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伴月看天色已晚,小姐竟然還沒有迴來,連忙出來尋你。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別的下人,說你被大少爺架到柴房裏來了!伴月立刻叫我來柴房尋你,她去找夫人了!”


    逐星急切地訴說著事情的經過,蕭如芷聽後終於放心下來。


    起碼王夫人知道此事後,不會任由蕭若蘭和徐姨娘再伺機謀害於她。


    逐星心疼地看著她,兩隻眼睛淚汪汪的:“小姐,你沒事吧?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大少爺會突然把你關在這裏?”


    蕭如芷搖了搖頭:“還不是因為蕭若蘭的事。”


    “大少爺太過分了!怎麽能聽信大小姐的一麵之詞?!”逐星替她憤憤不平,控訴著蕭若蘭的罪行。


    蕭如芷無奈地歎了口氣,大哥始終把蕭若蘭當成親生妹妹,自然會特別迴護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逐星,父親他下朝迴來了沒有?”rz90


    逐星搖搖頭:“老爺中午傳話迴來,說公務繁忙,今天要晚些時候才能迴來。”


    蕭如芷聞言又問:“那我母親呢?”


    “夫人她中午出去赴宴了,這時候還沒有迴來。”


    蕭如芷一聽,原本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


    看到蕭文騫這都是計劃好了的,知道王夫人最近很疼愛她,特意選在了這個時候發難,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在這危難關頭,蕭如芷的思緒飛轉。


    她吩咐道:“逐星,你快離開這裏,先去徐姨娘的院子裏看看她在不在,如果不在,就立刻趕去大小姐的院子,打聽打聽她們要做些什麽。”


    逐星擔心她的安危,怎麽也不肯離去。


    “不,小姐!我要留在這裏保護你!”


    蕭如芷杏眸圓睜,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在這裏如何能保護得了我?她們現在見我落魄,定然想著要如何謀害於我,你若是再不過去,恐怕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逐星被嚇得麵色蒼白:“大小姐和徐姨娘她們怎麽敢……”


    “嗬,如此天賜良機,她們如何不敢?”蕭如芷冷笑了一聲,繼續吩咐道,“若是她們派人來此處,你便想辦法攔住,隻要拖到母親和伴月迴來,一切都好說。”


    逐星見她說得如此嚴重,連忙應道:“是!”接著頭也不迴地離開了後院。


    後院中,又剩下蕭如芷一個人。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木棍,警惕地看著四周。


    先前那隻老鼠已經不見蹤影,似乎是被她的氣勢震懾到了。


    蕭如芷不禁自嘲,連老鼠都如此勢利,見她落魄了都要撲上來咬上一口,更何況是徐姨娘和蕭若蘭呢?


    今晚,她能否保住這條小命,全都要看運氣了。


    周圍安靜下來,她緊繃的神經,暫時得到了喘息的餘地,此時她才察覺到身體上的痛楚。


    不光是老鼠咬在她腳上、腿上的傷痕,還有被扔在地上時的擦傷、被家仆們狠狠架起時的掐傷,還有尚未愈合的額頭,全都在隱隱作痛。


    隔著木窗,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即將下山。


    天空中一片血色的晚霞,一如柴房中那隻慘死的老鼠。


    蕭如芷收拾好心情,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場硬仗。


    “你個卑賤的臭丫頭,竟敢頂撞我!真是什麽主子教出什麽奴才來!我今天非要當著她的麵,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不可!”


    正累得半睡半醒,後院忽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叫罵聲,蕭如芷一聽便知,是蕭若蘭來找她了。


    可是她在罵誰?


    蕭如芷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靠近木門朝外張望著。


    是逐星!


    她瞳孔一縮,緊緊地盯著那道身影。


    蕭若蘭站最前麵,指揮著她的丫鬟秋菊:“把她給我扔到後院去,我要讓蕭如芷那個小賤人親眼看著,貼身丫鬟被打是一種什麽感受!”


    秋菊陰森一笑,上前拎起跌坐在地上的逐星,一腳踹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謠言這件事,蕭若蘭上門找她算賬,卻被王夫人罰了身邊的丫鬟各大五十大板。秋菊一直在心裏記恨著這件事,現在有機會報仇了,她自然比誰都“用心”地執行這項命令。


    逐星身上滿是傷痕,鼻青臉腫的,看起來是在過來之前就挨了一頓毒打,現在已無力反抗,任由碧如把她踹了個跟頭。


    “逐星!”


    蕭如芷拍打著木門,大叫著她的名字,“逐星!你怎麽了!”


    這裏的動靜,引來了蕭若蘭的注意。


    蕭若蘭走了過來,囂張地笑著:“小賤人,你也知道心疼了?”


    逐星和伴月是她的貼身丫鬟,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比親姐妹都要親。現在看到逐星傷得那麽嚴重,蕭如芷覺得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


    “小姐,我沒事……都怪我……沒完成好你交代的事……”逐星掙紮著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自責著。


    淚水不自覺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跌落在地上,刹那間融入進了地上的塵埃中。


    蕭如芷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不!你別這麽說!是我的錯,我不該叫你去的!”


    是啊,明知道逐星性子衝動,她卻還是叫逐星去阻攔蕭若蘭。


    逐星被打成這樣,全都怪她。


    可是……如果不叫逐星去,她身邊還有什麽人可用呢?


    逐星抬起頭,朝她笑了笑:“小姐,你別這麽說,你待我們這麽好,逐星願意為你去死!”


    “不!你不會死的!”


    蕭如芷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前世時的一幕幕。


    她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兒子死在自己的懷裏,看著徐姨娘和蕭若蘭臉上陰狠毒辣的笑容。


    現在那一幕似乎又在重演,隻不過被害之人變成了逐星。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這一世,她絕不會再讓曆史重演!


    蕭如芷堅定地看著逐星,保證道:“逐星,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嘖嘖嘖,真是主仆情深啊,看得我都感動了。”蕭若蘭冷嘲熱諷道,“你現在連自己都自身難保,拿什麽保護你的貼身丫鬟?!”


    她迴頭吩咐著碧如:“叫後院的管事來,給本小姐打開這道破門!”“是!”


    碧如應著,飛快地退了下去,很快便將後院的管事找了過來。


    那管事見到蕭若蘭,立馬跪下請安:“拜見大小姐。”


    對於蕭若蘭來說,這些下人都是卑賤的下等人,仿佛看上一眼,都會髒了她高貴無比的眼睛。


    她從鼻子裏擠出一個“嗯”,不耐煩地道:“我命令你,將這道破門打開。”


    “這……”


    管事看起來十分為難:“迴大小姐,大少爺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可以打開這道門。”


    蕭若蘭一聽,立馬炸了。


    她瞪著那管事,尖銳的嗓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朵:“你說什麽?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管事連忙跪下磕頭,“真的是大少爺吩咐的,小的不敢私自做主啊!”


    蕭若蘭氣唿唿地,揚手打了他一巴掌,火氣這才降了些。


    那管事被她打得摔倒在地上,摔得啃了一嘴泥,一抹怨恨從他的目光中一閃而過,很快又換上了恐懼。


    他翻身起來,繼續告饒:“大小姐饒命!真的是大少爺吩咐的!”


    蕭如芷冷靜下來,命令道:“既然如此,那你把鑰匙交出來,我就不為難你了。”


    “這……”


    見他仍在猶豫,蕭若蘭的眉毛又豎了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非要我把大哥請過來不成?他是這府上的主子,我也是!難道我還指使不動你了不成?!”


    管事害怕又無緣無故地挨打,連忙將鑰匙雙手奉上。蕭若蘭這才放過他,叫秋菊接過鑰匙:“你可以滾了。”說完,管事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後院。


    蕭若蘭不屑地嗤笑了他一聲,吩咐秋菊:“把門打開,將那個小賤人揪到我麵前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碧如的眼中閃過一抹掙紮之色,她靠在蕭若蘭的耳邊低聲提醒道:“小姐,夫人就快迴來了,不宜過火。”


    現在蕭若蘭的腦子裏,全都是如何教訓這個小賤人,被自己丫鬟阻攔,她十分生氣,怒瞪了碧如一眼:“你閉嘴!難道你忘了,她是怎麽讓夫人打你板子的了?本小姐這是在給你們報仇!”


    碧如見狀,隻好閉嘴。


    秋菊趾高氣昂地白了她一眼,上前打開了柴房的木門。


    柴房內,蕭如芷一直等待著這個時機,看到門被打開,立刻衝了出去。


    秋菊毫無準備,硬生生被她推倒在地。


    她見眾人愣在原地,快步跑到了逐星的身邊,費力地攙扶起她,兩人朝著後院外拔腿而逃。


    蕭若蘭也沒想到她還有力氣反抗,等到她快跑出後院時,才想起來喊人阻。


    “快給我攔住她!”


    為了偷偷給蕭如芷一個教訓,這次她隻帶了兩個丫鬟過來。


    秋菊被撞倒在地,碧如上前扶她。一時間竟沒人攔住蕭如芷,讓她成功逃出了後院。


    隻是,兩個傷病號在一起,速度始終提不起來。


    逐星心中滿滿地感動,她淚眼朦朧地看著蕭如芷:“小姐,你快跑,別管我了,她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不行!”蕭如芷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你是我的人,她們抓不到我,一定會拿你撒氣的!”rz90


    “逐星,你撐著點,隻要母親迴來,我們就得救了。”


    蕭如芷一邊跑,一邊激勵著她。


    逐星不想拖她的後腿,也強打起精神跑了起來。


    她們二人在前麵奮力逃跑,蕭若蘭主仆三人在後麵緊追不舍,幾乎蕭府的所有人,都被她們幾人的大動作吸引了出來,好奇地圍觀著。


    追著追著,眾人竟跑到了前院來。


    碧如看了看天色,不由心驚,再追下去,恐怕夫人就要迴來了。到時候出氣不成,說不定還要再被夫人責罰。本想再勸勸蕭若蘭,卻被一個她瞪了迴來,隻好繼續追上去。


    蕭如芷跑得口幹舌燥,但為了自己,為了逐星,她必須要堅持下去。


    她已經看到了那些圍觀的下人,幾乎每個人都麵帶喜色,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位大小姐在府中鬧出來的這場鬧劇,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助她們。


    逐星先前挨了一頓毒打,又逃跑了一陣,體力早已耗盡。


    但是為了小姐,她咬著牙死命堅持著。


    忽然,她感覺腳下一軟,絆倒在了一顆石頭前,飛速朝地麵跌去,還拽倒了攙扶著她的蕭如芷。


    蕭若蘭三人一直跟在她們身後,見狀得意地大笑起來。


    她連忙吩咐碧如和秋菊:“快上去抓住她們,別再讓她們跑了!”


    相比碧如的無奈,秋菊看上去尤為興奮,摩拳擦掌地撲了上去。


    蕭如芷撐著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轉頭看著身後近在咫尺的秋菊,麵色煞白,心中一片惶然。


    看來今日是逃不了了。


    她的眼神裏,滿是不甘與絕望,任由秋菊和碧如死死抓著她的胳膊。


    蕭若蘭也跑得累了,停下來唿唿喘著粗氣。直到唿吸稍稍平穩下來,她才跺到蕭如芷的身邊:“再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小賤人!”


    說著,她抬起手,作勢要扇蕭如芷一巴掌。


    躺在地上的逐星忽然起身,像是迴光返照一般,迅速撲向了蕭若蘭,不僅攔下了這一巴掌,還將她也撲倒在地上,滾了一身的泥土。


    剛才還光彩照人的小家大小姐,瞬間變成了一隻狼狽的母猴子。


    蕭若蘭惱羞成怒,一腳踢開了她,還不覺得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腳一腳踢著逐星的肚子:“你這個卑賤的下人!竟敢弄髒我的衣服!我踹死你,我踹死你!”


    “噗……”


    逐星被她踹得嘔出一口鮮血,刺紅了蕭如芷的眼睛。


    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掙脫開了兩個丫鬟的束縛,朝著逐星撲了過去,護在她的上方:“姐姐,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


    蕭若蘭最見不得她這副善良可人的樣子,好似別人多麽冷血無情一般。


    她氣極反笑:“小賤人!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說著,抬腿便要踹下去。


    “都給我住手!”


    眼看著她的腳馬上就要落在了蕭如芷的身上,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急切地叫停聲。蕭如芷聽到這個聲音,終於放心下來,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我和你母親不在家,你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還嫌不夠丟人嗎!”


    半昏半醒中,蕭如芷仿佛聽見了蕭鐸海的怒吼聲。


    猶記得,她昏迷前正在躲避蕭若蘭的追殺,直到逃至門口,聽見了父親的怒喊聲,她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所以她現在是得救了嗎?


    蕭如芷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王夫人關切的臉龐。


    王夫人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變化,及欣喜又著急:“如芷,你醒了?!”


    她還沒來得及迴話,床邊便傳來一陣哀嚎聲。


    “父親!這個小賤人慣會裝無辜,都是她害我的!”


    蕭鐸海氣得怒發衝冠:“你還敢說!她要是想害你,怎麽會把自己弄得一身傷!你母親說你近來驕縱得厲害,我還不信,今日總算親眼一見!看來你母親說的沒錯,是該讓你好好學學規矩了!”


    “父親,若蘭她有錯不假。但兒子以為,還是要先調查清真相為好。”


    出聲的是蕭文騫。


    他也鬧不懂。離府前,他分明把蕭如芷關在了柴房裏,怎麽會被蕭若蘭打成了這幅模樣?


    其中必有蹊蹺!


    王夫人見蕭如芷一句話也不說,以為她被打壞了,焦急地唿喊著蕭鐸海:“老爺,你先別忙著教訓若蘭了,快來看看如芷。這丫頭怎麽一句話也不說,莫不是被打壞了腦子?”


    府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作為蕭如芷的親生母親,徐姨娘也來到了現場。


    一聽王夫人的話,徐姨娘不由喜上眉梢。


    這丫頭真要是就這麽傻了,那倒好了!還省了她一番力氣。


    但怕老爺和夫人看出端倪,她還是擠出了幾滴眼淚,遙遙地望著床上哭天抹淚:“我的如芷啊!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辦啊!”


    蕭鐸海被她哭得心煩,冷斥了一聲:“住嘴,如芷她還沒死呢,你在這裏號喪些什麽?!”


    徐姨娘連忙閉上了嘴,訕訕的不敢出聲。


    蕭如芷渾身是傷,額頭上的紗布才重新包紮過,揚起一張煞白的絕色小臉,看著他和王夫人:“父親,母親,如芷沒事……”


    看著她如此憔悴可憐,饒是對她不算上心的蕭鐸海,也起了幾分憐愛之意。


    他斥責了一聲:“都傷成這幅模樣了,怎麽能說沒事?你且好好休息,為父今日一定幫你討迴公道。”


    說完,他坐在床邊,看著跪在地上的蕭若蘭,不怒自威:“若蘭,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如實說來,否則,休怪為父不客氣了。”


    蕭若蘭被他嚇得一抖,淚珠也停住了,呆滯在原地,不知如何開口。


    見她如此不成器,蕭鐸海不禁蹙眉,失望地輕歎了一聲。


    這個若蘭,明明是他和正妻王氏的嫡女,怎麽沒繼承到他們身上一丁點的大家氣度,反而更像徐氏那個小家子氣的女人。


    蕭文騫見狀,上前一步道:“父親,此事兒子也有一部分責任,不如讓兒子先說吧。”


    “哦?”蕭鐸海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且道來。”


    “是。”


    蕭文騫應了一聲,將他所知道的一切緩緩吐出。


    包括市井上傳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蕭若蘭的哭訴和指控,以及王氏的處理結果。


    言罷,他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蕭如芷,麵色不帶絲毫柔和之意:“是以,兒子認為這件事另有可疑之處,不能憑如芷一麵之詞,便相信她與此事無關。應先把她關在柴房裏,等待父親迴來後查清真相,再如實發落。”


    言外之意,他根本不相信蕭如芷的無辜,認為王夫人有所偏袒。


    從自家兒子的口中,聽到如此言論,王夫人既震驚又傷心。


    “騫兒,你就是這麽看待為娘的?”


    蕭文騫一愣,連忙解釋:“母親誤會了,兒子不是在質疑你,而是擔心有人在從中作梗,影響了你的判斷。”


    王夫人痛心疾首:“若蘭是我的親生女兒,也是你的親妹妹。她被人陷害,我怎會不著急?若真是如芷幹的,我怎麽會偏袒她,而不顧自己的女兒?!”


    蕭文騫被她質問得啞口無言,氣消了大半後,他也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在他的印象中,母親雖然耳根子軟,卻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怎麽會為了一個庶女,不顧自己女兒的名聲?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蕭若蘭。


    她跪在地上,對上他的視線後,心虛地瑟縮了下。


    蕭文騫頓時明白了一切,他是被這個驕縱的嫡妹給利用了!


    想清此處關節,他憤恨地拂袖轉身,不再看她。卻也不肯承認,他因此冤枉了蕭如芷。


    王夫人替蕭如芷辯解道:“老爺,這件事我早已派人去查明,確實不是如芷所為。”


    經過先前的一係列事件後,蕭鐸海已經對這個存在感極低的庶女,有了很大的改觀。對於蕭文騫所說的內容,本就有所懷疑,不相信蕭如芷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現在看到他們各自的反應,也明白了此事的真相。


    “此事稍後再說,”他朝王氏點頭,表示知道了。而後瞪了蕭若蘭一眼,質問道:“既然你大哥把如芷關在了柴房,還吩咐下人,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開門,你又是如何將如芷放出來的,還將她打成了這幅模樣?!”


    蕭若蘭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相信了蕭如芷這個小賤人。瞪大了雙眼:“父親,我沒有打她!”


    “還敢說謊!”


    蕭鐸海憤怒地拍了下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蕭若蘭立刻噤聲。


    他繼續道:“我們進門時都看到了,你分明在用腳踹如芷,現在卻說你沒有打她?”


    蕭若蘭委屈極了,她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


    她確實很想打蕭如芷一頓,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他們抓了個正著。這小賤人滿身是傷,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父親,我真的沒有打她,她身上的傷,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


    徐姨娘見狀,心急如焚,生怕蕭鐸海隨意發作了她,連忙替她說好話:“老爺,大小姐一向善良,怎麽會做出這種傷害手足之事?不如聽聽大小姐是怎麽說的吧,也許是如芷自己不小心摔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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