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她這具身體的靈魂明明就是三十多歲的婦人,哪裏是小孩子了?


    這些人還真是會用眼睛看問題。


    他們在將軍府主母的院子說著話,下人們將查到的東西迴稟上來。


    “老爺,東西查到了,那骨竹之毒確實在二小姐的藥膳之中。”


    聽到此話,蘇沅崚那張臉,終於是憋不住怒火了。“沈碧萱,你是否應該向我解釋解釋?”居然都直接喚全名了,可見蘇沅崚有多憤怒。


    “老爺明鑒!我命人給二小姐的藥膳中絕對是幹幹淨淨的,不信的話,老爺可以命人去查。更何況,今日碰那藥膳的人,又不止我一人!”


    這沈碧萱在關鍵時刻居然還想到要推給三小姐蘇綰絡。


    蘇瑾熙眼瞧著沈碧萱說這話時,她身邊的貼身丫鬟不見了蹤影,嘴角露出譏笑。


    原本她的計劃並不是現在這樣,因為她知道,沈碧萱的生母乃是當今長公主,是聖上的親姐姐。若不能斬草除根,恐怕會死灰複燃。所以現在並不是對付沈碧萱的最好時機。


    但她又不想讓沈碧萱如此輕易的陷害成功。


    骨竹之毒可以是蘇綰絡下的,但苛待庶出的罪名,沈碧萱是坐定了。


    “爹爹,我瞧著大姐姐還有幾位妹妹,衣著甚好。可女兒身上穿的卻……將軍府的女兒是不是沒有月錢呀?還是女兒們的月錢是由生母給的,可女兒的生母卻已經……”


    蘇沅崚這個大老粗,終於瞧見了蘇瑾熙身上穿的破爛。


    “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好好的將軍府二小姐,怎麽穿成這樣,還沒有月錢?想必也沒有一塊靈石了?劉管家,我記得庫房裏有一顆中品元石。快拿出來給二小姐!”


    元石?居然一出手就是元石,還是中品?


    要知道整個將軍府也不過上百塊元石啊,這其中還有一大部分都是下品,雖說二小姐是天靈根,也不應該被如此優待吧?


    這之中最看不慣的就是蘇綰絡了,不知自己死期將至還一個勁作死的人,恐怕也就她。


    “爹!你怎麽能這樣,就算二姐姐是天靈根,你也不能把元石浪費給她啊!資質好不代表她能成為強者!”


    “資質好確實不代表可以成為強者,但若是資質不好,可連成為強者的機會都沒了。”蘇瑾熙淡淡的反擊,卻讓蘇綰絡惱羞成怒。


    “你這個賤人,我就不信你五日後能從毫無修為的廢物修煉到後天二重。到時候你就等著跪在地上向我求饒吧!”


    ‘啪’!


    蘇瑾熙還沒說話呢,蘇沅崚將賞了蘇綰絡大耳刮子。


    “怎麽跟你姐姐說話的?什麽跪著求饒,這是該你說的話嗎?”


    蘇綰絡怎麽都不會想到,一向疼愛自己的爹,居然會親手打她。更何況,爹從小就從軍,少年時期更是常年在外打仗,手上的力道,怎麽能是她可以抵擋的。當下便被甩到地上,口吐鮮血。


    “爹!”蘇嫣汐趕緊上前替三妹妹求情,“念在三妹妹年幼的份上,您暫且寬恕她吧。更何況四妹妹說的沒有錯,二妹妹是天靈根,是將軍府未來的榮耀不假。但她十歲高齡,丹田內無半絲元氣是真,爹爹得要好好權衡。”蘇嫣汐所說的,也是蘇沅崚所考慮的問題。


    他想起五日後蘇瑾熙與蘇綰絡的賭約,瞧著至始至終未出一言的蘇瑾熙。若是這個從鄉下迴來的女兒,沒有半分把握,應該是不會立下這個賭約的。不如且看看五日後,再做定奪。


    “也罷,今日之事,暫且饒綰絡一命。若有再犯,二十軍鞭絕不能少。”說罷,蘇沅崚氣衝衝的甩袖走了。


    待得蘇沅崚走後,蘇綰絡紅著眼睛,貼身站在蘇嫣汐身後。


    “多虧姐姐出手相救,不然,三妹必然在爹那兒討不得好。”


    “三妹妹言重了,隻要我們姐妹同心,什麽妖魔鬼怪都傷不到我們。”說罷,還似有似無的看了蘇瑾熙一眼。


    蘇瑾熙隻是笑,從頭到尾的雲淡風輕。


    若是前世,她或許在蘇嫣汐手中討不得好,可這一世,就未必了。


    剛剛所發生的的一切,都落入了大夫人沈碧萱的眼中。她那張年過三十,卻還風韻猶存的臉上,盯著堂下剛剛從鄉下迴來的賤丫頭,心中卻是怒火滔天。今日趙芸夫人之事,她已經在老爺的心裏留下了毒辣的印象,全敗這臭丫頭所賜。幸好有蘇綰絡這個背黑鍋的,不然被扇了一巴掌的人,可就是她了。


    心裏轉念一想,便有了對策。


    “二丫頭迴到將軍府這麽久,也沒個人貼身照看。”沈碧萱裝作慈善的樣子,“你住的院子太過偏遠,娘照顧不到也是情有可原,二丫頭不會怪娘吧?”


    蘇瑾熙淺淺笑著,朝著沈碧萱福了福身子,“娘說的哪裏話,隻有女兒做不好的份,哪裏能讓娘照顧不周呢?”


    沈碧萱在心中冷哼,若真是如此,倒是省心了。


    臉上卻依舊是笑臉,“不如搬來媞榕園,那院子四季如春,又安靜。很是適合二丫頭,而且靈氣充沛,嫣汐朝我求了許久,我都沒允她呢。”


    這意思是讓蘇瑾熙知難而退,說拒絕的話,將媞榕園讓給蘇嫣汐。或許是蘇沅崚一直不允,才僵持到今日。蘇瑾熙知道,若是趙芸夫人不在此,沈碧萱或許連提都不會提。


    既然是蘇嫣汐想要的,那就不要怪她奪人所好了。


    “如此,女兒恭敬不如從命。”


    沈碧萱那張老臉,很明顯的白了白。而蘇嫣汐雖然憤怒,但也知道大局為重,曉得隱忍。


    但一個十幾歲的孩兒,再隱忍又能隱忍到哪裏去?雖未發火,但臉上都明擺著呢。


    蘇瑾熙隻是淡笑。


    “你剛迴來,身邊能伺候的人也不過一個丫鬟,不如娘做主,讓跟在我身邊多年的白菊、白桔到你身邊伺候。這二人雖然不是娘的心腹,倒也被調教了許多年,具是有資曆的。想必能教導你一些將軍府的規矩。”


    蘇瑾熙不言,卻也一一應下了。


    這老奸巨猾的沈碧萱,倒也是個精明頭腦。前世,這兩個丫頭也曾派到她身邊過。隻是那時的她,並未多想。現在看來,這沈碧萱一刻都沒有對她放下戒備。說的好聽,說什麽調教多年,實際上不過兩個還未禮笈的丫頭。沒輕沒重的很。盛氣逼人的很,前世,她在這兩個丫頭手裏吃了不少苦。還幫沈碧萱陷害了她不少次,又因為不是沈碧萱的心腹,兩個丫鬟做的事與主母並無直接關聯。


    沈碧萱就是要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了。


    到底是誰吃苦,還未定呢。


    “若是娘沒有其他的吩咐,女兒就先行一步了。”


    不等沈碧萱應允,蘇瑾熙就自個兒退出了主母的院子。她剛走,趙芸夫人就帶著小兒也緊跟著退了。


    出了院子,趙芸夫人攔住蘇瑾熙。


    “瑾熙丫頭,今日多虧了你救了殷商,若不是你,我兒或許今日就命喪黃泉了。雖然我趙芸不是什麽好人,但也是嫉惡如仇的個性。今日的恩情,他日我尚書府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必報之。”


    “趙芸夫人言重了,瑾熙隻是隨手搭救。”


    “隨手也好,有意也罷。恩情已經鑄下,”趙芸貼近蘇瑾熙耳邊,“小心沈碧萱,她可是個眥睚必報的小人。”


    蘇瑾熙應下。目送趙芸夫人離開。


    沛兒至始至終都跟在自家小姐身邊,瞧著趙芸夫人的背影,捏緊了小手指。“太好了小姐,我還以為今天在大夫人手中,肯定是九死一生呢。現在有了尚書府這個強大有力的靠山,我們在將軍府的日子不愁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蘇瑾熙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求人不如求己。”


    “小姐說的話真深奧,沛兒聽不懂。”


    “罷了,現在你也不必懂。”蘇瑾熙的話剛剛落下,身後就傳來某人拍掌的聲音。


    “好一個求人不如求己。”


    迴頭一看,竟然是堂堂的巫祭大人。


    瞧著這個戴麵具的小人,蘇瑾熙臉色的笑,瞬間褪去。


    “想不到大人居然是個愛聽人牆角跟的。若是被人知道,恐怕會損害了大隆王朝的顏麵。”


    “本官是來恭賀二小姐有心之下,拉攏了趙芸夫人。想必在救那小兒之前,就料定趙芸夫人有恩必報,有仇必還的性子吧?”


    蘇瑾熙冷淡迴頭,“與你何幹?”


    “身中奇毒,不可憂思多慮。下官是為了小姐的身體著想。”


    冷哼,“現在就你我二人,有些話,不如明說。”


    她明明就沒有中毒,何需要滋養身子?


    這巫祭大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底細,不可不防。


    “從今日起,你應該尊稱我為夫君。而不是巫祭大人。”


    此言一出,蘇瑾熙身上剛剛淡去的星辰之力,隱隱在周身骨骸經脈中,大有爆發之勢。可她拚盡全力逼出的星辰之力,卻被麵前這個男人淡淡拂去。


    “二小姐何必對未來的夫君兵戎相見?更何況將軍府沒有煉符師,難道二小姐要浪費自己的天資而不顧嗎?”


    蘇瑾熙取迴自己從黑曜石獲取的星辰之力,美眸淡淡皺著,一絲戒備和困惑纏繞在她的眉角。“你是煉符師?”


    麵具男不迴答,也不反對。


    隻是沉默。


    蘇瑾熙卻是釋然,若麵前的這個人,真的是煉符師,不管是幾品,倒也卻有可能年紀輕輕就成為朝廷重員。隻是,在前世卻未曾聽過大隆朝有什麽煉符師屈尊,為朝廷賣命的。天資盛高者都是有脾氣的怪人,錢財權勢對他們而言,想要就要,不想要亦可棄如敝履。而這個人,為什麽要花精力在權勢上?無論是哪個大陸,都是以強者為尊。權勢?在強者麵前,唾手可得。


    “你要什麽?”


    “我要你啊。”


    蘇瑾熙忽然覺得麵對這個男人,她有點抑製不住體內快要爆發的怒火。


    “說正經話。”


    “我說的就是正經話。在這個王朝,或者說在這個大陸上,沒有人能比我對煉符的造詣更深。你若與我成為了一家人,我必助你拿到你想要的一切。”


    對於這個麵具男的鬼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師徒也是一家人。”


    “但不如夫妻更加親密。”


    蘇瑾熙繼續忍,“你是幾品煉符師?”


    煉符師分為九品,九品中又分為上三流,中三流和下三流。像一到三品煉符師,也不過被歸為下三流的品階。但在隆朝之中,隻要一個家族有個一品煉符師,就足以擠進隆朝富人榜前十。可見煉符師的地位。


    按照麵具男這個年紀,和他的官階。最多二品煉符師,再了不起也就三品了。


    豈料麵具男嘴角勾起笑來,“幾品?我大概忘記了,品階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蘇瑾熙還從未見過吹牛還說的這般清新脫俗的,當下決定扭頭就走。對於她的複仇之路,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她不想拉那麽多無辜者卷入。


    而且對這個剛見麵,就冒犯她的人,實在提不出什麽好感。


    瞧著未來媳婦兒居然扭頭就走,陵曜當然不會放過與之親近的機會。隨手從空間裏甩出八張三品固靈符,圍繞在蘇瑾熙的八個方位。源源不斷的元氣從符咒中奔湧而出,散發著金黃和紅色的光芒。


    濃鬱的元氣強勢來襲,就算蘇瑾熙是天靈根,但丹田裏沒有一絲元氣,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一張三品符咒的威壓就相當於臻化境的高手了,更何況是八張。


    但這八張固靈符所做的隻是困住她,讓她無法行動。


    正是如此,也讓蘇瑾熙終於正視了麵具男的價值。隨手就是八張三品元符的,大隆王朝有如此魄力的人,還真沒幾個。


    “你真是三品煉符師?”


    “三品在我眼裏還真不算什麽,小媳婦兒,不如來未來夫君身邊,為夫讓你全方位的了解下我的品階。”


    “登徒浪子。”


    麵具男那半張銀色麵具之下,不知聽了這句話是何反應,隻見他唇角淺淺勾起。“登徒浪子也好,衣冠禽獸也罷。小媳婦兒,你注定逃不掉我的手掌心。”


    “你不僅無恥,還很自負。”


    陵曜歎了口氣,“沒辦法,大陸就是強者為尊,規矩是強者定的。你沒有實力抵抗我,就隻能做我媳婦。”


    “那我一定會達到把你踩在腳下的那天。”


    陵曜就喜歡瞧這小丫頭倔強的樣子,無論過了多久,這小丫頭還是小丫頭。“隨時奉陪。”


    蘇瑾熙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笑,不過這笑容裏有點冷,陵曜反射性的感覺他似乎要被狠狠的詐一筆。我們先從師徒的關係做起,作為收徒的見麵禮,這八張三品固靈符歸我。並且答應我要在五天之內助我達到後天二重境界。”


    瞧著這丫頭滿臉算計的小樣兒,陵曜有點後悔這麽早招惹她。


    “五天內後天二重,這不是你跟三小姐自己下的約定麽?”


    “身為我的師父,如果連這點能力都無法辦到的話。趁現在,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吧。”


    小丫頭好算計,激將法,可惜,他還偏偏就吃這一套。


    “我能保證讓你五天之後,擁有與三小姐相抗的能力。”


    “我要的不是相抗,而是滅殺。”


    陵曜偏了偏腦袋,“也可。”


    將八張固靈符收去,親手放到小瑾熙手中。


    若不是有那張麵具遮著,小瑾熙差點覺得自己眼花,瞧見了這麵具男隱匿在屁股後麵,高高昂起的尾巴。


    不自覺的,蘇瑾熙腦海中,閃過‘忠犬’二字。


    突然有種視覺衝擊。一個外表妖異騷包,還滿嘴都你是我的強勢宣言。又擁有不亞於蘇沅崚的實力,更是尊貴的煉符師,怎麽都無法跟‘忠犬’二字聯係的吧?


    “我若成功助你達到那個實力,你可以迴報我什麽?”


    “叫你一聲師父,行師徒之禮。”


    陵曜癟嘴,怎麽看都是他失策。如果隻能跟小丫頭維持師徒關係的話……


    “那你這輩子隻能有我一個師父。”


    懶得理他。


    不管這麵具男心裏怎麽想的,蘇瑾熙拉著早已經呆滯的沛兒,去尋所謂的媞榕園。


    由於是將軍府小姐們閨閣中,元氣最充沛的地方。所以這媞榕園也是小姐閨閣中最繁華的所在。隻是普通的鵝卵石小道,也蘊含了無上的元力。


    看來這裏的鵝卵石不是普通的石頭。


    “原石。”身後跟來的麵具男淺笑道,“將軍府好手筆。”


    所謂原石,就是比元石更低等,雜質更多的一種石頭。雖然裏麵蘊含的元力比較斑駁,也不能被人體直接吸收,但了勝於無。數量多了,還是能給人一種渾身舒暢之感。


    光是一條普通的石道,就已經讓蘇瑾熙倍感欣喜。若是蘇嫣汐來到這媞榕園瞧瞧,恐怕是會被氣得七竅流血吧。


    要怪就怪沈碧萱自作聰明,自以為她會拒絕。


    有些人就是那麽的愚蠢,總是覺得東西遲早是他們的,所以其他人就應該相讓。若是不讓,勢必是頭號眼中釘,務必拔之。


    可惜現在的蘇瑾熙,可不是區區一顆釘子那麽簡單的了。她會讓這些人,嚐到她十倍百倍的煎熬、絕望,和被心愛之人戳心的痛苦。


    蘇嫣汐,龍宸。你們就慢慢還吧。


    這一世,絕不會讓你們苟延殘喘。


    白菊跟白桔早早在媞榕園候著了,她們手中端著黑色的匣子。


    元石相比於原石,其元氣更加濃鬱,而且精粹。隻要稍微以自身元力煉化,便能據為己用。


    更不要說白桔白菊手上的中品元石了,中品元石需要放在玉質的黑墨玉中,方能保存其元氣不散。但即便是如此,五米之外,蘇瑾熙也能感覺到,那顆中品元石所蘊含的強大元力。


    “哼,不過是個廢人。都十歲了,體內還一絲元氣尚無,這媞榕園跟元石都應該是大小姐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是,天靈根又怎麽樣,將軍府這麽多年沒有出天靈根了。誰知道她的天靈根是真是假。就算是被黑曜石檢測的,那也有失誤的可能。我記得禦史大夫的小兒子,五歲被檢測出地靈根,結果二十多歲了,還是沒元力。”


    這白菊跟白桔果然跟大夫人沆瀣一氣。竟然當著巫祭大人的麵,如此說三道四。


    隻可惜有些人就隻是這麽的沒有腦子。


    “白菊白桔,你們身為二小姐的丫鬟,怎麽能夠說小姐的不是?難道你們不知道在將軍府,最重視身份的麽?”沛兒最不能容忍自家小姐被人輕視,當下就忍不住,想要與她們理論。


    “重視身份是不假,但隆朝同樣以武力為尊。我們這些小丫鬟也有後天一重境界,怎麽就不能說小姐的不是了?”


    “對啊,若她是三小姐,最起碼也像四小姐那樣,我們兩個今日斷斷不敢這麽說。”


    “行了沛兒,”蘇瑾熙捋了捋自己額前的青絲,“不必管她們,連主子都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隻有自作孽的份。”


    “是的,小姐。”沛兒聽到自家小姐這麽說,刹那間就像得了聖旨,小身板也挺直了,腹部也收進去了。昂後闊步的跟在蘇瑾熙身後,絲毫不把白菊白桔放在眼裏。


    瞧得蘇瑾熙也是想笑。


    這丫頭,還真是她說什麽就做什麽。


    白菊白桔更生氣了,雖說她們在大夫人的手底下,也不過是三等丫鬟。但好歹也是主母的人,府上誰看見她們不得巴結?現在好了,被分配到二小姐手下,油水少不說,地位更是不比從前。


    本來就氣不過,現在更加是無需把這個二小姐放在眼裏了。


    “哼,你家小姐就等著五日後擂台上出醜吧!”


    “小姐再怎麽說也是小姐,可不是你們這群小人能汙蔑的!”


    啪的聲脆響,白菊想也不想,直接甩了沛兒一耳光。“你這小賤人,還跟我頂嘴,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撕爛了?”


    瞧著沛兒小臉上的巴掌印,蘇瑾熙眯起了眼睛。


    冷冽的氣息從她身上迸發而出,實質化的殺氣衝擊到白菊麵前,讓白菊有種會被大卸八塊的錯覺。


    怎麽可能!


    這個二小姐,明明就是個廢物!


    不會的,不會的。白菊安慰自己,畢竟二小姐體內沒有一絲元氣!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麽的愚蠢。她先天一重的境界,竟然在二小姐的冰寒的視線下毫無反抗之力,臉上被啪啪啪的連扇了二十多下,方緩了些。


    白菊隻感覺到兩邊的臉,火辣辣的疼。


    而她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站在一旁的白桔看呆了去,她甚至看不清蘇瑾熙是怎麽出手的。等二十多巴掌打完了後,她才迴過神。


    白菊捂著臉驚叫,眸子裏全是不可置信,“二小姐,再怎麽說,我也是大夫人派來的人,你說打就打,有沒有把大夫人放在眼裏?”


    蘇瑾熙不動聲色的揉了揉手心,“是嫌棄二十巴掌還不夠?還要翻個倍數?”


    “你!”白菊氣急。


    “不想繼續挨打,就給我滾。”蘇瑾熙冷冷道,“不過我警告你們,進了這個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若是被我發現你們背叛,就把你們送進剔骨房。”


    聽到‘剔骨房’三個字,白菊白桔狠狠地哆嗦了下。兩人緊緊抿著的唇,已經顯示了她們絕不會就這麽輕易算了。


    “還不快滾?”


    白菊白桔被嚇了大跳,反應過來後,著實委屈,哭喪著臉離開了。


    陵曜砸吧砸吧嘴,“按我說,像她們這種人,就應該拖到獸林喂魂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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