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中毒不同,蕭如芷這次的怪病來得莫名其妙,宋大夫怎麽查不出這怪病是從何而來。幾天之內,用了各種辦法,也不見蕭如芷身上的傷口有好轉的現象。


    這事急得王夫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每天都派人出去,請大夫過來給蕭如芷把脈、開藥,皆不見任何效果。


    不出三天,蕭府上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蕭如芷毀容了。


    知道她這場“怪病”真相的,除了蕭如芷本人和逐星伴月之外,就隻有下毒的徐姨娘了,不過徐姨娘自然是不可能跳出來不打自招的。


    蕭如芷又打算用這件事來揪出徐姨娘的狐狸尾巴,逐星伴月看著她臉上的傷口一天天的潰爛,幾次想將真相告訴王夫人,都被蕭如芷攔了下來。


    這日早朝結束,蕭鐸海從宮裏出來後,便匆匆迴到了家中。


    他來到守在蕭如芷門外的王夫人麵前,眉頭緊鎖:“夫人,今日請來的大夫如何,如芷的怪病可有的救?”


    蕭文騫也跟在他的身後,聞言一同看向王夫人。


    短短幾天,王夫人嘴角已經急出了好幾個小燎泡,任誰都看的出來,蕭如芷的怪病令她心急如焚。


    她絕望地搖了搖頭:“長春堂的李大夫也過來看過了,查不出這怪病從何而來,隻開了些外敷內用的藥。那些藥我已經命逐星和伴月給如芷用上了,雖說止住了病情繼續惡化的態勢,但仍不見任何好轉。目前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長春堂的李大夫是京中有名的名醫,一手醫術妙手迴春,深受百姓愛戴。


    聽了王夫人說的情況,蕭鐸海和蕭文騫的麵色愈加凝重。


    這些日子以來,蕭如芷表現出來的優秀,讓他們父子兩個側目不已,沒少在心中暗歎可惜,為何蕭如芷不是蕭家的嫡女。


    誰曾想,她會突然得上這種怪病。


    蕭文騫有時甚至在想,若是蕭如芷生為男兒身,會不會比他這個嫡子更加優秀?


    慶幸她隻是個庶女的同時,又忍不住對她心生憐愛。


    自他調任迴京至今,已經了解了不少府內的情況,對蕭如芷的處境愈加了解。親生姨娘對她漫不關心,父親對她視而不見,嫡姐蕭若蘭也百般排擠她。下人們向來是看人下菜碟的脾性,看到主子們不重視這位庶二小姐,他們也跟著有樣學樣,讓蕭如芷在府中的日子十分艱難。


    明明如此優秀,卻因為身份低微,隻能在府中忍氣吞聲。


    這些情況,從他調迴京城前不久才有所好轉,似乎是因為蕭如芷的心思突然通透了,有心和王夫人親近,才換來今日的地位。


    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卻又得上這種怪病。容貌幾乎是女子最珍視的東西,可她小小年紀,卻要麵臨毀容這樣殘酷的現實。蕭文騫幾乎不敢想,她該如何承受這樣的痛苦。


    前不久,他還被蕭若蘭所蒙蔽,幫著若蘭一起針對她,害她差點被蕭若蘭毒打一頓。


    想到此節,蕭文騫便覺得愧疚不已。


    相比較蕭文騫複雜的心情,蕭鐸海隻是覺得更加可惜。


    上次在蕭如芷的幫助下解決掉流言一事的隱患,他還有心與太子殿下暗約私期,待到蕭如芷及笄後,便將如芷許配給太子殿下做妾。如今蕭如芷容貌盡毀,這私下約定怕是要不作數了。


    畢竟誰會想要一個毀了容的小妾?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明日一早,我去太醫院請陳院判過府來看一看。”


    陳院判是太醫院的二把手,官位僅次於張院使,尤其擅長疑難雜症。若是能請到他來府上,蕭如芷的怪病可能就有救了!


    王夫人聞言眼睛一亮,不顧蕭文騫和在場的下人們,緊緊握住了蕭鐸海手。


    “老爺,若是能請來陳院判,那便太好了!我替如芷謝謝老爺!”


    蕭鐸海隔著門望了望臥床休息的蕭如芷,不由有些心虛。他拍了拍王夫人的手,道:“如芷也是我的女兒,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夫人,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若是把你急出來個好歹,那該如何是好?”


    聽到他的關心,王夫人感動地紅了眼圈。


    她用手帕按了按眼角,連連點頭。


    吩咐完此事後,蕭鐸海和蕭文騫又走進了屋裏,隔著床帳探望了下蕭如芷,便去各忙各的了。


    沒多久,徐姨娘又帶著補品前來探望。


    她看到站在門口的王夫人,換上一臉擔憂之色,小意道:“夫人,聽說如芷的怪病還是不見好轉,我親手燉了些銀耳紅棗湯來。這銀耳和紅棗,有祛斑補血養顏之功效,雖比不上大夫們開的藥見效,但也聊勝於無了。”


    前些日子,徐姨娘對蕭如芷漠不關心,令王夫人心中疑惑頓生。


    今日見徐姨娘終於有了幾分親生姨娘的樣子,王夫人快慰不已:“你有心了,快給如芷送進去吧。”


    “是,夫人也忙了幾日了,連大小姐那裏都沒空照顧了,夫人先去休息休息吧,二小姐這裏由我照顧就行了。”


    徐姨娘畢恭畢敬地低頭應著,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小賤人喝了她親手燉的湯,隻會一天天容貌盡毀。


    待蕭如芷那張狐媚子臉蛋徹底毀掉,看這小賤人還拿什麽跟她的女兒爭!


    徐姨娘再抬起頭時,臉上的諷意已消散無蹤,全然是誠懇之色。


    王夫人聽罷,想起這幾日蕭若蘭一次都未曾來探望過如芷,還在背後幸災樂禍,罵蕭如芷活該毀容,便更覺憂心。


    她不想去看蕭若蘭那張得意囂張的臉,怕自己會忍不住訓斥她。長歎了一聲道:“那好,我迴去休息片刻,如芷這裏就由你先照顧吧。”


    “是。”


    徐姨娘送走王夫人,小心翼翼地提著餐盒走進屋子,徑自朝著床邊走去。


    逐星看到徐姨娘又提著所謂的“補品”過來假殷勤,恨不得一巴掌打翻她的餐盒,質問她的心腸究竟有多歹毒。


    小姐的花容月貌毀於一旦,變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找來的大夫們皆束手無策,徐姨娘竟然還一天不落的給小姐送“補品”,這是不害死小姐便不罷休嗎!伴月生怕逐星衝動,會影響了小姐的計劃,那樣小姐這些罪就白受了。


    她連忙按住逐星,朝徐姨娘施了一禮:“伴月見過姨娘,我們小姐就在床上休息,您照顧小姐吧,我和逐星先去給小姐煎藥。”說完,裹挾著逐星離開了房間。


    徐姨娘不在意地朝她們擺了擺手,目送她們離開。


    這些日子來府上的大夫,都對她的“補品”束手無策,她才不相信這兩個小丫頭煎出來的藥,能治好這個小賤人。


    “姨娘,你來了。”


    徐姨娘掀起床帳,蕭如芷正坐起身子向她打招唿,一張可怖的麵孔赫然出現在眼前,就連徐姨娘都被嚇得險些提不出手中的餐盒。


    徐姨娘頓了許久,才找迴了自己的聲線。


    她將餐盒放在床邊的小幾上,輕咳了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失態:“是啊,如芷,姨娘又來給你送補品來了。你這些天可好些了?”


    蕭如芷勉力勾了勾唇:“多謝姨娘掛心,如芷覺得好多了。”


    徐姨娘看著她牽動嘴角,連帶著臉上的爛肉都顫了顫,差點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她別過頭去,不再看蕭如芷的臉。強忍著心中的惡心,將餐盒中的湯碗拿了出來:“姨娘今日給你帶了銀耳紅棗湯,是美容養顏的,說不定啊,會對你臉上的傷有效呢。”


    蕭如芷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忍不住覺得好笑。


    沒想到頂著這張臉,還能將徐姨娘惡心到。


    她故意仰著潰爛的臉蛋,湊到徐姨娘的麵前,感激道:“姨娘對如芷真好,如芷以前還覺得姨娘不關心如芷,真是太不應該了,還請姨娘原諒如芷。”


    那張怪物一樣的臉,赫然在眼前放大,徐姨娘被駭得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打翻手中的湯碗。


    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將湯碗頓在了小幾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接著拍案而起,裝作不經意地,拉開和蕭如芷之間的距離:“我是你的姨娘,我不關心你,還有誰關心你?前些日子,你突然得了癢症,我便跟你說過,這是你搶了大小姐的風頭,上天降你的懲罰。我叫你不要再去上課、不要再搶大小姐的風頭,以後事事以嫡姐為先,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臉都成了這幅樣子,以後可怎麽嫁人?!”


    蕭如芷頂著這張爛臉,能將徐姨娘嚇成這樣,心底不由暗自發笑,也算是個苦中作樂的手段了。


    她故意裝作看不見徐姨娘的躲閃,猛地起身抱住了床邊的徐姨娘:“姨娘,如芷錯了,現在老天爺讓如芷的容貌毀了,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怪如芷沒有聽你的勸告!如芷後悔死了!若是真的就此毀容,如芷怕是要活不下去了!姨娘,你快救救如芷吧!”


    說著,她歪著頭在徐姨娘身上蹭了蹭,將臉上未幹透的血汙蹭在了徐姨娘新裁的粉緞襦裙上。


    徐姨娘見新裁的裙子髒了,恨不得一巴掌劈死蕭如芷。


    但若是她真的做了,恐怕王夫人也會立刻將她發賣出府,後麵的計劃也無法實施。


    現在,她甚至巴不得蕭如芷受不了這毀容之苦,早早地自縊而死,那樣還省了她一番功夫,也沒人能在威脅到她女兒的地位了!


    徐姨娘嫌惡地推開蕭如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小幾上的湯碗,塞進了蕭如芷的手裏,免得她又撲倒自己身上來。


    “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這是老天爺降下來的懲罰,姨娘如何能救得了你!”


    蕭如芷端著湯碗,眼裏閃爍著淚光,似乎是悔不當初。


    徐姨娘看到她的樣子,心裏的鬱結才消散了些,不耐煩地催促道:“快將這碗湯喝了吧,銀耳紅棗皆是美容養顏之物,說不定能讓你這怪病好得快一點。”徐姨娘不想再在這屋中停留片刻,隻想蕭如芷快點喝完,讓她早點離開這晦氣的屋子。


    蕭如芷似乎是認命了,不再哭鬧,乖乖聽話將湯水喝了下去。


    徐姨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見碗裏已經幹幹淨淨,才收好湯碗離開了屋子。


    她離開不久後,逐星和伴月便迴來了。


    蕭如芷臉上的悔意已全然褪去:“伴月,我讓你派人盯著的事,如何了?”


    伴月給逐星使了個眼色,逐星授意,不動聲色地到外麵望風。伴月這才將查到的事和盤托出:“小姐,我已經派人到徐姨娘的院子裏盯著了,小姐喝的‘補品’,確實是徐姨娘每日親手所製無疑,隻是她每日燉湯時,都會在鍋裏加上一包粉末。”


    “哦?”蕭如芷神情自若地聽著,沒有絲毫驚訝,“可曾拿到了樣品?”


    伴月微微一笑,點頭道:“已經拿到了。”說完,她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紙包。


    蕭如芷接了過來:“沒叫徐姨娘發現吧?”rz90


    “沒有,我告訴徐姨娘院子裏的那個小丫頭,每天從徐姨娘準備好的紙包裏拿一點,徐姨娘不曾發現什麽不妥,隻以為每日的藥量都被小姐吃下去了。”


    蕭如芷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毫不吝惜地誇獎道:“做得好。”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紙包,放在鼻尖處輕輕嗅了嗅,果然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酸味。


    “就是它!”蕭如芷又把紙包合了起來,沉著冷靜地分析道,“把它拿到長春堂去,找給我看病的那位李大夫,叫他查驗查驗,這包粉末究竟是什麽東西。記住,一定要小心,別被人發現了。”


    一連幾日來,蕭府給蕭如芷看病的大夫中,就這位李大夫名氣最盛,看起來也最有本事。


    其他的大夫,在看了她的病情後,無一不是抓耳撓腮、束手無策。


    隻有這位李大夫,不僅說出了她的病症變化,還開出了有效減緩病情繼續發展的藥方,讓他來查驗這包粉末,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


    “是!”


    看著伴月領命而去,蕭如芷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她的第一步計劃終於完成,接下來,就看她怎麽逼迫徐姨娘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伴月接到了蕭如芷的命令後,沒有立刻出門,而是去了後院的洗衣房。


    這裏全部都是蕭府的三等下人,每個人都穿得破破爛爛,幹著府上最辛苦的活計。


    管事的婆子一眼就看到了走到院子裏的伴月,連忙湊了上去,一臉諂媚地笑道:“喲,這不是二小姐身邊的伴月丫頭嗎,我們這洗衣房又髒又破,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伴月看著她臉上的討好,心中忍不住冷笑。


    先前二小姐不討夫人的歡心,府上的下人們也跟著看不起二小姐。平時缺衣少食不說,就連這洗衣房中最下等的下人,也不把她們這些大丫鬟放在眼裏。


    如今看到夫人開始重視二小姐了,這些三等下人們對她們的態度也跟著變了。


    伴月不想跟她多過寒暄,但為了完成小姐的任務,還是忍著心中的反感朝著管事婆子勉力一笑:“七婆,你也知道,我家小姐近日突然生了怪病,請了那麽多名醫來都沒治好。我們徐姨娘猜著,是不是小姐最近惹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我家小姐聽了,覺得有理。便吩咐我來洗衣房轉轉,看看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麽不要的舊衣服,叫我拿去城北的貧民窟,救濟救濟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窮苦人,就當是為二小姐積福了。”伴月眼睛也不眨地說著瞎話。


    七婆理解地點了點頭,換上一副同情的表情:“好人自有好報,二小姐如此善心,老天爺定會保佑二小姐的!”


    伴月歎了一聲:“唉,但願如此吧。”


    “伴月丫頭,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幫你找找。”說著,七婆拿著鑰匙去了倉庫,翻找出了一大堆平日裏淘汰的衣服。


    有些衣服洗的發白,薄薄的一吹就透;有些衣服渾身都是補丁;有些衣服磨得袖口都爛了。這些衣服,在蕭府上是沒人願意穿的,但若是拿出府去,很多窮人都會當做新衣服似的寶貝著。


    七婆把不要的舊衣服堆了滿滿幾筐,熱心地問道:“伴月丫頭,這舊衣服這麽多,需不需要七婆我找人來幫你搬到城北去啊?”


    “不必了,”伴月禮貌地拒絕了她,“洗衣房事務也很繁忙,我叫人幫我把這些衣服搬走就行了,就不打擾七婆你們幹活了。”


    七婆爽快地點了點頭,笑道:“也好,那伴月丫頭你慢走,若是還有需要,下次再來找我七婆!”


    “知道了,多謝七婆。”


    說完,伴月喊了府上的幾個壯仆,帶著他們去城北轉了一圈,將幾筐舊衣服分給了城北的窮苦百姓。這些百姓知道是蕭府的二小姐送來的這些衣服,感謝不已,自發地為蕭二小姐祈起福來。rz90


    分完衣服後,伴月看著那幾個壯仆,從荷包裏拿出了幾塊碎銀子分給了他們:“為了給二小姐積福,今日辛苦你們了,這些碎銀子就拿著打些酒喝吧。”


    那幾個壯仆本以為今天是個苦差事,還要在貧民窟裏轉上一圈,染上一身窮酸氣,簡直沒有比這更晦氣的活計了!現在發現有賞銀,一個個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多謝伴月姐,多謝二小姐。二小姐人美心善,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二小姐早日康複的!”


    雖是為了辦事,但伴月也是誠心誠意地想替蕭如芷來做些好事積積福的。


    現在聽見大家都由衷地祝福二小姐,她比誰都要開心:“不必客氣了,這是你們的辛苦錢,都是你們應該拿的。我還要去城外護國寺幫二小姐捐些香火錢,你們就先迴去吧。”


    壯仆們拿了賞錢,一個個都巴不得馬上去買點好酒來喝,也顧不得伴月接下來還有什麽安排,紛紛和伴月道了聲別,便各自散去。


    待到這些壯仆們都離開之後,伴月又迴到了城北的一戶民居中,換上了她事先留下的舊衣服,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在城中繞了幾圈後才去了位於城西的長春堂。


    “李大夫,您說的是真的?”


    伴月一身粗布衣裳,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李大夫嚴肅地拿起了那包粉末,確認似地嗅了嗅。而後又用小指挑了一塊放到了嘴裏,最後十分確定的點頭:“沒錯,老夫確定,這就是二小姐所中之毒。”


    伴月驚訝的眼神愈演愈烈,逐漸流露出一抹喜色。


    李大夫能證明這包藥粉是二小姐所中之毒,便能落實了徐姨娘的罪名,二小姐這些日子以來的苦便不算白受!


    即便是伴月這般穩重的性子,也難免激動的有些難以自持,險些喜極而泣。


    她定了定神,用手帕掩麵,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李大夫,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了毒源,那您能幫我家小姐治好身上的這些傷嗎?”


    李大夫為難地捏了捏胡須,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半晌後,他才緩緩搖搖頭:“這毒粉中包含了許多稀有藥材,很多是來自西域之物,如此新奇的搭配也是老夫生平僅見,這藥粉必是用毒高手調配出來的。別說根據這藥粉配置出解藥來,光是叫老夫將這毒粉的藥方恢複出來,都是極難之事。”


    伴月滿心的歡喜頓時像被澆了一盆涼水:“那我們小姐的臉……豈不是沒救了?”


    “那倒未必,若是能找到這藥粉的配方,或許老夫能嚐試著破解一二。”


    伴月沉默下來。


    這藥粉就已經得來不易,弄來藥方又談何容易呢?


    不過,現在能證明這些藥粉與蕭如芷的怪病有關便已經足矣,有了這些罪證,還怕徐姨娘不交出解藥嗎?


    伴月沒再多說什麽,隻是拜托李大夫幫忙保守秘密後,便按原路迴城北換迴了衣服,趕在天黑前迴到了蕭府之中。


    她將李大夫說過的話全部複述了一遍,蕭如芷還為開口,逐星便先激動地跳了起來:“太好了!小姐!我們快去將李大夫請到府上來,拉著他和徐姨娘當麵對質!有了這些證據,看她還能怎麽狡辯!”


    伴月想得更遠一些:“沒錯,小姐中毒已深,現在這些傷口快要擴散到全身了,我們得快些行動才行,最好逼著徐姨娘將解藥拿出來。”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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