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相信你吧!”滿衣挑了挑眉,狡詐的說道。


    快快撇了撇嘴,表示很委屈,“我既然把秘密告訴你們了,你們也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滿衣輕笑,看著她倔強的模樣竟很想幫她一把,她看向吷楓,用眼神詢問吷楓。


    吷楓溫和的笑笑,沒有答話。


    滿衣恢複冷靜,嚴肅的說道:“我不管你說真說假,現在你應該快點迴去,否則你的父母會擔心的。”


    聽到這話,抱住滿衣的腳的那雙小手更緊了些,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滿衣說道:“我如今隻有一個惡毒的幹爹,他每天都隻想著叫我吃胖一點就可以抽取更多的血為他的女兒治病。”


    快快說完後兩行眼淚便啪嗒啪嗒的流出來,但是她還很倔強的咬著下唇,試圖止住眼淚,可是那眼淚太不爭氣。


    滿衣見她哭的雙眼通紅,不像是說假話,可她不是青暖,不能通讀她的內心。


    滿衣抿唇,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如今也有要事在身,青暖是否逃過那群怪異人的至今她還一無所知,她真的很擔心。


    滿衣搖頭,無奈道:“我們身上還擔著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再多做停留。”


    “可是你的傷那麽重,怎麽騎馬?”快快狠狠地擦掉眼淚,把鼻涕擤了迴去,神情有些狡猾:“如果你們不幫我,我就永遠跟著你們,你們去哪我就去哪!”


    滿衣莫名的苦笑,她已經被這個小姑娘打敗了,現在隻能讓吷楓解決。


    吷楓神情認真,有些帶著命令的口氣說道:“滿衣,我見你傷口是有些嚴重,是不應該有劇烈運動,或許是應該聽她一言。”


    滿衣一早醒來,傷口已經慢慢愈合了,而且速度挺驚人,但她又不能告訴吷楓自己有自愈的能力,這樣隻會被別人懷疑她是怪物,而非人類,她的秘密太多了,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遵從少主的命令。”滿衣配合道。


    “客人,粥來了!”服務員說。


    他放下三碗粥,卻發現隻有兩個人,桌底下傳來動靜,服務員望桌底,發現是一個小姑娘躲在裏麵,便開完笑道:“落小姐,這是、在玩躲貓貓嗎?”


    吷楓幹咳兩聲,冷冷的盯著服務員,服務員立刻領悟到什麽,便閉上嘴。


    這句話很無意,卻直接引起兩位壯漢的察覺,滿衣脫下鬥篷披在桌子上,正好擋住了桌底下快快,而她卻若無其事的喝粥。


    兩位壯漢起身,剛好服務員遞粥過去,被其中以為撞開,兩碗粥直接曬落一地,發出聲響,引發了眾人的眼神圍觀。


    滿衣和吷楓依舊若無其事的喝粥,桌子低下的人兒早就嚇到不知所措,卻無路可逃,快快緊握雙手,全身冒著冷汗。


    兩位壯漢在她們麵前停下,因為塊頭大的關係,站在他們麵前居然會有一點壓迫感。


    沒有任何詢問,兩位壯漢便伸出手去掀開滿衣的鬥篷。


    滿衣拿起靠在椅子旁的劍,正好在他們放下手的時,滿衣牢牢壓住他們的一隻手臂,抬頭,笑的溫和靜謐,緩緩開口:“兩位英雄,想去小女子的鬥篷是有何用意?”


    “少說廢話!”兩名壯漢怒吼道,又伸出另一隻手去抓滿衣,吷楓眼疾手快拿出劍,重重的從他們壓住他的背部,兩人便順勢壓在桌子上,灑的滿臉是飯粒。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竟敢這樣對我們於不敬!”其中一個壯漢有些狼狽的開口,滿臉的戾氣,說道後麵一句時還忘高音調。


    “不管你們是誰,沒用經過我得允許觸碰我的衣物就是小偷,我看你們的穿著應該是貴族,怎麽我覺得像…”滿衣沒有繼續說下去,嘴角還是保留的笑意,像是個無辜的小女子。


    兩位壯漢見情事對自己不利,身旁也沒帶上手下,便服軟道:“好,我現在以搜查的指令命令你們拿開鬥篷,我們看看下麵是否躲了什麽罪犯!”


    滿衣重了重手中的動作,看他們衣著不像是搜查人員到像是普通的隊長,想了想,便問道:“你們有搜查令嗎?”


    一個壯漢冷笑一聲,一副壓迫百姓的模樣,說道:“我們兄弟還需要搜查令?你們別不知好歹。”


    “我們可不敢,那就勞煩你們看看,是否藏有人。”吷楓依舊是君子之態,不急不慢,對滿衣使了個眼『色』,又用心術告訴滿衣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聽到讓他們搜查桌底,快快此刻是真的認為她就要被欺騙了,他們居然真的要把她揭穿,快快哭喪著臉默念道:“早知道就不應該欺詐他們,現在好了,今天就要死定了!”


    “那你可得看好?”吷楓有說道,深邃的眼眸透『露』著狡猾,但那笑容卻是溫文儒雅,與壞人完全相反。


    兩位壯漢感覺不對勁,卻又睜不開,滿衣握住劍,手一揚推他們一把,兩個壯漢毫無反駁之力,便要倒下,滿衣順手拿走鬥篷,吷楓一使力,他們又倒在桌子上。


    滿衣和吷楓伸腳,齊齊踢翻桌子,砸在壯漢身上。


    快快還沉浸驚嚇中,被吷楓抓起丟到窗外,快快便『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


    滿衣對吷楓柔聲自責道:“我剛剛看到一隻蟲子,就不小心踢翻了桌子。”


    兩位壯漢翻開桌子,狼狽的站起身,見那桌子底並沒有人,他們兩人的行為又是很詭異,怒斥道:“你們是故意的。”


    “你們目的也隻是想看看桌底下是否有人,我們也隻是想和兩位比試一下武功,並沒有故意之說。”吷楓態度溫和,不見他的神『色』又任何擺弄事實的證明。


    “今天一試,果然兩位武夫了得,我倆的絕世武功居然也不敵兩位如金剛般的體魄。”滿衣佩服道,並且恭謹的鞠躬,這個動作不隻是做給他們倆看,更是想讓大眾看,他們兩個如今被打的如此狼狽,眾人都看在眼裏,難道他們敢說不是嗎?那他們的臉麵又何存?


    兩名壯漢幹笑一聲,便自導自演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們兄弟倆可是無人能敵的。”


    滿衣重重的點頭,當他們說的全對。


    流浪神醫對他的誠意表示不屑,依舊是吊兒郎當。


    鹿白是一個很高傲的人,他從不隨意對任何人低頭,除非那個人真的值得他去敬佩,而現在他低頭,是為了青暖。


    他早有聽言,流浪神醫這個人不好相處,『性』格古怪,做事的方式更是無人能猜的到,所以他現在隻能表達自己的誠意,如果今日有求於他的不是為了阿暖,他早就冷眼相待。


    “神醫,我家娘子真的是突發病才有求與你。”鹿白有繼續請求道。


    流浪神醫眯眼,見他臉『色』著急並不假,便說道:“我想見阿滿。”


    阿滿?鹿白一開始以為他說的是誰,仔細一想,才想起這事他叫滿衣的小名。


    當時他就是故意靠近滿衣,滿衣卻有意躲他,一開始也猜想兩個人是不是認識?如今他這麽一問到讓他證實了觀點。


    “你說的是滿衣姑娘吧?我們因為遇到了點困難,失散了,如果你想找她的話,她會在白海。”鹿白一句不假的說道,可能是為了青暖,也或許是覺得流浪神醫並無惡意,便把行蹤說了出去。


    流浪神醫聽說滿衣不再這裏,便又算上一掛,得出以前的一掛並無差錯,今日一算,中間可能還是出現了點差錯,隻是不是今天。


    鹿白一想,既然他和滿衣的關係不一般,如果以她的名義,或許流浪神醫更願意幫助他們,試探道:“我家娘子病情一直是滿衣姑娘在醫治,如今我們失散,今日娘子又病情惡化,請求神醫救救我家娘子一命,在下鹿白感激不盡。”


    說完鹿白又深深的一鞠躬。


    流浪神醫,沒有給任何答複,繼續把剩下的湯水喝光,丟下筷子,爽快的答道:“帶路!”


    流浪神醫一副欠揍的臉『色』,鹿白真想痛打他一頓,隻是他還是握了握拳頭,忍住自己的想法。


    “神醫隨我來。”鹿白語氣依舊恭敬,從小到大,小夥伴們都很害怕他,如今他也必須低下頭,他連死都不覺得可怕,卻覺得為了青暖一切都值。


    上了二樓,到大青暖的房間,鹿白推開門請他進去,流浪神醫挑了挑眉,直徑走進去。


    青暖奄奄一息的看著來者,有些警惕,看到後麵是鹿白時又放鬆了。


    流浪神醫簡單的給她把了下脈,又探了探她的額頭,無意間對上她的雙眼,他她的眼睛很純淨,像似一塵不染的天空,流浪神醫立刻假正經道:“最近是否做噩夢了?”


    青暖一下像被猜中了心事,有些支支吾吾,這件事一直是她的秘密,她一點都不想說出去,不過最近是真的沒有在夢見那個孩子。


    青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瑤瑤頭。


    “你簡單的說一下你自己哪裏不舒服。”流浪神醫一副愛搭理不搭理的模樣,令青暖有些氣憤,平時滿衣給她看病,也不會這麽說話。而這個人明明一副君子之態,『性』格卻一點都不讓人喜歡。


    “很疲憊…”青暖說上一句話都覺得很累,剛想停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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