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蘭張牙舞爪地叱罵著蕭如芷,一臉嫌棄和憎惡。


    蕭如芷老實點頭,輕聲道:“姐姐,我知道你沒欺負我。”


    “那你這是什麽表情?上次我不過輕輕一拉,你就往地上倒,你是不是故意在母親麵前那樣!”


    蕭如芷眸光一縮,下頜微低,再次成為當初那個處處讓著嫡姐的庶女:“姐姐,我真的沒有……”


    蕭若蘭嗤之以鼻,冷哼道:“不管你有沒有,母親都懲罰了我,而且你肯定是故意的!!!”


    遠遠看到女先生走了過來,蕭若蘭猛地壓低聲線:“你給我等著!”


    “姐姐,我……”rz90


    蕭如芷還沒有說完,就被蕭若蘭瞪了一眼。


    女先生緩緩走來,手裏拿著《大學》的書卷,蕭若蘭唇角立刻揚起。


    “二小姐,這些時日教了你啟蒙之書,但也不能總是因你耽誤大小姐的課業。今日要講的課程是《大學》中的一卷,二小姐若是跟不上也沒有關係。”


    蕭如芷狐疑的瞥了一眼女先生,以前每日變著法的要懲罰她,現在卻……


    女先生開始一句一句的教學,蕭若蘭了然於心,這一卷她早已學過,心中竊喜,麵上卻沒有表露。


    下學時,仍舊與往常一樣,先生會檢查整天學習的情況。蕭若蘭輕鬆的將一卷背了出來,蕭如芷本就對今日這卷不夠熟悉,磕磕巴巴背了幾句後,便放棄了。


    原本揚言跟不上也沒關係的女先,此時卻開始對蕭如芷發難:“二小姐,我知曉你是初學,跟不上沒關係。但同樣是初學的大小姐就能輕而易舉的背出來,可見今日所學並非很難,為何你卻做不到?”


    堅持套上蠢笨麵具的蕭如芷輕輕咬了咬唇瓣,滿是羨慕地看向蕭若蘭,淡淡道:“先生,我本就不如姐姐。”


    蕭若蘭眼眸裏滿是得意,女先生卻更加厭惡這個前幾日裝腔作勢的蕭如芷。


    “天資不如人,後天就必須勤奮。今日所學抄寫三遍,明日你必定也能如大小姐這般銘記於心。”


    蕭如芷點頭,她逃了幾次的懲罰,這次沒能逃過也是必然的,見女先生清冷眸子裏流露出一絲雀躍,看來她日後的日子仍舊不會好過。


    下學後,女先生先行離去。


    蕭若蘭攔住蕭如芷的路,張狂至極:“蕭如芷,前幾次你不是挺會背的嗎,今日怎麽就不行了?蠢笨的人就不要來上學了,你知道因為你,耽誤了我多少時日嗎?母親讓你來上學,也就是想讓我有一個伴罷了。”


    “姐姐,我知道的。”


    蕭如芷姿態優雅,態度謙和,卻更是讓蕭若蘭暴躁。憑什麽她一個庶女總是比自己強!這卷當初她單單是學習,便是一周,熟記更久,可這個小賤人卻在一日學了大半。


    明明自己是府裏身份最為尊貴的嫡女,可母親卻偏愛她更多!她到底哪裏不如這個小賤人了!


    “哼,你知道就好!趕緊滾迴你自己的院子,別總是賴在我母親那裏,不管你賴多久,她也成為不了你的母親!”


    蕭如芷垂首應聲道:“我知道的。”


    蕭若蘭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她最看不過她這副賣乖討巧的樣子,卻也不好在眾人麵前發難她,揮袖離開。


    待蕭若蘭離開,蕭如芷才開始緩慢收拾,等待許久的逐星伴月進來,碰巧遇到蕭若蘭,福了福身子,便走向蕭如芷。


    “小姐,怎麽今日這麽慢,我和伴月還擔心您又不舒服,差點沒再去請大夫呢。”


    蕭若蘭豎著耳朵聽,若是這小賤人說她的壞話,她定然她不好過!


    偏偏蕭如芷沒提到她半句,蕭若蘭悻悻而去。


    “行了小姐,我知道肯定是大小姐又欺負您了。就是您總是讓著她,什麽都不說,她才總是欺負您。您這額頭後來更嚴重,不就因為她嗎?”


    蕭如芷被逐星逗樂,嘴角微微揚起,輕聲道:“你還當你家小姐是當初那個笨蛋?做人應當適時收斂光芒,畢竟她是府裏的嫡女,如果光芒總是被我這個庶女搶了,換做是你,你會怎麽做?”


    逐星瞬間懂了,看向蕭如芷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


    如往常一般的作息,隻是因著罰抄,不免讓她挑燈夜讀。


    守在一旁的逐星打了好幾個哈欠,伴月在一旁研墨,蕭如芷也有些困倦,手指也因書寫了過多,開始發酸。


    “小姐,明明先生有意罰你,你為什麽就不告訴夫人呢!每次夫人來詢問,你都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隻說那女先生的好話。按我看,那女先生從你第一次去,就沒安好心。”


    蕭如芷放下筆,仰頭看向一臉愁容的逐星:“我都沒發愁,你苦著一張臉幹什麽。既然先生讓我抄,我今日一日不抄,她便得了借口。何況這抄寫本就比熟讀更加讓人印象深刻,還能練字,不是一舉兩得麽?”


    逐星噘嘴,仍舊不滿道:“也就是小姐心善。”


    蕭如芷淡淡一笑,並非她心善,隻是她現在的身份,不足以讓所有人相信她說的話。


    “伴月,你一定要盡快找到當年的人,查明當年的事情,早日還小姐一個身份。到時候我就不信那大小姐還敢欺負小姐!哼!”


    伴月瞪了逐星一眼,低聲道:“有些事放在心裏,不要總是掛在嘴上,言多必失。”


    逐星衝著伴月做鬼臉,蕭如芷唇角弧度更深,身邊一個沉穩一個活潑,倒也有不少樂趣。


    接連幾日,但凡蕭如芷背不出來,女先生皆是罰她抄書。


    以至於她每晚一迴到房中,便拿起筆勤耕不輟。


    一開始王夫人見如芷如此用功很是欣慰,然而一日兩日三日皆是如此,卻讓她覺得心疼。


    “如芷,母親知道你勤奮好學,可身子更為重要,千萬別累著了。”


    蕭如芷衝著王夫人甜甜一笑,輕聲道:“如芷知曉,隻是相對於姐姐的進度,如芷已經落後許多,不努力怎麽能趕得上姐姐呢。”


    王夫人揉揉她的發,見她眼底發青,愈發心疼。


    “如芷,若蘭比你提前兩年進入書院,自然是比你學的多。眼下你額上的傷還沒好,最應當好好休息。”


    蕭如芷乖巧應聲:“是,母親。”蕭如芷當夜仍舊挑燈夜讀,不讓他人代筆,一字一句地將書卷上的詩句認認真真地抄寫了下來。


    逐星替她將燈芯挑得更亮了些,心疼道:“小姐,你已經連著五日每日隻休息兩個時辰了,眼底都泛著青色,眸子裏也浸著血絲,要不今日就別寫了,或者讓伴月代筆?”


    蕭如芷打著哈欠,手中筆卻沒有停下來,仍舊奮筆疾書,淡淡道:“無妨,快寫好了。”


    逐星簡直氣得不行,每每看著蕭如芷泛黑的眼圈,她就恨不得把那女先生吊起來打。


    一個先生,竟然跟學生過不去。她沒讀過什麽書都知曉,先生應該是為學生傳道解惑的,而非那女先生竟這般刻意刁難!


    翌日,蕭如芷一臉困倦,頂著黑眼圈前往書院,王夫人便叫了逐星伴月留下。


    “我記得你們從小就跟在如芷身邊,是嗎?”


    逐星伴月點頭稱是。


    王夫人見二人不卑不亢,倒是比若蘭身邊那個驕橫的丫頭強多了,心中對二人甚是滿意:“近日來如芷為何這麽用功?幾次夜裏,我都看到她這邊的燈亮著,是何緣由?”


    伴月記得蕭如芷的囑咐沒有開口。


    逐星卻看不過去,心疼蕭如芷,不顧伴月的阻攔,將真相說了出來:“迴夫人的話,是因為每日下學前,先生都會讓小姐背書,若是背不出來,就罰抄書卷三遍。”


    王夫人聽後倒也沒覺得什麽,隻是很納悶,如芷從小聰慧,怎麽會次次被罰?她抬眼就看到伴月阻攔她的小動作,便再次詢問。


    逐星心中焦急,一下甩開了伴月的手,說道:“夫人,若真是小姐不用心,奴婢也無話可說,可對於一個才入學的學生,女先生讓她背的卻是《大學》《中庸》,奴婢雖沒讀過什麽書,卻也知曉,這些哪裏是一日便可熟記通背的?”


    王夫人聞言臉色一沉,《大學》《中庸》可是科舉才子們學來應考的,剛剛啟蒙的學生,怎麽可能一日背熟?


    她沉聲道:“去書院看看。”


    伴月剜了一眼逐星,連忙開口:“夫人,這些話小姐叮囑過我們,不要讓我們告訴您……”


    王夫人停住腳步,看向身後沉穩嫻靜的伴月,溫聲道:“作為一個母親,關心她們的功課,也是應當的。你倆就守在院子裏,雪霽,同我一起。”


    王夫人離開後,伴月狠狠瞪了逐星幾眼:“你明知道小姐叮囑過,你還跟夫人說!”


    逐星咬了咬唇,嘟囔道:“我還不是心疼小姐,難道一直讓那女先生欺負小姐不成!”


    伴月拿手指戳了戳逐星的腦門:“以後說話用腦子,幸好夫人最後沒讓我們一起,不說被那女先生看到了會如何,單單是被大小姐看到了,又不知道要怎麽欺負小姐。”


    逐星會意過來,滿臉愁容:“那這可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看小姐自己了。”


    這邊逐星擔憂蕭如芷,而那頭匆忙趕去的王夫人更甚。


    一踏入書院,遠遠就看到女先生正檢查完蕭如芷昨日所抄寫的功課,並要求她今日背誦論語。


    王夫人立刻明了逐星的話是何意思,這麽明顯的苛待,讓她心中大怒,卻見女先生開始授課,隻好停在院外,免得打擾女兒們上課。


    蕭若蘭沒注意到王夫人,蕭如芷的餘光卻將王夫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心中不免疑惑:這是她入學以來,夫人第一次來書院,難道……rz90


    女先生看見蕭如芷走神,一根竹條揮下。


    “二小姐,我說了多少次,若是你不想學,大可不來這書院。但凡進入書院,就必須全身心的學習。”


    蕭如芷順勢揉了揉額頭,委屈吐出:“先生,如芷隻是有些頭疼。”


    女先生見她臉色慘白,沒再說什麽。蕭若蘭卻開始驚歎蕭如芷出眾的記憶力,時時刻刻讓她有種學習進度被追上的緊迫感。


    她可不想被那個才入學沒多久的小賤人給超過!


    臨近下學,女先生又一副抽查模樣:“二小姐,你起來背誦一下,今日所學課程。”


    王夫人見狀,心知定是這女先生又打算刁難蕭如芷,剛要進去打算替她討迴公道,便見蕭如芷豁然起身,臉上不見絲毫怯懦。


    她腳步微頓,看如芷想要說些什麽。


    蕭如芷接二連三的忍耐,就是為了今日!她用餘光瞥了瞥站在窗外的王夫人,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淡然道:“先生,嫡姐是你的學生,可我也是你的學生,你為何如此區別對待?”


    女先生被當場拆穿,頓時惱羞成怒。


    “我何時對你們區別對待了?你背不出課文,難道還有理了不成?”


    蕭如芷不理會她的強詞奪理,繼續道:“先生,你敢不敢和如芷打個賭?”


    女先生冷哼了一聲,不屑道:“堂堂學院,豈是讓你打賭取樂的地方,你若是無心向學,快些去和夫人坦白,別耗在這裏浪費他人的時間!”


    “先生,如芷隻問你,敢是不敢?”


    女先生見她死咬住不放,橫眉立目地指著她道:“你……”


    蕭如芷臨危不懼:“先生不答,便是不敢了?”


    激將法生效,女先生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羞惱道:“我有何不敢,你倒是說說看,要打什麽賭!”


    上鉤了!


    蕭如芷微微一笑,淡淡開口:“若是如芷背不出今日所學,便任由女先生懲處,可若是如芷背出來了,煩請先生答應如芷一個條件。先生意下如何?”


    書院外的王夫人聽到如芷的話,停住了腳步,站在遠處觀望。而女先生因前幾日蕭如芷沒能背出大學和中庸,對她輕視至極。


    論語這樣的長篇巨著,就連她都花費了許久才將其通讀熟記,何況是個才入學沒幾日的庶女!


    女先生極其不屑,清冷的眸子裏瞥了一眼蕭如芷:“如果你能背下來,答應你一個條件又何妨?”


    端坐一旁的蕭若蘭幸災樂禍的看向蕭如芷。


    小賤人,一天到晚的逞能,我看今日先生怎麽罰你!蕭如芷信心滿滿,上一世《大學》《中庸》她翻看的並不多,所以背誦起來十分困難。可前世她為了幫兒子啟蒙,沒少讀過《論語》,完全能夠倒背如流,所以才有底氣提出這個賭約。


    她起身,語調平和,一字一句的從唇齒之中吐出。


    “學而篇,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


    “裏仁篇,子曰:‘裏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知?’”


    蕭若蘭一臉不可置信,一旁拿手竹條的女先生臉色卻愈發難看,直到蕭如芷將整個裏仁篇背完,女先生冷著一張臉,淡淡道:“不錯。”


    蕭如芷衝著女先生乖巧一笑,“都是先生教得好,眼下先生能否答應如芷一個條件?”


    女先生扭頭轉身,高傲清冷道:“既然允了你,自然做到。”


    “如芷知曉姐姐是嫡女,而如芷隻是庶女,但如芷還是希望先生能一視同仁……”


    蕭如芷還沒說完,王夫人帶著丫鬟一同而入,見到蕭如芷小臉上期盼的目光,轉瞬看向女先生時,眉頭不自覺緊皺,怒斥道:“先生,我倒是才知曉,竟有人如此欺壓蕭府的小姐。如芷雖說不是嫡女,卻也是我蕭府真真正正的二小姐,而你是一個熟讀詩書的教學先生,竟然還將學生分三六九等?不怕辱沒了你先生的身份?”


    女先生從未想過夫人會到書院來,更是在她刻意懲罰蕭如芷的時候!


    她清冷的神色有了一絲裂紋,心中不免有些羞愧。rz90


    對於一個才入學的學生來說,她的要求確實有些過於苛刻了,可她怎麽也無法對一個心機頗深、陷害嫡女的庶女有一絲好感。


    “夫人,二小姐進學晚,大小姐比二小姐早入學兩年,底子比二小姐好上許多,我之所以如此嚴格對待二小姐,是為了讓她能夠趕上大小姐的進度,不拖累別人。”


    女先生一本正經,眸光清冷,一旁的蕭如芷卻嗤之以鼻。明明是有意刁難她,現在卻好似為了她好,更替蕭若蘭打炮不平。


    這女先生倒是將言語拿捏恰好,沒為自己一絲辯解,卻硬是將那欺壓甩的一幹二淨。


    王夫人懷疑的目光審視眼前之人,沒有再發難女先生,卻也沒再說話。


    蕭若蘭見此,以為母親要懲處女先生,立刻維護道:“母親,先生前幾日有教啟蒙之書,後來才開始講一些稍微複雜的。以前我背不出來,也會被罰抄上數遍。難道母親今日來,就是因為她罰抄了書卷?”


    蕭若蘭沒再稱唿蕭如芷為小賤人,卻也未稱唿她妹妹。王夫人了解蕭若蘭的脾氣,並未強求。眼下知曉一二,剛才心中的怒火也少了幾分,而眸光瞥向蕭如芷,她發青的眼圈,纏著紗布的額頭,她仍舊是心疼不已。


    對上王夫人的目光,蕭如芷輕輕勾唇,淡淡一笑:“母親,先生並未刻意刁難如芷,可能如芷天生就沒有姐姐聰慧,才總是受罰,要怪就怪如芷自身能力不夠,和先生沒關係。”


    “你這孩子越是這樣,母親越心疼。”


    王夫人心一軟,連帶著看向女先生的目光都沒有了怒意,輕聲道:“女先生,從你府以來,我從未對你提出過任何要求。眼下,我隻希望你對待如芷,多用幾分心。若是她沒有若蘭聰慧,也不必強求。女孩子罷了,讀書不過是為了開拓眼界、端正品德,又不是為了參加科舉。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還受著傷,總是整夜裏抄書,我這個做母親的,實在看不過去。”


    女先生無奈,隻好點頭稱是。


    蕭若蘭雖然被誇,可她仍舊覺得心裏不舒服,因為她對自己的資質要清楚得很。


    如果不是身為嫡女,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恐怕她遠比不上蕭如芷聰慧。


    這樣的認知,令蕭若蘭產生了無比凝重的危機感。


    但很快她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可笑。


    笑話,一個庶女罷了!憑什麽跟她比?


    因為王夫人的介入,一連幾天,女先生都沒有再為難蕭如芷,就連蕭若蘭也安分了不少。如此融洽地相處了數日,和諧的局麵,卻被一封賞菊宴會的邀請帖再次打破。


    某日進學歸來,蕭若蘭的貼身丫鬟秋菊再次登門拜訪:“二小姐,大小姐讓我告訴你,昭王殿下讓人送了帖子來,邀請你明日一同賞菊。”


    逐星和伴月對視了一眼,麵帶喜色。


    昭王殿下雖然是個無權無勢的閑散王爺,可人品和性格都十分討喜。對於身份低微的庶女來說,已經算是難得的良配了!她們認為,二小姐與其等到幾年後,嫁給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倒不如好好和昭王殿下相處,湊成一對!


    可蕭如芷卻毫無興致,淡淡道:“替我迴了昭王,告知他我身體不適,不宜出門。”


    秋菊不屑地勾了勾唇:“二小姐,我們大小姐已經替你答應了。現在反悔,恐怕要背上欺騙王爺的罪名吧?”


    好你個蕭若蘭!邀請我的帖子,沒送到我手裏也就罷了,竟然還擅自替我做主!


    蕭如芷眼底閃現一絲精光,蕭若蘭心裏打的什麽盤算,她一清二楚。


    她壓下心中的怒意,朝秋菊淺淺一笑:“既然如此,麻煩你迴去告訴大姐,就說我知道了,順便謝謝她。”


    秋菊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逐星憤憤不平:“大小姐真是太過分了!小姐,若是你不願意,我現在去昭王府,轉達你的話。”


    “算了,既然她替我答應了,那就去。”說著,她站起身,吩咐道,“伴月,替我準備筆墨紙硯。”


    逐星和伴月一臉好奇,不知自家小姐打算如何應對,但看她沒有一絲透露的意思,隻好老老實實地將東西拿了過來。


    蕭如芷接過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句話。


    逐星湊過去一看上麵的內容,更加糊塗了:“小姐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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