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美的慘絕人寰的大美女,男人們一般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絕大多數男人都是趨之若騖,爭相在美女麵前表現自己,一心想著怎麽把這個大美女拿下,好好的享受她動人的身子。


    而另一種男人則惟恐避之不及,這一類男人或是因為生理缺陷,就算有美女光著身子躺在他麵前也有心無力;或是自身條件太差,麵對絕色美人自慚形穢,不敢自取其辱,所以下意識地避開這樣的大美女;或是曾經被美女傷害過,見到美女就厭惡……原因萬千,結果都是本能地避讓著太美麗的女子。


    而阿九之所以不願意接觸這個絕色女子卻不是因為以上任何一種原因。


    已經有妻子也不是主要原因!


    說白了,原因四個字就能概括――紅顏禍水!


    在阿九眼裏,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是麻煩的代名詞,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惹上犯罪,其結果就是美麗的女人身邊總是發生著一幕幕恩怨情仇,終年圍繞在美麗女子身邊的男人稍有不慎就要被情敵打入地獄,越是漂亮的女人引起的亂子就越大,圍繞著這樣美人的男人自古就沒幾個有好下場,不過漂亮的女人一般也不得善終,因為一直被男人爭奪的女人就像一直身處暴風雨中的花草,總有被摧殘至死的時候。


    民間有句俗話說:人間見不得英雄和美人白頭!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英雄和絕世美人是活不到長白頭發的那一天的。


    因為絕世美人身邊太危險,所以很多男人都有自知之明地遠遠避開,漸漸的男人們娶妻的時候甚至連漂亮一點的女人都不娶了,因為漂亮女人即便不是絕世美人,也是有無數男人追求、勾引的,娶迴家十有八九會給自己戴女綠帽子。


    因此不知什麽時候男人們之間流傳著這麽一句話:老婆不難看就行,關鍵要聰明,漂亮女人隻適合做情人!


    於是,漸漸的,大家發現被男人娶的多是姿色普通的女人,漂亮的女人總是在一個個男人手上流轉,少數被人娶了的漂亮女人也極少能和丈夫廝守到白頭的,不是傳出有多少風流韻事,就是經常被丈夫猜忌,近而離異。


    於是,大家漸漸都習慣了,離婚的女人一般都是有幾分姿色的;傳出流言蜚語的也多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不幸的女人似乎也多是些有幾分姿色的。


    仿佛幸福與美麗的女人無緣。


    於是人們便說:自古紅顏多薄命。


    (話題扯遠了點,以上都是阿心我的胡言亂語,各位書友別批判的太狠啊!)


    說這麽多,隻是想解釋一下世間為什麽會有不願接觸美女的男人。


    其實,以阿九如今的武功倒是不怕美女身邊的情敵,他隻是單純的不想和美女沾上關係後陷進無窮無盡的麻煩之中罷了。


    對他來說,如果不是紀小菲真的打動了他,否則單憑紀小菲的美貌他就不會娶她。


    他一直曾經讀過的一句俗語――美麗的女人像牡丹,好看卻難伺候;平凡的女人像野菊,獨立生活能力強。


    潛意識中,阿九這種知道人生疾苦的男人心裏更屬意娶一個平凡而賢惠的女子。


    不過,紀小菲的癡情打動了他,所以他改變了一向的初衷娶了她,並且還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守護她!


    這就是孤獨、堅強的男人的心!


    他們這類人的思想往往與一般人截然不同,他們不喜歡從眾;不喜歡追求時尚;不喜歡追求享樂。


    他們往往都隻追求自己喜歡的,珍惜自己喜歡的,除了他們喜歡的、感興趣的,其他的一切他們都不放在眼裏。


    這些人在常人的眼裏便是瘋子、孤僻的人、偏激、偏執、不可理喻的怪人……


    隻是,讓常人羨慕、嫉妒的是,各個領域裏站在顛峰的人永遠都是這樣的人。


    不過那些成功的瘋子、孤僻的、偏激的、偏執的、不可理喻的怪人都被人們修飾成偉人、聖人、有原則、有理想的人、自律性極強的人……


    可以說現在的阿九就應該屬於這一類人!


    他不追求美色、不追求享樂,除了武功,他幾乎就沒有其他的追求,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不是練武就是思考武學上的問題,就算結了婚,他也很少下線去陪紀小菲。


    他這樣的人,在別人眼裏就是武癡,是個極度無趣的人。


    不過阿九自己知道他一點都不感到無趣,因為對他來說能練自己最喜歡的武功,其本身就是一件蘊涵著無窮無盡快樂的事情,每一點進步,每想通一個武學道理,甚至每見識到一種新的武功,他都能從中得到快樂。


    簡單的說,阿九和其他孤僻的人一樣,他的快樂絕大多數都來自於成功和進步,所以對於會分他心,影響他武功進步的美女,潛意識裏是抗拒的。


    可能那女子看出了阿九的不歡迎,也可能她本來就隻是逗逗阿九。


    她竟在阿九漠然的注視下坐在阿九前麵那張桌上,隻是隔著桌子對阿九甜甜一笑。


    之後酒菜上來後,她竟還舉杯對阿九示意了下才輕啟飽滿的紅唇喝下第一杯水酒。


    “這麽美的女人是不是對那個男人有意思?”


    “恩!有點像!好象在勾引他!”


    “操!那個男人是不是太監啊?這麽美的女人明顯對他有意思,他竟然還坐著不動?真他娘的是根木頭!”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大廳其他人的偷看下,自她對阿九露出笑臉,舉杯示意之後,大廳裏的竊竊私語聲就越發熱烈了。


    以阿九的功力,這些聲音自然全都聽在耳中,但是他除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因為他希望她聽見這些後不再注意他。


    可惜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他明顯看見那女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她竟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竟再次笑著向阿九舉杯示意。


    如果是其他男人,見到這樣一個大美女給自己笑臉,怕是早已歡喜地湊了過去。


    可惜,那女人的笑臉給了阿九這個不願和美女接觸的木頭。


    隻是,緣份真的是個很奇妙很奇妙的家夥,他總是喜歡惡作劇。


    阿九不想遇見這個女人,卻在接下來的三天裏,每天落宿的時候都看見她也在那家客棧。


    就在阿九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的時候,第四天晚上落宿的時候竟沒再遇見她。


    那時一眼掃過整個客棧大廳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阿九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在感慨終於沒再遇見她了,還是在不自覺的失落沒有再看見她了。


    接下來的十二天,阿九再也沒有遇見這個美的一塌糊塗的女人。


    第十三天,阿九早上從太白山的太白縣城出來繼續趕路,隻是這天的天氣很不好,早上的時候天還隻是有些陰,中午的時候就能看見天上一塊塊黑雲飄來了,及至傍晚時分已經黑得像墨汁一樣,因為天上濃厚的黑雲,傍晚剛到似乎立刻就到晚上,四下裏黑的雖然黑不至於不見五指,卻也好不了多少。


    而讓阿九鬱悶的是他環目四顧竟看不到一處城鎮,別說城鎮,就是稍微有點人煙的小村落也看不見一座,隻是遠遠地看見前麵一座小山半腰上隱約有座小廟。


    看到那座小廟,阿九隻略一猶豫便快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小廟雖然不比客棧,既沒有洗熱水可以洗澡去乏,也沒有熱茶熱飯填飽肚子,但在這茫茫荒野中好歹還能避一避雨。


    眼看天上雲層又黑又厚,不進去避雨,即使不被雨灌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你說你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隻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走近小廟,阿九忽然聽見小廟內傳出一個美麗的歌聲,聽到歌聲阿九一怔停住了腳步,怔怔地抬頭去看小廟,竟看見小廟有火光透過門窗照到外麵,門窗內傳出的些微火光在黑寂的荒野裏顯得溫暖而美麗。


    “是她?”


    阿九輕聲自語,他沒想到已經十三天沒見著她了,竟還能再見著她,而且還是在這座荒野裏的小廟。


    怎麽會這麽巧?難道她一直在跟蹤我?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阿九自己否定了,他不相信天下還有人能跟蹤他十幾天而不讓他察覺的。


    “卡嚓……轟……轟……”


    就在阿九發怔的時候,天際突然閃過一道粗狀的閃電,接著一連聲的炸雷炸響,阿九剛反應過來就被天上傾瀉下來的大雨淋的比落湯雞還慘。


    阿九無奈地一笑,舉步繼續走向廟門。


    “咦?”


    阿九站到廟門口的時候,她看著他很驚訝,隨即就笑了,笑得兩隻大眼睛眯成一條縫,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可愛。


    阿九看出她的睫毛很自然,沒有化妝的痕跡。


    “看來天意要讓我們認識啊!你看,我們都巧遇多少次了?”


    她笑著說著,自我介紹道:“我叫蕭雪魚!你叫什麽名字?”


    阿九看著她熱情而隨意的笑臉,聽了她的名字眼睛眯了一下,問:“你是浣花劍派的?”


    “怎麽?你也聽過我的名字?”


    她笑著反問,然後忽然發現阿九渾身正滴著雨水,便伸出雪白光滑的美手在身右邊拍了拍邀請道:“快過來烤火啊!你身上都濕透了!”


    (廟裏的火堆就在她麵前。)


    阿九眼簾低了一下,見自己身上確實正在不停地向下滴著水,便沒有拒絕,不過他並沒有坐到她身邊,而是和她隔著火堆坐了下來。


    阿九剛坐下來,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響,迴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一身白衣、渾身濕透了的青年男子衝進門來。


    那男子身材挺拔而健壯,雖然被雨淋透了,神情卻並不沮喪,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微笑,看見火堆邊的她,此人的雙眼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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