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他們又趕著出發,這次前往的地點名叫白海,兩百年到至今也是這個名字,白海雖是帝冥國管轄,可是它卻是一塊荒地,似乎也沒什麽人居住,此次要找的奧歐拉史記或許會是最簡單的一本。


    吷楓拿出地圖,和奧歐拉晶石的對比一番,確認是同一個地方。


    隻不過地圖裏麵並沒有海,或許是經曆的歲月的流逝,大海也幹枯了,而形成了綠洲。


    按照手上的地圖資料很少,他們沒法繼續研究,隻能根據路程的長遠判斷到了那裏可能得半個月。而這個地點已經是最近的,剩下的兩本距離要更遠些。本身奧歐拉就存在於師姐各地,這樣的路程也是沒辦法的…


    一道微光閃過,伴隨著金『色』的星星點點,隨後,一隻信蝶停在吷楓眼前。隻見發著金光的信蝶在空中停留幾秒便化作星星點點,忽而,風一吹,就消失殆盡。


    待信蝶消失,吷楓才開口:“莫宇他在魯洲,正好我們要往那個方向去,隨便過去看看他吧!”


    吷楓隨口一說,內心卻是有幾分其他意思。


    滿衣心道:魯洲?之前是塞淵管轄的小鎮。滿衣不太懂威頓的用意,據她了解,如今管轄魯洲的領主實力很強,這樣做也隻會傷及兵力罷了。


    大家齊齊答應,自從離開洛薩德後,差不多快半個月沒有見到花莫宇,隻知道他在打戰,也不知他過的好不好。


    聽說能再見到花莫宇,滿衣也很開心,自從少了花莫宇就感覺少了一個可以逗她開心的人,滿衣本身『性』情安靜,吷楓也是如此,而花莫宇就不一樣,他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到他,就是這麽灑脫的一個人。


    最終,趕了一天半的路終於到達魯洲邊境,遠遠便能看到,荒地上駐紮的一片陣營,上麵掛著洛薩德的旗號,迎著風飄揚,遠外聽到戰士在訓練時展示出的的吼聲,聽那聲音便能感知男兒血氣方剛的體魄。


    一行人在陣營前停下腳步,站崗的士兵第一眼看到眼前這群騎著馬車、外加幾匹馬的一行人以為是閑雜人士,正想打發走,再進一步瞧時,才發現那群人是誰。


    “原來這就是陣營!”青暖期待的瞧來瞧去。


    “阿暖,等等到了就不要出聲,也不要張望,知道嗎?”滿衣又再三囑咐道。


    青暖此時這麽開心,就擔心她一會兒忘記了之前吩咐過的事情,暴『露』了身份,本來帶青暖出遠門就是秘密行事的,不準聲張外揚,就怕洛薩德存在內『奸』,使得青暖至於危險之中。


    “滿姐姐呀,你已經說了好多遍了,阿暖都聽明白了!”青暖有些生氣,但話語一出又成了撒嬌,她自己也是明白的,有些禍她是不會闖的。


    侍衛兇惡的麵孔立即恭恭敬敬,絲毫不敢怠慢,上前鞠躬道:“少主,屬下立刻稟報元帥!”


    吷楓擺手,說道:“不必了,你們隻管把這些馬兒喂飽。”


    “是!”侍衛又利索的叫來幾個人。


    騎馬的幾人下馬,把馬牽給這些士兵,士兵手正要要觸碰馬車,卸下行李。


    鹿白立刻前來製止,冷聲道:“這匹馬、還有馬車的行李不需要你們,喂好其他馬就行。”


    鹿白冷漠的聲音一出,四處立即一陣冷氣,就如冬天的即將到來的暴風雪般,有一種未知的恐懼感,明明他的語詞並沒有半點要危害他們的意思,他們自己卻嚇得冷汗一聲,心想:還是少主大人溫和一些。


    侍衛立刻放下手,低頭行禮,便帶著馬快速離開。


    滿衣、青暖在馬車裏麵聽著外麵的動靜,馬車終於又開始走了。戰士們訓練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滿衣心想應該是到了訓練營了。


    滿衣拿出一件粉嫩嫩的鬥篷,給青暖披上,細心的為她係好胸前的帶子。


    鬥篷披在青暖的身上很是合適,本來青暖麵容看著就清純、甜美,眉下那雙撲閃撲閃的水晶葡萄更是顯得她無辜可愛;如今這鬥篷一披又為她增加了一些清新、美好。


    最後馬車停下來,有人在馬車敲了幾下,滿衣掀開窗簾,隻見一名麵容稚嫩的少年,長相較為清秀,五官平平,白皙的皮膚給他增添了不少分,其他的到沒什麽特別之處,他是隨從靈南。


    “小姐,到了!”靈南說話恭敬,卻沒有半點討好的意味,比起應恩的古怪,靈南給人的感覺更加的舒心。


    滿衣對他笑了笑,便帶著青暖下車,下了車才發現少了吷楓和鹿白。


    轉而靈南又給他們帶路去了一間空房,進了空房,憋了很久的青暖才問道:哥哥他們怎麽不見了?”


    “少主沒交代,屬下猜想應該是去找元帥了。”靈南答道。


    青暖撅著嘴想了想,發話:“那你們先下去吧!”


    四名隨從皆皆行禮後退下去…


    吷楓、鹿白在一名士兵的帶領下到達一營帳,這間營帳先比其他營帳較為闊氣,營帳上掛著旗幟,想必就是元帥的營帳。


    帶頭的士兵進去稟報後又出來,才把他們請進去。


    隻見那人低頭看著公文,一副文人墨客的形象,不禁讓人驚歎,平時一副吊兒郎當,不理國事的少年如今也是把公文看的聚精會神。


    那人聽到聲音抬頭一看,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又出現在眾人眼裏,而那人的膚『色』卻黑了不少,體質看上去更是強壯了不少,一眼也能看的出他的出征了不少。明明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已經是元帥,想必得有多令人佩服。


    “堂堂花莫宇,也會看公文了?”鹿白笑話道,有些調侃的看著花莫宇。


    花莫宇謙虛道:“純屬做做樣子罷了,畢竟這元帥的帥印就擺在麵前,總不能讓士兵瞧不起吧!”


    一旁的吷楓隻是輕笑,花莫宇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又豈會怕人嘲笑,如今他願意看這些公文,也就說明,他有心在國家方麵。


    早些年,孤苦伶仃的花莫宇本想闖『蕩』江湖,後來是被吷楓強製留了下來,而花莫宇也說過,總有一天他會離開這裏,去尋找他最想要的自由。


    後來那自由他真的找到了,隻是並不是他想要的快樂罷了,而這些都是後話了。


    “你們不要告訴我,真的隻是順道路過,才來看我的。”花莫宇狐疑的看他們一眼,一個騰空越過矮桌,任達不拘的坐在桌子上。


    吷楓儒雅的坐到一旁的靠椅上,直截了當的開口:“的確是順路,當然也是帶有目的。”


    花莫宇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隨後站起身聽一下外麵的動靜,才鬆了口氣。


    “難道軍營裏有內『奸』?”吷楓手一緊,疑『惑』道。


    “我在懷疑,不過還不夠證據證明。”花莫宇壓低聲音,神情突然的嚴肅。


    “看來,那個人,她是準備在我們接觸的任何地方都安『插』眼線了。”鹿白開口道。


    “虞兮那裏有沒有消息?”吷楓這時才想到什麽,自從虞兮迴歸後,吷楓便安排她調查了一些事情,為了不引起注意,她的聯係對象被安排了花莫宇。


    “好像是從青暖受傷那天開始,那個組織都沒了動靜。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仿佛都停止了。”花莫宇的神情依舊凝重,仿佛會有什麽災難發生。


    “虞兮在維拉島調查到一些資料,聽說有一份是和那個組織有關的。”花莫宇又說道。


    “我收集到的資料顯示出他們的目的卻是模糊不清的,雜『亂』的,可那人存在於洛薩德就一定會對洛薩德造成危險,我們真的不稟報領主嗎?”鹿白分析道,說道這裏,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


    氣氛安靜了很久,吷楓才無奈開口:“不可以!現在稟報他就相當於向暗地裏的人透『露』我們在調查他們!這些事誰都不要說,特別是阿暖。”


    花莫宇歎了口氣,又迴到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吊兒郎當的拿起桌上的酒壺猛灌,看似灑脫,又好像在消愁,他的目光微紅,可能是那酒太烈。


    卻隻有他們三個知道,花莫宇曾經經曆過什麽,即使他依舊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其實內心深處卻是受了傷的,而那個傷口就來自於那個組織。


    他們不知道,外麵正站著一位少女,那少女披著粉嫩嫩的鬥篷,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那雙明明如水晶葡萄的眼眸時間失去了本屬於它的純粹,她咬著唇,神情驚恐,卻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不敢動。


    他們在營帳裏麵的聲音外麵幾乎是聽不見的,就是如此,青暖才使用了自己的能力,聽到本來不該聽到的對話,她的腦子一片混『亂』,什麽內『奸』?什麽組織?她為什麽一點都不懂,娘親明明告訴她,她生活的地方一定是很安全的,可是他們的對話又是什麽意思。


    青暖抬腿,又停頓住,最終她還是沒有闖進去,本來已在喉嚨的話,又壓迴心底,其實是她在害怕,這種害怕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可是第六感在告訴她那個人肯定和她有關。


    她像個失了魂的娃娃,遊『蕩』在道路上,不知不覺才迴到滿衣身邊,其實她隻是想去看看所謂元帥的營帳是不是真的很酷,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誤入他們的對話,聽到不該聽的事情。


    青暖心道:所謂好奇心害死貓,說的就是自己吧!


    青暖迴到營帳,垂頭喪氣的低著頭。滿衣見她神『色』不對勁,柔聲問道:“阿暖,你怎麽自己偷偷出去了?”


    青暖躲進滿衣的懷裏,她沒有哭,聲音略顯不安:“滿姐姐,我害怕!”


    “傻丫頭,你有這麽多人保護你,為什麽還害怕呢?”滿衣安慰道,柔和的聲音富有一種安定、踏實,明明隻是一個弱女子,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我不知道。”青暖一臉不知所措,神『色』不定,咬了咬唇,帶著猶豫的意思問道:“滿姐姐我可以相信你嗎?”


    滿衣輕輕“嗯”了一聲,撫『摸』著青暖有些顫抖的後背,她不知道剛剛阿暖究竟經曆了什麽,但是她認為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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