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鳳雪歌在如意坊南麵的桂花街,遭遇到了大規模地刺殺。當第一撥刺殺她的人,被全部都斬盡殺絕之後,第二撥刺殺她的人乃是一群神箭手。鳳雪歌躲過了這群神箭手的攻擊,然而眼見得刺殺不了鳳雪歌,隻見這群殺手們的首領,直接朝著鳳雪歌射出了九支箭。鳳雪歌躲過了前麵的九支箭,然而後麵的三支箭卻萬萬不能夠躲過。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之間,不知從哪裏射出了三支箭,直接那殺手首領射出的三支箭全部抵擋。那位殺手首領眼見得刺殺行動失敗,立刻帶領屬下逃走。


    鳳雪歌也不知是誰幫了自己,當她前往那射出三支救命之箭的所在地之時,卻任何蹤跡都沒有發現。她再次迴到刺殺現場,從地上拔出那箭簇,仔細地看著箭身,讓她有些吃驚,若是她沒有料錯,那麽這箭簇竟然是屬於赤唐帝國軍方的專用箭簇。可是,她喃喃自語道:“這群殺手明顯有些像家族私兵,並不屬於帝國軍方,他們怎麽會擁有軍方的專用箭簇?帝國軍方絕對不敢這麽輕率,畢竟皇帝在這十八年一直都對朝堂,尤其是對軍隊進行了大規模的整頓。就算是那些封王拜侯、手握兵權的重臣們,一個個都都對皇帝忠心耿耿,他們手底下的兵所需要的箭簇都必須經過對皇帝、對帝國兵部的詳細報告,這些箭簇是怎麽從帝國軍方中遺漏出來的。這真是奇了怪了。如今的帝國軍隊對皇帝是忠心耿耿,這十八年來也不曾有過任何一位將軍甚至校尉被國內國外的勢力所收買的記錄,更不用說如此大批量的箭簇呢!難道他們是軍方的人?不應該啊!如今,且不說我與裴徵裴大人乃是姑侄,就算不是這層關係,我鳳傲幫的存在本身就是在相幫官府,它們也不可能卸磨殺驢。至於,跟自己有仇的虎嘯幫與夢霄樓,他們的確想要殺了我,但是絕對不會有如此訓練有素的殺手。這真是讓我搞不明白?”


    就在鳳雪歌思索之時,突然一陣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幫主,幫主,你沒事吧!”


    鳳雪歌聽到聲音,轉過頭來,便看到了眼前急匆匆跑過來的沈庭軒,隻見他身著素青色樸素衣衫,頭上發髻上插著一件木質發釵,那是他奶奶沈老婆婆給他親手雕刻的,看著沈庭軒,她突然想到了沈老婆婆的酒鋪,連忙對沈庭軒說道:“沈庭軒,快去看你奶奶。”


    但是,沈庭軒似乎根本就不擔心他奶奶的情況,反而是一臉關切地看著眼前的幫主,看著遍地的屍體,他的眼神中泛過一抹沉重之色,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商都侯的反應這麽快,竟然真的調動了自己麾下的私兵,前來刺殺幫主。他這位自小跟隨著陛下的左宣武軍大將軍,還真是沒用,竟然讓幫主遭遇如此險境。


    看著沈庭軒無動於衷,鳳雪歌有些惱火,不過她卻沒有去斥責沈庭軒,畢竟在她的記憶裏,沈庭軒一直都是從未見過血的書生,他一直都負責幫內的賬目。然而,此時的她卻發現沈庭軒竟然麵對著這些屍體不曾有過絲毫的懼意。不過,她想不了那麽多呢!她直接奔入沈老婆婆的酒鋪裏,去尋找沈老婆婆,結果她卻發現沈老婆婆正在專心致誌地釀酒,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不曾影響到她,這讓她感到萬分的驚訝。


    而沈老婆婆似乎早就感覺到了她來了,轉過頭來,對鳳雪歌說道:“雪歌,來,來,來,來嚐嚐婆婆新近釀造的十裏香。”


    鳳雪歌有些疑惑的地看著眼前的沈老婆婆,走到她的麵前,隻見老婆婆用瓢盛著半瓢酒,端給鳳雪歌。鳳雪歌有些疑惑地接過沈老婆婆的酒,用心地品了品,隻覺得酒味香醇。


    而沈老婆婆看著她讚許的模樣,對鳳雪歌說道:“這酒啊!還是得找個能夠品嚐出其味道的人,才不枉婆婆我釀造啊!此酒名為十裏香,隻要酒香溢出,十裏皆為香氣覆蓋,當然也能夠掩蓋住這濃濃的血腥氣。”


    鳳雪歌頓時疑惑地問道:“婆婆,你究竟是何人?”


    沈老婆婆慈愛地看著眼前的鳳雪歌,淡淡地說道:“雪歌,我就是一位釀酒的老婆婆,你不必如此疑惑。你殺的那些人,都是壞人,殺了他們,不算是為民除害。看來,雪歌,這一次想要殺你的人很深啊!”


    鳳雪歌更加迷糊了,聽著沈老婆婆的語氣,仿佛見慣了太多的死亡。


    “幫主。”沈庭軒跑了進來,看到奶奶和幫主坐在一起,他向自己的奶奶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孫兒見過奶奶。”


    沈老婆婆站起身來,看向自己的孫兒,問道:“庭軒,那些屍體都處理了麽?”


    沈庭軒迴答道:“奶奶,當然處理了。幫主,還是讓兄弟們護送你迴去吧!”


    沈老婆婆到自己的酒缸內,給鳳雪歌帶了兩小壺十裏香,遞到鳳雪歌手裏,說道:“雪歌,一天就喝一杯,酒喝多了,傷身。”


    鳳雪歌心中疑惑不解,但是她卻出於對沈老婆婆尊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婆婆,雪歌這就告辭了。”


    沈老婆婆連忙說道:“走吧!”


    而沈庭軒則對自己的奶奶也同樣地行了一禮,說道:“奶奶,那我也走呢!”


    沈老婆婆點了點頭。


    鳳雪歌帶著沈庭軒走出沈老婆婆的酒鋪之時,她還是有些疑惑地迴看了酒鋪一眼,她這才發現沈老婆婆真的有些神秘。


    不過,當她看到那些大街上的屍體已經全部都消失了,看到堂堂的商都府府衙刑房典吏正帶著十幾個公差在檢查那些箭簇。鳳雪歌看著那位正在拿著箭簇仔細思索的典吏,她心中有些疑惑,便走到那位典吏前,跟那位典吏一樣蹲下來,疑惑地問道:“這位上官,這箭簇可有疑點?”


    這位典吏聽到聲音,抬眼看了一眼鳳雪歌,他倒是沒有顯露出半絲不敬,十分禮貌地說道:“不錯,這箭簇正是帝國軍方特製箭簇,隻是這些箭簇並沒有登記在冊,所以一時半會還無法查出其出自哪支軍隊?”


    鳳雪歌疑惑地問道:“這位上官,帝國軍方不是管理極其嚴格的麽?”


    這位典吏根本就不見得有絲毫的惱火,對鳳雪歌解釋道:“沒錯,帝國軍方自從被陛下親自掌握,軍中所有軍械要麽出自帝國皇帝直屬軍器監,要麽便是出自兵部,所有軍械都會進行詳細登記,凡是疏漏者,層層追責。所以,這十八年來,帝國軍部不要說遺失如此多的箭簇,就算是一支箭,都有據可查。所以,這才是令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能量?竟然能夠從軍方手中奪得這些箭簇。”


    鳳雪歌卻疑惑地問道:“這位上官,難道就沒有軍方的人貪墨,私自出手兵器麽?”


    鳳雪歌此言一出,便覺失言。果然,原本禮貌客氣的這位典吏,立刻厲聲問道:“你知道些什麽?軍方的所有人都是陛下提拔的,一個個都跟陛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他們雖然一個個手握大權,但是沒有一個人膽敢有任何別樣的心思,他們深受陛下大恩,一個個不僅封王拜爵,而且手握重權,然而陛下從來都不曾對他們生過半分猜忌,他們怎敢如此放縱自己麾下的士兵倒賣兵器?”


    鳳雪歌看著眼前的這位典吏發怒,她當然是一時不敢說話。而這位典吏拿著箭簇,站起來,收了收情緒,對鳳雪歌心平氣和地說道:“你便是鳳雪歌吧!我剛才的語氣有些粗魯,還望你不要見怪。實在是我也是出身軍隊,曾經有幸與陛下一同作戰,當我所在的軍隊被敵人重兵圍困,是陛下冒著生命危險,從敵人包圍圈中救了我們,我們是絕對對陛下忠誠。所以,軍方的人,若是有人敢如此吃裏扒外,那麽恐怕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因為對陛下愧疚而自盡。所以,這些話,希望你不要在外傳播。”


    鳳雪歌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對皇帝如此忠心耿耿,她也一時說不出話。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位與她說話的典吏乃是帝國靖夏侯、厲威軍大將軍尉遲懷恩,他的那條命至少被陛下從死人堆裏扒拉了兩次。如今調到商都府西部的軍隊,便是他麾下的軍隊,他治軍極嚴,不要說士卒膽敢倒賣兵器呢!就算是士卒偷看了女子洗澡,那也是要判處斬刑的。但正因如此,他才會有些惱火,畢竟太子殿下可在城內呢!今日這箭刺殺的是這位鳳幫主,明日就有可能刺殺太子殿下。尤其是,這箭還是軍方特製的。他早就已經給調來鎮守商都府的各大軍隊的將軍們都告知了此種情況。想必,這些將軍們應該能夠很快就會將調查結果呈遞到府尹大人的手裏。他堅信,軍方的人絕對不敢這麽做,而且他們也沒有這麽做的必要。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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