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看似普通的家常事,都令件江阮聽了心疼不已。而那些江阮所不知道還有更多呢,陸慎行在部隊裏,遭受的更多不公待遇,更是多不勝數。陸慎行眸子淡漠,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兒一樣。“興許還活著,也許已經死了。當年,正是她說的,讓我去當兵……。”若不是她將他給退出去,他何故去了戰場,落得這般淒慘模樣。江阮見陸慎行不想說,便也沒問,就是伸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慎行哥,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咱不去想了。倒是你奶奶這邊,咱們怎麽整,你給我說個實話,要是你說管,我就不管,你若是不插手,那就交給我來管。”江阮是心疼陸慎行,畢竟陸老太那人看著就不是個善茬,她就想整治下老婆子。當然了,那婆子是陸慎行的祖母,他說交給她,她就管;要是陸慎行說,不讓她管,江阮也樂意不去多管。可是,別惹到她的頭上來。江阮可以忍一時,但事後,絕對會反擊。陸慎行反手將江阮的手握在掌心內,“她不是個簡單的對付的,我怕她會算計著你。”陸慎行在迴到村子裏後,其實從小妹陸華梅的口中,聽到過一個傳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好像是說,他娘曾被陸老太賣掉過,後來是自己迴來的,可迴來沒多久,就染病了,沒過多久,就死了。可陸家沒給她發喪,就是卷了草席子,跟著他早死的父親埋在了一起。至於這個事情是真是假,別說陸慎行,就是陸慎武都不是很清楚。當時他們兄妹都被打發出去了,連親生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看到。這話,陸慎行沒對江阮說。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陸慎行見江阮眸子裏全是認真神色,輕聲道了句,“也罷,我們是夫妻,家事也該你來管。對於那邊的事兒,你說怎麽辦,我聽你的就是。”江阮抿嘴,輕笑道,“你這才想起我們是夫妻啊,我看你就是把我當成外人,不愛跟我說這些話。若是你祖母是個好的,咱們好生供著,我也是樂意的。可瞧著,她顯然是做人做事不地道。這般欺負人,豈能由著她去。不是說,早就與這一支斷絕了關係,既然沒了關係,往後,這東西,一分一毫的,都不給她。”瞧著小媳婦這般霸氣,陸慎行心中一樂,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成,就按你的意思來,往後這東西,一星半點的都不給她家送去。”夫妻倆好是說了半會兒,才將剛才的壞情緒消化了。他們是早上出去鎮上,晌午賣完東西迴來的,在家裏因為跟陸老太拉扯了一番,現在瞧著時間也不早了。廚房裏的鹵肉賣光了,想要再賣,就隻能聽明日,前去鎮上買了豬下水,再做些來賣。今日下午,江阮就在家裏,將晌午買的料子,裁剪了下,尋思找個熟悉的人問問,如何縫製的。卻在第二天的早上,陸華梅來了。還沒進門來,就大聲喊著,“嫂子……家裏出啥事兒了?”屋內江阮剛將衣服料子放好,聽著聲,便出來了。“華梅,你咋來了?”陸華梅看向江阮,麵上著急,直接走到江阮跟前,快速說道,“咱村子裏麗華跟我嫁了一個村,正好她昨天迴來走親戚,說後院的人來家裏鬧了,沒出啥事兒吧,我大哥呢?沒在家?”陸華梅擔心,她可是見識過陸老太的陰險狠心,就怕陸老太將大哥這個剛好起來的家,給折騰沒了。要是當年不是老婆子的摻和,他們這個家,咋能落得這個境地。江阮迴道,“你大哥去鎮上了,出去一個時辰了,也快迴來了。進屋說吧,昨天,我跟你大哥去了鎮上,家裏不是殺了野豬,拿到集市上去賣,迴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們……。”往屋裏走著的時候,江阮將昨兒家裏發生的事兒,跟陸華梅說了聲。陸華梅倒是直接說道,“肯定還有金蘭,她們祖孫倆,就不幹好事兒。嫂子,你聽我說,往後,要是我大哥不在家,你就別出門,就是出門了,看到了她們就繞開走。你是不知道,當年,我差點就被她賣了,你可知道,我是被賣到什麽地方,青陽縣的花樓裏。”陸華梅說著,自己抹淚便哭了起來。這話,她從來沒跟大哥說過,可現在,為了讓江阮謹慎一點,便說了出來。江阮也沒想到,陸家還能發生這種事兒?還真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可憐見的。江阮瞧著陸華梅,好是安慰了下,才見陸華梅收了眼神。“嫂子別見笑,我想起那些事兒,就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好在現在我跟二哥都分了出去,就是大哥,住在老房子裏,離他們近,免不得總是被鬧到。”江阮眉眼間帶了狠厲,“鬧我?那也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你放心好了。這日子,定然是越過越好。倒是軒哥兒,幾時去上學?我父親那邊打了招唿,直接過去就成了。放學後,讓軒哥兒跟著我父親迴家,你們迴頭去接一次就好了。”陸華梅聽了後,喜笑顏開,忙著說了謝,心裏也對這個小嫂子,越發的滿意。陸華梅一直呆到晌午,等陸慎行從鎮上迴來,她才說離開。倒是在離開的時候,站在院門外麵,跟大哥說了點話。“大哥,這個嫂子看著是年歲小了點,但心好,到底是大家門戶,待人禮貌周到,我喜歡這個嫂子。”陸慎行一臉認真,語氣正兒八經的說,“我媳婦你喜歡啥,沒啥事兒就趕緊迴家。”陸華梅臉上一頓,她家大哥這是開玩笑的嗎?還真是稀罕!“我這就迴呢。就是聽說後院那邊來鬧,大哥,你現在也成家了,別可著他們從家裏拿東西了,大伯一家,哪個是個正經的,你可別慣著他們了。”陸慎行道,“我知道。這些年,給他們的也夠了。倒是我讓李陽升打聽的事兒,可有門路了?”李陽升是陸華梅的丈夫,是個挑貨郎,走街串巷的,見的人多,多少能幫忙打聽到一些事兒。說起這個,陸華梅搖搖頭,一臉垂喪。陸華梅道,“沒有,哪能有那麽容易啊。當年二哥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突然就離開了,我跟三哥當時說去找二哥的,被那個老婆子管在了柴房裏,大哥,當年要不是你迴來的及時,我跟二哥,真的就要死在後院了。”提起當年事兒,陸慎行豈能忘,當年他迴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空蕩蕩,破爛沒法住人的家,還有哭天喊地,餓的枯瘦如柴的兄妹,老二也不在了,當時他是咬著牙,將弟弟妹妹帶了出來。現在日子是過好了,唯獨不見二弟,好多年了,陸慎行想,要是老二迴來了,這個家,差不多就完整了。陸慎行也沒說別的,就是讓李陽升,多幫忙找找看。陸華梅應著,轉身便迴家去了。……陸慎行這次從鎮上提了兩幅豬下水,江阮其實早就瞧見他們兄妹在門口說話了,她不好奇他們說什麽話,也就沒去偷聽。倒是陸慎行在將豬下水給江阮的時候,低聲解釋道,“剛才梅子跟我說,她喜歡你這個嫂子。”江阮輕笑了下,“那你呢?喜歡不?”陸慎行頓了下,顯然是沒想到江阮會這樣問,他道,“喜歡,一直都稀罕的緊。”看他一臉正經的說,江阮湊上前,故意在他臉上親了下。“這樣呢,是不是更喜歡?”她就是故意調戲人家的。豈料,陸慎行一下將她給扣在懷中,“阿阮,別惹火,昨兒晚上都差點沒忍住。”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江阮笑著從他懷裏鑽了出去。“不行,你現在要好好的養腿,不能整天想著那些事兒。”“我今日特意問了大夫,大夫說了,身體力行,不礙事。”他竟然將床事說的那麽正兒八經,還真是讓江阮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她忙著將豬下水端走,去水井邊兒打水洗了洗,見陸慎行在後跟了過去。不依不撓的問,“阿阮,晚上我們早點安歇。”江阮不迴應。他又問,“阿阮,我會好好養腿,不會沒事兒的。”這才聽江阮低聲細語的說,“隻能一次!”陸慎行這才滿足的笑了,嘴上也沒說一次兩次,可那種事兒,尤其是對一個剛吃到嘴裏的、熱血男人來講,自然是多多益善了。……晌午江阮在家裏做鹵味,做了手擀麵。說真的,手擀麵很來,有點讓江阮懷念起現代超市裏賣的掛麵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前世最愛吃的餄烙麵,這個麵講究的是原始工具做,手工不用任何的機器。前世她愛吃美食,也愛去搗鼓,多少會一些自製的美食小技巧。做好午飯的江阮,將麵碗端到桌子上,喊了下陸慎行。“相公,吃飯了。”陸慎行將手中的木鋸放下,抓著拐杖走了過來,“在家就咱倆,喊哥就成了。”喊相公沒有喊哥哥親,他就愛聽小媳婦一聲聲的喊著哥哥的嬌氣勁兒。江阮還是配合他,笑容燦爛,帶著嬌俏模樣的望著他,“哥,吃飯了。這樣可滿意了。”陸慎行笑的滿足坐下。看著是麵條,更是高興。身為一個北方漢子,他非常喜歡吃麵,可卻有好些年沒吃過了,家裏沒個女人,也沒人給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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