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傾耳仔細聽去,隻聽到那幾個『藥』童在那裏說著悄悄話。


    “你昨天看到沒有?紫蘇師傅昨天好像怪怪的。”


    另一個猛點頭:“看到了,你說那是什麽東西啊?居然這麽邪門,該不會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我看像,咱們師傅一天到晚奇奇怪怪的,到黃昏的時候還怪怪的,那天我都看到在院子裏,所有東西都倒了一地沒有一個不是壞的,就師傅一個人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


    “不會吧,這麽古怪,師傅該不會是……”


    就在『藥』童要將最後兩字說出來的時候,紫蘇出現了,並打斷了兩個『藥』童的對話。


    “在說什麽呢?看看你們碾的是什麽?”


    兩個『藥』童立馬閉嘴了,並乖乖的碾『藥』去。


    紫蘇看去兩個不爭氣的『藥』童,也隻能是歎歎氣,轉頭發現安羽居然一直在聽那兩個『藥』童的話。


    “見笑了。”


    “見笑到不必,隻是剛才你那兩個徒弟,說的古怪事,是怎麽迴事?”


    紫蘇臉『色』一凝,似乎並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安羽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紫蘇不想說,繼續低情商的問,畢竟安羽自己隻是看到紫蘇沒說什麽話,以為是想到了什麽。


    “怎麽了?”


    紫蘇隻是苦笑搖搖頭:“無事,我兩個徒弟說的事,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呢,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出現奇怪的東西,還有一些東西總會無緣無故的移動,以及剛才的那些話相信你也聽到了,黃昏的時候最為眼中,甚至晚上的時候都會害到他人,甚至有些時候還會傷害到我最為重要的人。”


    紫蘇最為重要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戾天,畢竟他倆基本是綁定在一起的,偏偏就是不能在一起,怎麽想都是氣啊,一對綁死了的情侶,就是不能在一起,這不是明擺著隔應人嘛。


    紫蘇見安羽不說話:“怎麽?你也覺得我很奇怪嗎?有些時候還會被那顧家大少爺說成怪胎呢,要不是我醫術精湛現在估計早就餓死了,要麽被當作不詳之物給燒了,就像去年的三姨娘被火燒了一般,還有人拍手叫好呢。”


    安羽看去紫蘇那樣子,總感覺自己好像又說錯了話,可是不這麽說的話。紫蘇估計是不會說出什麽的。


    “沒有,隻是覺得新奇而已,紫蘇大夫你不覺得你很特別嗎?這些都是他人沒有的。”


    安羽雖然是想安慰紫蘇的,可是自己的低情商被暴『露』無遺,完全從好好的安慰,變成了活脫脫的諷刺。


    安羽嘴巴立馬閉上,感覺自己好像又說錯了話。


    紫蘇看著安羽這樣子,笑了笑,自是知道的安羽所說的都是在安慰自己,隻是嘴笨了點。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過,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有了一個能夠理解我的人,這樣就夠了,其他人也不重要的,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安羽看去紫蘇那樣子,不用想也是知道的,肯定是想到了戾天,不過現在戾天還在過來的路上,安羽看了眼黑書,看著上麵浮出的文字,也該差不多了。


    “紫蘇,我問你一個問題。”


    對於安羽突然提出的問題,紫蘇雖說有些沒想到,但也是迴答了安羽。


    “什麽問題?”


    “如果有一個人,為了救他的愛人,願意付出一切,甚至生命周圍一切人的命,包括自己的親生父母兄弟姐妹,你覺得他的愛人是選擇接受還是拒絕?”


    紫蘇一愣,沒想到安羽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畢竟這種問題,無論怎麽想都是很難的,而且吧,一般的人選擇的恐怕都是接受吧。


    可是換一個方向來思考,為了救自己的愛人,不惜犧牲父母兄弟姐妹未免也太無情了,為了一個人選擇犧牲一切,而且還是與自己血脈相同的兄弟姐妹以及生育自己的父母,為了愛情連同親情給扔了,說這人是為了愛可以犧牲一切的癡情人,也可說是個不孝子。


    為了愛情犧牲一切,看起來很美好,也會被那種向往愛情的讚譽。


    實際上,說白了,就是為了一個人,願意殺死更多的人。


    現在,可不覺得美好了。


    “為什麽要問這麽一個問題呢?”


    安羽合上黑書看去紫蘇:“隻是有些好奇,紫蘇大夫你會選擇?”


    紫蘇:“……為了愛人願意將家人推入死亡,這樣的人應該是個重情的人,卻也是個不孝子吧,我想他應該想想愛人,會不會願意這麽做吧,他這麽做也是為了愛人,愛人知道了也會不開心的,她所想的應是他好好的活下去,也不是費勁心思去犧牲家人啊。”


    安羽還真是沒想到這種看似簡單的問題,實際上難以抉擇的問題,居然就被紫蘇這麽輕鬆的迴答了。


    很多人。在選擇家人與愛人之間,不是選擇愛人就是家人,要麽就是跟愛人一起死,可是跟選擇愛人有什麽區別,隻是生與死的區別而已。


    “怎麽了?”


    安羽:“沒,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麽迴答,互相尊重對方的決定,達到真正的互相理解互相謙讓,可是你這麽想,你的愛人戾天可不是這麽想啊。”


    紫蘇一愣雖後『露』出笑容:“這樣麽,原來你給的問題竟是這樣啊,那麽我想我會告訴戾天的。”


    安羽搖搖頭:“無用了,一切都晚了,結局在一開始的選擇就已經注定了。”


    紫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話是何意?”


    安羽靜靜的看著紫蘇,手中的黑書早已緊閉,這次安羽不需要看了,就已經知道了。


    “戾天已經選擇好了,紫蘇你會理解嗎?你的理解你的謙讓,不意味這對方會理解會謙讓的,選擇已經無法改變了。”


    紫蘇看著安羽:“這樣啊,可是對於未知的,總得去做才會知道結果會是如何吧?”


    安羽沒有說什麽了,一切已經注定了,這隻是紫蘇未知而已,而自己卻已經是知道一切了。


    未知的是紫蘇,卻不是安羽。


    見安羽不說話,紫蘇以為自己說對了,畢竟這個少年太過於奇怪了,總有一種什麽都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覺,現在自己在言語上贏點,也是證明了自己說的沒錯,有種逃脫了命運掌控的感覺吧。


    可實際上呢,安羽隻是沒說什麽。現在無論紫蘇對戾天說什麽都沒用了。


    如果說之前的亞當,還可以在安娜托利亞的嘴炮下能夠挽迴,那麽現在的戾天就已經是無法挽迴的。


    因為已經等待了無數歲月的戾天,最終也是等到了紫蘇成為的朱心永生的滅亡。家人對於戾天來說,也已經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給抹滅了。


    唯一重要的,也隻有紫蘇了。


    或許一開始,戾天要的是紫蘇,並不是朱心,朱心隻是運氣好,剛好紫蘇轉世而已。


    不過戾天是一直沒有過來,倒是白影這邊先到了西市這裏,主要是戾府在東市。


    從東市到西市,本身就需要很漫長的時間,雖然戾天用的是最快的方法前去,可白影可不是人類啊,直接帶著無情飛過去自然是很快就到了西市。


    比如現在白影與無情快速的已經到達了西市,並且還在悠哉悠哉的逛街。主要是無情第一次出門,覺得這熱鬧的街上還挺新奇的。


    反正時間還早,白影也就隻讓無情看著,反正自己才不會出錢去買呢。那是土豪幹的事情,自己這種對於錢如糞土的自己來說根本不會出錢的(主要是沒錢)。


    身為高級惡魔,怎麽會用如此平凡的錢財來得到東西呢。


    無情看著白影那樣子,在對比街上那些用麵紗扇子掩麵的那些女子。雖說都是女人,可白影卻是難得的絕『色』,可就是絕『色』過頭了充滿了危險,不過嘛有些會直接忽視這層危險的。


    因為美麗的存在,會讓人忘記危險。


    “為什麽那些女子要掩蓋自己的麵容?”明明白影都沒有,難不成是覺得白影太好看了?


    無情是想的有點美,可白影給的答案,還真是要的起這臉。


    “可能因為我太好看了,不敢把自己的醜臉『露』出來吧。”


    這種話,估計也隻有白影才會這麽說出來了,毫不避諱的,根本不管那些女子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


    而無情看到那些女子,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故意說道:“你覺得自己比那些女子還要美上好幾倍?”


    白影微微一笑非常自信的,卻充滿了危險的看向無情:“無情,你覺得呢?想玩惡作劇你還嫩著呢,好好想想,你能看出我是惡魔,還跟惡魔惡作劇?不過,我突然想到你是怎麽看出我是惡魔,還將我與那個垃圾當做一個人的呢?”


    見自己的把戲,就這麽的被拆穿了,還順便想起了這件事情,無情真是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這是什麽嘴啊,居然就這麽嘴欠的說出來了。


    而且還直接被這個惡魔想出來了。


    白影見無情不說:“不說啊,沒關係呢,到了店裏咱們慢慢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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