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棄感到不妙,自知延戰隻會錯失良機,遂率著惡靈形骨和惡靈人大舉進攻天界。


    進攻天界需要經過通天羅塔,韓桑、尤天和各戰神站在通天羅塔之下嚴陣以待,龍颭手握祭冤劍站在通天羅塔之上。


    一群惡靈形骨和惡靈人衝向韓桑他們,雙方在通天羅塔之下廝殺大戰。


    龍颭飛身一躍,飛到他們頭頂,於虛空中猛揮一劍。


    一劍青光萬丈,“破貪、戒燥、仁愛、等無數閃著青光的小字從祭冤劍中飛出,飛入惡靈人的身體中,仿佛洗滌他們的心靈一般,剝去他們的邪念和惡氣,讓他們瞬間清醒過來。


    龍颭望向惡靈形骨又揮一劍,青光漫天鋪下,祭冤劍中又飛出一眾小字,閃著青光的小字貼在惡靈形骨身上,惡靈形骨立即形骨破滅,化成黑灰淹沒在青光之中。


    冷棄如一隻黑色的蝙蝠靠近龍颭,怒責他阻礙他的計劃:“龍裔九神,你屢次壞我大計,今日我就要毀滅你這天界戰神,顛覆這六界。”


    龍颭毫不客氣的迴道:“為惡滅性,這六界豈能你說的算。”


    “那就看看這六界是不是我惡靈祖師說的算。”


    冷棄手握惡靈杵襲向龍颭,龍颭手執祭冤劍朝著惡靈杵猛劈一劍,一劍力量之大,從祭冤劍飛出的一串法則,一個個青色的字衝破黑色的惡靈之氣,穿透惡靈杵。


    冷棄感到手中的惡靈杵不受控製般的晃動,突然掙開脫離他的手,在空中被一個個青色的字入侵,惡靈杵上出現一道長長的彎彎曲曲的裂痕,發出清脆的裂痕聲響,逐漸的破裂。


    冷棄感覺不妙,飛身去勾惡靈杵,當最後一個字飛進惡靈杵時,惡靈杵徹底爆裂,黑如濃墨的惡靈之氣全部從惡靈杵中釋放出來,彌漫衝天,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種不舒適感,心中仿佛滋生不受控製的惡念。


    龍颭感受到惡靈之氣的衝擊,雙臂伸展,將祭冤劍吸收體內,刹那間麵上呈現出不同的青龍之像,每一個青龍之像都散出磅礴的青龍之氣,仿佛在天地間鋪蓋一層青氣。


    韓桑,尤天他們體內的不適感也在霎那間消失。


    望著逐漸被青龍之氣覆蓋驅逐的惡靈之氣,冷棄抓狂般的伸出手去抓惡靈之氣,像是去抓他夢寐以求的寶座跟權利,整個身體在惡靈之氣中遊來遊去,眼紅麵怒,於瘋子無二。


    沒多時冷棄冒著惡靈之氣的雙眼瞪向龍颭,龍颭一個旋轉,祭冤劍從體內飛出,龍颭再次揮舞祭冤劍,從祭冤劍上飛出的字像巨石一般鑽進冷棄的心口。


    通天羅塔之下冷翼和風霜望著虛空中的冷棄一點一點的掙紮,直至最後爆裂消散,內心五味雜陳。


    而就在大家以為勝利時,鶴清雪的目光一直都盯在風霜身上,見她和冷翼望著消散的冷棄有些悲傷之時,提著劍朝她刺過去。


    所有人都集中在戰鬥中和虛空中龍颭與冷棄的對決,誰都沒有留意鶴清雪,就在鶴清雪的劍快要從背後刺入風霜身體之時,冷翼將風霜推了過去,鶴清雪的劍刺入冷翼的心髒。


    風霜被冷翼推倒在地,再迴頭時望著鶴清雪的劍猛的從冷翼的心頭拔出,鮮血淋漓,風霜望著冷翼悲痛的大喊一聲:“靈父。”


    鶴清雪提著帶血的劍想再次的刺殺風霜,風霜站起身,咬牙切齒的叫著鶴清雪的名字,大喊著要殺了她。


    風霜將所吸收來的惡靈之氣全部釋放,此時的她黑發紛飛,雙目冒著惡靈之氣,像是要吃人的魔女。


    黑色的惡靈之氣將鶴清雪擊飛十幾丈遠,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狼狽至極。


    風霜飛到她身旁,抬掌就往鶴清雪麵門拍去,欲一掌打死她。


    鶴清訣飛快的阻攔風霜,請求他把鶴清雪帶迴仙鶴門處置。


    風霜怒聲:“血債血償,我非要殺她,擋我者死。”


    風霜說著一掌將鶴清訣擊飛,此刻的她狠厲決絕,似無人能擋的魔煞。


    龍颭見風霜似乎被惡靈之氣所控製,飛快的飛到她身邊將其帶離戰場。


    二年後,神界英烈碑處,幾個魔兵在認認真真的打掃英烈碑,旁邊還有幾個魔兵在種花,其中一個魔兵感慨道:“我都種了二年的菊花了,還是沒有將英烈碑圍成一圈,你說這是有多少英傑犧牲啊。”


    一個掃著英烈碑的魔兵歎氣道:“他們的犧牲裏也有我們的罪過,我天天掃著這英烈碑是越掃越難過,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中了什麽邪,為什麽守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


    又一個蹲在花圃中的魔兵道:“誰說不是呢?還好有尤天少主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然我們也就是黃土堆裏一屍,沒人惦記就算了,還得遭人唾罵。”


    魔兵頭子提著一桶水走過來道:“好了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青天白日的我們還是好好幹活,別浪費光陰了。”


    一個魔兵起哄道:“蟀頭,尤天少主讓你在這抄經贖罪,你這經還真是沒白抄,都學會珍惜光陰了。”


    魔兵頭子瞥了一眼說話的魔兵道:“就你話多。”


    青山下,草原處有一個搭建的很普通的小房子,自兩年前龍颭帶離風霜飛離戰場,用萬物法則清除她的惡靈之氣,寄存了冷翼的元靈後,風霜就能從他元靈中看到冷翼。看著他整日陪在雪依舞的身邊,二人冰釋前嫌,放下所有的恩恩怨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養鳥種花的平凡日子。


    魔域洞府到處掛著大紅綢子,長長的紅綢從裏到外像是將魔域洞府給纏繞起來,尤天牽著龍鷺的手站在洞府外,龍鷺忍不住瞠目結舌,過了半晌指著那些紅綢問道:“你幹嘛?”


    尤天笑道:“喜結連理當然越喜慶越好。”


    “那也沒必要將整個洞府都包裹起來?”說完這句話又想起什麽似的問尤天:“喜結連理,你說我們。”


    龍鷺指了指尤天和她:“不是在天界締結連理以揚天界與魔界秦晉之好嗎?”


    尤天道:“天界是天界,魔域洞府是我第一次見你的地方,在這裏就隻有魔界少主真心求娶天界戰神龍鷺不帶一絲利益牽扯,也不揚魔界威嚴。”


    龍鷺淡笑著看了眼尤天,二人眼底盡是情意,尤天道:“帶你去看看?”


    尤天牽著龍鷺的手走進洞府,洞府裏也是喜氣一片,到處擺放著象征美好寓意的紅色物品,洞府內尤天撩起被紅色紗幔遮住的石榻道:“鷺兒,我就是在這揭開你的麵紗,第一眼看見你時就對你動心了。”


    龍鷺開玩笑的道:“如果我長得醜,大概會被你這魔界少主給殺了吧。”


    尤天看著她的臉龐,不知是不是被紅色紗帳映襯的,眼前人總讓他有一種人麵桃花相映紅的錯覺,融入景中,心動情生,不可自拔。


    龍鷺一看尤天看他的眼神就知他圖謀不軌,她道:“我們走吧。”


    尤天拉著龍鷺的手,終是邁不開走出魔域洞府的腳步,微微躬身在其耳邊道:“鷺兒,天界受雷劫,多虧你相助,如今見你容顏如花,情生意動,能否請郎伴花眠啊。”


    他說話一張一合有熱氣撲入龍鷺臉龐,龍鷺抬手打他,尤天故意將龍鷺往石榻上推,而後撲在她身上,在她額間落下深深一吻,龍鷺沒有推開他,他也不停歇,不滿足,當他的唇齒糾纏著她的唇齒不放時,兩個情到深處的身體兩廂交合,輕紗紅帳搖曳,連帶著一旁的紅燭也跟著搖曳,尤天用一種別開生麵的甜蜜方式把龍鷺留在洞府,直至翌日晨曦,他貪婪的在她臉龐印下一吻,才知足起身。


    天界龍裔九神宮殿,三四個仙女正在為風霜盛裝打扮,她問龍颭道:“我們不是已經在人界修成正果了嗎,為何還要在天界再舉行一次婚典。”


    龍颭道:“人界不隆重,當然要重新在舉行一次了,上次沒高堂,這次有。”


    “你是說靈父靈母會看見嗎?”風霜驚喜的問。


    龍颭頷首,並告訴她尤裘和雪姬也會來,關鍵是戰兒要給你當花童。


    “他才多小。”


    “反正會走路了怕什麽?”


    天界龍戰殿內,一個可愛帥氣的小男孩還在唿唿大睡,賀峰和屈無守在一旁,雲騰雲賀帶著螢螢犬走進來,螢螢犬伸手搖晃著小男孩道:“龍戰殿下快起來,你仙母要成親了。”


    小男孩還是唿唿大睡,螢螢犬又費力的搖了好幾下小男孩才醒來,一聽螢螢犬大唿她仙母要成婚了,才想起來仙父要他當花童的事,一個鯉魚打挺快速的從玉床上站起,叉著腰,像個調皮的小戰神樣子,快速吩咐屈無賀峰給他拿仙父送給他的新衣服,他要去給仙母當花童,不然去晚了又要受仙父的罰。


    屈無和賀峰忙按他的吩咐做事。


    天界,各路仙尊都來參加九神龍颭與風霜,魔界少主尤天和五神龍鷺的曠世婚典,他們每個人都穿著華貴的仙衣,手持珍貴的仙寶。


    魔界尤裘攜雪姬來時受到了各仙神的禮遇,兩年前魔界在尤裘和尤天的帶領下助力仙界擊敗惡靈祖師,雖然龍颭將功勞歸於魔界,但天界還是要求他們為曾經犯的錯受懲罰,做彌補,尤其是他的兒子尤天因為喜歡五神的緣故竟然要遭受雷劫,尤裘本來很生氣,打算向惡靈祖師一樣反抗天界,但尤天和雪姬勸住了他,他迫於無奈帶著魔兵受戒改邪歸正,行善積德,之後就受到了各界禮遇,尤裘想想還真是為魔界做了件正確的選擇。


    冷翼帶著雪依舞到達天界時正好看到尤裘和神界仙神熱聊,二人走上前,雪姬見到雪依舞兩姐妹閑話家常,暢談彼此的經曆和遭遇,對於過去都以釋懷。


    龍颭風霜和尤天龍鷺婚典舉行時,天界彩虹迎霞,流光閃耀,一派祥和喜慶之彩。


    天帝高坐在寶殿之上,龍豐、冷翼、雪依舞、尤裘雪姬分玉帝兩側而坐,各仙尊站立兩側,全都歡樂欣喜,眉開眼笑,觀看佳偶天成,窈窕嬌女配天之驕子的曠世婚典。


    隱秘界,仙鶴門外,鶴清塵站在瀑布之下的石橋上,吹著簫,腦海中閃現六神的身影,簫聲悠揚美妙,悅耳動聽。


    鶴清訣道:“以前聽你的簫聲總感覺透著一種得不到的悲涼與哀愁,現在你的簫聲裏卻充滿期待和歡樂。”


    鶴清鳴道:“那是因為師哥放下了過去,對未來又有了新的追求與期待。”


    鶴清塵對著鶴清鳴淡淡一笑:“你是真是長大了。”


    “我早就長大了。”


    鶴清蒼如往日一樣對鶴清鳴開玩笑道:“你剛出去闖蕩那會是長個不長心,現在才是真的長大。”


    “師哥你又開我玩笑。”


    鶴清峰道:“別說清鳴了,我們不也是有很多事都未處理好嗎?人總得一點點慢慢成長,經曆多了自然會長大。”


    鶴清訣他們都知道鶴清峰說的是鶴清雪的事,六缺一,鶴中六君子再也不是原來的鶴中六君子,雖然他們都有一點傷感,但他們也明白很多事就是必須要學會放下才能更好的生活。


    人界鑄劍山莊,慕月月對著韓桑兇道:“老娘當年追你累成狗,現在還不得拿你出來遛一遛。”


    慕月月一手叉著腰,一手氣唿唿的指著韓桑,一嗓子吼下去,驚的鑄劍山莊的仆從都驚住了,學武的學徒一個招式停在半空僵住,全都看著韓桑,眼神裏充滿對韓桑的同情和畏懼。


    自打慕月月懷有身孕以來,韓桑對其百依百順,照顧的無微不至,慕月月說一韓桑不敢說二,叫他做什麽就做什麽,洗衣燒飯全包,把慕月月照顧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自己卻消瘦了一圈,而他們之所以畏懼韓桑並不是因為他威嚴而是因為他仁慈,品行端正,值得敬重,他們畏懼的是他不可摧朽的品行。


    韓桑扶著慕月月小聲的在她耳邊哄著道:“我好歹也是武林盟主,你聲音小點,在這麽多弟子麵前你總該給我留點威嚴不是,再說要是他們不好管,我就要分心管理他們,那我怎麽全心全意照顧你。”


    慕月月也知韓桑今非昔比,她也不是故意吼他,她剛剛沒注意到屋外有這麽多人,她都忘了練武場容不下慕名而來的弟子了,她主動給韓麵子的看著眾弟子道:“天熱,我上火,一不小心嗓子就高了幾分,大家別在意,繼續練武。”


    眾弟子驚歎,心想盟主夫人我們受驚的不是你嗓門高,而是你說要拿盟主出來遛一遛啊!我們可都是聽說韓盟主參加了天界戰神與惡靈祖師的曠世大戰才慕名而來,你這一吼,我們會分不清你們誰厲害?


    經曆一些事,韓桑越發的會察言觀色,一看眾弟子的表情秒懂他們心思,刻意對著慕月月道:“打是情,罵是愛,老婆丈夫就應該互相寵著愛,我懂。”


    慕月月發現韓桑是越來越會說話,她很配合的道:“還是你最懂我心意。”


    眾弟子一聽這話心中了然,不然他們還以為武林盟主夫人才是人界武功超絕之人,要是他們感情破裂,他們拜師學藝的盟主再被打,傳出去他們也顏麵無光啊,不過聽他們這麽一說他們放心了不少。


    韓桑扶著慕月月進屋後對著她道:“生活可以偶爾吃辣椒,但你不能天天讓我吃辣椒,傷胃。”


    慕月月想想也是:“好,以後我會給你點甜頭。”


    韓桑道:“那就好,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我就培養他當武林林盟主,我們繼續學習仙法。”


    “當初可是你對龍颭說每一界都要有人守護,越是弱小越是需要守護,你守護人界,他守護天界,怎麽現在又後悔了。”


    “沒有,當初人界不是沒人保護嗎?現在不一樣了。”


    慕月月道:“你可別想打孩子的主意。”


    韓桑道:“行,你說了算。”


    天界屈無對著賀峰豎起大拇指讚歎賀峰現在是掌管天裔宮的神兵總教練,真是太厲害了。


    賀峰一看屈無誇他的樣子就知他有事,他對他道:“有什麽事就說吧。”


    “知我者,賀峰也。”屈無問道:“你說為什麽天界的小仙女都喜歡你不喜歡我呢?你是怎麽做到讓她們喜歡的教教我唄,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見她們對我向對你一樣喜歡,她們一見到你就跟出嫁的姑娘一樣滿心歡喜,可一見到我就跟看見蠍子似的,生怕被蟄到,你說這是為什麽啊?”


    “因為你話多。”賀峰一本正經的道。


    賀峰雖然說的心平氣和,但屈無聽著有點憋屈,他氣道:“賀峰,我正經問你話呢?”


    賀峰道:“我也是正經的迴你話,她們不理你,你就應該自己檢討自己,不要從她們身上找理由。”


    二人正說著話,龍戰匆匆跑過來,抓著賀峰的衣角道:“賀峰,快幫我攔住後麵的神兵神將。”


    賀峰蹲下身輕輕握著龍戰的小手溫柔的問道:“龍戰殿下你……”


    賀峰話未說完,龍戰身後追逐他而來的神兵神將全都跑了過來,賀峰站前身,長槍一伸攔住他們,神情嚴肅的看著他們。


    龍戰轉身到賀峰身後,對著賀峰道:“賀峰,他們交給你了,千萬要攔住他們。”


    他說話的聲音可愛又有點小霸氣,說完轉身就跑開。


    “賀峰神將,是九神殿下要我們把小殿下抓迴去的,你不知道他把神界各仙尊老祖的頭發、胡子都給剪了,還把仙丹老祖的寶葫蘆偷來當夜壺,現在仙界各仙尊都來天裔宮找九神殿下要個說法呢?”


    “之前就聽說小殿下把天界的人都整了個遍,現在又跑到仙界去折磨人了,小殿下真厲害。”屈無感慨道。


    賀峰沒想過是這個樣子,對眾神兵神將道:“我帶小殿下迴去見九神殿下,你們先迴去吧。”


    眾神兵神將轉身離開,賀峰和屈無在仙界找龍戰許久都沒找到,屈無道:“聽說九神殿下叫龍戰殿下一門仙法叫風雲步,跑起來日行千萬裏,我們想要找到他應該會很難吧。”


    “難也要找,這是我們職責。”賀峰道。


    龍裔九神宮殿賀峰愧疚的向龍颭道:“對不起九神殿下,龍戰殿下沒找到。”


    龍颭對著賀峰笑道:“沒事,她玩夠了自會迴來,你無需放在心上。”


    賀峰恭敬的行禮然後恭敬退下。


    賀峰走後,坐在一旁的風霜起身道:“我去找他。”


    龍颭拉著她道:“找他幹嘛?”


    “我擔心戰兒,你都不擔心他。”


    “我龍颭的孩子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不擔心他又闖禍,這麽調皮,要是乖一點就好了。”


    龍颭把風霜拉在懷裏笑道:“要不再生一個乖一點的。”


    “不生。”


    “你得造福六界。”


    風霜不解這跟造福六界有什麽關係?


    龍颭誘惑道:“不是說戰兒調皮嗎?想要六界和平,當然要生一個乖一點的,一代強一代。”


    龍颭誘惑著風霜生二胎,殊不知自己的兒子跑到人界皇宮擄走了人界的兩位公主送給三神四神當妻子,當三神四神從自己宮殿內醒來時發現身邊睡著一個美女,三神四神嚇了一跳,他們猜想這件事肯定是龍戰幹的,於是二人一起來找龍颭,龍颭正在教龍戰練習功法。


    龍颭看到三神四神焦急的樣子問道:“三哥四哥有事?”


    三神四神將兩名昏迷的女子往龍颭身前一放,龍颭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是……”


    “仙父,這是我給三舅舅四舅舅找的老婆。”


    龍颭無語,質問他是從哪把人擄來的?


    龍戰老實迴答道:“從皇宮裏啊,他們都是皇帝的女兒,仙父我是不是很厲害?”


    三神四神聽的哭笑不得。


    龍颭氣道:“擅自擄劫皇宮裏的公主,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嗎?乖乖的把人送迴去,然後自己去受水刑和火刑。”


    龍戰乖乖的認錯道:“知道了仙父。”


    說話時低著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的三神四神很是心疼。


    一聽龍戰要受水刑和火刑,三神四神慌了,三神忙道:“他還是個小孩子算了,一會我們把公主送迴人界。”


    龍颭對龍戰道:“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再敢不聽話,把你送地獄宮殿去。”


    龍戰一聽不但不害怕反而來了興致問道:“仙父,地獄宮殿好玩嗎?是不是暮玨叔叔也在。”


    龍颭一眼看穿兒子的心思道:“想去?”


    龍戰點點頭,好仙父你就帶著我去玩幾天,龍颭頷首同意。


    三神對龍颭道:“帶龍戰去地府不太好吧,他那麽小,地府陰邪之氣那麽重,會不會有影響嚇到他。”


    龍潭也道:“你若真想罰他,罰他在天界受刑就行。”


    龍颭道:“你看他現在無法無天的樣子,哪能嚇到他。”


    龍潭道:“那這也是繼承你血液裏的靈魂。”


    青塚山,四小鬼興高采烈的抬著花轎,一跳一動間神采飛揚,白鬼道:“四小鬼抬花轎,花轎空空如浮雲,萬裏晴空無烏雲,行走人間特美妙。”


    黑鬼道:“四小鬼抬花轎,開心蹦蹦又跳跳,享受和平與歡樂,坐看日出與日落。”


    紅鬼道:“四小鬼抬花轎,春風佛麵掃玉顏,綠柳花紅踏青歌,六界和諧萬物生。”


    九神把龍戰送到地府本想讓蘇暮玨幫他教育教育龍戰,也讓他知道害怕,龍戰第一次進去時還算聽蘇暮玨的話,對地府也有些害怕,可還沒過一段日子,龍戰就把地府攪得天翻地覆,各個小閻王都被他給捉弄了個遍,見到龍戰就想跑,可誰都跑不過他,他的風雲步跑起來無影無形,隨時隨地的出現在你眼前你都不知道,趁你看不見就給你一拳,他太古靈精怪了,連蘇暮玨都拿他沒轍。


    這日蘇暮玨正在地府裏看地府文牒,四小鬼跑過來對蘇暮玨說龍戰去拿祭冤劍了,這下可把蘇暮玨嚇壞了,慌忙跟著四小鬼來到青塚山最高的一處山峰下,山峰上龍戰正伸手去鉤祭冤劍,山下判官對著龍戰焦急的道:“龍戰殿下,祭冤劍是你仙父封印於此的,你千萬不能拔啊。”


    蘇暮玨飛身上去把龍戰給抱下來,龍戰問道:“我為什麽不能拔仙父的祭冤劍,我要向仙父當年一樣闖蕩江湖。”


    “你仙父說了,天下有冤,祭冤劍出,天下無冤,祭冤劍不出,現在四海升平,你拔出祭冤劍會引來異界的爭搶。”


    “異界是什麽界?”


    “異界是屬於六界之外的界,那裏很兇險。”


    “那他們為什麽要來搶祭冤劍?”


    “因為祭冤劍不僅能颭六界妖魔,平反冤屈,他還是你仙父元丹所鑄而成,能重塑生靈,創造萬物法則,所以你把祭冤劍拔了會給有心之人可乘之機,也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可仙父說了,萬物法則不是人人都可以習得,必須有他龍脈相傳。”


    “所以你更不能拔,免得自找麻煩。”


    “天界有我仙父,魔界有我姨父,妖界有我七舅,人界有我韓桑叔叔,地府還有暮玨叔叔你,我人走四方,行通八路,誰敢攔我?”


    蘇暮玨看他那驕傲的小模樣忍不住笑道:“現在是沒人敢攔你但很快就會有了。”


    龍戰好奇的問:“誰啊?”


    蘇暮玨笑道:“你很快就有個龍澤小弟弟了,等他出生你仙父就會讓他管你。”


    “真的嗎?我希望龍澤弟弟快點出生,這樣我就能有人玩了。”


    二人一邊說一邊走,沒多久遇到一個渾身通紅的小孩子,皮膚如血一般的紅,看起來很狼狽,像是受了重傷。


    蘇暮玨見他往祭冤劍的方向走去攔住他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小孩子倔強的不肯開口,冰冷的眼神瞪著蘇暮玨。


    龍戰對著小孩子兇道:“你瞪我蘇叔叔幹嘛?我蘇叔叔問你話呢?”


    小孩子收迴視線平視龍戰,他比龍戰矮一點,龍戰的眼睛現出一道青光掃視小孩的額頭道:“你來這是為了祭冤劍。”


    小孩子很驚訝龍戰知道他的目的,但還是倔強的不肯開口。


    龍戰道:“你迴去吧,祭冤劍你拿不下來。”


    “為什麽?”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麽要拿祭冤劍我就告訴你原因。”


    小孩思索了一會道:“我是血族人,我的家族被屠滅了,我要知道是誰殺了我家族的人,我要複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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