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血、夜貓、白雲、飛蛾再次迴到原來說話的地方聚首的時候,個個臉色都不大好,夜貓更是遠遠的就嚷開了。


    “他奶奶的熊!這什麽鬼獨臂刀名聲不怎麽響亮,誰他娘的知道會有這麽大來頭,哎呀呀……這下排雲掌的秘籍可能就拿不到咯……”


    飛蛾接著後頭說:“是啊!我和姐姐剛才查了,這刀譜有兩種版本,一種在金蛇郎君夏雪宜手裏,這個版本的主人夏雪宜一點都不好惹,所以我看我們是沒希望了;另一個版本的主人雖然不像劍神西門吹雪、劍魔獨孤求敗一樣有名,但根據資料來看,武功也不會比西門吹雪他們差太多!我看這個我們最好也不要去惹,否則……”


    飛蛾否則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幾個人卻都知道下場會很慘。


    麵對這種情況場麵一時冷了下來,誰也沒了說話的興致,夜貓本來一臉鬱悶,突然似乎想到什麽眼神一亮,興奮地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碧血劍》那本書裏袁承誌也會獨臂刀的,後來他還傳給了一個武功不怎麽樣的二流人物,所以我們不用去找夏雪宜和那個黎定安了!隻要找到那個二流人物,憑我們四個覺得能手到擒來,哈哈……這個主意好吧?哈哈……”


    聞言大家的眼神都是一亮,飛蛾眉開眼笑地接腔道:“對呀!我怎麽沒想起來呢?就算去袁承誌手上搶奪也比找夏雪宜、黎定安好啊……姐姐!這下我們能學排雲掌了……”


    最後一句話是對她姐姐白雲說的,以白雲沉靜的性格聽了這個好消息臉上也現出幾分喜色,她眼光一轉發現冷血剛才還開朗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麽又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冷血!不用去夏雪宜和黎定安手上搶秘籍你不高興麽?”


    她這話一說飛蛾和夜貓也發現了冷血的神色不對,飛蛾附和道:“是啊!冷血!這麽好的事情你幹嘛不高興啊?”


    “哈哈……冷血!是不是發現我比你聰明,所以你嫉妒啊?”


    夜貓露了一把臉心情很好的調侃冷血。


    “不行!”


    冷血忽然抬起頭對大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大家一時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不行。白雲問:“什麽不行?”


    “是啊!你在說什麽呢?拜托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


    夜貓大大咧咧地道。


    冷血也不理他,隻是認真地對白雲說:“我是說夜貓的主意不行!”


    “夜貓的主意不行?我覺得很好啊!難道你希望去找夏雪宜或是黎定安?”


    白雲不解。飛蛾也是一臉疑問,惟有夜貓不滿地大聲嚷嚷說冷血這純粹是嫉妒自己比他聰明。


    冷血不理夜貓的吵鬧反問:“你們想想袁承誌的武功是從哪裏學來的?”


    “好象是從夏雪宜的墓穴裏得到的……”


    白雲努力迴想《碧血劍》原著遲疑地說。


    冷血點點頭肯定道:“不錯!袁承誌剛出場的時候武功根本就不行!直到他得到金蛇郎君夏雪宜墓穴裏的金蛇劍、金蛇秘籍以及金蛇錐這些遺物後才漸漸成了高手……”


    “那又怎麽樣?這和你說我的主意不行有什麽關係?”


    夜貓不等冷血說完急急地打斷他不服氣地質問,冷血冷冷一笑反問:“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麽?玩《大射雕》這麽久你什麽時候聽說金蛇郎君死了?”


    夜貓一愣,不知道他憑什麽這麽囂張地問這麽一個不相幹的問題,不過他已經感到自己好象有什麽沒想到,所以有些底氣不足地迴答:“金蛇郎君是沒死,但這和你說我的主意不行有什麽聯係?”


    冷血不屑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理他,仿佛在說:和你這麽笨的人說話掉身份。


    還是白雲最先明白過來幫夜貓解惑道:“冷血的意思是金蛇郎君和袁承誌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既然金蛇郎君還活著,那袁承誌最多也就是個小孩子!既然最多還隻是個孩子他又怎麽可能得到金蛇郎君的遺物?又怎麽可能有獨臂刀法?他自己都不會獨臂刀法又怎麽可能傳給另外一個人?”


    見夜貓聞言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白雲安慰道:“你不用這樣,其實你剛才的主意挺好!隻是你沒想到袁承誌還沒出場……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真的不用在意……”


    飛蛾有些不耐地問冷血:“冷血大哥!既然夜貓的主意不行,那我們怎麽辦?是去找夏雪宜還是找黎定安?又或是請宗主親自出手?”


    冷血沉默了片刻在大家的注視下咬咬說:“我們剛才才和宗主打包票說去把獨臂刀的秘籍弄來,這才一轉身的工夫就迴去請宗主親自出手,又怎麽說的出口?況且夏雪宜和黎定安雖然都是厲害角色,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神,我們不能力敵就智取!而且我們的目標並不是要殺死他們,下毒、放火、暗殺、陷害、借刀殺人、疲勞戰術……等等,兵法三十六計、坑蒙拐騙偷,隻要能想到的、有用的,我們統統用上,我就不相信我們不擇手段之後還弄不到那本秘籍!”


    說完後冷血眼光掃了大家一眼,發現大家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疑惑,問:“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飛蛾搖搖頭歎息道:“唉……冷血大哥!認識你的時間也不短了,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最陰險的……”


    白雲一直在仔細打量冷血,怎麽看這個外表文弱的少年都不像是一個陰險的人,但剛才那番話卻是真真切切地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夜貓點點頭對冷血豎起大拇指讚道:“老大!你強!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老人家都說咬人的狗不叫了……我服了……”


    聽了大家對自己的評價冷血也不惱怒,隻是淡淡地說:“行了!你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大家都是無所不為的殺手,誰也不是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誰也不比誰高尚,你們有什麽資格說我陰險?還是趕緊決定向誰下手吧!是夏雪宜還是黎定安?”


    白雲被冷血說的有些臉紅,轉過臉見妹妹飛蛾和夜貓竟都一臉的無所謂,白雲仿佛受到感染,臉上也好看多了,眼神和妹妹、夜貓交流了一下,最後還是問冷血:“冷血!你說呢?你覺得我們應該選擇哪個?”


    “我看我們還是選夏雪宜吧?我想夏雪宜現在應該正在複仇,我們可以混水摸魚,應該容易得手一點!”


    夜貓搶在冷血開口前說出自己的意見,飛蛾聞言眼睛一亮附和道:“對呀!夏雪宜從出場到結束基本上都是在複仇,我們可以趁他複仇的時候下手啊……”


    冷血搖搖頭反對道:“不行!”


    “怎麽又不行?”


    見冷血每次都否決自己的提議夜貓有些惱火地反駁。


    冷血不為所動,淡淡地說出自己的理由。


    “夏雪宜之所以一定要報仇,是因為他年幼的時候全家都被人慘殺了,所以他不僅心裏充滿仇恨,而且任何時候都非常機警,就算睡覺也非常警覺,雖然他現在應該還在複仇,但以他任何時候都處於高度警戒狀態的情況,我們根本無機可趁,如果強行出手的話很可能被他當作自己的仇家一劍殺了!”


    他這番話說的大家都沉默下來,大家這才想起夏雪宜睡覺都抱著金蛇劍的,忽然夜貓的眼睛又是一亮,大聲道:“我想到了!夏雪宜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隻要我們抓住那個弱點就一定可以得到獨臂刀的秘籍!”


    “什麽弱點?”


    飛蛾睜大著一雙美麗的眼眸好奇地問,白雲和冷血也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夜貓見大家注意力都注意到自己身上,很得意挺起胸膛笑眯眯地說:“你們忘了嗎?夏雪宜愛上了仇人的女兒!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他警惕心最小的時候!隻要我們能找到那個女人,然後埋伏在那個女人身邊守株待兔就一定會等到機會!你們別忘了!夏雪宜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還是不行!”


    飛蛾剛想附和就被冷血先一步否定了,夜貓這次看向冷血的眼睛已經很不友善,竭力壓製著怒氣故作溫和地問:“冷血!你拆我台是不是拆上癮了?我今天提了三個建議你每個都要否定,你是不是覺得我的一字電劍沒你的錯殺劍厲害?”


    一邊責問冷血夜貓一邊將右手放到腰劍長劍的劍柄上,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隻是冷血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說:“我們在討論,你說的不對我自然要反駁,如果你覺得我反駁的理由不充足你也可以反駁我,隻要你能說服大家,你的建議大家會采納,不過,如果你想用劍討論是不是用你的建議的話,我願意奉陪!”


    說著他的右手也握到隋刃的劍柄上,決鬥一觸即發。


    夜貓被冷血的話說的無言以對,這下他也不好立即動手了,否則豈不是應驗了冷血的話――他夜貓要用劍討論是不是采用自己的建議?如果應驗了這句話豈不是說他夜貓不講道理?


    所以他隻好繼續抑製自己的怒氣,對冷血說:“好!那你就說說你反對的理由!我警告你!你的理由要是說服不了大家,就別怪我控製不住鞘裏的長劍!”


    冷血嘴角向上微微翹起,仿佛在無聲地譏諷,平靜地道出自己的理由。


    “原著中夏雪宜最後也被仇家用毒捉住了,如果金蛇秘籍、獨臂刀譜在他身上,還不早就落到仇家的手上?又哪裏還會在他死後出現在他的墓穴裏?”


    見夜貓張嘴想反駁冷血繼續道:“你是想說如果我們抓住他就可以逼問出獨臂刀法甚至金蛇秘籍是吧?”


    不等夜貓作出反應他就否定道:“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夏雪宜是什麽人?那可是個寧折不彎的硬漢,他的仇家抓住他後也曾逼問金蛇秘籍的下落,可是結果呢?他們就算廢了他的武功他也沒說出一個字,你認為你能從他嘴裏逼問出秘籍的下落嗎?”


    夜貓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惱火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這個時候白雲開口緩解了他的尷尬,白雲問冷血:“冷血!聽你的意思,我們隻有去找黎定安了?”


    冷血點點道:“不錯!夏雪宜是個攻不破的堡壘!他寧願粉身碎骨也不會向任何人屈服的,而且比起我們陰險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我們選擇他作為目標,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將他殺死,但是獨臂刀的秘籍卻是不可能得到,也就是說那純粹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黎定安就是好惹的嗎?不是說這家夥武功很厲害的嗎?還殺死了什麽傳說中會飛的大盜――飛龍?”


    飛蛾置疑冷血。


    冷血波瀾不驚地給大家分析:“黎定安的武功的確厲害,不過剛才我查過了,雖然在《獨臂刀》一書中他最後殺死了書上第一高手飛龍,但在《大射雕》中,此刻他可能才剛剛創出獨臂刀法,我們找到他的蹤跡後,隻要跟蹤他一段時間,偷看他修煉時候的情景,一段時間後我們就能總結出一本獨臂刀譜出來,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夠不用出手就完成任務!”


    “哼……”


    夜貓冷笑一聲,心恨冷血先前三次否定自己的意見,他這次也拆起冷血的台來。


    “做你的白日夢吧!你以為你是天才?還是你以為黎定安的刀法隻是莊稼把勢?你隻要看幾天就能把他刀法的精髓學會?你這是在高估你自己還是在低估黎定安啊?”


    冷血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迴道:“我剛才說的隻是最好的情況,如果這個辦法不行我們就一直悄悄地跟蹤他,一直到他和飛龍的大戰,原著中他殺死飛龍的時候自己也受了重傷,那時候的他已是強弩之末,那時候就是我們上場的時候了!”


    “嗬嗬……”


    夜貓冷笑兩聲,陰陽怪氣地冷笑道:“剛才你是怎麽說我的?你說夏雪宜是個寧折不彎的人物,不可能從他嘴裏逼問出獨臂刀的刀法,現在你又說趁黎定安強弩之末的時候出手,我想問你出手後是從他身上搜出秘籍還是從他嘴裏逼問哪?”


    不等冷血迴答夜貓自己說出答案。


    “不是我想貶低你!實在是你太天真!你也說了黎定安的刀法大概才剛剛創出,根本還沒有成熟,試問一門還沒有成熟的刀法他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寫成秘籍?既然沒有秘籍那你就不可能從他身上搜到!那麽想從他那裏得到獨臂刀法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他嘴裏逼問,可是……冷血大俠!我想問一下……夏雪宜是寧折不彎的硬漢,黎定安就是貪生怕死的孬種嗎?”


    冷血靜靜地聽他說完才平靜地反問:“你沒有看過《獨臂刀》這本書吧?”


    “沒、沒又怎麽樣?”


    夜貓被他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底氣不足,冷血淡淡地笑了,說:“不怎麽樣,我隻是想告訴你,黎定安殺死飛龍的時候,不僅他自己身受重傷,處於強弩之末的狀態,而且當時他的師父、師兄、師妹以及他的救命恩人也在當場,他們也是處於無力自保的狀態,那幾個人都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而他本身正好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有那幾個人在手上,他一定會把獨臂刀的精髓寫給我們!”


    “哇……冷血大哥!你連這麽陰險的主意都能想的出來,你真是太厲害了……”


    飛蛾和姐姐白雲一直看著冷血和夜貓爭了半天,這個時候聽了冷血的全盤計劃,不禁出聲讚歎,隻有夜貓還在不甘心地辯駁:“哼!用人質要挾不是也可以用在夏雪宜身上嗎?夏雪宜也有一個心愛的女人,隻要我們抓住她不是也可以要挾得到獨臂刀譜嗎?甚至連金蛇秘籍也能得到!”


    冷血也不反駁,隻是問:“我們有機會同時抓住夏雪宜和他的女人嗎?如果隻是抓住他的女人,那我可以肯定夏雪宜絕對不會選擇拿秘籍來交換他的女人,他一定會用他的金蛇劍和金蛇錐來搶奪!”


    “夏雪宜不是要被他的仇家抓住的嗎?我們可以等他的仇家抓住他後再動手將他和他女人一起劫走!”


    夜貓眼珠一轉又想到一計。


    冷血聞言淡淡一笑,微笑著反問:“你還記得金蛇郎君是怎麽被他的仇家抓住的嗎?”


    夜貓看到冷笑的笑容心下感到有些不妙,有些慌神地問:“怎麽被抓的?不是中了毒嗎?”


    “你的記憶力不錯!不過你記得金蛇郎君是怎麽中毒的嗎?”


    夜貓被冷血這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因為他看《碧血劍》那本書已經有些年了,關於金蛇郎君是怎麽中毒的已經記不清了。


    冷血笑著問他:“不記得了嗎?”


    見他答不出來才告訴他:“金蛇郎君之所以會中毒就是因為他喝了他心愛的女人端來的那杯茶!所以在金蛇郎君被捉住以後,在他心裏那個女人已經背叛了他,也就是說我們就算在那個時候把他和那個女人一起捉住,我們也無法用那個女人來要挾金蛇郎君得到獨臂刀的秘籍!因為他恨那個女人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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