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流子的臉正好被棍子戳到。“你個小娘們,真是欠教訓……。”那人罵了一句,便沒了下文。江阮還以為門外的人要撞門,她是準備好了,來場惡戰……卻在這個時候,山裏打獵迴來的陸慎行,拖著一頭野豬迴來了,在山上能捕獲到野豬是很不常見,為了獵到手,加上他腿不好使,用了相當多的時間。他拖著野豬,走路動靜自是大,快速推開門,直接將野豬扔到廚房,便去瞧了屋門。江阮以為是登徒子,“混蛋下作東西,姑奶奶跟你拚了。”她做好了準備,這就開門,手中木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往門外的人腦袋上砸。陸慎行剛抬頭,就看到他家媳婦這一棍子打來,他單掌接住,嗓音很低的說,“阿阮,是我。家裏可是出了什麽事兒?”瞧著他家媳婦兒的語氣不對勁。他一天沒吃東西,用勁兒過多,嗓子幹的不舒服。江阮見是陸慎行,還用燈光照了下,這才看向四周,“有個流氓混蛋,來家爬窗戶,我還以為是他敲門的。嚇死我了。你咋迴來的那麽晚,害我一直擔心。”“流氓?可是村子裏的王二麻子?”江阮想了下,她依稀記得那個男人長啥樣,“穿著一件黑色破爛衣裳,滿臉麻子的男人,是他不?”昏暗中看不出陸慎行帶著暴怒的臉,但江阮突然覺著周圍氣息有點低沉。“你乖乖在屋裏,鎖好門,我出去一趟。”還沒歇腳的陸慎行的,轉身就要出去,聽著拐杖敲落在地上的聲音,江阮很擔心。“相公,你幹什麽去?”“迴屋先鎖好門,我迴來會喊你。”陸慎行去了多久,江阮是不知道,等他迴來敲門的時候,江阮趴在桌子上,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剛開了門,就被陸慎行單手抱住了腰身,黑暗中他的眼神,明亮的能清楚的看到江阮迷糊的表情。未等江阮說話,他低首親在了她的唇瓣上。咬著她溫軟的唇瓣,陸慎行低聲說,“阿阮,咱要個孩子吧。”還處於迷糊中的江阮,本能的說,“要,去哪裏要孩子啊?”陸慎行卻笑了,極為淡薄的笑。他的小媳婦啊,他是要護著一輩子的。他比她大那麽多。江阮在陸慎行的眼中,從來就是一個孩子,很單純的小丫頭片子。“先去睡覺,沒事兒……。”往後他拚死也會護她一生周全,那麽明豔動人的小姑娘,嫁給了他一個瘸子當媳婦,多少人得嫉妒他,表麵上說他有福氣,暗地裏還不是罵著髒話,說他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更甚者,連個不入流的下作東西,都敢上他家門來,想欺辱他家娘子!他何其幸運,娶了妻子,這個妻子還心甘情願的跟他過日子。江阮困倦,還真是聽陸慎行的話,去床上睡覺去了,半夜裏,陸慎行將身上髒衣服換下,去廚房瞧了下,竟然發現,江阮還在鍋裏給他留了吃的。麵上沒什麽變化,心中卻覺著暖和了起來!他吃好後,才去睡覺。深夜,他躺在江阮身側,一動不敢動。想到被他打斷腿的二流子說的話。你陸慎行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娶了那麽一個身嬌百媚的小媳婦,將來還不知道便宜誰呢他一怒之下,將那個混蛋的兩條腿都打斷了!村內二流子,夜裏被人打斷了腿,這消息一早上的時間就在後溪村傳開了,尤其是村尾這幾家,說的那叫一個熱鬧,清晨就聚集在一起,八卦的閑聊了起來。早上江阮起來,將恭桶提了出去,隔著院牆,就聽到了隔壁家大娘,那唾沫星子滿天飛的跟人說著八卦。瞧見江阮,隔壁大娘喊笑著打了招唿。“陸家娘子起來了,方才見你男人出去了,夜裏你家沒發生啥事兒吧?”好奇,八卦,中間婦女,江阮還真是不知道該咋說了。她麵色如常笑道,“沒啥事兒啊,我相公出去我知道,昨兒獵了頭野豬,說是去喊個叔伯,幫忙殺豬呢。”野豬的事兒,還是清早她醒來,陸慎行跟她講的。難免不得,陸慎行想吃肉不到吃嘴裏,隻能跟媳婦在床上溫存會兒,新婚夫妻,再是陌生,可睡到一張床上,該生有的反應,哪能是控製的住的。吃不到嘴裏,說些話,親昵半分還是要的。這才在清晨,江阮還睡的迷瞪,陸慎行湊在她耳邊說的!隔壁王家大娘人如何,江阮還不太清楚,就跟著說了一些閑話。她提著恭桶將水井邊打好的水舀出幾勺子,衝了下,放在牆邊朝著太陽的地兒,暴曬殺菌,還除去異味。她做她的事兒,隔壁的嬸子大娘自顧說著他們的。“瞧瞧陸家老大,這日子過的,隔三差五的都能吃上肉,這日子好過啊。”“好過咋的,還不是個瘸子,當年有人上門給我家荷香說了他,我還嫌棄呢。一個瘸子,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一個瘸子咋能養活家,瘸了腿,可不就是個廢物了。”“可別這樣說,人家陸老大,還不是將弟弟妹妹都給操持著,娶了媳婦的,嫁了個好門戶的。日子都不差呢。”“那、這陸老大也是個年紀大的,我看,都比那個江家阿阮,大了好多吧。”這話,江阮聽的真切,她這一陣惱火的,將那刷恭桶的水,直接隔著半矮的牆,潑到了那個說陸慎行瘸子的女人跟前。“就屬你嘴碎,明著是個長輩,哪有你這樣說人的。我男人咋了,他是瘸子不瘸子,用不著你們看,我江阮喜歡就成了,再嘴碎,下次我就更不客氣了。”她哼聲氣鼓鼓的說著,倒是將牆對麵的人,說不出個話來。江阮剛將人給罵了一通。陸慎行後腳就迴來了,看著小媳婦臉色不好。陸慎行剛想問話,聽隔壁被江阮懟的沉默的女人,腆著臉朝向陸慎行道:“也不管管你家媳婦,真是,我不就是說了她兩句,就往我身上潑髒水,你一個大男人,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婆娘。”陸慎行眉眼冷淡,說道,“我好不容易娶個媳婦,可不舍得管教。我家阿阮小,自是要哄著過日子。若是你們將我媳婦欺負走了,迴頭你們陪十個都不行。”瞧他護犢子的樣子,特別帥氣。江阮剛才還氣憤的臉,瞬間笑了起來。“相公先歇著,我去做飯。”陸慎行薄唇微揚,跟著江阮入了廚房,尋思外人聽不得他們說話了。陸慎行才輕聲說,“都是一些瑣碎閑話,聽了也別放在心上。若是委屈了,就打我一拳,也不可在心裏憋著。”江阮抿嘴笑道,“我知道,夫妻之間不藏事,該說的就要說開。那我問,你究竟多大,可真的像她們說的,比我大了一輪還多?”說起年齡,陸慎行其實有些自卑,他當真比江阮大的多。“快是三十而立之年,比你大的多。”他說話的語氣,甚輕微。江阮心一動,聲音清脆笑說,“無礙,我就喜歡你比我大,你多疼我一些,我就更喜歡你了。”喜歡他?頭次聽一個姑娘說那麽直白而又讓人歡喜的話。疼的,自然是要疼的,怎生會舍得不疼她。那麽嬌嬌軟軟軟的姑娘,他可不是要剛在心尖兒上疼著。早飯吃的簡單,等下家裏還要來人幫忙殺豬,可不敢在早飯時間,多耽擱了功夫。吃過早飯,江阮就提前燒了一大鍋的熱水來,陸慎行在廚房外頭磨刀。江阮將水燒好,便走了出來。“不是說請了人來殺豬,你咋還要自己磨刀?”“等下備用,昨天沒睡好,可是累了?先去屋裏休息,我喊了慎武他們兩口子來,還請了屠夫,用不著你幫忙。”他做事倒是想的周到,知曉江阮是被江家偏寵長大的,根本也就沒指望讓江阮做事。江阮撇嘴道,“我才不要當個被人說的懶女人……。”江阮這話剛說完,聽著門口傳來嚷嚷的聲兒,江阮耳朵還算是靈敏,聽聲就曉得是陸老三的媳婦,張紅秀來了。隻是,跟誰吵架這是……“我們這一支跟你們家可沒關係,殺豬宴也邀請不了你們家來啊。”張紅秀後側,跟著一個穿著藍黑相間大褂子,梳的一個油光泛亮,長相有些不討喜的婦人。瞧見江阮後,張紅秀忙著走了過來。“嫂子啊,這次大哥咋舍得殺豬了,還要做什麽殺豬宴。前麵也有獵到野豬的時候,大哥都是找自家兄弟,宰殺就掛了起來,說是要賣的。”江阮倒是不知這個。“興許是有些饞了。倒是你後頭跟著的那個,誰家的大娘?瞧著挺麵生的。”張紅秀哼了聲,“能是誰,反正不是個好東西,前麵就嫌棄咱陸家這一支沒人,總是欺負人,咋著,現在大哥要做殺豬宴,就腆著臉來了,也是好意思。”張紅秀就是自己嘟囔謾罵了,也沒講出個一二三來。還是跟著張紅秀一起來的陸慎武,將兩歲大小的兒子放了下,喊了江阮一聲嫂子。才說道,“是咱陸家堂大娘,前頭跟咱娘不對付,吵架吵的厲害,之前大哥沒迴來的時候,我跟慎文沒少受他們家欺負,現在是看著咱家好過了,才跟著打交道的。嫂子你不用管她。”江阮朝向那邊看了下,見那個女人跟幾個通村的婦女,也不知道在說什麽話,嘀嘀咕咕的。她這就跟張紅秀先迴屋了。張紅秀是有些尖酸刻薄,愛占人家小便宜,但對於自家人的麵子感情,還是很會來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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