子,冷哼哼的,“等這裏的一切歸為平淡,我告訴你就算你怎麽挽留我,我都不會留下的。”


    “不送。”吷楓無情的迴絕他。


    花莫宇做了個鬼臉,吊兒郎當的走了出去,的確他與吷楓至交多年,即使是分別也不應該像兩個女孩子那樣矯情。


    冬天的腳步好快,快的有一種觸不及防的感覺,滿衣一如往常安靜的在房間裏練字,她看不到外麵的世界,也不知春天什麽時候來,寧子會在固定的時間來到滿衣的房中,有時候也會帶進一個禦醫,滿衣唯一知道的是他是吷楓的手下,那老頭進來後也是在屋內坐了一會,又被寧子帶了出去,滿衣沒有和他有過交談,甚至也沒看清楚那人的臉。


    是夜,外麵是幽幽的風聲,寧子過來換好炭火就走了。白天還算暖和,但是夜晚的氣溫太冷,滿衣早早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夜睡不著,這些日子滿衣都認為自己過的像隻豬,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做,她白天也不運動,一直坐在椅子上,自然沒有困意。


    滿衣望著桌上的那盞燈發傻,直到午夜,她才勉強有了睡意,緩緩睡下。


    咯吱,是房門被打開了,本來陷入睡眠的她瞬間又機靈了,一陣陣奇怪的味道撲鼻,滿衣意識到不對勁,嘴裏悄悄念了什麽咒語,頭頂散發的光芒消散四處。


    那人的腳步很輕,輕到滿衣都不知道那人已經走到她的旁邊,隻能依稀感受到身邊有人的氣息。


    那人輕輕掀開滿衣的被子,卻不想滿衣睜開眼,擒住那人的手,那人騰空直接撲通摔在床上,在到她迴過神時,滿衣已經更勝一籌的站定在她的後麵。


    燭燈下,滿衣看不清她的臉,她謀麵一身黑衣,但也能從她的身材判斷出是位女子


    那人還處在『迷』茫,她一時不解,明明早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放進『迷』煙,而且她也應該是個病人,“你怎麽?..”


    她的話還沒說完,滿衣又向她攻擊,桌上的燭燈在他們的打鬥之下忽近忽離。


    黑衣女子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明顯不如滿衣,又不能引來更多的人,那女子預想逃跑。滿衣擋住她所有的出路,拽下脖頸上的夢殘劍,在她的咒語下隨之變大,順勢抵在黑衣女子的麵前,冷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黑衣女子沉默著,直到現在她還在做掙紮。


    既然得不到迴話,滿衣也無需留她走,畢竟她的秘密已經被發現。滿衣毫無手下留情就向她進攻,黑衣女子拔出劍擋住滿衣的攻擊,瞬間房裏發出不大不小的兵器碰撞的聲響。


    就此也吵醒了睡的很香的小呆瓜,它定定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也不急。


    屋內的唯一的一盞燈隨之掉落,滅掉火光隻剩下幾縷青煙。


    他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瞬間黑暗的房間,隻剩下劍刃的反光通過月光照耀出什麽來。


    滿衣又一次居上,在要殺她的時候,滿衣還是保留了手下留情,“我不記得我與人有仇,這位俠客是否認錯了人?”


    “要殺要剮,我隨時奉陪。”黑衣女子冷笑,她的聲音很特別,帶著一種溫柔,擁有這般溫柔聲音的人她怎麽會是一個壞人呢?這是滿衣內心的想法。


    “我不會濫殺無辜,隻要你說實話,我會放你走。”兩人停下爭鬥,屹立在對麵。


    “我活了這麽多年又怎麽會怕生死。”黑衣女子以看淡時間的語氣說出的話,她能與滿衣這樣聊天,滿衣更確定她並不是真的想來置她於死地。


    滿衣輕笑,像聊家常般說著,“你真看的開,世間有這麽多值得留戀的東西與人,有那麽多向往的願望沒有實現,有那麽多我很想去見的人也沒有見到,我可不願就此去死。”


    黑衣女子微愣,不知道她是被那句話觸動了心坎,滿衣隱約聽見她歎了口氣。


    可他們終究是敵人,又何必去同情對方。


    黑衣女子握劍的力度重下幾分,奮力砍向滿衣,滿衣輕鬆躲過,手肘抵向她的後背,黑衣女子順勢倒下。


    滿衣看著她掙紮,不忍心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黑衣女子沒有理會她的話,又向滿衣刺向致命一擊,哐當~


    黑衣女子的劍飛出去,飛向小呆瓜,小呆瓜受到驚嚇,立馬跳開。


    夢殘劍染上一抹刺目的紅,黑衣女子捂住自己的手臂,艱難的往後退了幾步。


    滿衣伸出劍,再次抵在她的麵前,“若是你投降,我不會殺了你。”


    黑衣女子閉上眼,定定的站在滿衣的對麵,她如此傲慢的樣子,滿衣突然感覺與自己很相似。


    夢殘步步『逼』近她,黑衣女子做好必死的準備,溫和的緊閉自己的眼。


    一陣涼意吹過自己的臉,她臉上的絲巾緩緩滑落,正好一抹月光傳進屋內,女子姣好的麵容坦『露』在滿衣的麵前。


    滿衣微微楞住,眼前的女子她似乎在哪有過一麵之交,這種熟悉的感覺滿衣頓時忘記了自己的下一步。


    手上的夢殘抖動幾下,驀然,瘋狂的顫動,甚至想脫離滿衣的手,這種情況上次發生在維拉島,是因為鮮血的氣息,難道這次也是?


    滿衣不安的讓她安分,滿衣咬破自己的手指,滿衣擠出血滴在劍上。


    夢殘停下顫動,下一秒,夢殘顫動的更加可怕,甚至滿衣覺得它是欲望。


    夢殘直接睜開她的手,滿衣驚恐的喊道,“夢殘,請你控製自己。”


    黑衣女子猛地睜開眼,一把活著的劍浮在他們中間,劍的頂端指向她卻沒有要前進,而抖動沒有停止,咯噔咯噔的響聲令人聽著*皮疙瘩。


    滿衣像似很害怕它會做出什麽事般,慌『亂』的不停說,“夢殘,請你冷靜,記住你沒有被束縛,你是一個有靈魂的個體呀,你不可以讓邪念吞噬你。”


    滿衣居然和一把劍在聊天,看的人是覺得有多可笑呀,可黑衣女子也僵住了,她睜大雙眼,什麽都沒有說。


    夢殘轉身,用劍最尖銳的方向與滿衣對立,滿衣淡淡的看著它,對前麵的女子說道,“你走吧。”


    黑衣女子依舊站在那裏,她哽咽的問道:“它是靈魂嗎?夢殘?”


    滿衣看向那個女子,看著她似乎以一種不可思議又帶著一種不舍的眼神。


    而滿衣此時能想到的問題就是,“你知道她?”


    滿衣用她來形容,黑衣女子又是一愣,兩人對視著,腦子裏有很多話都想問對方,最終成了無言。


    刺~劍穿過滿衣的身體,滿衣沒有任何防備,滿衣嘴裏還想說些什麽,好像有一股魔力在牽引她,最終隻是張了張口,安靜的倒下,


    小呆瓜看到這一幕時,純淨的眼眸瞬間染紅,它咧開嘴,麵目猙獰,四肢冒出尖銳的爪子,它的『毛』『色』也因此變了『色』。


    小呆瓜吼叫一聲,衝向夢殘,爪子撓向夢殘,忽地夢殘血淋淋的離開滿衣的身體,小呆瓜尖銳的爪子拍下夢殘,夢殘再一次浮起,它阻擋在黑衣女子的前麵,有意保護她的意思。


    小呆瓜不停的吼叫還有咣當的聲響,屋內的戰鬥的聲音變得大聲,大概是有人發現了不對勁,走廊嗒嗒嗒的腳步聲愈來愈接近,黑衣女子咬住唇,正要跳出窗時又看了一眼夢殘,最終眼角泛上淚水,她又硬生生的擦幹,消失在窗口。


    侍衛們衝進屋內時,夢殘已經倒落在地,小呆瓜也變迴那個可愛的小『奶』狗,它嗚嗚的叫著在滿衣的身旁奮力的夭折尾巴,像個受驚的孩子,當看到侍衛時它突然很落寞的嗚嗚叫的更大聲。


    滿地的血是滿衣流下的,正好也偽裝了她之前的傷。


    之後衝進來的是寧子和那位老頭禦醫,因為沒有發現刺客,侍衛們都退了出去。


    老頭禦醫顫巍巍的給滿衣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寧子突然氣憤道:“老先生,滿衣姑娘還未止血,您這樣包紮豈不是會要了她的命?您看她的血還沒止住。”


    寧子說著說著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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